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的突破,長時間的爆發,頂著最大的精神損傷硬撐,早已疲憊不堪,靠著意志力堅持下來,最終在松懈那一刻,因消耗過度而陷入昏迷。
本還能再撐一會,問前輩的治療導致從原本的緊繃狀態立馬松懈,起到助推作用。
換做別人如此這般損傷,躺半個月不成問題。奈何,胡昊并非一般人,不是肉體損傷,僅僅是精神與靈力消耗。僅過去數個時辰,便蘇醒。
剛入夜,像睡個午覺。
這次釋放,往大說消耗不算是太多,最多是現存量的三分之一,主要損傷在于因意識太混亂而導致頭暈,疲憊。體內的毒素已被完全清理,無大礙。
往小說,感覺已完全沒用問題,除了有些饑餓外。說已經真沒事,別人不信,胡昊自己也不信。
蘇醒過來,躺在醫療床上,還能感到好疲憊,好餓。回想起白天發生的一切,感慨自己竟然真的堅持到最后,真的做到了。
太過疲憊,就連思考都不愿意繼續,進入發呆狀態。木頭般的維持好長時間,才能正常思索。感嘆著:
“還真和書里的主角一樣,拼命爆發之后陷入昏迷,自己竟然也會體驗一次,話說這是睡了多久?”
環視四周,發現偌大的房間內除自己躺著的這張床,只剩一個桌子,兩把凳子。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啥也懶得想。
輕微的感受到有種異樣的感覺,令人放松,安逸,舒適。度假一樣,令人松散。
繼續發呆中,意識來到深處,無聊之時去找某位道謝。
寧靜的水面上,散發著淡淡黑色與胡昊相似之人正在那盤坐著,正在療養。
那位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著這眼前逐漸凝聚出的胡昊,不急不慢問道:
“時間有點短呀!醒的挺快。算了,你找我何事?”
“也沒啥事,”話還沒有說完,后面還有一句:來找你道個謝。
那位一臉不愿意見他的打斷發言:
“沒啥事就算了,咱倆都要修養,就互不打擾吧。”
被打斷發言,這整的胡昊都不知道該怎么繼續說,很有脾氣的干瞅著對面。
“行了,行了,別這么瞅著我。我是真感覺有點暈乎想先休息一會,等醒來再聊。就說這些,沒別的。”
“真的?”將信將疑。
“真的,我閑的沒事騙你干嘛?”
“那我就信了。”態度還算誠懇,能夠接受,將脾氣收回。
胡昊準備囑托幾句就離開,話到嘴邊察覺到某個氣息,幾乎在同一時間,兩人感受到有人到來。
“前輩來了,我去接待一下。”
“等一下,這次就交給我吧。”另一位突然阻攔,表示這次由他去接待一下前輩。胡昊以為自己幻聽,很是疑惑的再次確認:
“你說啥?”
“我說我去招待前輩,前輩來無非也就是確認一些情況,對于今天的事情,我比你了解的更多一些。畢竟你基本上處于半昏迷的狀態,所以這次的事情就交給我,你在這里安心修養,等叫你的時候再出來。”
很驚訝,這位竟然會主動處理問題,實屬罕見,怎能去拒絕這份好意。
“你都這么說了,那好吧。”
那位離開后,胡昊閉上眼調養起來。察覺到一些事情猛然的睜開眼,看到另一半已經回來,而且后面還有一道身影正在逐漸顯現,看清來人竟是問前輩。
看到如此情況,胡昊直接愣在原地,招手示意另一半過來。他過來后,胡昊先是對問前輩表達歉意:
“前輩請稍等一下,我有事情需要了解一下。”
另一半不急不躁的走來,磨磨唧唧,終于走過來后胡昊表現出格外親切,急忙摟過來,悄悄問他,聲小但語氣相當嚴重。
“告訴我這是什么情況?為啥前輩會進來。”
“真是的,我當時啥事,稍微聊一會有幾個問題,我解答起來有點復雜,有的問題最好還是咱倆同時在場,我就帶前輩進來。瞧你緊張的那樣。”
“額,告訴我那么短短的一段時間,你們有沒有聊什么事情?”覺得自己才剛閉眼,好奇究竟聊些什么竟然會這么快。
“也沒說啥。前輩看到是我出來感覺是挺意外的。問我現在感覺怎么樣?我回答,挺好的。然后問我,你蘇醒的這么快,今天用這么多的靈力就沒有多少疲憊感嗎?”
