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轉眼間已是入秋。
根據計劃中的指示,現在是上山修煉的最好時機。在做充分準備之后,帶著陸景昭和燕嵐淵上山修行去。
走的時候,胡昊表現出一臉無奈,知道此行還有其他目的,有些煩惱。
出發后,三人來到這數百路程之外。這段距離對于胡昊算是小意思,對于另外兩位一直在家里的可不這么想,頭一次靠步行出這么遠的門,特別的興奮。這一路上兩人追逐打鬧,比賽誰的速度快,連走兩天兩夜不疲憊,給身為師傅的胡昊都看傻。
只能感嘆一句:“年輕就是好,體力真充足。等一下,我今年多少歲了?有到20嗎?”
思來想去,挺疑惑的,自己正直壯年為何會盡顯疲態?不應該,不應該。
兩天半的時間就到達此行目的地。
周邊好多山林,如此普通的環境景昭和嵐淵有些失望,期待值瞬間降低,不明白為什么要大老遠的來這里,是有什么神秘的地方嗎?
進入森林后,兩人褪去之前的熱情,都沉默著的,整個場面氣氛十分的僵硬。胡昊也是一臉的無奈與不解,回想著那書信上的內容,感覺就是硬塞給他的任務,還保有幾分的好奇心期待著,已是相當不容易。
嵐淵和景昭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對于心中想法都沒有提問,覺得師傅自有其深意。
那兩人嘴上不說,眼神中就以是在彼此互懟,到最后,景昭實在是耐不住性子,率先過來問起了那個問題:
“師傅,大老遠的,這里是有什么新奇的東西嗎?”聲音有些小,防止有人偷聽。
“??!等到了應該就知道了?!边@話說的有氣無力的,主要是心累。
聽到如此這般回答,景昭略帶失望的離開。剛剛離開不久,嵐淵來找他問道:
“你剛才和師傅說什么了?”
“你猜?!毕癖粠煾祩魅荆袣鉄o力的。
“那好吧,你不說我也能猜到。”
嵐淵一臉不悅的走開,然后來到胡昊身邊,防止某人偷聽,小聲詢問:“師傅,剛才那貨來是不是問你這次去干嘛?”
“是??!你也想知道嗎?”
“想呀!這不應該剛出發就知道嗎?”
“我說了,在這里修煉的?!?
“這里有什么嗎?看著很普通啊!”
“等到了就知道了?!?
這樣的回答,說了等于沒說,嵐淵同樣很失望,察覺不出的森林有什么不一樣?
作為師傅,及時察覺是自己太消極導致兩位徒弟情緒如此低落,趕忙開口糾正:
“那位老先生讓我們在這個時間段大老遠來這里,自有他的深意。他在這里給你們準備了自身修煉的禮物。等到森林深處我再跟你們說。”
這番言論成功勾起了兩人的好奇心,越走越期待在這路程的盡頭到底有怎樣的禮物值得如此遠行。
進入森林后,對于胡昊來說,這里帶給內心一種較為特別壓抑的感覺,說感覺不太恰當,更加偏向的是一種感受的存在。
進入森林行走一段路程后,發現有點不對勁。和別的地方森林相比,這里的生靈明顯少許多,它們在躲著,還是根本沒多少。
基本上可以說沒有生物生存的痕跡,為任務增添難度。進入的森林之后,胡昊一直是在注意周圍四周,尋找著什么。
越往森林深處進發,嵐淵和景昭也能感覺到,自身的精力在逐漸流失。景昭看向嵐淵,眼神中在問:這應該是考驗吧!
嵐淵點頭回應,表示她也是這么想的。
到達森林深處的時候,兩人是愣住的。
這里什么樣沒有,眼前這座森林并無特別之處,導致內心期待值再次大減。見時機成熟,胡昊一邊找著什么,一邊和那兩位講起在這森林中到底藏有怎樣的寶藏。
“先別著急失落,據信中描述,幾十年以前,那位老先生在這座山林之中建立起一座法陣,設置兩個陣眼用來聚集自然界中純粹的靈力。那靈力的分類剛好和你倆自身屬性相匹配。讓你倆來是要運用功法將這些儲備的靈力融合于自身,提升靈力品質?!?
了解到來這里是為此事,兩人的小臉上轉憂為喜。景昭期待著問道:
“師傅,那個地方在哪里?”
