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顧晨舟不對付這會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一開始大家只是看熱鬧，聽了顧晨舟的歌后，下意識都默默站在了實力這一邊。

播導大叔正了臉色，嚴肅道，“我覺得這名選手是難得的人才，《誰是大明星》如果有她的加盟，收視率一定會呈指數般暴漲。”

他想了想，轉向旁邊沉默的男人，“陸少，你覺得……”

陸亦時望著大屏幕上發白的畫面，思緒早就飄到了現實之外。

他和她之間，曾經發生過什么嗎？

那雙眼睛，那首歌，在震撼之外，帶給他的是莫名的熟悉，就好像是模糊的記憶當中突然缺失掉一塊，本該出現在生命中的某些事，不經意間消失了。

心臟中忽然空落落的，像破了一個洞。

他的異樣引來莫雨澄的注意，女人心下凜然，剛叫了一句“陸少”，陸亦時便驀然驚醒。

“算了……她本來也不想參加這個節目，這段全部砍掉吧，有些東西留在記憶里就夠了。”

播導大叔遺憾地嘆了口氣，只得擺了擺手，讓攝影師去處理了。

“那通過的名單就還是按照之前定的，21選12，顧家兩位小姐選一個就行了，是吧？”

他咬開筆頭做著記號，莫雨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道，“那個顧凝，各方面還是欠點火候，就這么被選中，難免不會讓媒體拿出來做文章，我看還是……”

顧凝選了一首歡快的曲目，靠著出眾的外形挑戰唱跳。但奈何跳舞和唱歌都不算出彩，在其他一眾有特長的美少女面前，只能算是中規中矩，如果認真挑起來，比她強的還是大有人在。

莫雨澄雖然有自己的私心，但對于顧凝的評價還算是中肯。只可惜經過顧晨舟的事件，無論是播導還是其余的兩位嘉賓，都不愿再聽她的評價。

陸亦時并未顯露出不滿，語氣卻涼了幾分，“橙子，你之后不是還有別的通告？先去忙吧，這邊交給他們就好。”

先是遲到一個半小時，又明著暗著刁難選手，莫雨澄的好感度已經被自己刷沒了。她想要洗白也無從下手，情急之下想到薛檀芝，忍不住沖口而出，“那干媽那邊還要不要我去說說，她要是知道顧家姐妹搞出這檔子事，一定會氣炸了。”

如果說剛剛陸亦時只是語氣冷，在聽到“干媽”兩個字后，面色已是一落千丈。

他尊敬薛檀芝，敬她愛她，也比任何人都了解她，顧晨舟當著眾人面打了她的臉，這個仇她一定會通過各種方式找補回來。

如果被薛檀芝知道顧家姐妹來參加這檔節目，她甚至會直接鬧到電視臺。

陸亦時淡漠地睨了莫雨澄一眼，仿佛重新認識了這個女人一般，回應里帶著明晃晃的刀鋒，“我媽最近很忙，你就不要去打擾她了。”

“把晉級的消息告訴選手們吧，順便定一下下次錄制時間。”陸亦時接過播導遞來的名單，對神色突然僵硬掉的女人幾乎視若無睹，“晚點再開個會，看看下一期要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