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又是一月。
在這段時間的修煉里,胡昊在諸多方面都已有明顯提升,雖然他還想繼續精進自身的實力,無奈感覺到此時已進入瓶頸,無法再進一步突破,只能暫時擱淺,尋找機遇領悟,等待時機。
胡昊走出深山,打開平板,點開上面的地圖,一時間又不知道路該走向何方。
做不出選擇的他找到一塊巖石,坐上。閑來無事的他重復著點擊平板上的開機與關機鍵。還是想不出來究竟要往哪里走。
玲姑娘給的那個錦囊,試過,現在是處于打不開的狀態。
就在那重復打開與關上平板的過程中。無意間看到日期,8月13號,想到了一些事情,陷入了沉思,開始算起:
“已經13號了呀!13,14,15,16。算上今天的話還有三天就到我生日了呀!去年的也沒有過,今年怎么說也得走個儀式吧,可是要怎么做呢!”
思索之后。
“要不去周圍的城鎮逛逛,給自己稍微過個生日吧!怎么說也是一年一次的大日子,不能虧待了自己。”
胡昊提到生日,心中止不住的發酸。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落下淚來。這事情總歸要去面對,一個人過就一個人過。
是一邊流著淚,一邊給予自己答復。
胡昊打開了地圖,查看之后決定前往附近一個較大的城鎮去找一下,希望能夠得到點收獲。
進入城鎮之前,心中傳來一聲音:
“我有必要和你說一說,但愿你不要見到一個人就閱讀人家情緒。這個能力當你有必要或是覺得有問題的時候再用。”
“你終于肯出來說句話了。”許久沒的聽到的熟悉聲音,胡昊強壓自己的興奮,略帶一些傲嬌的說。
“也只能說幾句,現在我維持很難,這段時間也不一定能陪你聊。你一定要記住我的囑托,別對普通人用。可以嗎?”這聲音能夠感受到很微弱,很疲憊。
“好好好,還有我覺得你這個狀態,還是去找專業人士看看比較好。”答應請求,出于關心,出于害怕失去的態度。
“放心,我還消失不了,造成這樣的原因我很清楚,等以后會告訴你的。”說完這句話之后,那心中就再無其他聲音。
“真是的。”胡昊只能是很無奈的埋怨一句后便進城。
進入城市之后,不知道為什么自身的路癡竟然無意中發動了,就是說又迷路的。也可以找個理由,畢竟是第一次來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路很正常。
一邊走著,一邊欣賞著沿途景色,看著周圍這幾乎一樣的古風式建筑,挺好看的,可沒什么新奇感,看多了便無趣。
就逐漸摸索著,走到一片商業街,看著一家店鋪正在賣著一個類似蛋糕的食品。或許是以前的生日已經過習慣了,生日的時候只要有個蛋糕就有一個特殊的氣氛感。
看了一下價格,看那三千元,與周邊幾十塊錢的糕點進行鮮明的對比,摸索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錢包,心中是百感交集。上次任務掙到了十萬塊錢全給思恒當學費了,自己現在可以用身無分文來形容了。
一想到這就開始埋怨當時沒有向聯盟要生活費的自己。可現在他也仍然不好意思去向聯盟要,覺得等什么時候快餓死再說吧。
熟練的打開平板搜索任務一欄。
雖說大陸總體治安還行,但不乏仍有諸多個例的產生。并且地太廣,警備人員無法照顧到每一寸土地。為了鼓勵群眾積極做好人好事,并且遵循著有勞有獲的原則,設立的一種任務制度。
這次打開之后,頁面上顯示的資料有些混亂,嘗試無果之后只能重啟。看到重啟之后的頁面,胡昊的臉都黑了,原本的日期有8月13號轉眼更換到了8月15號。
原本還是很懵逼不知道發生什么事的情況下,抬頭又看見商店里的日期指示牌上面也顯示的8月15,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情況。
(并且沒注意到上面掛著牌子,顯然是今天白天歇業)
點開平板上的消息通知一欄,確定有收到過信息,系統更新導致。
是自己沒看消息也只能自認倒霉。畢竟這一到系統更新的時候就總會出些問題,也不是第一次了。胡昊是這么覺得的。
打開任務以來,這系統也在更新。信息上說明了本次是系統更新時間大約三天,更新時間由14號到16號左右。
胡昊整個人無語住了,強壓著先平復一下情緒,冷靜思考:也就是說這次無法通過領任務來獲得金錢了,只能另尋別的出路。
面對著這樣的情況,也沒有辦法,只能說是聽天由命,走一步看一步。胡昊習慣性的散步思考,走著走著已走到了城門口。
漂了幾眼周圍,有了驚奇發現,此時此刻他又看見了希望。感慨一句:“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在城門口的求助欄上頒發著一個任務,看日期是今天早上的事情,還沒有完成,任務的內容是:城內的某大戶人家丟失了一個很貴重的珍寶,是被一名小偷偷走的,在任務頒布之前,已經抓到小偷了,沒能找到珍寶。但是根據可靠消息,那個小偷已經將珍寶藏在了一個隱秘的地方,現在已經過去取了,估計已經到后山了,不幸的是家中的人面相已經被小偷記住了,不能前往,只能拜托路過的英雄好漢幫忙,賞金剛好有1萬。