胡昊看著這書信,再次仔細查看一番后無奈說出:“上面沒說在什么地方。只能靠我們自己找。”
“??!這該咋找呀?”有些郁悶??赡苁沁@個森林的原因,讓景昭此時的心情落差很大,郁悶的時候特別郁悶,高興的時候特別高興。身體方面,有些使不上勁。
“傻瓜!先聽師傅把話說完,不行嗎?”
“對呀,聽我把話說完。找到的方法也是有的,信上說你們能自己感應到,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說完之后,兩人和胡昊最初看到信時是一樣表情,眼神呆滯到無話可說,信上所表答的內容,說了和沒說有什么區別嗎?
想想那位老先生就是這樣,說話總是只說一半。
“行了,在這抱怨還不如趕緊行動。這森林也不算是太大,你們轉著看看找找吧!而且都說了要你倆才能感受到,所以還在這待著干嘛?”
胡昊說完之后,那兩人對視一眼后便分開行動。胡昊也通過自己的能力,以水為感知點,偵查起這附近的情況,將能力逐步提高,范圍也在持續地擴大。
對于胡昊,除了找到陣眼之外,此行還有第二個原因,找那老者信上所說的人。
森林說大不大,說小也真的不小。過去一個多時辰,景昭和嵐淵兩人的速度都挺快的,已經是查找近半個森林,仍然是一無所獲,繼續尋找。
兩人能夠明確的感受到身上像是增加些負重物一樣,體力消耗的十分迅速。后來逐漸感覺到,身體好像在本能的適應這里,隨之輕松好多。
胡昊那邊,感覺心中和身體都好悶。像被什么束縛一樣,怎么動都不自在。
還有一件事,就連他也沒有注意到,從踏進這個森林開始。三人的行動就已經被注意到,全程都被注視著。
那躲在暗處的生物也有自己的想法。
景昭在那認真的尋找著陣眼,絲毫沒有注意到的已被暗處的一雙眼盯上,在他的身后,觀察著他的一切動向。
隨著景昭逐漸適應這里的情況,身體的各項數值都在迅速提升,感知力的提升讓他察覺到一種異樣目光,發覺自己被監視好長一段時間。
知道自己在明處,對方在暗處。不好率先出手,靜觀其變的等候著,看看那個目光的主人到底要做什么。
接下來的時間,景昭在試探著,發現上面那個目光的主人只是在默默地跟隨,再無其他意向。找準機會,發現那身影好像似人非人,心中嘀咕著:
“那是什么動物?它想干啥?”
試著加快步伐,看看能否脫離,察覺到那個動物很迅速,甩不掉。這樣的情況下自己也不適合先動手,再這樣待下去也不是什么方法,心里想:要不直說?看看它有沒有什么惡意。為什么要一直跟著自己?
組織好語言開口問道:
“樹上那位朋友,成妖了嗎?能不能聽懂人話?我沒有惡意的,這么長時間,為什么要一直跟著我呢?不要那么一直看著,就算我們物種不一樣,也是能夠好好聊聊的。”
樹上那個生物沒有回應,反而更加警覺起來,樹枝的輕微晃動暴露了它的位置。
景昭覺得和平交談可能沒有機會,思來想去之后還是感覺率先下手比較好。下手力度輕點,抓住即可。
想到就干,瞅準怕時機,向著剛才晃動的方向揮出一拳,炎拳噴射而出,目標并不是那個動物本身,而是下面支撐它的樹枝。
樹上那動物選擇來到地面上,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剛才向自己發動攻擊的人類。
景昭看著眼前出現的人形妖獸,棕色的皮毛還沒完全褪去,全身散發著一種大地的氣息,第一次見到妖怪感到很新奇。
“我去,已經有人樣了?有話好好說,你盯我那么長時間了,什么情況,能給我一個說法嗎?我剛才那一下沒有惡意,只想讓你出來?!?
