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前一天。

宋經一放學，就興奮地問：“霜姐霜姐，寒假要一起出來玩嗎？”

喬霜睨了他一眼，宋經就自覺地轉去另一邊：“顧學霸，寒假要出來玩嗎？”

顧逸潮收拾著書包，頭都沒有抬地說：“好好學習。”

齊雪無奈地搖搖頭：“算了宋經，大佬都是非正常的，寒假有別的用途。”

宋經正沮喪，一個女孩子踩著小碎步來到了顧逸潮的面前：“顧同學，寒假可以出來一起學習嗎？我數學不太好，想你幫我補補。”

喬霜主動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王卿卿，本來的全級第一全班第一，一個對喬霜充滿不屑的女生。

她從未給過好臉色喬霜。

自從顧逸潮來了，她總是從各種各樣的途徑接近他。

喬霜拿起背包，走了。沒有跟任何人道別。

顧逸潮也沒管眼前的王卿卿，立刻追上去了。

喬霜走到校門口，顧逸潮在遠處大喊道：“喬霜。”

她停下腳步，他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等他喘好氣，他抓著喬霜的手問：“你......寒假有空嗎？我可以幫你補補數學。”

她冷著臉，把手甩開：“你不是要和王卿卿......”

“我沒答應她。”

“為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在在意什么，她也忽視了自己內心隱隱的期待。

他莞爾一笑，臉頰微紅，卻勝過世間一切的絕色。

在他的表情中，她仿佛讀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在他們約定好那天，喬霜本來心情還意外地愉悅，但在他們約定好的咖啡店遇到了不想遇到的人。

九中廖霍的跟班們。

“喲，這不是霜姐嗎。”其中有個走過來，喬霜認得他，是廖霍一個忠心耿耿的跟班。

他掐著煙，拿著煙頭燙她的皮膚，留下一個暗黑的疤痕。

她沒有喊痛，只是皺眉，然后反手把他的手腕抓住：“廖霍什么下場不記得？”

他也不急著甩開：“喲，還主動提起我們老大了？他現在成這樣誰害的？”

“犯法不允許警察來抓了？”

另外一個人上前來：“別廢話，這次就是來揍你的。”

說完他就一拳打過去喬霜的臉上，她險險躲開，但另一拳就從后面襲來。

很快，她就招架不住了，任由三人在地上一頓毒打。

他們下手比廖霍狠多了，真的像是把她從死里打。

她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她沒有力氣反擊，所以她專心地在想遺愿。希望老媽能找到個讓她幸福的男人，還有......希望顧逸潮前程似錦吧。

也不知道為什么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要想到顧逸潮。

后來，她在眼睛艱難睜開的那一絲縫隙看到，巷子的入口顧逸潮和一群警察截停了九中那些人的攻擊，跟上次她在廢棄倉庫一樣。

好像有人說過，生命最后的時候想起的是最難忘的事，沒想到竟然和顧逸潮有關。

顧逸潮把她送到醫院，一路上忐忑不安。

他坐在病床旁邊，等待奇跡，后來實在太困了就睡著了。

過了好幾個小時，喬霜緩緩睜眼，眼神空洞地頂著天花板。她聞到醫院獨有的那股強勁的消毒藥水味道，這才完全清醒過來。

“我沒有死？”

雖然肩頸疼痛難耐，她還是拼盡全力看到了趴睡著的顧逸潮。

他深陷夢中，但還是呢喃道：“喬霜......”

她從未想到，能重要得成為一個人的夢中牽掛。

她又想起顧逸潮之前對她各種各樣的好。那個每次她遇到危險都會從天而降的顧逸潮。

還有那個幫她代班，最后還愿意分一半的錢給她的顧逸潮。

那個在全世界任由她墮落時，仍然緊緊抓住自己的手希望把她拉上來的顧逸潮。

喬霜的眼淚突然涌了出來。

“顧逸潮，以后對你好點，不兇你了。”她用細如蚊吶的聲音自我呢喃道。

瀕臨死亡真的是能讓人突然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