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嵐景的入學考試(前)
- 夢師憶
- 九洲·承安
- 11022字
- 2021-06-02 23:05:53
為通過入學考試,考生們紛紛拿出全力應對,各顯神通,只為成功。
首先要攀登過山崖,到達起點,嵐淵踩在靈力踏板上,很順利的上去。上去后也不著急前進,停下來靜靜等待,看樂子。
景昭就不是那么順利,攀登到后半的山崖墻壁,沒料到會變動,多虧反應及時,差點摔下去,越往上還有青苔,特別滑。
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爬上來。
見等待的人終于上來,嵐淵上來先嘲諷句:“呆子,有點慢啊!”
“要你管?下一關一定在你前面。”
“繼續,走。”
兩人彼此之間嘲諷的話語更像是一種激勵,可以視作對對方的宣戰。
到達起點,下面才是正式考試。
第一關映入臉前的是一座森林,看上去普普通通,毫無特色。眾考生堅信自己不可被這表明所欺騙,相信其中必然有詐。
多數人慢下腳步,小心行事。部分相當自信的完全不在意,就是直接沖過去。
大可不必這樣,這就是一座再普通不過森林,就是內部空間和比看上去大很多,沒多少陷阱,存在的作用就是消耗時間。
同時在這里人人都是獵手與獵物,按往年這種場所,會有接近三成的考生被淘汰。
考生普遍12到15歲,年紀輕卻懂得一些道理,比如說:敵人少了,那自己的機會不就大了嗎?
森林里,在斷裂的木牌上,有學姐重新拼好的溫馨提示,上面有這樣一句話:小心背后喲!稍不留神就只能遺憾。
看著這森林,兩人懂得在這種環境要相互照應,嵐淵和景昭對視一眼,同時踏入森林,景昭在前方開路,嵐淵警戒周圍。
原本這樣做就很好,奈何彼此之間還有芥蒂,導致再次爭吵起來。
森林中道路的某處,突然間發生一場劇烈的爆炸。那里,有兩個聲音在爭吵著:
“村姑,你這什么意思,都什么時候,你還找事?”
“說話注意點,什么叫做我在找事。這一道上的你嘴就沒有閑過,絮絮叨叨,絮絮叨叨。想比,比就行,一直在重復干嘛?”
胡昊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是沒想到擔心會來的如此迅速,僅僅是在第一關卡,兩人就已經吵起來,就在剛才還動手。
本次起因也同樣無語,景昭剛剛被嘲諷一下,既想反擊,也想通過這一種激勵的方法來讓嵐淵發揮更強的力量。
不小心,沒把握好分寸。直接給人家惹毛。還有一點,嵐淵面對這個問題,又開始翻舊賬,將這段時間積累的情緒釋放。
就這樣,兩人已經把給師傅的承諾拋棄到腦后。現在的兩人還是知道這個時候有多么關鍵,不知為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剛才有個鏡頭正好切到這兩位,胡昊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心中的擔憂無法用言語形容,只求這兩位能快點調整好狀態。
鏡頭切換到別的地方,再次回到這里的時候,這片區域的樹木已是破敗不堪,有的是直接被粉碎,有的切口是那樣的平滑。毀壞到如此程度,可想而知,就在剛剛肯定是經歷了一場慘烈大戰。
作為觀察方的教師,給與嵐淵和景昭這兩個孩子極高的評價。
而就目前來說,對于新生,能夠到達這樣的程度,說明雙方的實力都不差,放在那些天才堆里也是能夠被注意到的存在。
這樣的評價并不是很準確,要說天才的話,那倆還有些擔當不起,機遇比較多,收獲的要比同齡人豐厚,才能有如此的實力。
機緣,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鏡頭還在廢墟當中尋找兩個孩子,兩人其實早已經遠去。
