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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是番外的外傳

“城里的姑娘跳了河,你大概是個后進城的,雖說與我一般不是這城里土生土長的,但我這前腳入城的總算還是聽聞過一些,講給你聽也無妨。那跳河的姑娘是城里百姓人家的女兒,也無什么姿色,與鄰里訂了娃娃親,偏生姑娘長大后轉了性子,偏賴上鄭家二代公子里的一個公子哥,鄭公子便與鄰里和姑娘青梅竹馬的少年商量該怎么辦,那少年也是個癡情的,自始至終不愿悔了婚約,鄭公子恰好也是這個意思,但姑娘就是不愿意與少年入洞房,他們倆人一合計,算計了一出鬧劇來,也是小孩子胡鬧臺的玩意,他們讓姑娘先跟鄭公子拜了天地,最后想讓少年跟姑娘入洞房,最后被姑娘發(fā)現了,姑娘覺得丟人,尋死覓活地去跳了河,后來傳到有心人的耳朵里,把故事變了變想抹黑鄭家,大概就是你聽到的那個版本了。”獨孤離聳聳肩。

他好像極為喜歡聳肩,成了個習慣動作。

龍入云臉色漲得通紅,握劍的手也顫抖個不停。

這可如何讓他下的來臺。

可有人偏生還不愿讓他如愿,非要補上一刀。

坐在角落里的中年男人終于也開始搭臺子唱戲了。

“荒漠的狼,你是注定的天煞,點燃你荒原里芬里爾的血脈,你是諸神之子,盛世繁華的終結。”他孤獨地吟唱,好像落日余暉下斷腸人在天涯邊上的孤芳自賞。

回過頭來鏡子里的倒影也是那般迷人的炫彩。

龍入云聽他好像報出了自己的師承,心里一慌。

“在下宰相府門下清談客白夜,奉宰相之命前來鄭府交還鄭家十余年前被朝廷扣下的傳家寶。”他揮揮手,下人就遞上一張巨弓。

弧度盈潤如滿月,弓弦銳利可割喉。

龍入云的聲音都開始打顫了,“這……這是無上神武‘龍城’?”

江湖上一流高手不算少的,尤其是亂世生豪杰,這年頭歲月里武林中好手是一抓一大把,但是江湖登道上的血戰(zhàn)卻總能洗掉一批不入流的貨色,最終江湖登道記載上武林絕頂高手的排名,好事者發(fā)現,但凡是絕頂高手,總得有無上神武相配。

寶劍鋒利,劍客才有本事殺人。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然而無上神武是何其少有,每一柄無不是工匠嘔心瀝血奉獻生命所鑄的。

每一柄神武背后都是辛酸淚的故事。

十余年前鄭家出了驍帥,獨領一軍為鼎王朝打下西北大漠,但被生擒后降了敵軍,這張龍城弓也就被朝廷扣了下來。

“老一輩的恩怨,我等不知,只是這家傳神武是一定要拿回來的。”鄭天霆輕撫著弓身,對著龍入云說道。

他尷尬地站在臺前,面對著赫連錦書,獨孤離和白夜三個人的解釋,原先的冷面也不見蹤影。

鄭天霆哈哈大笑,他總算是拿回了傳家寶,心情是極好的,拍了拍龍入云的肩膀,“來,龍兄若不嫌棄,吃杯水酒吧!”

他們六人湊了一桌,倒是互相熟悉起來。

這就是當時六人相互熟悉的過往了。

給獨孤離倒酒的狐媚妖姬掩面輕笑道:“客官們都是些妙人呢。”

鄭天霆重重地拍著自己的腦袋,“你瞧瞧,光顧著說我們幾個了,只顧著讓兩位姑娘斟酒了,早聽說姑娘們色藝雙絕,唱首吧。”

“十殿香,檀煙熏閣暖,回首深閨冷床。總是千箋紙,不過空歡喜一場,淚與相思共千行,端的是傷。”清麗仙子唱到,她眸色顧盼,巧笑嫣然,仿佛是楚楚動人的絕世珍寶。

“六道亂,槿色染玉殤,清倌青樓傾八荒。忘川是望穿,彼岸相思花舟上,黃泉奈何孟婆湯,璧人成了雙。”獨孤離飲盡杯中酒,一杯一句。

七杯飲盡,七句成!

“郎君接的工整,為何偏生最后一句出了差錯?”她行了個萬福禮,舉止像個大家閨秀似的。

“我獨孤離,素不喜格律規(guī)調,添一詞少一句任我心意而行!”

