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話音剛落。
程綰的眼罩就被解了下來。
她的面前仍舊是一片黑暗。
只能夠勉強的看清楚翠英的臉。
程綰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著周圍。
最后將眼神放在了那男人身上。
那男人也同時得轉過來看向程綰。
低低的說道。
“你男朋友挺厲害的。”
程綰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起碼在原來的房子里她還能夠看到陽光。
“我能不能問問你的計劃?”
程綰怯怯的看了那男人一眼。
十分小心翼翼的說。
男人邁著矯健的步伐走到了程綰的身邊。
用目光打量了程綰幾遍。
“雖然你逃不出去。”
男人將程綰的下巴揚了起來。
頗有些冷漠的說。
“但我并不打算告訴你。”
男人冷冷的輕笑了一聲。
隨即就推開門出去了。
除了那一閃而過的外面的景色和陽光。
程綰再看不到任何的場景。
“他讓我在這里也就算了,為什么你也要在這兒啊?”
程綰看著默默點起了燈籠的翠英。
有些疑惑不解地說道。
“因為我有可能會告密。”
翠英聳了聳肩。
隨即坐到了里面的一個小床上。
程綰也挪著腳步坐到了上面。
“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翠英搖了搖頭。
一副不言不語的模樣。
程綰有些泄氣的靠在床頭。
靠著燈光打亮著房屋內的環境。
“那晚上我們怎么住啊?”
翠英猛地抬起了頭。
隨即有些尷尬的瀏覽了一下屋中的場景。
摸了摸腦袋對程綰說。
“要不然我就睡椅子吧。”
程綰輕嘆了一口氣。
沖著翠英搖了搖頭。
“沒關系的。”
程綰將身體蜷縮在了床的上半部分。
而翠英則抱著腿坐在床的下半部分。
兩人一時間有些靜默無語。
另一邊。
翠園回到了曾經的房子。
那里已經被保鏢團團地圍了起來。
莊毅面色冷酷的從別墅中走了出來。
不自覺的點起了一支煙。
他的眼里透漏著淡淡的青黑色。
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
“他們應該是剛走沒有多久。”
手下跑到了莊毅的身邊。
將屋子里面剩下的重要東西遞給了莊毅。
那上面是一張帶有鮮血的紙條。
明明白白的寫著幾個字。
“必須要完成祭祀儀式。”
莊毅捏著紙條的手有些用力。
整張紙條都已經被捏的皺了起來。
趙謙楊此時也趕到了別處前。
看著莊毅的神色輕松地笑了笑。
“原來莊總有搞不定的事情啊!”
莊毅直接把紙條扔到了趙謙楊的手里。
面色十分冷酷的說。
“他們想要對付的人是你。”
趙謙楊看完紙條。
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目光當中也多了幾分陰鷙。
他冷冷地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卻并沒有發現有絲毫的不妥。
“程綰和我又沒什么關系。”
趙謙楊冷冷地笑了笑。
轉身就離開了別墅。
“我們在東南方向發現了一個十分可疑的人。”
等到趙謙楊離開之后。
屬下才對莊毅報告。
“派人緊緊地跟著他,先不要打草驚蛇。”
下屬點了點頭。
立刻就叫人去安排這件事了。
莊毅看了一眼別墅的方向。
命人一把火將整棟房子付之一炬。
翠園看到這么幾乎目眥欲裂。
手狠狠地攥起了拳頭。
一步一步的往隱藏的地下室走去。
突然他聽見后面傳來了一聲響動。
等到回頭時卻什么都沒有發現。
“哼!”
翠園轉過了頭。
一臉十分冷酷的表情。
立刻就偏離了回去的軌道。
在小鎮里面漫無目的的閑逛。
莊毅聽到反饋的時候。
將那群保鏢狠狠地訓斥了一番。
“既然暴露了就回來吧。”
莊毅狠狠的攥緊了拳頭。
手中還拿著那張用血水寫的字條。
眉眼之中是隱藏不了的擔憂。
咚的一聲。
外面的門被人暴力的踹開。
翠園從外面走了進來。
用兇狠的目光盯著程綰。
“怎么了啊哥?”
翠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翠園。
程綰也被這響聲嚇了一跳。
身體一直在往墻的方向躲。
“她男朋友把姐姐買的房子給燒了。”
翠園的眼神當中出現一抹瘋狂。
他用十分憎恨的目光看著程綰。
手中似乎拿了什么尖銳的東西。
“哥,那不是她做的事情啊!”
翠英立刻從床上蹦了起來。
死死地擋在了程綰的前面。
十分慌亂的看著翠園的動作。
語氣也多了幾分焦急。
“但那畢竟是因為她的原因。”
翠園用凌厲的目光看向程綰。
一把就把翠英給揮到了地上。
“哥,你這樣和他們有什么區別?”
翠英十分崩潰的大喊了一聲。
眼睛里面的眼淚噼里啪啦的流了下來。
他半跪在地上。
死死的抓著翠園的手。
“我…”
翠園重重的嘆了口氣。
最后還是將匕首扔到了地上。
程綰聽到那清脆的響聲。
才輕松的嘆了口氣。
隨即沖著翠英用力的點了點頭。
用十分歉疚的語氣對翠園說。
“對不起,莊毅的做法的確是有些沖動。”
翠園轉過頭來。
用十分冷淡的目光看向程綰。
最后有些脫力的坐到了床上。
“這么多天你也沒有對我動用什么刑罰,我想你知道你是恨著誰的。”
程綰閃閃發亮的眸子看著翠園。
也多了幾分感慨。
“莊毅在這件事情里同樣無辜。”
翠園低下了頭。
嘴里面在喃喃自語著一首歌謠。
他唱著唱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翠英也趴在他的腿邊哭泣。
程綰聯想到當時翠巒的一舉一動。
心中還是頗有些疑惑的。
好不容易翠園的臉上出現了鎮定。
程綰這才開口詢問道。
“能和我說說她是什么樣的人嗎?”
翠園抬起眼眸看了程綰一眼。
隔了半晌才開口說道。
“她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孩子。”
翠園的眼神當中展現出了向往。
他追憶般的目光戳在了程綰的心口。
“那她為什么要去那個酒店做那樣的事情呢?”
翠園勾起嘴角笑了笑。
用力的抿了抿唇。
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程綰。
“我有不治之癥。”
“如果不能夠用高昂的手術費來續命的話,我馬上就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