這剛醒過來,前輩就過來,有種被監視的感覺。轉念一想,像那樣的大佬留意一下就會注意到,也不是啥大問題。
“疲憊感嗎?好像也沒啥太大感覺。”思來想去,也就有點小累。
“我也這樣回答。前輩表示挺驚訝,我就跟他解釋,你展現出來的量對于自身來說不算太多,不信的話你可以來看看。”
胡昊原本還以為前輩是主動進來找自己的,沒想法是被邀請進來的。頓時臉黑,想把眼前這位給埋了。
“到頭來還不是你邀進來的。”
“我說了,是我帶進來的。”
胡昊一時間無言以對,這和他理解的有些不一樣,原本以為是被動,結果是主動。
兩人交談之時,問前輩觀察四周,面對周圍的一切,表示的十分驚訝。如此龐大的靈力儲備,遠超他的預想。
“前輩慢慢看,有啥不明白的你找這個人就對了。他比我更加了解。”胡昊相當甩手掌柜,同時也是在陳述事實。
“真是的,交給我吧!前輩有什么問題盡管問。”
“沒事,沒事,沒什么問題。沒想到,你連這個都能領悟出來,這天賦確實不錯。”前輩夸獎另一位竟然已經學會把自己帶進來。
“前輩謬贊。”
對于這個問題胡昊也存在著疑惑,另一半是怎么將那個男孩的意識拉到自己的空間當中,趁這個時機,很坦然的對另一半提出疑問:
“問前輩也來了,那男孩也能進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想告訴你,自己去領悟。我得說明一下,男孩是你拉進來的,我只提供點幫助。”
“好吧!真是的,應該是億點吧。”
“你想學這個技能的話,我可以給你找相關資料。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謝前輩的好意,我還是慢慢領悟吧。”
“自己領悟的會更適合自己。你倆本為一體,在天賦上應該沒有啥大的區別。硬要說區別在哪的話,你為實體,他為靈體。”
“前輩說的是,也不是,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我本是靈力與意志所化而成,在領悟上具有一定的優勢。”另一邊出來糾正。
“嗯,你是真的看了不少的書。懂的這么多。”
“慚愧慚愧,純屬閑的。”
另一半的還在謙虛,胡昊在疑惑,自己作為本體,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在外面控制身體,那位是什么時候看書的?
“哈哈哈,該聊正事,問一下你現在什么情況。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后遺癥狀?”
“感覺還可以。沒啥別的癥狀。”
“”你身上的脈絡有些特別。我是第一次遇到這樣類型的,挺怕出現問題。你的身體特殊,全身檢查的數據我們無法作為參考。”
“讓前輩擔心了。”
“這個毒總體來說很強,有點棘手。現在的你能扛過來,挺意外的。”
“這方面的問題,前輩得去問另一位,那段時間我是真的上頭,記不清,多虧他在幫我調解,要不然真抗不過來。”
“是這樣啊!”
對于這個問題,另一半進行補充。
“最大的功勞不在我,在那個叫燎燎的孩子。多虧那個孩子幫了一把,要不然結果真不好說。那個火焰往我身上一烤,控制身體的感輕松好多。”
“我先幫了他,他后幫了我,真是一段善緣一樣。緣分真奇妙。”胡昊在感慨,決定以后盡量力所能及去幫助別人。
“我問你,當時你感覺怎么樣?”