野獸沒有回應,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它的手在那亂動,不知道是要干嘛!從感覺上來判斷,有敵意。
景昭撒腿就跑,想的是,若是它繼續追來,那便進行驅趕。那只生物原地消失,不見其蹤影,能察覺還在周圍。
如此現狀,景昭選擇率先出手。
預判它的位置,拋出石塊封路,在其停頓的一瞬間,飛撲過去一擊重拳揮出。
那只生物絲毫不慌,也沒有躲避。景昭察覺有問題,隨著距離拉近,位置的前方一個和他等身高的土墻從地中冒出。
土墻直朝面門而來,景昭一拳擊碎,又不見那生物身影。察覺已到左方向數十步開外,預測那個生物的速度應在自己之上。
這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對自己的貿然出手感覺有些魯莽。對方好像沒有要出手的意思,都是在防御與躲避。
景昭的想法,既然已經動手,豈有逃跑的道理?
生物的速度十分的敏捷,根本是無法捕捉到它的身影,一時間,完全處于一個被動狀況。只能擺出防御的架勢,預防著。
趁著這個機會摸索行動的軌跡。
防守半天后,見那生物扔然是沒有進攻的意思,景昭已是心生退意,若不是還要尋找陣眼,此刻想好好道歉,然后立刻離開。
若是離開后,它又去騷擾別人,師傅自然是沒問題,如果是去騷擾嵐淵,不行。景昭再次給自己找了個動手的理由。
準備再次進攻,他整理起衣袖,胳膊上綁著數十斤的負重物品,腿上也有。手腕上和腳腕上的四個加起來已有百斤之重。
之前做平衡訓練的時候,蹲著馬步,手的兩邊提著石塊。那個時候胡昊已開始在身邊陪同。因沒有改掉以前的習慣,手腕上負重物的不小心被景昭看見,從那時起人家就有樣學樣的開始增加負重。
作為師傅,知道徒弟這樣訓練,第一時間勸阻,說還不到時候,有些擔心這些負重物把孩子壓著長不高,畢竟孩子還小,需要發育,骨骼脆弱,容易受傷。
奈何孩子性格倔,說沒關系。作為師傅有些太過心軟,不強硬,最后也就給他定制從最基礎開始練起的規矩,一步一步來。
摘下負重品后,如釋重負的感覺。再次開始追逐,速度已是肉眼可見的提升,之前就以預測生物在他自己速度之上,還是有些追趕不上,僅僅是差一點便可以碰觸到。
通過行動規律預判接下來行動,整個局勢也在逐漸發生著改變。那只生物也反應過來,狀態有些改變,調整起行動軌跡。
生物部分毛發褪去,長出鱗片。
如此改變導致它的敏捷略有所下滑,速度和步伐和之前比起來有些不太一樣,如同水流一般的順滑,反應時間縮短,從落腳停留到再次起跳,速度更快,距離更遠。
然而這樣的改變卻是負增加,如此行動軌跡對于景昭來說感到有些熟悉,和嵐淵躲避起來的步伐有些相似。
從小玩到大了,比到大,積累了相當濃厚的經驗,先偽裝出破綻,帶對方上鉤時抓住時機,了結這場戰斗。
一擊重拳揮下。
那只生物的鱗片變為鱗甲,空中響起金屬碰撞的聲音,聲音相當清脆。
急忙的將拳頭收縮回來,拉開距離,思考起,剛才的那一拳感覺就像是打在鐵塊上一樣,很硬,手有點疼。
當前狀況,速度,力度都要遜于這只生物,看樣子自己好像真的惹怒它,有些不好收場,僅憑自己大概率打不過。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正在思索下一步該如何做的時候,身后突然傳出來一個聲音:
“傻瓜,你這是遇到什么情況了嗎?怎么會打的如此狼狽呢?”
聽聲音就知道是燕嵐淵趕來支援。
嵐淵注意到這邊有異常,急忙趕過來查看,就看到景昭正在和某個長著鱗甲的生物纏斗,不管原因是什么,直接幫忙。
“你說我狼狽,有種你上呀!”打斗的時候也不忘回懟。
“我上就我上,讓你看看身為師姐的厲害。”
嵐淵的雙手上出現股粉色中透露著紫色的能量,向察覺到有人來然后逃竄到樹上躲避起來的生物攻去。
面對的突然換人,樹上那只更加提防起來,伴隨著它自身氣息的改變,鱗片竟然變成羽毛,凝聚出一個火球噴射而出。
力度比嵐淵的能量強,沖破后的火球繼續進去。
突然的改變,嵐淵感到有些錯愕,趕緊調整狀態,將水靈力匯聚到手中,硬生生將火球接住,直接撕裂。
生物又轉換位置,轉換狀態,羽毛褪去后再次變為鱗片,匯聚一發水炮噴射而出。
速度之快,嵐淵有些反應不及時。
見情況不妙,景昭沖她的面前,一個手刀就將這個水炮劈成兩半。水剛好將之前落在草上著起來的火苗撲滅。
這個舉動都被樹上的生物看在眼里。
“村姑,那生物不簡單,咱倆聯手吧!”