幸虧是還保留了點理智,沒有下絕對的死手,在關鍵時刻能夠收手。不過兩人都因此而受了很重的傷,體力消耗了許多。
這個考試有規定,除了在這個空間中獲得的物資以外,可以攜帶餐食,還有緊急治療的藥品,剩下的用品都不能帶進來。
嵐淵給自己和景昭用治療術稍微恢復下狀態,再用師傅準備的藥,緊急擦拭傷口后繼續比賽。
就是在治療的時候,兩人還在斗嘴,也已經意識到精神狀態有些不對。
嵐淵說:“我竟然能在這種關鍵時候和你這呆子有一樣的處理方法,有問題。”
景昭說:“照你這么個說法,責任全在我呀!是你先動手的。”
嵐淵回懟:“不是你一直在絮叨,我能動手。真是的,我想這個森林肯定有問題,讓人產生好斗的情緒。”
景昭同意:“我也有這種感覺,快點離開這里吧!在這里耽擱時間有點長。”
嵐淵說:“耽擱的時間長,消耗的體力也多。走,快離開這個地方。”
兩人加快速度,提防周圍的同時想要盡快脫離這里。
剛才的戰斗,讓場內和場外都有人注意到這兩位,有人復盤:
剛開始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接下來的道路可就難辦。假如說剛才碰到個有實力的,很遺憾的是兩人大概率會被淘汰。
答案是肯定不會,真有不長眼的過來摻和,兩人定會一致對外,促進合作,緩解矛盾,打完一仗后就會冷靜下來考慮問題。
在場外觀看考試的胡昊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剛才兩人的打斗,導致現在已經完全落后于大部隊,要抓緊時間追趕。
當前大部隊基本上已經到下一關,斷崖之地。
那里本是一處高原,經過整改后擁有著無數裂縫,整片區域支離破碎。腳下的土地沒有一塊是完整的,而甚至很多地方的下面是空的,切記要小心腳下,一個不小心就會掉入深淵之中,直接淘汰。
已經度過這斷崖之地那些考生,將要面對那洶涌的波濤,茫茫水面,大霧彌漫,視力好的隱約間能看到對岸。
有的人嘗試飛行,卻發現在這里的所有浮空技能都無法使用,以為是要游過去,抱怨這對水系的學員也太偏袒了吧!
那些水系的考生也是這么以為,直到踏上水面才發現沒有那么簡單,這里的波濤太洶涌,根本無法站穩,倘若不是馬上就回到地面,很有可能在那一瞬間就被淘汰。
有些幸運的考生,在之前兩關獲得一些裝備,更有甚者,得到最為稀少的場外支援卡,通過交易,各取所需,進行結盟等方法達成團體。
在共同配合下,達到對岸。
面對如此洶涌的水流,能通過團體過去的只是少數,更何況還有些外力加持。很多考生都搞不明白,這關到底考的是什么?不光是團結合作,又該如何度過呢?
正當那些考生正在該如何度過這里的時候,通過這關的考試人數到達一個數值。考題發生變化。
主題者的本意是,有運氣,有家勢與合作者雖說能夠先行,再之后憑借個人努力仍然能追趕,只要肯努力,不放棄。
那些之前勇敢去嘗試的考生,也都沒有被淘汰,是觸發隱藏考題,那些人有著屬于勇氣以及不服輸的考驗。
地面開始劇烈的震動。在眾人面前的這片水域上陸陸續續的浮現出諸多可供考生落腳的石階。
緊接著,后續的關卡規則出來:
每條道路都有一萬個石階可供選擇,在這一萬里只有三千個是真的,其余的都只是漂浮在水面上,一旦踏上,便會直接落入水中,被沖走即為失去資格。
特別提供信息:
真實石階之間的距離標準為一丈。
這關是對智力,反應力以及敏捷能力的測驗。通過前面兩個地方的考驗,有的人現在只會莽,計算力稍微有所下降,沒有過多的去想這一關可能存在的其它問題,就是直接跑到上去。
導致有的人是一腳踏上去就踩空,落入水中,水流很急,完全沒有時間掙扎,便被直接淘汰。
剛才沉下水面的石頭再次浮上來,那位置和上一次不一樣,就連水面上的石階也在變動。甚至每隔一段距離還會沉下去,再浮上來一些相同的石階。