“不記得了。”
“好吧!”另一半也沒再問,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總之沒事就好,通過一番檢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體質比幾十天前有很大的提升,是可以說是飛躍性的。正是這一把火焰,讓身體得到淬煉。
“淬煉嗎?”胡昊嘀咕著。
“將你體內不必要的雜質得到一種精進的轉變,從而對身體更加有益。長久以來在身體內積等的雜質也得到一定清除。”
“好神奇啊!意外之喜。”
“你有什么不明白的盡管問,我盡量說詳細一些。”
“前輩不用了,你講再多他也不一定能聽懂,讓他慢慢悟的話更加有效。真的,對于這方面我很了解的。”
問前輩剛要更加詳細的介紹,開口就被另一半打斷。聽了另一半的所說,問前輩也表示理解。
有個胡昊覺得敏感的問題,蘇醒后就一直在想,趁著現在有機會,鼓起勇氣艱難開口詢問:
“等一下,我確實有個問題。不過,不是關于我的,是關于那個罪人的,可以問嗎?”
“無妨,問就行。”
“我想知道他會得到怎樣的刑罰?”說這句話的時候,胡昊整個人的語氣都變了,憤慨,嚴厲,只剩對那惡人的懲處。
前輩只回復了很平淡的一句:
“看情況,你想讓他死嗎?”
緩和一下情緒,講起:
“怎么說呢?前輩,我看過那些刑法的書籍,因為我擔心未來一日我也犯錯。我原本的世界都是普通人,這個世界不一樣,對于修行者和普通人完全是兩套標準。對于修行者,書上有這么一段話,死亡是最廉價的懲罰。我說的,對吧?”
“你說的很對,會如此判別是按照個人對于世界的價值,普通人力小,死亡是最公平與公正的懲罰,修行者,特別是那種強大到一定程度,就拿今天這樣的,如果是他真心悔改,大概率會判終身勞改,無心悔改,我們會想盡辦法榨干他最后一點價值。絕對不會讓他好過,放心,惡人自有惡人磨。”
對于這樣的惡人,胡昊只剩氣憤,視萬千生命如游戲,怎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算了,我也不想管這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但愿在天之靈能夠得到安息。”
“那我得跟你說個好消息,多虧了你們的努力,本次災難零死亡。”
“啊?”多么不可思議,多么無法令人信服的現實,如此聲勢浩大,竟然零死亡。胡昊完全不敢相信,試探性的詢問:
“前輩,你這不會是為了安撫我說的話吧?真的零死亡嗎?”
“沒必要騙你,報告上518人重傷,2197人輕傷,零死亡。重傷人員大部分都已脫離生命危險。”
“我相信前輩不會騙我,沒有人死亡是最好的結果。”原本臉上還無比氣憤,頓時盡顯安詳,為這些平安無事的人們感到高興。
“過幾日聯盟將召開表彰大會,作為本次頭等功,希望你能出席。”
“啊,著,那倒不用了,我這人不喜歡出名,盡可能想低調一些。獎勵我就收下,但我不會去的。”對這種事情很抗拒。
“我尊重你的個人想法,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去。”
面對前輩的請求,胡昊一時間堅決的心態有些松動,可真不想去:
“前輩,算我求你,我是真不想去。”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就不再強求,太過靦腆也不好,希望你能學的膽大一些。”
“我盡量。”
因為這番拒絕,場面挺尷尬。胡昊啥也不想表達,問前輩看著他,有些惋惜。另一半對于這件事情的態度不支持,也不反對。
此刻幾人陷入沉默,不知何時另一半已在原地消失,胡昊想尋求幫助找不到人。不能讓場面繼續下去,沒太長時間,開口:
“前輩,我想看看這外面的景色。”
出來后,站在屋檐之上,從高空俯望這片城市中殘存的景色,只剩一片廢墟。那些幸存下來的人們都得到轉移,得到妥善的安置,大部分的傷員都在這里臨時建立的野戰醫院治療中,自己還能住單獨房間已經算是最為優厚。
向著遠處望去,不知多少的身影在忙碌著,撫慰,治療,建設,指揮井然有序的進行中。
看著這里,還能夠想象到前天還是一片繁榮景象。僅僅是一個白天,不知道是多少代人的努力,現在都已化作廢墟。
胡昊的眼角上露出痛心的淚水,心中的話脫口而出:
“安定的生活真好,不希望再發生這樣的悲劇。”
“是啊!愿望是好的,大陸上總會有這樣的個例,就不珍惜眼前這難得的和平。”
看著眼前的一切,兩人一同沉默。
沉默中夾雜著悲傷,憐惜,莊重,嚴肅等諸多復雜的感情。沉默當中,兩人不約而同的進行鞠躬!對今天遇難之人的惋惜,對今天那些保護這座城鎮所付出之人的謝意。
……
“在未來的一天,聯盟需要你的力量去完成某件事情,存在著一定的危險性,你會去做嗎?”問前輩試探性的詢問。
“前輩,這說法太委婉點了吧。直接問我能否聽從聯盟調遣,就行。”此時的胡昊有些心直口快,直接將自己所猜前輩話中的意思說出。
“太直接了,不太好吧。畢竟我們也是尊重你的選擇的。如果你不愿意,不想回答的話,可以不用說的。”
首先胡昊也不敢說不愿意
“這個問題嘛,怎么說呢。光給我個問題的話辦的可能不是太好,所以辦事之前告訴我步驟,具體要怎么做,我一定執行。”
“你這回答,明白了。真到那個時候我會提醒的。”
“對了,還有一個問題。”前輩沉默,猶豫了,感覺有些說不出口。
“前輩怎么了?”