剛交手一招就要聯手,嵐淵覺得還為時過早。只是一招,心里就明白,大概率打不過,面子問題,態度有些強硬。
“聯手可以,等我真打不過再說。剛才我還沒認真,等我熱完身,再探查一下它的能力。你都打那么長時間,我才剛動手呢!再過兩招,要不然我面子都過不去。”
“那行吧,你快點。”景昭知道,這個理由是真的。更清楚一件事,嵐淵之所以要這么做,是想試探對方更多沒見過的能力。
嵐淵再次沖上去,樹上那生物本能的警惕著,全身由鱗片變為棕毛,速度方面有些降低,沒能反應過來,那個女孩踩著樹枝上來,快到面前。
那生物先從樹上跳下。嵐淵一個俯沖從樹上下來,剛落地沒有站穩,從地上長出一個尾巴,一個橫掃,導致她臉著地。
看到這一幕,景昭差點笑出來,強忍著將這股樂趣給打壓下去,護到嵐淵身前,嚴肅的說:
“那啥,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這純屬是意外,它到底有多少屬性?”嵐淵很是納悶,剛放出豪言馬上就吃虧,還是在景昭面前,上來一波火氣。
起身將景昭推開,準備再戰,發現左腳動不了,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腳上不知何時已被藤蔓纏住,自己竟然毫無察覺。
嵐淵疑惑的瞬間,又是一發水彈朝她襲來的。匯聚一發風球的抵擋,發現在直線的位置上,后面又跟著幾發。
腳還會藤蔓纏住,無法逃避,只能是立刻趴下躲避,景昭在旁邊強忍笑容。
躲避之后,將腳上藤蔓撤掉,調整好狀態后再次交手。剛開始連續吃癟,不能說是大意,只能說是信息缺失被打的措手不及。
一番追逐拉距戰后,分析出的生物能在木水火土四中屬性來回切換,試探的已經差不多,更準確的判斷出自己確實打不過。
嵐淵在那里費力苦戰,景昭就在那悠閑的看著,時不時的還想嘲諷兩句,都沒說出口,憋回去。察覺到她早就落了下風,只要問題不大就不會出手。
嵐淵打了這么長時間,不耐煩,看到旁邊悠閑休息的景昭,一股怒火直接燒起:
“看上癮了是吧!你還不過來幫忙。”
“你說是自己要先試探一會的,來了?!?
景昭參與進來,形成二打一的局勢。兩人的配合默契,經驗已分析充足,順帶提防著可能存在的后手。
以那生物為中心,兩人不間斷的消耗它的體力,那就生物維持在一身棕毛狀態,沒有機會再切換形態。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說實話,它很冤。
那是生物在不知不覺已深入到兩人的中心,逃不掉,躲不開,只能被動防守。還有一招遁地,奈何找不到機會施展。
找好的時機嵐淵和景昭對視一眼,決定用最后一招結束。
察覺到如此濃厚的敵意,它只能是放手一搏,豎起藤蔓,石壁,水墻將自己圍在中間,做出最后的防御?,F在跑感覺大概率會被追上,除非逃跑的時間足夠長。
這種程度的防御怎能夠阻攔住配合越來越默契的兩人,嵐淵風刃切割藤蔓,景昭重拳擊碎石壁。
兩層防御相繼破裂,只剩下最后一層水墻,突破也只是時間問題。
里邊那生物感覺越來越乏力,體內靈力消耗迅速,已是再無反抗能力。景昭嵐淵兩人蓄力一擊,一同打在那最后的防御上。
本應消失的水墻成功的防御住,更加堅硬,看到這種情況兩人很是納悶,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別打了!”