有學識的人已經能夠看出,每一次石階的變動,牢固的石階也就跟著變動。甚至還有一種可能,每一個其實都是正確的,只不是下一步要走到一丈后,才能是穩固的。
風險太大,考生當中怯懦者卻很少。
看到第一個人的結果,后面的人沒有絲毫膽怯,又有很多人去嘗試,為成功者送上祝賀,為失敗者送上鼓勵,只要沒被淘汰再走回到岸邊,從頭再來,還有機會。
看到有人上去并且成功,后面的人也是按著之前人所走的這條道追趕上去,認為的是這條道路上的石階都是安全的。真有人抱著這樣的思想走了上去,那原本安全的卻像是不存在了一樣,直接落入水中。
明明道路都是一樣的,石階的位置也是一樣的,為什么前面的人可以,后面的人卻不行?抱著這樣的問題,在思考著。等看到原本已經消失的臺階再次浮現出來。
有人抱著嘗試的心態,走上剛剛漂浮出來的石階。卻發現這個已經沒有問題后又退回岸邊,謹慎前行。
看到是這樣的,有人猜測。之前第一個人上去明明沒事,后一個跟隨的卻踩空,浮起來之后,別人踏上去又沒有問題。預估這是對于個人要走的三千個是不一樣的。
有人不斷的去嘗試,不斷給后面的人提供資料。伴隨著不斷有人去挑戰,越來越多人看出其中規律。
最先成功的一批,難度還是較低的。越往后,增加的考驗越多,出現些阻礙。
后續追趕的人,達湖面的中央位置,突然有生活在湖里的妖獸躍出水面。
看之前的人沒有遇到什么的陷阱,很多人的警惕心都放松好多,本也以為考驗也就是如此,結果一條兇猛的大魚就這么出來
水中妖獸張開那血盆大口,要吃人的樣子。大多數考生還是年輕的孩子,被保護的太好,哪能遇到真正的危險,有的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愣神,就是被那大魚直接一口吞到腹中。失去資格被傳送出去。
后面的考生看到有事發生,迅速反應過來,做好迎接的準備,警惕來著洶涌水面下的危險。水流不給那些人反應的時間,只在瞬間,原本結實的石階陸續碎裂。
停留在上面的人慌忙尋找安全石階。
沒有應對方法的人就是這樣無情的落入水中,就算是能抵抗一段時間水流,也會被水中妖獸淘汰,沒有絲毫掙扎的余地。
后面的人看到前面那副場景,反應過來要緊急避險,匆忙的往回跑去,剛走出沒多遠突然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之后的行動都變得特別費力。
短時間內考場環境發生大變。
多重考驗一擁而上,這與原本那兩關沒有多大危險系數形成鮮明對比。此時,留在海面上的有上百人。
考生已有超過大半突破這道考驗,繼續前行。剩下沒有渡河的人看到上面的場景瞬間是停下了腳步,靜觀其變。
留在上面的人頂著強烈的壓力,加快腳步,離對岸近的就向對岸出發,離起點近的就想回到起點,沒失去資格就還有希望。
大多數人是溫室中的花朵,沒有經歷過嚴苛的考驗,面對這些危險,本能的想要逃避,去保護自己安全。要考這頂尖學院,就已經是做好心理準備,心中就算是有膽怯也只能硬著面對,拼一波還能成功,倘若退后那只能失敗。
外面的人們觀看著場內的比賽,理解每道關卡設置的用意,考驗的相當全面,包括能力,體力,智力,反應能力,耐力。
再次給予勇氣機會,不去否定運氣以及家勢帶的優越,為智者提供便利,告訴后面追趕者前行的不易。
只有精銳才能踏入這所學院的大門。
此時,前面的考生在為渡河而苦惱,嵐淵和景昭兩人才趕到斷崖之地。兩人的速度相較之前已經稍微有所緩慢,因剛才那次交手,兩人的狀態都下降許多。
兩人心里清楚,已經完全落后。
在這斷崖之地,曲折道路上除難走一些外,總體還好說,警惕著可能出現的陷阱問題就不大。對于之前的考生而言是這樣,可對已經消耗巨大的兩人卻是十分艱巨,這里的空氣稀薄,更加消耗體力。
在這些土地碎片中尋找道路,走在前面的景昭放慢腳步,對于他而言,體力還有不少,還能夠去應對。之所以停留,這并非是體力的問題,只不過是在等已經是逐漸逐漸落在后面的嵐淵。