“沒事,這個問題等以后再說,或是交給更適合的人來說,先聊到這里。看那些人的效率有點慢,我得去督促一下。完不成,今晚就一起陪睡大街。”
“前輩,慢走。”
“現在天氣不算太暖和,注意別著涼。”
“好的,知道了。”
前輩走后,胡昊就在這坐著。
慢慢的,夜深了,獨坐在屋檐之上,眼中盡顯璀璨星空,漫天星辰的美麗,無言而喻。此時此刻,回蕩在心中的是一片安逸與寧靜,劫后余生更顯一份珍貴。
“哎。”不自覺的嘆氣。
突然間頭發遮住了臉。
“這頭發怎么感覺又長了呢?”頭發的突然落下有些礙事,立馬整理一番。繼續仰望星空的時候,聽到一個聲音。
“師傅,師傅。”聽到這個聲音,胡昊向下看去,那個叫燎燎孩子朝著這里歡快的跑過來。
來到房下不知道該怎么上來的時候,胡昊很干脆的,用水給人家拖了上來。問道:
“你咋就叫我師傅了?”
“是那個向風的大哥哥說你是我師傅,我是你徒弟。”
風的大哥哥?一猜就應該是問前輩。按照約定這么稱呼也沒問題。
“按照約定,你家人都沒事,我也沒必要收養你。”
“難道師傅不想收燎燎為徒嗎?”
有些犯難,看著這個孩子,真實與謊言相互交錯。真實在這孩子對師徒關系并不是很了解,很純粹的想要建立一段關系,謊言是,有些話是別人教他的。
“不是說不想。但做我徒弟是你自己的想法嗎?”
“有一大部分是吧!”燎燎猶豫一會做出回答。
“你家里人那邊都沒事了嗎?”
“姑姑早就醒了,姑父還在昏迷。”
“那你不陪在他們身邊嗎?”
“姑姑讓我來找你。”
“哦,你姑姑沒跟你說什么嗎?”
“她就讓我來找你,她在那邊還在和別人聊,下午有好多人過來,讓我去跟著他們學習,我才不想去呢!”
“為什么?”
“因為我想和我家人待在一起。”
“這樣啊!”
“所以師傅,你到底收不收我?”
“可我什么也教不了你呀!收你也是在誤人子弟呀!”
“為什么要教我?”
“為什么?你覺得師徒什么關系?”
“姑姑說是沒有血緣的家人。”
“哦,這樣啊!那好吧!從今以后你就是我徒弟了。有什么困難的話對我說。”
“沒有。”
燎燎的話語中透露著孩童般的率性。
“哈哈,既然我們都是一家人了,可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姓鐘,大鐘的鐘,叫九燎。全名鐘九燎。”
“鐘九燎,好名字。你今天多少歲?”
“7歲。”
“這么小啊!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第三個徒弟了。好嗎?燎燎。”
“好啊好啊!師傅,你說我是第三個。也就是說我上面還有兩個師哥嗎?”
