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太陽就像個地獄中的魔鬼一般掛在天空之上,要將地上的一切放進地獄中灼燒。和崎敬司早早地起來,在洗漱和吃完早餐之后便準備出門了。
一個身著印有貓爪圖案白色T恤和黑色牛仔褲的人出現在街上,身上還背著一個小包,手里拿著張照片,似乎在尋找什么。
和崎敬司心中想道:“一場夢之后,我對野良町的街道似乎更加熟了,但有的地方可能翻修過,和腦子里面想起來的完全不一樣。”
他看了看手中的照片:上面是一個小男孩,背景似乎在海邊,后面有蔚藍的天空,金黃的沙灘,遠處沙灘上的人們以及濺起的浪花。
“那今天就先去海邊看看吧,正好可以順路享受一下,畢竟夏天去海邊玩可以一件不多得的事情。”
……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終于到了本次旅程的目的地:“左海”,這個名字的由來非常的簡單,僅僅是因為它在野良町的左邊。
海風帶著清新的味道撲入和敬崎司的鼻子,他也趁機享受著這熟悉卻又陌生的味道,天上的海鷗盤旋著,海天一色,海浪不斷的拍打著沙灘,構成一副畫卷。
和崎敬司在海灘上繞了好幾圈,什么也沒有想起來,僅僅是覺得這里很好看而已,偌大的沙灘上只有他一個人。
“啊,累死了都,算了,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疲憊不堪的他找到了一個臺階,就這么坐在上面休息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看,居然已經十點多了,距離他出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那個,你也喜歡大海嗎?”
從聲音的傳來方向聽起來應該是在和崎敬司所坐的臺階的上方,聲音聽起來軟軟糯糯的,應該是個可愛的女孩子。
和崎敬司轉了個身,向臺階上看去。坐在上面的是一個女子,她有著一頭黑色的長發,綠色的眼睛,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正在看著臺階下的和崎敬司。
“大海嗎?也許談不上喜歡吧,但也沒有那么討厭,貌似這片大海給了我許多美好的回憶,但我卻將它給弄丟了。”
那少女從臺階上走下來,坐在了和崎敬司身旁,看著他的臉,笑著說道:“看來我們同病相憐呢。”
和崎敬司老臉一紅,畢竟長這么大來,好像是第一次有女孩子和他靠的這么近。
“誒?同病相憐?”
“我失憶了,我想不起來我家在哪,我的家人都有誰,還有我的一切,除了名字之外。”
和崎敬司覺得她比自己還要可憐多了,畢竟自己只是失去了一些,而她幾乎失去了所有。
她笑著對和崎敬司說道:“我叫竹間夕子,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和崎敬司,很高興認識你。”
和崎敬司突然想到了點什么,問道:“既然你什么都想不起來了,那又為什么會在這?”
她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不知道,我只感覺這這海邊有什么在吸引著我,我就順著過來了,而我到的時候,只有你。或許,你就是我要找的吧。”
這兩個人就在臺階上聊了不知道多久,當太陽光直射到和崎敬司頭上的時候,他才知道現在已經挺晚的了,該回去吃午飯了,不對,準確來說應該是給春野家增加營業額。
他站起身來,對著竹間夕子說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吃午飯了,那么,再見!”
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竹間夕子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誒誒誒?”
“請不要丟下我一人……”
……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咯。”
和崎敬司看著一臉震驚的春野渡澤,然后又轉頭看向一旁的竹間夕子。
“你就這么出去海邊一趟,就撿回來個漂亮妹妹?!”
春野渡澤似乎下定了什么奇怪的決心。
“再來一碗!”
竹間夕子的面前已經堆起了八個大碗,但似乎還欲求不滿,毫不客氣的又要了一碗。
“好!”
春野相夫也是被驚到了,他是第一次見到這么能吃的女孩子,她現在已經是第九碗了,不過看起來要吃的遠遠不止這么點,但是錢這種東西誰會嫌棄呢?
“喂喂,和崎,那你之后要怎么辦?該不會……要把她帶回家吧?!”
和崎敬司看著一臉激動的春野渡澤,擺擺手說道:“那也沒辦法了呀,她想不起來她自己家在哪,總不可能將她一個女孩子獨自一人丟在外面吧?”
“好啊,你個禽獸,想必你現在滿腦子都已經是一些齷齪的想法了吧?”
和崎敬司反手一拳砸在他的頭上。
“好痛!”
頭上一排黑線。
“也就只有你才會這么想了吧?不過話說回來,這么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她飯量這么大,就憑我那五萬塊錢可能一周都撐不過了,這該如何是好?”
“嘿嘿,這個簡單,來我告訴你,先這樣這樣,然后如此如此,最后在這般這般,懂了嗎?”
兩人相視一笑,意味深長。
“啊!飽了!多謝款待!”
……
“嗚嗚嗚嗚嗚嗚……”
“誒?和崎,你怎么哭了呀?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哭鼻涕。”
和崎敬司心都在滴血,能不傷心嗎?一頓吃了他整整5000塊,這還只是一頓,這要是算上一日三餐,以后該怎么辦啊?
和崎敬司就往后這么一想想,想死的心都有了,干脆回家找條繩子就這么解決了吧?
過了幾分鐘之后,兩人回到了家中。
“這個就是你的房間了,你就暫時先住在這里吧。還有,這是我的衣服先給你穿,趕緊去洗個澡吧,剛剛在外面曬了這么久,全身都是汗啊。”
竹間夕子一個勁的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
……
“啊!和崎!快來救我!”
“發生了什么?喂?回應我一句啊!”
竹間夕子進了浴室不久之后,發出了一聲慘叫,之后就沒有反應了。
和崎敬司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從二樓沖下,迅速的跑到浴室門前。
“該死,到底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