打了許久之后,胡昊才姍姍來遲,從最開就察覺到這邊有打斗的跡象,奈何只能觀測到景昭還有一些小動物,在后來嵐淵趕過去,以為是兩人又打起來,已經習慣,并不是很在意。
越來越察覺情況有些不對,這兩人在跟誰打?才趕過來看看。
那生物也趁這個時機遁地逃跑。
注意到那生物,胡昊小說的感嘆一句:
“什么玩意?那么大一只。等一下,那不會是獸化?要是真的難受的話,”
嵐淵說:“師傅為何要救它?”
胡昊問:“你們為何要打它?”
嵐淵問景昭:“問你呢!為什么要打?”
景昭回答:“它一直在跟蹤我,我也是被迫還擊,然后打不過她才過來支援的?!?
胡昊感覺有些怪怪的,按照他思維,這算是自衛反擊嗎?按照這個世界來說,這應該算是。也就沒再過多追問。
“行吧!這事就交給我,我來處理?!庇幸患虏贿m合現在說,兩人剛才打的有可能是未來的師弟。
回到原本的問題:
“我吩咐你倆的事情找到了沒有?”
“很抱歉師傅,還沒找到。”嵐淵說
“我也是?!本罢迅胶偷?。
“嗯,正常。沒事,反正我可能已經找到一處了,另一處估計就在旁邊吧!”
胡昊在迷糊的狀態下好像能夠察覺到自然界中靈力的流動,發現微薄靈力正在向某處匯合。
胡昊帶著兩人來到一個土丘旁,距離越近,嵐淵感覺有反應越強烈。景昭也覺得在不遠處好像有某種東西在吸引自己。
“師傅,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說起來也是碰巧,剛才我迷迷糊糊的能夠感覺靈力在流動,我就將一部分靈力釋放在自然界中,跟著走過來了?!?
接著又說:
“現在看來,這個法陣應該是將周圍自然界的靈力最純正部分聚集到這里,也就是這樣。反正你們快用吧!用完之后我就把這法陣給撤了?!?
“為什么要撤了,以后還能再用??!”景昭有些不理解。
“師傅這么做,肯定有師傅道理?!睄箿Y也不理解,她知道支持就對了。
“這個法陣已經影響了這座森林快十年了吧!要不然為什么這里毫無生機?或許在幾年前這里還是多少生靈的家園,可惜了。而且修煉是自己的事情,不要光想這些投機取巧的方法?!?
“愛護自然?。∶靼琢?,書上有教過,我們居然忘了。自然是大家的,不光只是我們人類的?!本罢逊磻^來。
胡昊習慣性的摸著他頭說:“沒錯,知道就好?!?
“沒想到師傅你還懂法陣呀!”嵐淵說。
“不懂,信上有撤銷的方法,還有一些種子,為這個森林注入新的生機?!?
嵐淵說:“我一定向師傅學習?!?
景昭跟上:“我也是。”
胡昊很欣慰,又是一番無所謂的態度:
“不需要,你們之前怎么學過的,怎么做就可以,我的觀念不一定是正確的?!彼婺芨杏X到自己之前養成的價值觀在這個世界能用,但并不是完全適用。
能做好一個人,做不好一個修行者。
嵐淵就在這里,開始吸收靈力。胡昊領著景昭找到他那處地方,就這樣兩人開始屬于自己的修煉。
胡昊也要去完成自己的事情。
探尋著剛才那個生物,捕獲它的氣息后尋找起來也容易,地下還有因他遁地產生的空隙可以當做線索。
隱藏氣息尋找,跟隨著線索悄悄地走向一處溪流邊,它因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和靈力在此地休息。因為已經退出了偽裝能夠觀察出來的是個男孩。
沒有貿然靠近,在遠處觀察著。
從遠處觀察著那男孩身穿獸皮,在和五個散發著不同顏色顏色的小生靈說著什么。
長得跟球似的五個小生靈分別散發著代表金系金色,木系綠色,水下藍色,火系紅色,土系棕色。
“看這樣子應該就是他?!?
胡昊沉穩的走到那人面前,問道:
“你就是旭寧,沒錯吧?”
五個小圓球看到有人來,嚇的直接躲到旭寧身旁,融入其體內。
旭寧看著突然出現的這個人,察覺到這人很強,同時感覺不出他有任何惡意,沒有跑也沒法跑,剩余體力不多。警惕的詢問: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自他記事以來,只記得和一位老爺爺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那段時間發生了怎樣的事情,現在已經是記不太清,唯獨記得在那之后就學會了人類的語言。
那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
還記得的是那位老爺爺走時候的場景。
自己帶著就五個小伙伴,目送的老爺爺離開,很不舍,問著他:
“以后還會再見嗎?”