“不是兩個師哥,一個師哥和一個師姐。老大去年12,他生日哪天我好像沒問。老二明年12,她生日那天我也不知道。”胡昊停了下來,陷入了沉思,開始思考自己為什么會這樣,竟然連徒弟生日都沒問。
“師傅師傅。你怎么?”
“沒怎么,我只是反思我對你師哥師姐的關注不夠,沒問多少就收徒。”
“哦,師傅!我姑姑說,人要發現錯誤之后才能改正錯誤,以后有時間再問。”
“我也不知道下次見面會是什么時候?”胡昊在后悔,在想,建立師徒關系,卻對兩人不管不問,真的夠差勁。如果再來一次還會接受這段關系嗎?
“師兄是怎樣一個人?”
“他呀,為人很細心,擁有一顆愛心,面對困難堅持到最后一刻,永不放棄。還很有潛力,以后肯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業。”
“哦,那么師姐呢?”
“她呀,是個具有領導能力的人,心思細膩,臨危不懼,只是稍微點驕傲的,她以后肯定會改掉的。”
剛說完,看著燎燎,感覺不對勁,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那師傅你是怎樣的人呀?”
“現在的我呀,有點迷茫吧!我也不清楚現在的我到底怎樣。”
“現在不清楚那以前呢?”
“以前呀!”胡昊沉默,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說,也是沒什么好說的。
“師傅,師傅你怎么不說話了?”
“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不知道該怎么表達。那你覺得師傅我是怎樣的人?”
“我覺得師傅很強,很厲害。我也想要有師傅這樣的力量,那樣我就可以守護我的家人了。”
“哈哈哈,你加油吧!”
“師傅,以后我還會不會有師弟?”
“會的,以后我還可能繼續收徒。”說出這句話之后,胡昊又開始反思起自己,是不是收徒收上癮了?為何第一感覺是會?
再之后,兩人聊了很長一段時間,和燎燎聊天甚是愉快,不知不覺夜色越來越深。
……
慈祥的看著眼前這個在自己旁邊不知不覺睡著的孩子,輕輕的拍著哄著他入睡。
“睡吧睡吧!燎燎真是個乖孩子。”
通過這段聊天,越聊越感嘆孩童的天真與純粹有時真的是一種很治愈的東西。年紀不大,很懂事,很乖。
看著這副溫馨的場面,另一位出來感嘆道:
“哎呀!要是那時候不是人家幫你做了選擇,就不會是現在這樣溫馨的場面了。”
“我知道你又是來指責我的猶豫,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不知道該怎么做選擇呀!”
另一半是針對當時,胡昊去救這孩子的時候,因為猶豫的性格多拖延幾分鐘。:
那個時候,通過那個吊墜感覺到他們有危險,若不是救援剛好趕來,自己大概率不會去選擇救他們,就算救援在,仍然還在墨跡,但凡能果斷一些,他們幾人的危險也能減少幾分。
還沒有到達時就感受到一股高溫,到達后,幾人周圍早已遍布火焰,野獸也因這火焰被暫時阻攔,不敢輕易靠近,為救援的爭取來寶貴的時間。
到來之后,輕易地就讓周圍的野獸陷入昏迷。看到中毒已深的夫婦二人,還有受到驚嚇沒有緩過神來的燎燎。
那夫婦二人感到自己時間不多,要將燎燎托付給胡昊:
“恩人,請再幫我們個忙,我們要是活不下去,孩子就交給您了。拜托了。”說完后男方就徹底昏倒過去。
女方還在一旁安慰驚魂失措的燎燎。
當時的局面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帶他們離開就醫,第二個是帶回城里就醫。
如果在他們遠離這里,回去的時間是真的不夠。如果把他們帶到城里,那就是再把他們帶回危險當中。
面對這兩個選擇,該做出怎樣的決定。
突然冒出一想法:要不讓他們來選擇?
這個想法直接就被否決。對于這樣想法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這樣,是一種不負責,不道德的想法。
就在胡昊猶豫的時候,潛意識的動作是不停的望著城市的方向,女方明白他此刻的處境,幫他做出這個回答:
“回城里吧!拜托了。我們一家都會相信恩人的。”
聽到那姑姑二人這樣的說法,那小孩疑惑的回頭望向他們,也是如此境地胡昊還在猶豫,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阻攔住。
“可是。”他也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另一半就直接進來差了一嘴:“別可是了,現在哪有時間讓你可是啊?她這樣的說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你別說了。沒有別的地方比那里的治療物資更多。快去。”
“那我該怎么帶他回去呢?”