后面的燕嵐淵行動的如此緩慢,是因為她右腳上那隱隱作痛的感覺,之前打的太嚴重,有點傷到筋骨還沒緩過來。
景昭知道,剛才稍微不小心用力過多去防御,她踹過來的時候給自己右腳傷到。按往常來說,抹藥后休息段時間就好。
問題是現在沒這時間,要抓緊趕路,忍著疼痛追趕,不能去休息,哪怕半個時辰的時間都沒有。
看到嵐淵這個樣子,景昭倒是沒感覺有多少內疚,要是自己沒防御,那現在最難受的一定是自己,主要是心疼。
兩人還是沒有搞清楚,剛才實在是太莽撞,出了森林后心中還是有種火氣,靠著理性強壓下去。當時稍微理智一些的話,就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嵐淵心里也是這么想的,如果不是自己耍小性子,那就不會造成當前的情況。因這件事而受的傷,算是自己咎由自取。
兩人的行動速度是越來越慢,景昭看到她這個樣子,實在是等不下去,加上自己內心的那份自責,等她來到自己的身旁,直接是脫口而出:
“那啥,你腳都受傷了,看你走的這么別扭,要不我背著你吧!”
嵐淵看他這個樣子,稍微愣住片刻,先是感覺自己的心很溫暖,可緊接的自尊心又上來,就很是傲嬌的回了一句:
“不用,我還沒弱到那種程度。”
見她竟如此回復,景昭智商又沒轉過彎來,選用一種最容易挑起矛盾的說詞:
“可是,你這速度有點慢了。”
聽到對方竟然是這樣的回復,嵐淵原本心中還暖暖的,直接糟亂起來,懟道:
“嫌棄我,嫌棄我你可以自己走啊!”
景昭反應過來,明白剛才是自己又說錯話了,急忙去找補:
“這說的什么話,我怎么會嫌棄你呢?你這讓我到底怎么說好呢?”
這樣的解釋,嵐淵完全不滿意,更加氣憤的說:“什么也不用說,安心趕路就行。”
“可是,”景昭還想去挽回些什么。
“沒什么好可是的,你走就行。”嵐淵用這種毫無商量語氣的話語答復。
見她是這個樣子,景昭也沒說什么,沉默了下來,盡可能放慢腳步,并且時不時回頭關注著嵐淵的情況。
嵐淵腳上受的傷還在隱隱作痛,可她因為心中的倔強,表現像是什么事也沒有,那逐漸下降的速度,真的令景昭特別擔心。
越看她這樣子,景昭自己心里就越覺得內疚。要是自己能更會表達一些,或許就不會這樣。當下真不知該如何勸說比較好,著實看不下去,帶有歉意的說:
“剛才的事是我不好,我認錯行嗎?”景昭希望嵐淵能順著這個臺階走下來。
竟然會在這種雙方都有過錯的情況下主動抱歉,嵐淵感到很錯愕,單純的想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說,就問道:“你哪里錯了?”
景昭一鼓作氣,將心中的所想說出:“我哪里都錯了,可以嗎?我只是想和你上同一所學院,可以嗎?”
這樣的話,嵐淵愣住,那種郁悶的陰霾被橫掃而去,只剩高興,還有一種不知名的感動,傲嬌的她說:
“你這話說的像我不講道理似的。反正這事咱倆都錯了,我也認個錯,對不起。需要承認,我有的時候也挺不講理的。”
聽到她終于妥協,是這樣的回答,景昭第一印象是想回個:沒關系。多虧智商再次在線,回了一句:
“現在腳怎么樣?應該還疼吧!我看你走的樣子,感到有些心疼。”
“也就那樣,是有點疼,問題不大。”
“那我可以背你嗎?”景昭再次要求。
知道自己狀態的嵐淵感覺現在的他,好成熟,好可靠。輕輕一笑,有些害羞回道:
“你不用背,那個,可以抱我嗎?我沒別意思,只是覺得你后背上受傷了,所以擔心你而已。”
聽到這樣的回答,景昭第一印象是自己的后背有小受傷,問題不大啊!智商還沒有下線,爽快的回復:
“讓你操心了。當然可以,要是有些顛簸的話,還請不要責怪。”
“有什么好責怪的?謝謝你還來不記。”
景昭要去抱她,卻感覺下不去手,從小打到大,肢體接觸不少,不知為何?現在就是這樣的害羞。很不好意思的說:
“這么抱你的話,我有點害羞啊!”
