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鹽田剛?cè)洳欢〉拿俺鲞@樣一句話來,楚行頗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鹽田剛?cè)?
“師父,你老人家難道有遇到過那些東西么?”
“雖然沒遇到過,但活的久了自然會聽到些真假難辨的傳聞,既然現(xiàn)在的科學無法解釋這一切,那就不要忘了一顆卑謙的心。”鹽田剛?cè)龘崦烂婢従徴f道。“不談這些了,你不是說有事要問我么?”
看著無意多談的鹽田剛?cè)幸矝]有繼續(xù)追究下去的打算。“我想知道找到自己所追求的道路之后該怎么做?”
“你已經(jīng)找到能夠稱之為道的東西了么?”鹽田剛?cè)馔獾目戳艘谎鄢小!霸捪日f在前面,想要使用帥氣的招式,招式名必須炫酷霸氣這種程度的想法,可稱不上是道。”
聽著鹽田剛?cè)陌l(fā)言楚行面色一僵,誰會把這種東西當做自己的道啊。“師父,我沒有在開玩笑。”
“你既然是認真的,那就應(yīng)該知道所謂的道到底是什么吧?那并不是嘴上空談的理想,而是需要窮盡一生去實現(xiàn)的東西。昨天的你對自己的道還毫無頭緒,這才一天的時間你就能確定了?
真要是那么簡簡單單就能明白自己的心,也不會有那么多人困頓在尋找道路之上了。”鹽田剛?cè)f道一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用驚疑的眼神看著楚行。
“還是說你昨天遇到什么了?讓你在一天之內(nèi)就悟道了?”
看著鹽田剛?cè)苫蟮难凵瘢猩袂閲烂C的答到:“沒有悟道那么嚴重,這條路原本就一直埋在我心里,只是到現(xiàn)在我才能明確的說出來,真正明白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看著楚行一臉鄭重的樣子,鹽田剛?cè)惨庾R到他并沒有說謊,他確實是找到了自己的道。
“我的道就是不羈之風,我想知道我的羽翼能夠讓我飛到什么程度,想要不受任何外界的束縛去追尋自我的極限。我不想遵循他人畫好的規(guī)矩,我只想遵守我自己的原則。”
看著楚行鄭重的回答鹽田剛?cè)α似饋恚@番回答雖然不如招式帥氣那么幼稚,但也就半斤八兩的區(qū)別吧。
“每個人都想過自己理想中的生活,自我的實現(xiàn)永遠都比他人要重要,但這個世界并不是你想做自己就能做到的啊。”鹽田剛?cè)龂@息著說道。
“這世間有太多人想要去做自我,想無憂無慮快樂的活著,但事實怎會如此順暢。有多少人被迫做著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又有多少人不得不帶著面具活下去,本性這種東西啊,被消磨的都快看不出來了。
你知道這世界上的人把這個稱作什么嘛?大家都稱之為成長,放棄夢擁抱現(xiàn)實,這就是成長,而你的道脫離了現(xiàn)實,沉醉于自我的幻想里,你的道不過是一場夢境啊。”
“即便如此,我也認定了這就是我的道。”
“你的道絕不會被大眾所認可的,行我道之人都有著背離人之道的可能。即使如此你依然還要堅持你自己的道么?”
“要堅持。”楚行毫不猶豫的回答到,他沒有絲毫遲疑,從成為超越者游戲的玩家那一刻起。他就想了很多,他一直以來都在竭盡全力的扮演一個普通人,但他真的想當一個普通人么?
不,他不想,他想飛檐走壁當一代大俠,想要御劍而行除魔天地間,想要穿著戰(zhàn)袍拯救世界。他是想要當一個善人么?不,他只是想拉風而又帥氣,只是那些需要被打倒的反派恰恰都是他討厭的而已。
但現(xiàn)實并不像漫畫那樣絢麗,超越人類極限的人只有他一個,即使他已經(jīng)可以飛檐走壁了,但他依舊只能當自己是一個普通人活下去。
而超越者游戲的出現(xiàn)無疑是一道曙光,世界似乎馬上就要變得有趣了起來。
“那是魔之路啊。”鹽田剛?cè)瓜骂^嘆息到。“人心為魔,如果人人都放縱自己的心,肆意而為世間只怕成為一片魔域。”
“即使如此,我也想走下。魔也好佛也罷,我只是想做好我自己。如果我的心是一顆圣人心,那我就要成為圣人,如果我的心是一顆魔心,那我就去做那蓋世大魔頭好了。”楚行緊緊握住拳頭堅定的說道。
“如果我是一個尚有道德的人,那么我此刻就要呵斥你了吧。”鹽田剛?cè)嘈χf道。“但我命不久矣,我的執(zhí)念已經(jīng)讓我不在意這些了,魔道就魔道吧,武的巔峰不需要那種東西。”
看著鹽田剛?cè)嘈Φ臉幼樱谐聊似蹋m然他拜師的時候并沒有想太多,也對這段師徒關(guān)系看得不是很重,但此時此刻他還是有種難以言說的傷感徘徊在胸間。
“師父,我就算當不了一個好人,但我也絕不會是一個惡人的。”
鹽田剛?cè)χ鴵]了揮手反駁道:“好與惡都不是你能決定的,那是世人的看法,與你無關(guān),你既然走上了魔之路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就算是那樣,我也絕不是一個惡人。”楚行斬釘截鐵的說道。