“你是不是忘了前輩給你那個東西。”
“好吧!我明白了。”
就這樣,能在最短的時間快速飛回,除中途遇到點意外,被揍一頓。回來之后是很安全,這里的醫療物資很充分,夫婦二人得到有效治療,脫離生命危險。
幸虧聽取另一半的建議,要不然結果真的不好說,無論怎么選擇,胡昊都會繼續懊惱,可能是一輩子。
……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夜色越來越濃。仰望夜空,星辰在那閃耀。低頭看著早已深睡燎燎,現在也已經是第三個徒弟。胡昊感覺到迷茫,深沉的嘆了一聲。
“唉。”因此事,胡昊陷入回憶當中。回想起十年前的自己,孩童時期。一份憧憬在那時已悄悄萌發,想要成為一名老師。至于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已不記得,更多的只是崇拜,對那份承受的責任卻無感知。
那份天真還是記憶猶存。
不知不覺中坐累了,躺下,思考起來。
覺得自己怎么配得上老師二字,沒有教書育人能力,卻已經成為三個人的師傅。眼前面臨著一個新的問題:
怎樣去做,如何去做。
不知道怎樣成為一名合格的師傅,像自己這樣的師傅又能教什么?難道要像自己這樣,也去自由的發展嗎?那太不負責任了。
真的,到底要怎樣做才好?
……
這一夜,胡昊與燎燎的談話引起某一存在的注意,不知何處的秘境當中,周圍漆黑一片,那存在身處其中,悠閑的品茶,考慮起這發生一絲改變的事情對于未來的影響大小,思索片刻之后,平靜的說出:
“沒有超出,或許更有利,就這樣吧。”
…
轉眼間來到了第二天,燎燎在早上已經回姑姑那里。胡昊趁機好好的休息一番。
睡到下午才起。
下午的時候,城鎮保衛戰中的一位老者來找胡昊說是有事相商,來不及泡茶,只能以水相待。
“沒準備茶水,還請見諒。”
“不礙事,不礙事。”
“不知先生來這里有何事?”
“不知小友可對燎燎學子的未來有何打算?”
胡昊一時不明白怎么扯到燎燎身上。
“先生是什么意思?”
“貴徒天賦極佳,今日一現。若非小兄弟實力強大,恐其子會被更多人搶奪。”
“那你也是其中一員,還是說你是最后的勝者呢?”有預感,那些人已經將這件事定不下來,燎燎的家人可能也已認同,要不然怎會來自己這里?
“是的,我有這個自信能夠幫助燎燎學子的修行,還能為他的家人提供住宿。所以希望小兄弟能將此子交給我校來培養,我想好好的磨練著快寶玉。”
“先生,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別這么急,坐下來慢慢聊…”
那位老者將自己的教學計劃以及各種補貼悉數道來,胡昊不懂這些東西,盡可能記下來找人確認。最為重要一點是這件事情燎燎的家人確實已經默認。
猜測晚上問前輩會來拜訪,果不其然。
趁這個時間,胡昊將今天那位老者前來所說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問前輩。問前輩聽完之后,猜出其中緣由。問道: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問前輩,能幫我調查一下那位的職業資料嗎?”
“沒問題。”
姓夏,夏文進,職業:都州太學院特級煉藥教師,正引級,享有諸多榮譽,為人正直惜才,無負面評價。……
面對這樣的結果,也算是松了口氣。起碼確定那個人不是壞人,而且有著極高的能力,或許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問前輩提起燎燎的姑姑:
“她在一些方面很精明,會抓住機會。這個孩子之所以會那么快來拜你為師,更多是出于我和你認識的緣故,既拜你為師,又去尋求別的出路。從支援片語中能感覺她有些強勢,讓孩子能有個安定的學習環境也是不錯的,你要是信不過那個教師的話,我幫你找個。”
“看情況吧!”
