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御寵千金之帝后互懟史
- 吾阮
- 2592字
- 2020-03-31 00:00:00
玄月沒說話,不過他看向她的眼神玩味了一些。
溫藍覺得有戲,她輕咳了一聲垂下頭態度良好地再次承認錯誤,“我知道您生氣不僅僅是因為我話多,您肯定是在氣我妹妹跑到您家去找我。”
“……”玄月繼續看著她。
溫藍露出委屈,她可憐巴巴地眨了眨眼又小心翼翼地看向玄月,那模樣是我見憂憐。
玄月連忙避開了目光。
“獵戶大哥!”溫藍起身給玄月行了一個大禮,“您剛才也看到了,我家人在這村里總是被人欺負,他們為什么欺負我們家,還不是因為我爹身體不好我弟又小,欺我家沒有一個掌事的人。我妹上山找我也是迫不得己。”
玄月依然不說話。
溫藍有些崩不住了,要是依她自己的脾氣,像獵戶這種人,硬的軟的都不吃,她早就翻著白眼走人。
但是現在她不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白富美,而她是村姑林芙蓉。
雖然林芙蓉長得也是嬌美可人。
該怎么辦?溫藍想得頭疼。
最后,她決定再次跪下來求一下這塊石頭。
于是,她走到獵戶面前雙膝跪倒在獵戶兩腿之間,然后梨花帶雨地仰望那獵戶。
“獵戶大哥!”她伸手握住獵戶放在桌上的手,緊緊地攥住。
獵戶先是一驚,隨后想要甩開她的手。
溫藍怎么可能讓他輕易甩開,她大學修的人際交往學中曾提到過,在跟不容易相處的人交往時要學會破冰,而身體禮貌性接觸就是破冰的第一要點。
距離拉近了,人才能真正意義上產生交流。
“獵戶大哥!”她又喊了他一聲。
那獵戶明顯有些慌亂,他再欲掙脫她的手。
溫藍攥得更緊了。
“大哥。”溫藍語氣變得堅定起來,“您就原諒我跟我的家人吧,您要是不原諒我就一直跪在您面前。”
“你,你先放手。”玄月發現自己的聲音都變得奇怪了。
他雖然見過大風大浪,徒手也擰斷過人的脖子,但是他從未跟女子像這樣有過親密接觸。
那柔若無骨,絲滑嬌嫩的觸感讓他心慌。
這,這山野村姑也太大膽了。
“你都是這般跟男子講話?”玄月厲聲問她,目光移到她的手上。
溫藍連忙松開手,內心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破冰行動失敗。
因為她用錯了朝代。
不過,她還想再挽回一下。
“我從未像這樣跟任何一個男子講過話,因為我從未求過人,就算孟千城陷害我,村里人誹謗我,我都未像現在這般跪下來求人。”溫藍模糊了概念,“我當初覺得這世間太冷酷,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但是活過來后我就不想再死了,我想改變命運,我想活出個人樣。所以我才這般求您!”
溫藍說完這番話,屋里有了一分鐘的沉寂。
最后那獵戶突然起身。
溫藍嚇了一大跳,她緊張地看著他。
“我餓了。”他說。
溫藍是何等的冰雪聰明,她馬上站起來表示,“我們回家,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
“嗯。”玄月回應完突然又覺得那里不對勁。
這村姑最后一句好像沒有用敬語,而他居然用了寵溺的語氣。
獵戶再一次開恩,溫藍是喜出望外,這一次她不敢節外生枝,忙謝過林家夫婦的挽留,拉著獵戶就往村外走。
一路上她還不忘自己丫鬟的身份,一會兒幫獵戶指路,來一句大哥你注意腳下。一會兒又幫獵戶折斷頭頂的樹枝,說一句大哥你注意頭上。
忙得是不以樂乎。
而玄月見她殷勤的模樣,又想起她在山里遇到野豬時揶揄他的神情,他不禁自問:這丫頭究竟是個什么性子?
一說要趕她走,她就低頭認錯眼淚汪汪。
如果手下留情,她又騎上脖子耀武揚威。
而且剛才她跟村里那潑婦較量時又是那么的不慌不忙,論起口舌來也是能說會道,這樣的人怎么會想不開要到山上上吊呢?