聽這樣的回答,嵐淵再次笑起,伸出胳膊催促道:“大男人的有什么好害羞的,來,抱我?”
景昭鼓起勇氣,公主般的抱起嵐淵,兩人的雙眼在那里對視一下,又很快移開,兩人小臉都有些泛紅。
景昭抱著嵐淵,心跳有些加速,通過最快的跑步去緩解,用來追趕落下的距離。
嵐淵有種很安心的感覺,說起小時候的故事:“記得很小的時候你也這樣抱過我。”
“有印象。”景昭簡單回復。
“喂,什么叫有印象?這么美好的回憶你都記不清嗎?”有點小不開心的語氣。
“我沒精力去回想,我得看路啊!”
“好吧!那就不分散你注意力了,等入學之后,很有必要回憶一下以前的故事。”
“行。”
景昭抱著嵐淵,既要保持速度,也要保持不能太過顛簸。趕路的同時,面臨一個更大的問題,他的心跳越來越快。同時因為這個地帶空氣稀薄,逐漸有些頭暈。
嵐淵察覺是他呼吸逐漸紊亂,通過能力降低周圍的溫度,用手碰觸他的額頭,通過能力讓人家稍微冷靜一些。
展現出如此溫柔的她,反倒是一樣景昭心跳的更快,更加冷靜不下來。臉也越來越紅,越來越燙。他不明白為何會這樣?
在空氣稀薄與心率跳動過快等原因的加持下,景昭的視野有些模糊,一個踏步下去只聽到咔嚓一聲,景昭腳下的土塊突然間破碎,在連鎖反映下周圍的大片區域都跟著碎裂,形成一片塌陷區。
景昭發現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這樣的場景,兩人都是短時間的懵了,反應過來的嵐淵急忙大喊:
“你先松開,騰不出手你也會掉下去,我能自己來,要不然都得掉下去。”
“相信我,沒問題的,一定會安全的。”
“那你別抱這么緊行嗎?痛。”
景昭見狀不妙,已經在向下面的深淵掉落。塌陷的范圍并不算是太大,以掉落下去的石塊為踏板,企圖再次回到地面上。
憑他的能力,這種事還能夠做到,剛到那片完整的土地,還沒有站穩,下面的土地又再次碎裂。
在沒站穩的情況下根本無法逃離,景昭情急之下就要把嵐淵扔上去,就算自己淘汰也要讓她留下來,發現扔不動,身下突然出現一巨大的浮冰。
嵐淵提前猜到他的意圖,用力的將他抱緊,費力弄出大塊冰,化出兩條水鏈,甩出去纏住一塊特大的石頭。景昭完美配合,趁機跳躍,借助甩力將兩人甩飛到上空。
從塌陷的洞中沖的上來,景昭在空中調整姿勢,一個完美的落地,剛剛落腳地又繼續碎裂,很不幸的是又要掉進去。
景昭特別想把嵐淵用力扔飛出去,被抓的太緊,無能為力。在下落的過程中在那緊緊的護著她。只是這力度沒把握好,嵐淵感覺渾身很疼,卻又特別的安心。
嵐淵本想再制作一些靈力踏板,奈何這里有干擾靈力的立場,始終無法制作出來。
就是摔落下去,本以為到此為止,嵐淵感知能力察覺到下面不是虛空,有些陸地存在,告訴景昭:
“下面不是虛空,或許有落腳點,或是隱藏關卡,賭一波。”
“我信你,賭一波。”
兩人決定在此賭一波,最后順利落地。
在這下面,果然有個隱藏空間,嵐淵雙腳落到地面上,傲嬌還帶有一絲的委屈說:
“痛痛痛,你這怎么這么不利索呀!這才剛好了沒多久就差點被淘汰。”
此時的景昭智商已經下線。
“你這話說的,我一個人好好的,你咋不說你胖了呢?”