那老爺爺走幾步后語重心長的說道:
“以后還有可能相見的,你可要好好的成長,要走的路還有很長呢!你放心,幾年之后我就會讓一個人來監管你的,可以的話你就跟他走吧!可不要太搗蛋?!?
胡昊盯著這個叫旭寧的孩子,信上讓他收其為徒,剛開始還很猶豫,很不情愿??吹胶⒆舆@個樣子,生活在森林里,于心不忍將他留在這里。
“是一個老先生讓我來找你的,話說你和那位老前輩是怎么認識的?”
孩子心思很單純,沒有任何的懷疑就認定那就是老爺爺安排的人,放下全部戒心說起來:
“那位老爺爺嗎?記不清了,從我有意識開始他一直陪著我,帶我認識了這五個小伙伴。好幾個雪天前,他還經常來看我,見面的時候帶我認識一些字還有一些道理。”
“這樣啊!那位老前輩讓我帶你出去看看這個世界,走吧!”
“我不愿意?!泵鎸@個問題旭寧是想都沒有想,直接就拒絕掉,沒有片刻的遲疑。
這樣的結果胡昊是感覺挺意外的,原本是自己猶豫要帶不帶他走,現在變成他不愿意跟自己走,超出預料。
自己尊重別人的選擇,但是對于這件事情還是要問一下為什么不愿意走,還想再嘗試一下帶著這個孩子走。
“那能告訴我為什么不愿意嗎?”
“沒有原因,就是不愿意,我不想離開這里。”很堅毅的回答。
“這樣啊!是不想離開現在的生活環境嗎?還是說不愿意接觸外面的世界?”
“外面有什么好的?”旭寧反問。
胡昊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回答,這樣的生活對男孩挺好的,沒必要將他帶出原本的世界?;叵肫鹆诵派蟽热荩?
請一定要帶旭寧去看看的世界,再這樣下去他的世界里也就只有這片森林。那里對于他只是一個短暫的生活環境,絕不會是永遠的地方。無論如何也請你帶他走出自己的舒適圈。拜托了!
是否需要,是否能夠,是否能將他的心帶離這里。這一切對于胡昊來說都是問題。
還是打算繼續嘗試一下。話雖如此,卻不知該從何處下手。試著講講道理。
“我明白你從小生活在這里,對這里的一切都產生了一種很濃厚的感情??墒且且恢贝谶@里的話,”
胡昊卡頓住,原本之后想說:你想沒想過自己要如何成長?
之所以卡頓下來是因為有幾個問題,他如何去成長,他怎樣去成長,最為關鍵的問題是,他想要去成長嗎?
不能將自己的思想強加給他身上。
“待在這里怎么了?”旭寧看到眼前這個人說話突然停了下來,感到十分的奇怪。
內心當中傳來一信息告訴胡昊:“要不試試誘惑一下。”
這個提議帶來許多思路,胡昊感覺自己還真是有些愚蠢,成天只想著講道理。
開始布置套路:“沒怎么,我只是在想你有沒有考慮過外面的世界是這樣的?”
“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好的,我想那玩意干嘛?”
這樣的回答很好,胡昊只要能說出一些讓他感興趣的事情,就有可能轉變想法。
剛要開口就再次停頓,這個問題也不好回答,外面的世界對于他來說,有什么好東西嗎?喜歡玩,喜歡看書,還是喜歡冒險。
不知道他對什么感興趣?萬一話題選不對的話那這次交流就直接結束,不好辦呢!
看到對面這個人這幅苦惱的樣子,旭寧在想:外面的世界果然沒什么好東西。要不然也不會想這么長時間。沒意思,我是不會離開這里的。
胡昊想的太多,陷入了苦惱,遲遲無法做出選擇。漫長的等待,旭寧可沒那個耐心等這么長時間,開始不耐煩。
“你快說呀,外面世界有什么好東西?”
就在胡昊無法抉擇之時,內心那位破口大罵:“你真笨啊!別拿自己的喜好作為衡量標準,人最基礎的欲望是吃飯呀!”