在這個世界里1萬塊錢雖然不多,但也不是個小數目。從殘留的氣息上能夠感覺有不少人對這感興趣。然而有幾個人卻是呵呵一笑,然后就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此時胡昊正需要這筆錢,所以必須要完成,他也相信自身有那個實力,于是也就欣然前往后山。剛要離開的瞬間,又猛然察覺到那個告示似乎有點不對勁,再加上有幾人好像不是向后山走。就看著那告仔細觀察,發現原來坐標被刻意的隱藏起來,這應該也是一種保護措施,真正的坐標顯示的是從這里來說左邊的那座山。
胡昊也沒著急去,只是站在那個告示前面,再仔細看了幾遍。太多的疑點,越看越不對勁:“去這么多人了,這么長時間了,為什么還沒有找到?犯人不是已經被抓住了,那應該說是有內應吧!這個寫的,還越看越不對勁。”最終得出結論:“管他呢,去湊個熱鬧吧。”
胡昊離開不久,一位神秘的紅衣少女來到任務欄前。讓人一眼看起來是那種很精很成熟的。因為早晨鍛煉,一不小心就練長了,導致來的有點晚。她說:
“活動還沒結束呀!看來這次挺有挑戰性的。北邊啊!還要特意隱藏起來,有意思。走起。”這位少女是抱著觀察強者的態度去湊熱鬧的。
這是一場山林追逐戰。
之前森林中已有好幾波人,一伙最先到達在這里躲藏起來,神情凝重的巡視著四周,旁邊的一個手中捧著一袋子包子的小胖問道:
“設定我該叫你大哥,沒問題吧?”
“隨你了,認你一個弟,我也是賺的。”
“那大哥你也是自愿當小偷同伙的。”
“是啊,我覺得挺有挑戰性,但這次活動怎么抓捕來了多人,都破紀錄了呀。”
“大哥,沒事的,我一個練陣法的,來的人越多,我越高興的。”
“你也是控制系啊,那巧了。”
“大哥,這個簪子你知道多少錢嗎?”
“商家那邊說,但這個簪子得真實價格已經達到了七百萬。真不便宜呢。”
“七百萬啊!好多錢。有這錢還不如用來修行呢!”那小胖笑說道。然后又言:“我覺得只有咱兩個同伙有點少啊。”
“我覺得也是,劇情設置不合理呀。這么有計劃且不會被別人發現的偷盜行為一共就三個人。確實少。不多來點人的話,怎么能確保成功。”
那位大哥原本的能力偏向于偵測型的控制系,已察覺到周圍的情況,囑咐他旁邊這位同伙:
“小心。有兩隊包過來了,隨時可能行動。”
一只飛箭襲來,那個胖子聽到大哥的叫喚,急忙躲避才免遭中箭的風險。但是因為匆忙躲避,裝包子袋子穩穩的落在地上,甚至沒有一絲傾斜。
躲過之后郁悶一句:“我設置的陷阱這么容易被發現嗎?一個都沒觸發呀。”
“沒事吧?”那位大哥關心同伙一句。
“我沒事,可是,包子。”
“咱還是先逃出去吧,包子先放那也丟不了。兄弟!看來抓捕就在這周圍,能夠逃出去的話,逃不出去也無所謂,我請你一頓如何?”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不用客氣,賬記商家頭上,算公費。”
兩人相視一笑,下一步該如何行動,兩人便知曉。話音落下,眨眼間已不見蹤影,又藏身與周圍的樹梢之上,手持簪子有些不方便,那男士便扎在自己頭上。
那周圍的幾伙人也沒貿然行動,只是保持一定的距離觀望。這片森林又再次陷入安靜。
兩伙人對峙之時,同時感受到突然到在不遠處有一個人在向這里走來,那個人和其他人不一樣,沒有隱藏自己氣息,很冒失。
在樹上的那位大哥向那里看去,然后露出了很為難的表情:“那個人境界在咱倆之上。難對付。”
之所以會那樣認為,是因為察覺不出那人的境界,對于他們而言,感受不出境界,就說明那人的實力比自己要強,所以切記要小心。
往這邊趕來的人正是胡昊。
距離越來越近,已經進入提前布置的法陣當中,進入了有效范圍后又退了出去,就在邊緣之處停下了腳步。
隱藏在樹上的身份為大哥的,看向的身份為小弟的,那小弟也只能無奈的搖頭。雖說此次來的人多,需要注意的對手不多,按照兩人原本的計劃,從大部隊聚來之后,群控一波,可惜現在難辦。
面對那個強大的的敵人,他們更不敢輕舉妄動。在思考有什么可以動手的手段。他們盯著胡昊,其他人無需多注意。發現他就在那里站著,甚至就連他下一步要做什么都無法猜測到,也就這么一直等著。預測著那個人的動作。
此時到達這里的胡昊正低著頭,看著眼前落在地上的這一大袋子包子,感受到自己來自肚子里的深深的饑餓:
“我也想吃包子,好餓呀!”甚至是一度產生的從這個當中竊取兩個的想法,最后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這么做。甚至是預測,這可能是他人布置的陷阱。
正在胡昊因為饑餓盯著那包子的時候,樹上的那名小胖卻察覺出異樣,并問旁邊大哥:
“大哥,他沒在看我們,也沒在看其他人,那個眼神好像是一直在盯著那袋包子呢?”