“那個……”玄月想問一問她,但又覺得這似乎不妥。
他們萍水相逢,也許不出幾日兩人就要分開,從此后也不會再有交集,他沒有必要去了解她。
這樣想著玄月就閉了口。
溫藍在一邊“伺候”著,見獵戶欲言又止,馬上馬屁精似地問道,“大哥,你有事要吩咐?”
“沒有。”
“您有事盡管吩咐,不要跟我客氣。”
好吧,玄月胡亂找了一個問題問道,“剛才那村婦說你跟人私奔,而你之前跟我說的并不是這么一回事。”
溫藍聽罷心中暗吧,果然,男人還是比較在意這種事情,就算他們并不是真正的夫妻。
她無所謂的聳聳肩,把發生在林芙蓉身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玄月。
“后來我在集市聽到孫大富那么說,我才知道我的真心誤托于人。”溫藍說到這里時不免露出悔恨的神情。
“你恨他?”玄月問。
“誰?孟千城嗎?”溫藍想了想,如果撇開林芙蓉的情感,她本人倒是想把那白面皮兒的男人拉出來揍一頓。
但如果她是林芙蓉,她覺得她不恨。
因為恨也是一種強烈的情感,而孟千城根本就不配得到這些情感。
對于傷害自己的人,毀滅者選擇報復,豁達者會選擇遺忘。溫藍希望林芙蓉能成為一個豁達者,放過別人也是放過自己。
但,孟千城必須受點教訓。
這是兩碼事。
“我不恨他,但我想揍他。”溫藍說出她和林芙蓉兩個人共同的心聲。
“這是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原因?”
“獵戶大哥這么問,我不太懂。”
“我覺得你不是林芙蓉。”
啊!
溫藍一驚,大腦瘋狂地從林芙蓉記憶里搜尋關于面前這個男人的記憶。
她懷疑這獵戶之前認識林芙蓉。
要不然他也不會一針見血地說出事實。
她確實不是林芙蓉。
可是,她并沒有找到任何關于他的記憶。
“獵戶大哥為什么會這么說,我怎么會不是林芙蓉?”溫藍說這句時明顯有些慌。
這個細節成功地被玄月捕捉到了。
他瞇起了眼睛。
不過,很快他就釋然。
就算這個林芙蓉是圣上派來監視他的,那又怎么樣,他沒有野心,也不懼任何人來打探。
“沒關系,”他平靜地說道,“你是誰對我來說并不重要。”
是真的不重要。
“時候不早了,快點回去吧,我餓了。”
“好。”
兩個人加快了腳步,不多時回到獵戶家。
一進門,溫藍就開始準備晚飯。
獵戶打的兩只野雞還在,溫藍尋的松菌也被她背了回來。
溫藍悶了一鍋米飯,燒了熱水處理了一只雞,就著松菌開始燉。
這燉湯非常需要時間,溫藍想先去跟獵戶打聲招呼,免得讓他等的心急。
這樣想著她出了柴房,正準備到獵戶房前時,就看見獵戶拿著一包衣服打開一道小的側門走了進去。
溫藍在這里待了兩天,知道除了院門外,獵戶家還有一道側門,但她并不知道這側門通向哪里。
是洗衣服的地方?
溫藍想到獵戶拿著一包衣服,暗叫不妙。
他是主她是仆,洗衣服這種事自然是由她來。
“獵戶大哥!”溫藍連忙奔了過去,拉開側門去追。
側門旁是一條不太平坦的小路。
月朗星稀,溫藍只能觀個大概。
這路一邊緊靠的山體一邊是一群野竹,彎彎曲曲不是很好走。
但獵戶對此處顯然是十分熟悉,溫藍趕出去的時候他已經沒了蹤影。
溫藍連忙跟上,走出去不到十米遠,她聽到了水聲。
這獵戶果然是來洗衣服。
溫藍突然有些感動,心想這獵戶被人爺,爺的叫著,但為人并不懶惰。
每日早起還注意鍛煉,打起獵來也是一把好手,更別說劈柴生火了。
現在,他明明有她這個丫鬟可以使喚,他卻自己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