“有好吃的。”胡昊在另一位提示下,也沒時間再猶豫,直接脫口而出。
“有什么好吃的?你快說呀!”旭寧頓時來了精神,兩眼放光的問道。
胡昊見有效果,很欣喜。
“好吃的這東西那可多了,我這次出門就帶了不少,就看你想吃什么了。”
“告訴我有沒有什么肉?我不要魚肉?!?
“那肯定有很多的肉。那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你怎么想也想不完。我這里已經帶了一些肉干,你可以嘗嘗?!?
胡昊取出肉干交給他,旭寧一嘗,只有太好吃這一種想法。吃完后再次伸手。
“還有嗎?我還要?!?
“還有很多,外面好吃的更多,你想吃啥你跟我說,我一定滿足你。”
“好吧!我想出去看看。”旭寧想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胡昊由衷的感嘆:
“真的是,這比我想的要簡單好多,看來這又是我想復雜了,真的是想多了呀!”
……
修行人員有個特點,特別能吃,幸虧隨身帶了干糧,臘腸,面餅,醬菜,醬料,飲品等,勉強安撫下旭寧。
順便給他換一身正常的衣服。
接機了解了一下,之前打斗的原因。旭寧被揍一頓,很在意這件事情,見面之后首先要調節一下兩邊的矛盾。
景昭和嵐淵那里邊,經過一天一夜,兩邊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內完成吸收。兩人互相找到彼此,剛要交流心得,就看到師傅找過來,身邊還跟著小男孩。
雖然樣子變了,但是氣息不變。
雙方瞬間對視起來。
“師傅,這是什么情況?”景昭問。
“不用緊張,他叫旭寧,是把你倆交給我的那位老先生再次的托付的一個徒弟?!焙婚_始解釋起來,然后教訓起景昭:
“關于之前的問題,反正我覺得是景昭你先出手有錯,我決定他未來一個月的餐食你包了,有沒有意見?”
“沒意見。那以后他就是我師弟了嗎?”
“是,旭寧你也是不要這樣,這兩位以后就是你的師哥師姐,都是一家人了。你想吃啥你盡管提,以后要和睦相處。
“好,我要吃肉?!毙駥帩M眼期待的看著景昭,之前被揍的事情已經拋之腦后。
“真好,我又多了個師弟。”幾人當中最高興的反而是嵐淵。
胡昊對嵐淵說:“你這個做師姐的也多照顧一下。”
“沒問題,小師弟,你別管那個傻瓜,以后就跟你師姐我行了?!?
“跟你有什么好吃的嗎?”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管夠?!?
“師姐好。”旭寧很識時務。
景昭不服:“不是,當著我面搶呀!師傅都說了這個月作為賠償跟著我家吃。你一邊去。師弟,我家做飯可比她家好吃。不用管她,來我家就對了。跟師哥我準沒錯?!?
“師哥好。”旭寧眼中的光更亮。
就這樣,胡昊又收一個徒弟,感覺以后周圍更加熱鬧,鬧騰更有可能。管他呢!清凈久了,熱鬧熱鬧也挺好的。
將森林中的法陣撤除,將充滿生命力的種子種滿森林后,四個人就此離開。離開的時候,胡昊心里想著,很快這里就會像其他森林一樣,充滿更多生機。那些動物們也可以重回家園。
回去之后,老遠就聞到了香味,大門一開,早已大擺宴席。還有一件事情要忙,為旭寧準備了一個屬于他的特殊房間,生活的轉換需要逐漸適應。
離開前,剛好兩位父親都在,就跟他們商量起,他此行會去接老先生托付的另一個孩子。準備一個有著森林氣息的院子。
就算不和老先生有關,那兩人也會爽快答應,知道和老先生有關的兩人準備的更加積極。
在出門前,胡昊就已經知道自己大概率會接受這個委托,只是有些不服這種被強塞給的感覺,一路上心里很糾結。
晚上吃飯的時候,看著旭寧直接趴在桌子上吃飯,見到肉就啃,太過生猛,毫無禮儀可言。開始思考起兩個問題:
“第一個,看給孩子餓的。第二個,需要教一些人類生活的常識?!?
那天晚上的餐桌特別熱鬧,完全沒有斯文可言。師徒四個人一桌,旭寧趴在桌子上吃飯,嵐淵和景昭不斷拿食物過來,再比誰給的東西多。
真的很熱鬧,看樣子以后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