程綰不由得疑惑的看了莊毅一眼,直到看到他手中的手機才反應了過來。
“我去的話相互之間也能有個照應。”
空氣當中陷入到了詭異的寧靜之中。
程綰突然起身用力的拍了一下大腿,頗有些興奮地對著程顧艷說。
“而且莊毅醫(yī)術十分高超,興許能夠治好姥爺呢。”
程顧艷沉思了一下,隨后輕輕的點了點頭。
莊毅拉著程綰出了房門,直接將她預定的火車票給取消,直接改成了飛機票。
三人剛下飛機,就看到了在一旁等待的珍兒和云兒。
云兒不屑的看了程綰一眼,扭著頭穿著高跟鞋噠噠的就離開了。
珍兒則是上前幫著拿起了他們的行李。
“舟車勞頓辛苦了,趕緊去家里面歇一歇吧。”
程綰等人跟隨著珍兒的腳步走到了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云兒依偎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那親密的模樣看上去差點就要融為一體了。
“姐,幫著把這些東西搬上車吧。”
珍兒雖然面色不悅,但還是走到了云兒的身邊輕輕的說道。
云兒抬起頭來看著程綰翻了一個白眼。
“她那么厲害干嘛還要坐我的車啊?”
云兒的男朋友看到程綰的臉,眼神微微有些發(fā)直,嘴里就差口水流下來了。
“沒關系,沒關系,就坐我的車吧。”
云兒不愿意的狠狠地掐了那男人一下,氣鼓鼓的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莊毅則是面色如墨的看了那男人一眼,將程綰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不知不覺天色變得有些陰沉,不大一會兒就下起了小雨。
那男人站在車門旁殷勤地招待著,但莊毅卻死死的抓住了行李箱沒動。
“他們既然不愿意上車,干嘛要對他們態(tài)度那么好啊?”
云兒搖下了車窗的窗戶,用十分刻薄的眼神看了一眼下面的人。
“這都已經(jīng)下雨了,咱們還是不要再耽擱時間了吧。”
云兒的男朋友諂媚的笑了笑,上前就要去抓程綰的手。
莊毅直接用手打在了他的胳膊上,十分冷酷的說。
“真對不起啊,不是故意的。”
程綰從莊毅的身后偷偷的瞄了一眼他的臉色。
不由得在心中為那個男人默哀了幾秒。
雨越下越大,甚至打在車上都發(fā)出了梆梆的聲響。
忽然一輛黑色的賓利低調的停在了莊毅的面前。
司機打著傘走下了車,沖著莊毅十分恭敬的說道。
“莊總,路上有些堵車,真是不好意思。”
莊毅搖了搖頭,攙扶著程顧艷就上了車。
坐在車里面的云兒氣得臉都要歪掉了,只能怒氣沖沖地對著珍兒說。
“你還不上來等什么呢?你配坐人家的賓利嗎?”
珍兒有些沉默的看了云兒一眼,邁步前往她的車。
突然一只纖細手橫在了珍兒的面前。
“和我們坐在一起吧,許久不見,我母親也有些想你。”
珍兒感激地看了程綰一眼,跟著她的步伐就坐上了賓利。
云兒在車中氣憤地敲了車窗一下,隨即十分不耐煩的對著那男人說。
“你今天開的是什么破車啊?居然連他們都比不過。”
那男人還流連在程綰的美貌之中,聽到云兒刻薄的話,也忍不住的回嘴道。
“就算是再有錢,我家也沒有賓利啊。”
莊毅的司機拉著程顧艷等人就停在了一家醫(yī)院的門口。
面對著越來越近的距離,程顧艷稍微有些緊張地抓住了程綰的手。
兩人肩并肩地踏上了醫(yī)院的樓梯。
空氣當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讓程顧艷心緒一直有些不太安寧。
“你說我一會兒會不會被趕出來啊?”
程顧艷頗有些局促的拉著程綰的手,眉宇間也染上了一抹憂愁。
“肯定不會的呀!”
程綰輕輕地拍了拍程顧艷的手,看向在一旁低頭走路的珍兒,輕輕的說。
“既然都已經(jīng)讓云兒和珍兒來接你了,就代表他們已經(jīng)知道你要回來了。”
程顧艷咽了一口口水,重重的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了住院部的重癥病房。
大姑和二姑都已經(jīng)在病房外等著了。
一看到程顧艷的到來,立刻就迎了上來。
“你快去看看爸吧,醫(yī)生說如果處理不好,可能就…”
程顧艷的手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她透過門的玻璃向里面看了一眼。
里面的老人已經(jīng)有些干瘦,看上去精神也處于一種消糜的狀態(tài)。
程顧艷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鼓了鼓勇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病床上的老人也在這一刻悠悠的睜開了雙眼。
看到程顧艷的第一眼先是不可思議的皺了皺眉,隨即用十分沙啞的聲音怒吼道。
“誰讓你這個不孝女回來看我的?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說完就重重的咳嗽了起來,整個人的精神更低落了些。
程顧艷連一句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落寞的退出了病房。
程綰也聽到了病床里面的聲音,不由得伸出手拍了拍程顧艷的肩膀。
“哎呀,爸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大姑立刻走到了程顧艷的身邊,將程綰給擠了開。
拉著程顧艷的手就開始說這些年的事情。
程顧艷被大姑說的滿眼都是眼淚,神情看起來越發(fā)落寞。
程綰則是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看著在一旁舌燦蓮花的大姑,總覺得有一種陰謀。
“我需要看一看你姥爺?shù)牟±!?
莊毅站在門口觀察了程姥爺很久,這才湊到程綰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程綰悠悠的嘆了口氣,拉了拉莊毅的衣角,輕輕地搖了搖頭。
“其實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我姥爺。”
程綰沖著已經(jīng)哭作一團的三姐妹躲了努嘴,目光中頗有些無奈。
“我估計他們是不會輕易的把病例給咱們看的。”
莊毅皺了皺眉,不由得嘆了口氣。
他的嘴巴動了動,似乎有些話正卡在咽喉。
“我能看出他的病的確是到了晚期,可能沒多少時間了。”
程綰的眼神當中也有些落寞,看著在病床上素未謀面的親人。心中隱隱還是有些失落。
“不過現(xiàn)在應該也來得及。”
程綰立刻抬起了驚喜異常的目光,看向莊毅眼神當中充滿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