此時此刻,胡昊曾經的想法再次浮現出來,這樣做是不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可不束縛孩子那也是一種負責。
胡昊又開始猶豫起來。
夜幕再次降臨,胡昊像昨日那般的來到屋檐之上。坐在那里思考這個問題,有利有弊的情況下不知該做出如何選擇。
燎燎也是像昨天那樣跑來,胡昊特意準備個梯子,他爬了上來,什么也沒說,只是靜靜的做在胡昊的旁邊。
胡昊感覺情況有點不一樣,看著坐在旁邊的燎燎,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著一股疑惑感。
“你,遇到什么問題了嗎?”
“師傅,學校是什么樣的。”
“你沒上過學嗎?”感覺有些奇怪,據了解大陸子女6歲開始接受6年的基礎教育。可能他入學晚一些。
“還沒有!”
“學校很好,能學到很多東西,在學校里你會遇到很多的同學,同學之間的感情是有很奇妙的存在。”
“有多么奇妙?”
多么奇妙的話,我真的說不清楚。最重要的是老師傳授知識,增長見識。”
“老師啊!可是我已經有你這一個師傅了呀。你不是說你教我嗎?”
“額,怎么說呢。老師和師傅就是有區別的呀!”
“有什么區別?”聽到這番話,燎燎的小臉轉了過來,瞅著眼前這個所謂的師傅,一副求知的樣子甚是可愛。
看這燎燎這個誘惑的小眼神,胡昊直接將之前心里想著如數說:
“師傅呢不光傳授給你知識,還要在徒弟更好成長同時,保護好他。”說到這里突然停住,這一番話也是成功的點醒自己。
這番話,燎燎在心底悄悄的記下來。然而嘴面上卻說:“師傅講的好深奧,徒兒好像沒聽懂。”
“沒聽懂也無妨,以后會懂的。”說完之后,胡昊表現出一副在思考的樣子,要開始套話。
“師傅,你在想什么?”
“師傅在想,有人能教你本領就好了。”
“有個老師說想教給我專業的本領,可我就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姑姑讓我來看看師傅的意思。”
聽到燎燎所說,將一切都相通,這孩子大多數的話是他姑姑教他的,是來探探自己的態度,有必要去見一面。
“你姑父好了嗎?”
“醫生說快了。”
“等你姑父好了,我去拜訪一下。”
燎燎姑父好的那天,胡昊帶著禮品去拜訪,將孩子未來的發展方向給確定下來,一切以孩子的成長為優先。
胡昊因為經驗不足,很少說話,就觀察幾人的神態,感覺上可以相信那個老師,那個姑姑確實有些心機,姑父還處于啥也不懂的狀態,都不知道發生啥?
最后確定下來,跟那個老師走,學校是讓一個孩子最有效獲得教育的地方,還有量身制定的發展方向。
燎燎問:“師傅你不反對嗎?”
“我為什么要反對?難道我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徒弟能夠更好嗎?去了之后你可要好好學習呀!”
“我一定會的。”
算是了卻一樁心事,仍對自己的無能而懊惱,只要燎燎能發展的更好就行。
這段時間就一直有人來拜訪,感謝,要不是為了處理燎燎的事情早就離開,表彰大會將至,胡昊要提前跑路。
繼續踏上自己的旅程,燎燎一家給自己送行之時,胡昊想起去年在集市上很不情愿買到的火系書籍,通通交給燎燎。
問前輩來,并拿出一大堆物資送給鐘九燎,胡昊沒有開口,算是一種無奈加默認。
“拜拜,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很快會再相遇的。”胡昊摸著燎燎的頭。
“師傅,再見!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離開之時,問前輩取出原本贈與胡昊的球,胡昊一臉問號的看著這個球,還沒等著他開口,問前輩就解釋起來:
“前幾天受到攻擊有些損壞,出現點小缺口我讓他們修理了一下。現在防御性有很大的提升,特別是更加抗火。”
聽問前輩這么說,胡昊也明白了是啥情況,估計是那段時間燎燎在里邊的時候控制不好自己體內的那股強大的力量造成損毀。
繼續踏上自己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