“你說什么?”
這才剛過沒多久,聽到這樣的回答,嵐淵心里沒有完全熄滅的火又上來,多虧對方認錯及時。
“我錯了。都這樣了,咱倆真別吵了。”
“當我想跟你吵架。哈哈,算了,你就是這樣啊!剛才你拼命的樣子很帥。”
嵐淵和景昭互相看著對方,突然間笑了起來,兩人的感情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吵一段時間,笑一段時間,從未改變過。
“說真的,剛才真的想把你甩飛出去,可是你抱的太緊了,甩不動。”
“我還不懂你那小心思,真是的,要留下一起留下,要淘汰一起淘汰。畢竟我也想和你上一個學校。”
兩人嬉笑過后,考慮眼前的事情。
嵐淵率先說道:“行了行了,這話等以后再說,還是先想想現在怎么辦吧!”
“這還用想,想辦法出去唄!借助這些墻壁我是沒什么問題,可你這傷真的沒事嗎?”
“沒什么大事,你保護的還行,趁這段時間恢復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走嗎?”
“等一下,你不覺得在這下面有一個空間不是很奇怪嗎?”嵐淵更加敏銳的察覺到些東西,有個猜測。
“你是說這里可能有場內援助?”景昭反應沒那么遲鈍,在提點下瞬間明白意思。
之后兩人就在這個空間中摸索,就在此時,嵐淵好像是發現了什么,指著景昭的身后說道:
“你看那是什么?”
果真如猜測,這里真有一個寶箱,兩人上去打開一看,里邊是一些草藥還有一張卡片。這草藥都是可以恢復體力,還能剛好治療兩人的傷勢,而這種卡片上面就寫著三個字,救援卡。
看背面的介紹,這張卡片用途簡單來說就是可以召喚外援,不論是導師還是互送自己來的陪同人員,可以召喚十分鐘。
兩人看著這張卡片,瞬間想起師傅。這也是因禍得福,打算在接下來困難的一關找師傅來幫忙。
兩人用藥草治療傷勢之后,稍微一休整狀態,感覺好了許多。已經浪費了這么多時間,落下了這么大的距離,必須要最快速度前進,先盡快突破這一關卡。
兩個身影從這深坑中沖了出來,恢復狀態后的兩人速度是相當的快,一溜煙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
此時在外面的胡昊,始終未從任何一實況轉播的屏幕上看到兩徒弟的身影,內心焦急的徘徊著,現在的心里是特別擔心著那兩人的處境,擔心是否已經被淘汰?
有些愛徒心切,產生想過要是提供幫助的想法,冷靜下來后,轉念又一想,還是公平公正的對所有考試更好一些。身為師傅自然有一定的私心,不過也清楚的知道真正的考驗需要徒弟自己來面對。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身穿學院教職裝的人找了過來,告訴他:“你陪同來的兩個考生使用了外援卡,尋求你的幫助。”
嵐淵和景昭那邊,使用外援卡之后,通過對外面的監控精準鎖定胡昊的位置,然后工作人員就去領他進來。
在去路上工作人員告訴他不能告訴考生后面的關卡內容,胡昊答應后才放行。
人家也不會料到,因為胡昊身體的特殊性,進入這種獨立空間會對里面的空間造成些影響,緊接著,監察考生的導師那邊就有所察覺,有一人急忙向分部管理臺匯報。
“報告,檢測到有一股強大的靈力進入空間傳送,正在影響空間結構。”
“怎么回事,是有人來搗亂了嗎?”