“獨孤兄難道行文也要用這個名字,那不是太過囂張了些?”白夜想從酒桌前再挑一壺‘將相和’,結果失手打翻了面前的酒杯,他心痛地想去舔上兩口,卻被段蠻嫌棄的眼神趕了回來。

獨孤離沉吟了一會兒:“那該叫個什么名兒好?”

龍入云盯著眼前的一壺蘭楓凰呼道:“納蘭!納蘭人!”

“這名字好,有采蘭的意思在了,意境深遠,當浮一大白!”赫連錦書拍手贊道,為此又干了身前的一碗美酒。

獨孤離喜道:“不錯,那便叫納蘭人,我納蘭人素不喜格律規(guī)調,添一詞少一句任我心意而行!”

那清蓮仙子低身打趣道:“納蘭先生的名號,我等早就素有聽聞了。”

獨孤離哈哈哈大笑起來,笑這姑娘著實是會說話,通人心,撓著了獨孤離的癢癢處。

“哈哈哈!”他轉頭問那年長的鄭家兄弟,“鄭兄身上可帶了銀錢?”

鄭天霆瞄著對桌上段蠻身前的一桌子美酒佳肴有些貪了,隨口回道:“自是帶了的,總不能待會打白條走人吧。”

“獨孤兄是想問你,是否帶足了錢,他想為兩位姑娘贖身。”龍入云拍了鄭天霆一巴掌,想讓他清醒些。

“那有些什么意思!”赫連錦書摸著桌椅到老白身前,從老白身后的眾多包裹中摸出一個丟了出來,銀兩在包裹中碰撞發(fā)出叮當作響的美感,甚至從微露出的一角里散發(fā)黃金的光澤,“獨孤兄,我借你!干脆把整座樓子買下來算了!”

“買下來算了!”段蠻啃著一只百雕叫花雞附和道。

“好!赫連公主果然爽快!還望日后生的孩子也是這般爽快,照顧照顧我們這班不出息的兄弟才好!”白夜打趣道。

“好啊!白夜你個臭老頭連這些都想到了,不過我也早就想好了兒子的名字,就喚作玹,不求他是塊美玉,只要他是塊僅次于美玉的石頭平安度過一生便是了。”

“你怎知一定是個兒子,萬一是個女兒呢?”鄭天霆到底還是忍不住了,撲到段蠻的桌前就開始搶他碗里的牛肉,一邊還插科打諢道。

赫連錦書撓了撓頭,有些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清倌人,你若是生了孩子想叫個什么名兒啊?”

狐媚的靠在獨孤離肩頭回答道:“夜淑這名字可好?夜下淑女,最得人心愛。”

獨孤離聽懂了,笑了笑,親了她一口,引得她滿臉羞紅。

“奴若有個兒子,便喚他瑾,希望他人如其名得些貴氣,為人如玉般盈滑,又有美貌。若有個女兒,便取名叫做玥,上古傳說里的神珠,亦是我的掌上明珠,小字紅妝,奴平生最喜歡納蘭先生的‘玲瓏十里紅妝,眉琉璃玉煙凄殤’。”

獨孤離萬萬沒想到她是真聽過自己詩詞的,還知道自己是原作者,心下又對這姑娘高看了幾分。

獨孤離扔下酒葫蘆,走了,當年的首惡已經伏誅,無論他尸身何在,不是皇帝的他已經不在獨孤離眼里了,他只是哭。

“吾之故友,為卿復仇去,又添賦愁強說愁,欲語還休。”他吟著新詞去了,笑得離然。

山亭。

“孑然,干的不錯。”端嬪對著黑影贊賞道,這是北修派給她助她成事的殺手。

“皇上!皇上!”她喚醒皇帝,“怎樣?還好我曾經教給您這套閉氣大法,讓人誤以為你死了,不至于讓那群喪心病狂狼子野心的賊子傷了您,我也好叫孑然救您回來。”她煙波流轉,甚是妖嬈。

“好!不愧你長了一張與十八相似的臉,連行事也與她一般,都是寡人的賢內助!”

而端嬪又取出刀來一刀一刀扎進皇帝的心窩里,用吐氣如蘭的語氣悄聲道:“您還記得我當年為什么會被貶為嬪嗎?”

“是因為十八平日最是疼你,她害了瘋病時你執(zhí)意為她說!啊!”他終于忍受不了劇痛了。

“您死的瞑目了。”端嬪棄了刀,擦擦手,叫上了孑然:“走吧,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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