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且想到久違了的美食，想到自己即將有機會享受美食，便覺得人生充滿了希望。

不，是魂生。

“你想得太美了。”夏小陽適時給周且潑冷水。

“什么叫想得太美？這是事實。我知道你這是嫉妒，夏小陽，你就認了吧，你只能在旁邊看著我吃美食。”

周且美滋滋抓住夏小陽的手臂，帶著他穿墻而過，去花路夜總會。

從屋子里穿過，可以避免被陽光直射。

“我已經想到辦法了，一定能讓付堂生送來美食，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周且飄行非常迅速。

夏小陽再次打擊他：“你跑得再快也沒用，你想附上小雲的身吃美食，最快也得等到凌晨以后。”

周且斜睨他一眼：“你不覺得你的話太多了點嗎？”

夏小陽聳聳肩：“我說的也是事實。”

說話間，周且突然發現，他們穿行到了某戶人家的臥室。

他急忙抬手，捂住夏小陽的眼睛，以免他看見辣眼睛的畫面。

“你干嘛捂我眼睛？”夏小陽不滿地叫，想扒拉開周且的手。

周且及時帶著他，穿出了屋子，在街道上背陰的一面飄行。直到這時，他才松開手。

“兒童不宜。”

“兒童？我早就不是兒童了，我比你大，大整整一個月。那天是誰叫我小陽哥來說？”夏小陽強烈抗議。

他只是外貌保持在八歲時候的樣子，論年齡，他早就是成人了。

周且嘿嘿一笑：“你這樣子，誰會認為你是大人？夏小陽，人啊，就是得認命。”

兩個人一路拌著嘴，來到了花路夜總會。

從刑龍他們那兒得來的消息，付堂生被刺傷后，一直住在花路夜總會養傷。

花路夜總會的樓上，有專門給他住的房間，他晚上時常在這兒流連，這是方便他休息。

被申兆波刺傷后，他住在這兒，也有安全方面的考慮。這兒保鏢多，安全比較有保障。

周且他們來到付堂生的房間時，付堂生已經起床。

他披了件家居服，斜靠在半嵌入式陽臺的躺椅上。他的面前，一個年輕男子畢恭畢敬站著，正在向他匯報工作。

“那位刑警已經走了，他沒有再說什么。”

周且暗道，刑龍手下的刑警都好敬業，一大早就來找付堂生了。

付堂生喃喃自語般說：“奇怪，警察怎么知道是申兆波刺傷了我？我把所有的監控都銷毀了。當時在場的人都是我的心腹，他們不可能出賣我。”

這時，門響了，有人在外面敲了兩下門。

付堂生對面前的下屬使了個眼色。

下屬便走過去，打開了門，很快帶了另一個男子進來。

那人跟付堂生顯然更熟，沒那么拘謹，一進來就說：“付先生，剛剛我接到一個姓刑的刑警隊長的電話，他說，申兆波刺殺您的動機，可能跟一個女人有關。”

“女人？”付堂生驀地坐直了身子，“司鵬，他怎么說？”

司鵬答道：“那位刑隊長說，申兆波有個心上人，他是為了那了他的心上人想要刺殺您。他說，那個女人跟您有著牽連。”

“那個女人？是誰？”付堂生的聲音變得冷厲起來。

司鵬說：“那位刑隊長說他們還在調查，不便奉告。他希望我們能夠提供線索。”

付堂生攏了攏披在身上的衣服，扶著躺椅站起身。

司鵬連忙上前扶住他。

付堂生輕輕推開司鵬，自己慢慢踱著。

“我一直想不明白，那小子為什么要刺殺我。我明明不認識他，跟他無怨無仇。前兩天，聽說他跳樓自殺了，還聽說他殺了另一個人。我還以為，他是個瘋子，隨便亂殺人的瘋子。結果，刑警竟然為他的事找上門來了。他想殺我一定是有原因的，會是什么呢？真象警察說的那樣，是為了一個女人？”

他一邊走，一邊分析。

周且跟夏小陽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有著緊張之色，都在等待付堂生的分析。

周且喃喃說：“刑龍這一招挺妙啊。現在是找不到任何線索，可如果付堂生知道是哪個女人，對那個女人采取了什么行動，這線索就出來了。”

夏小陽說：“他這是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制造線索？”

“是啊，水太平靜了，所以要把水攪一攪，說不定就把魚攪出來了。”

周且說著話，眼睛卻一直盯著付堂生，生怕錯過了什么。

付堂生終于停下來，眼睛直視著前方，眼睛微瞇。

“難道是她？”

“她？誰？”司鵬問。

周且和夏小陽齊刷刷飄到付堂生跟前，耳朵幾乎湊到了他嘴邊，生怕聽不清他的回答。

付堂生卻擺擺手說：“沒什么。那位刑隊長還說了什么嗎？”

“沒有了，就這些。”司鵬答道。

付堂生正色說：“這事你不用管了，若是警察再說，你就一問三不知。”

周且和夏小陽均是無比失望。

“你怎么能這樣呢？”周且朝付堂生頭上敲了一記，手指從他的腦袋中穿過，“你說出來啊，不能話說一半吊人胃口。”

夏小陽也著急說：“既然想到了，就說出來啊。在自己人面前有什么好遮掩的？”

“就這樣不管了？”司鵬問出了周且和夏小陽的心里話，“付先生，您已經知道她是誰了？要不然，我們把她的嘴給堵了？”

“蠢。”付堂生罵道，“警察現在說不定正監視著我們，等著我們自投羅網。他們未必掌握了多少線索，不然不會來問我們。按兵不動，才是最好的做法。”

“是，付先生說得是。”司鵬低頭說。

“你們都出去吧，我累了，休息一會。”付堂生朝外擺擺手。

“是。”

司鵬和另外那個年輕男子一起向付堂生行禮，退出了房間。

周且郁悶不已，揮起拳頭，狠狠地砸付堂生的腦袋。

“叫你不說，叫你不說。”

付堂生扶著躺椅，慢慢坐下來，陷入了沉思。

周且在躺椅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手托著下巴，愁悶萬分。

“小陽，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在凌晨以后附上他的身，搜搜他的記憶？可若是上了他的身，就沒法替小雲吃美食了。真是個兩難的選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