鹽田剛?cè)粗鴿M臉堅決的楚行嘆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么,沒有人會想做惡人,但大多數(shù)人都沒機會去做一個好人。、
“不談這些事了,魔之路本就是放縱自我的道路,但絕大多數(shù)心性修持的手段就是以規(guī)矩來約束心,心本就無邊無際只有用籠子圈住了,我們才能摸得到看的見。
我把我知道的法門都說出來,你自己選一個練著看看吧。
第一種就是持慧根,這是根據(jù)佛家教義而誕生的修行法,這門修習其實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講究的就是一個萬物入眼簾,心里坐佛陀。
多看多聽多思考,每一次行動都三思而后定,盡量讓每一次行動都不是依靠欲望來推動的,而是由智慧來指引人行動,這是正覺的道路。
第二種則是鑄刀心,以一條信念一句誓言為核心,在自己的心里鍛造一柄刀,心越堅刀也就越利。這條路是走的人最多的一條,騎士道與誓言都和這個大同小異。
第三種則是知行合一,知識與行為緊密結(jié)合便是這一條路的核心。
其他鍛煉心的手段還有很多,但也都是技巧而不是總綱,總綱我所知道的也就這三種了。”
楚行聽著鹽田剛?cè)闹v述有些失望,雖然早就知道這個世界的武學沒有什么神異的地方,但真的聽到鹽田剛?cè)v出這些修行密要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失望。
這三種修持手段雖然名字聽起來并不落俗套,但再怎么說著也擺脫不了廢話的范疇,虧的先去他還一口一個魔之路,說的煞有介事的,果然日本人都很中二呢。
“只有這些么?”楚行一臉失望的看著鹽田剛?cè)瑢τ诔心且荒樖臉幼樱}田剛?cè)膊粴鈵溃謱Τ刑撎撘灰?
楚行不解的看著鹽田剛?cè)膭幼鳎谒伎妓降资呛我獾臅r候,突然感到背后傳來一陣惡風。
那惡風是如此急迫與強烈,楚行不用回頭都知道到背后有一個壯漢正手持巨錘當頭砸落的情況。
那巨漢身高約有兩米之多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身上穿著一件有些殘破的白色空手道道服,手持著一把純鐵打造的巨錘奮力砸向他的頭。
雖然自己沒有回頭看到那個壯漢,但不知為什么這一幕景象卻是如此鮮明的出現(xiàn)在他心底,鮮明的就好像是他背后長了眼一般。
楚行面色一變來不及思考室內(nèi)為什么會有巨漢偷襲自己,身體已經(jīng)極其靈敏的向左邊竄了出去。
正在他身體剛剛離開凳子想要回頭確認巨漢的身影時,他突然感覺腳下一空,原本好端端踩在腳下的地面竟憑空消失了!
他大驚之下低頭看向地面,只見原本應(yīng)當是地面的地方竟變成了一片漆黑的深淵,一眼看下去竟看不到任何突起!
楚行在慌亂里想抓住自己原本安坐的椅子,但還沒能等到他抓到椅子,腳下又突然傳來踩到實地的觸感,只是因為之前的慌亂他的身形早就有些不穩(wěn)。
慌亂發(fā)力之下不僅沒能讓他好好站起來,反而帶著椅子一起跌倒在地上,如果不是鹽田剛?cè)昧Π粗雷樱慌伦雷佣家凰煌斗恕?
聽到響聲的谷山麻衣回過頭來,恰巧看到楚行翻到在地上的樣子,顧不得擦拭一下手上的水,就跑過來扶楚行起來。
“怎么突然摔倒在地上了,難道是地上有油么?”聽著谷山麻衣關(guān)切的詢問,楚行空白的大腦才反應(yīng)過來,借著谷山麻衣的幫助他站直了身體,回頭向后看了過去。
什么人都沒有,根本就沒什么手持巨錘的壯漢,腳下的地板也依舊是浸泡過桐油的原木地板,根本看不到任何破洞,自己剛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就好像是自己妄想的一般。
“沒什么,只是腳滑了一下而已。”楚行呆愣了一下,最后還是苦笑著回答到。
谷山麻衣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從圍裙的前兜里掏出一塊折疊的四四方方的白色毛巾擦了幾下木地板,看到毛巾上確實沒沾上什么污物后又叮囑了楚行幾句才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谷山麻衣轉(zhuǎn)生離開的身影,楚行面色一松正要回頭詢問鹽田剛?cè)瑓s見鹽田剛?cè)呛堑挠檬种钢壬铰橐率疽馑催^去。
楚行回頭看向谷山麻衣,只見谷山麻衣身后不知何時竟出現(xiàn)了一個身高兩米的巨漢,那巨漢也是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身穿一件有些破舊的白色空手道道服。
一只電飯煲般巨大的拳頭正氣勢十足的向著谷山麻衣的后腦勺砸下去,以巨漢的身高與出拳的速度來看,谷山麻衣大概率當場身亡。
楚行當時就嚇的冷汗直冒,大喝一身就要沖上去保護谷山麻衣。
但還沒等他腳下有什么動作,巨漢的身影卻唐突的消失了,反倒是谷山麻衣被楚行這突如其來的大喝給嚇的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