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清晨天還沒亮,許逸澤翻身下床。
習慣早起的他從不賴床,經過休息后身體也好了不少,小半天的時間,許逸澤已經可以接受自己變成了一個女人的現實。
走到衣柜前,打開衣柜,許逸澤的嘴角還是不由得抽搐起來,看來衣服還是需要重新置辦。
挑來挑去,找到一件不是怎么拖沓的衣服換上。
許逸澤有晨跑的習慣。
院子里有晨露,許逸澤已經開始繞著院子跑步。
另一邊,
“回皇上,公主丑時在院落里跑步。”
......
“回二皇子,公主在院落里跑步。”
“現在嗎?”
“是的。”
......
“公子,錦瑟公主天不亮就在院子里跑來跑去,您說這公主是不是生病病傻了?”
......
許逸澤一口氣跑了兩個小時,院子不小,兩個小時也是跑了五圈而已。
還是因為這幅身子太過羸弱,跑起來慢悠悠的。
許逸澤在現世就很努力,偏偏不巧,他就是那類覺得睡覺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的人。
天剛亮,
許逸澤只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邊正巧紅嵐從丫鬟房里走出來。
紅嵐看到院子中間坐了個人,差點沒嚇到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紅嵐用手擦了擦眼睛,瞪著許逸澤看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從嘴里吐出兩個字:“公主?”
許逸澤在石凳上休息,看到紅嵐這幅樣子,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是,自家公主不認識?”
再次被自己的聲音惡心到......
紅嵐急忙去端了溫水來給許逸澤洗漱:“公主您起這么早干甚?也不去叫我起來。奴婢這就去御膳房取早膳。”然后風風火火地跑了。
許逸澤看了看水中的倒影,嘆息一聲。
用完早膳,許逸澤提出要出宮買東西。紅嵐極其反對許逸澤出去。
“公主,你身體剛見好轉。怎么就能出宮呢!再說了,皇上肯定也不讓啊!”紅嵐伸開雙手堵住門。
“那你去問皇上咯-_-”許逸澤笑著看紅嵐。
紅嵐立馬賭氣地去找皇上。
不出許逸澤例外,皇上不僅準許公主出門,還給了公主一張白銀卡。
紅嵐當場就愣住了。
許逸澤一言不發,笑了一下。拖著紅嵐出宮。
另一邊,
“公子,錦瑟公主出宮了。”
“我是讓你和我報告錦瑟的舉動沒錯,可人家出恭,你也不必盯著人家吧!”
“......”
某侍衛表示:......這可是您自己不去的,我可匯報了的。
..................
繡坊,
許逸澤沒有忘記那一柜子的錦衣,特地來繡坊定制了一套簡練的衣服。
原本是按照自己那套練功服定的,可是繡娘確實聽不懂。無奈之下,許逸澤找老板要了一根細炭,在紙上開始作圖。
紅嵐被這一手驚呆了。炭還可以用來寫字,畫畫?自家公主什么時候畫畫這么好看了!
交代完事項,許逸澤拽著紅嵐的衣袖往城南走。
紅嵐跟上:“小姐,這又是去哪呀?”
許逸澤四下張望著:“帶我去找京城最好的木匠。”
紅嵐點點頭:“好噠!不過您找木匠做什么?打木鐲子嗎?”
許逸澤聽聞,皺了眉頭:“木鐲子?什么東西?我要做的不是飾品。”原諒他上輩子沒有接觸過女性,也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本來就覺得那些衣服繁瑣的他,現在更覺得鐲子什么的也是裝飾吧。
來到木匠這里,許逸澤直接進去與木匠溝通,紅嵐則在外面逛逛。
“糖葫蘆嘞!甜甜的糖葫蘆!”
紅嵐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臨近中午,她有點兒餓了。再怎么說也只是個孩子,聽到糖葫蘆的叫賣聲,紅嵐更是饞的要命。
焦急的等許逸澤出來,紅嵐拉著許逸澤去買糖葫蘆。
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有什么好吃的,不過既然紅嵐要求了,許逸澤還是同意給她買。
“老爺爺,來一串糖葫蘆。”許逸澤拿出那張白銀卡。
四周的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許逸澤手上。
許逸澤被人盯得有些發慌。
旁邊茶樓二樓,一道溫雅的身影噗嗤一笑。“錦瑟是生病燒壞了腦子嗎?怎么這么可愛。”
老爺爺搖了搖頭:“姑娘,我只收銅板,你這卡讓我怎么刷啊。”
紅嵐失落得低下了頭,明擺著很委屈。
許逸澤怎么見過女孩子委屈,慌慌張張的四下張望。
有一人從茶樓走出來,步子輕緩,氣質不凡。他緩緩走近許逸澤二人,從袖中取出了兩枚銅板,給了那個買糖葫蘆的。
那老爺爺笑著遞給他兩串糖葫蘆。
那人又把糖葫蘆遞給許逸澤:“偶然看到姑娘遇上了麻煩,小小援助,不成敬意。”他笑起來還挺好看的,有股子放蕩不羈的帥氣。
也許旁邊的小姑娘們已經被迷的團團轉了,可惜對于許逸澤這個純爺們來說......
好娘一男的。
許逸澤點點頭,對他道謝:“不知兄臺姓名,小弟改日自當報答。”
兄...兄臺?!
對面那男子一激靈,嚇得不輕。
“啊...額...在下惠恒水,敢問姑娘芳名?”似乎好一陣子才緩過來。
許逸澤雙手抱拳:“在下許逸澤,多謝仁兄。”
許...許逸澤?這......惠恒水抹額,假名也不至于取得這么快吧?
惠恒水笑笑:“不用這么客氣。”
就在這尷尬的時候,紅嵐的肚子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惠恒水眼睛一亮:“姑娘,可否賞個臉,一起用午膳?”
許逸澤看了看紅嵐,嘆了口氣:“仁兄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