“不是,能夠檢測到,靈力的頻率是道具卡外援。只是,進去的那個人靈力的頻率有些特殊,或者是太過龐大,影響空間。”
“難不成是因為靈力太過強大,我們的傳送空間覺只能勉強維持。”旁邊另一位監考教師通過自身見識說出他的想法。
“看來,應該是。”
管理臺上指揮的那個人就很疑惑,此人究竟是何方大人?竟然能對獨立空間造成影響,那至少是一位尊者,急忙吩咐道:
“如此強大的外援,快看看是被傳送到哪里。剩下的按特殊流程來辦。”
正在等待的嵐淵和景昭兩人已經到達第三關,看到眼前這洶涌的波濤,很清楚應對不過來,經過商談之后直接使用外援卡,尋求水系的師傅來幫忙。
胡昊直接被傳送到兩人的身后,看這兩位那樣疲憊的樣子,想想兩人之前在考試中打起來,無奈中透露的憂愁與憤怒,口是心非的說:
“自己能力不行,還想要依賴別人。真是美得呀!”
兩人看到師傅來了都很是高興,可聽到師傅這一番話就有點失望。
“師傅不打算幫忙嗎?”景昭試探的問。
看著兩人失望的表情,胡昊日常心軟。
“怎么可能,能找到這種機會也是你們的能力。既然可以幫忙的話,為師自然會出手的。”
嵐淵:“謝師傅。”
景昭:“師傅最好了。
“據我了解,這張卡有時間限制,你倆先稍作休息,調整一下狀態,我在外面看的清清楚楚,接下來兩關可別再打起來。”
“是的,師傅。”異口同聲達道。
“可是師傅,時間有點。”景昭直接說出心里的疑惑,之前耽擱的時間太多。
“沒事的,有師傅在時間能趕回來的。我在外面清楚,有協議在先,不能告訴你們后面會考什么,但我能告訴你們,大部分人還在第四關,能趕上。”
聽到師傅這一番話,兩人得以稍微休息五分鐘,回復體力與靈力。
在這個時間胡昊面對著洶涌的波濤,見識過太多更為壯麗的景觀,對這種小浪花沒有絲毫的感覺,一只手就能解決。
看時間差不多,胡昊望著這片水域,手上逐漸凝聚出紋路。右手抬起,拇指收縮近手掌,只露剩余四指,形成手刀的模樣。四指手刀緩緩下落,對著這水面悄然劃過。
周圍還沒有通過的考生,還有在后方監控的管理人員,注視著前面的水域竟然分裂成兩半,只留下石階浮在空中。那里邊的水中妖獸也已被控制住,完全逃離不出。
后方的工作人員,已經被震驚的無話可說,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操控水流,這是剝離了空間對于水流的管轄權,可以視作為強制操控。
那兩人還在高興之余,胡昊在一旁提醒道:“愣著干嘛,還不快走啊?”
聽到師傅這么說,兩人才緩過神來,急忙踏上石階。明明規則是只有三千個是真實的,可那兩人的腳下每個都是真實的。因為都塌不下去,下方有支撐的力量。
前一批通過的考生注意到動靜,看著自己后面不遠處的水域竟然裂開。還以為那又是一個陷阱,頭也沒回的繼續趕路,沒有幾人注意到后面趕上來的兩人。
在師傅的幫助下,嵐淵和景昭很快的就通過這一關考驗,用時不到四分鐘。錯失了體驗這令無數學子含淚的困難。
兩人通過這一關,繼續向前追趕,十分鐘的時間也結束。胡昊也自然消失,被傳送回去。
監考的導師看到這幅場景,因這場外援援助之人的這一招,開始議論起來。
“這是什么人啊?只用了一招就將這片水域切開,關鍵是那也不是切開,那是一種強制控制啊!”
聽到這樣的言論,其中一位看似很年輕的長者糾正起這位年輕導師的言論。雖然沒在現場觀看,可以能清楚的分析出具體的因素,同意這番結論。
“這么用詞不嚴謹,這并非斬擊,該怎么形容呢?那種返璞歸真,大道至簡,最純粹也是最單純的控制。”
導師們都是博學之人,明白這番話的含量,有人繼續補充道:
“那意思就是說這個人的實力凌駕于這片空間之上,以至于控制這空間內的水流就和呼吸一般簡單,我沒聽說過這個時代有這種大能,你們呢?”
眾人都搖搖頭,表示不認識,沒聽說過這號人物,紛紛議論起來。
“大道至簡,凌駕于空間之上。只是單純的控制,這人到底什么來頭?”
“不知道,我也沒聽過這個人的名頭,或許是哪位隱世的強者。”
“脫離了世俗的老怪物多的是呢!確實可能是某位閉關的前輩,應該能查到吧?”
“除了各大家族那些老前輩以外,還有哪些閉關的?”一位年輕的教師問道。
“現在的你還沒到那個年紀,那些人,平時也不過問世界,我也沒見過幾位,等時機到了,自然就見識到。”教師之中最為年長的那位說道。
“謹遵教誨。不過這個人看起來卻挺年輕的,易容術我知道,但這個人太稚嫩。”
“我不就是嗎?別看我挺年輕的,其實已經兩百多了。可能人家就喜歡這種稚嫩的樣貌?不過,我察覺不了他的到底是易容還是說他本來就這樣子?算了,他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會有人調查的,我們要將將注意力放到這些考生身上,這是我們的職責,各位快點回崗位吧!”分部指揮臺的總領導人下達任務。
“是。”
眾位導師即將回到自己的崗位時,從某處卻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而且這聲音有些熟悉,剛剛好像還聽過。
“這里哪里?”胡昊不知道自己被傳送到哪里?身邊這么多穿制服的人。
什么也不清楚,這個外援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震驚之余急忙是調查監控。
指揮者問道:“你是那個外援,你怎么會在這里?”
“問我嗎?我也不知道,到時間我以為會離開的。結果就被稀里糊涂地傳送到這里”。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到達這個地方,那個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面對眼前來人,也不知其居心如何。
那個人剛剛從視野的監控中消失了沒多久,就是突然的來到這里。剛才在空間里發生了什么?為什么管理那塊的人員沒有任何匯報?
“不是什么大狀況,你們不用擔心。”
一位看似年輕的長者走了出來,這可是位大前輩,聽聞這里有對空間造成影響的人就過來看一看。
僅僅是通過剛才的一點信息就分析出來的結果。解答眾人的疑惑,他先是讓眾位導師放下心來,開始講解起原因。
“這樣的事情以前有過案例,想要將一個遠超于靈力承受總值的物體傳送的時候,無法那個靈力形成一個精準比利時,將會導致傳送出現差錯的結果。”
“還有,這位小友,你是空間系的。”
那位教師問胡昊。
“算是吧!”
“就差不多,你的靈力太強,要比這個空間高的多,因此在傳送的時候造成差錯,所以就被傳送到了這個傳送陣法的源頭。”
“原來是這樣啊!”空間專業導師也想起這塊知識點以前學過,這種案例太少見,短時間內沒想起來。
“你以前還是我學生呢!有空回來重修一下,順便照顧一下學弟學妹們。”
“是,老師。”
“這樣啊!不是很明白,但能理解。”胡昊在旁,差不多能聽懂。
此時,在眾人沒注意的時候胡昊有了些許的改變。樣貌上和剛才差不多,卻顯得更加鎮定一些。
是體內的另一位出來幫他解圍。
“小友,能知道您尊姓大名嗎?”
“我和人有約,無可奉告,你們可以試著找到以前或者以后的報道,看看能不能認出我。沒什么問題的話,我可以出去了嗎?這里肯定不適合我這種外人待吧!”
無形之間裝一波也是給對方上壓力,讓對面認為胡昊確實是一個大前輩。
那位大前輩還有點不死心,問道:
“等一下,我還是很想知道,請問您能否回答我們有關您的問題。”
“沒有必要的就不需要。”胡昊這句話回的特別干脆,有意不想參與其中。
那為長者也不在阻攔,順帶為他解圍:
“您既然都這么說,也不再問了,過多的糾纏不好。來人,送他出去。有需要的話及時聯系我們這邊。”
那位大前輩在回去的時候,回想起剛才那人身體靈力頻率的數據,那個獨一無二的頻率以前見過,在聯盟的一個最高檔案中。
那個檔案,屬于一位入界者。
被傳送離開的時候,胡昊的瞳孔稍微緩和一些,再無之前的那種犀利。悄悄的對體內那位說了一句:
“你這,算了,我明白。讓你費心了。”
來自那位的回復:“知道就好,讓你來處理會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