“額,從我們的角度看應該是,我覺得人家是在謀劃別的吧!像他這樣有著實力的人物,經驗肯定豐富。這應該是一種新奇的戰法吧,還是在等等吧!”
“可是大哥,我覺得現在不跑的話,可能跑不掉了。”
“可要是鬧出動靜也不行,想辦法讓他進圈,咱倆兩個人合力控一下試試。”
此時此刻,樹上的那兩人不敢采取行動。下面逐漸匯聚過來的人,也不行動。胡昊是因為看見那包子走不動路。場面就在這里僵持著。
在這個時候,一道紅色的身影走過,輕拍了一下胡昊的后背,開口詢問道:
“小哥,你在看什么呀?”
在被觸碰到一刻,胡昊渾身發抖,然后直接消失在原地,躲在了一棵樹的后面。這留下另一個待在原地的。
留在原地的人嘟囔一句:“防備這么大呀!”
胡昊之所以會有這么大的反應,是因為被嚇到了,而且因為對方是異性。
因為之前學那個洞悉法學的,現在對于任何的條件反射都特別的敏感,同時也特別容易感情用事,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習慣就好。
“女,女,女的,我靠,什么情況?”胡昊心里稍微緊張,靦腆害羞導致的面部發紅之類的種種跡象。平復心情,看像剛才拍自己那個人。
一位身穿紅衣的少女,身材健碩端莊帶有幾分稚氣。令人注意的是,也拿著一大袋的包子。吃的真的很迅速的,一口一個咀嚼著。
“你是什么情況,多少天沒吃飯啦,餓成這樣?”用著緩和的語氣問道。
“正常吃飯,我就是飯量大點。”
胡昊此刻察覺到,那個女孩身上的氣息有一些熟悉,就像之前似乎遇見過。
“那什么,咱倆是不是之前在哪里見到過?”胡昊問道。
“我見過你,你應該沒見過我。但是我的感覺,但是并不否認你可能在遠處也關注到了我。”那女孩一邊吃一邊回答,然后繼續將其那天的經歷:
“就是在那片古森林里,那個時候我聽到森林當中來了個修行者,我就抱著好奇在遠處看了幾眼。既然你也注意到我,說明我打擾到你了,我對此表示抱歉。”那女孩放下包子之后,行李表示歉意。
“這倒沒有。也是真巧的,原來之前就相互注意到了。”胡昊急忙阻攔。
“三十來個。”那女孩說道。
“什么?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是的,我說這周圍有三十幾個人,都是你的競爭對手,在這群人當中,憑我的直覺,我覺得你能贏。”那女孩很自信的說。
“不是,你這么有把握我能贏?”胡昊并非是不相信自己不能贏,只是被這個女孩的話語整的有點懵。
“我見過你的實力,準確來說是只看了幾眼。當時感覺被注視到了,所以就溜了。”
“我也沒那么嚇人吧。”
“不嚇人,不嚇人,只能說是出于對強者的敬畏。如果覺得還是有些懸的話,我可以幫你制定個計劃。我想見一下你的身手。”
胡昊也對這女孩所制定的計劃感到其煩人興趣,便洗耳恭聽。
“年紀輕輕的,有什么方法?我愿意聽聽。”胡昊思索了一下,最后給出了肯定的答復。
“看你的樣子,也就比我大個十幾,不超過二十吧。”
胡昊看了一下她的樣子,心中盤算差不多也有個十四五歲。便開口回道:“也沒那么大吧!”
“那你可不能用年紀輕輕來稱呼我。”
之后,那名少女開始沉靜下來,冷靜的對四周進行縝密的觀察,片刻之后,嘴角輕微上揚,給人一種相當自信的感覺。
至于樹上的兩人沒有行動,是因為擔心高人在場。而樹下那一圈人沒有行動,是在擔心另一些人跟他們搶了個優勝,如何搶到這個優勝,因此在互相提防。
“看你這么自信,是已經計劃好的嗎?說來聽聽。”胡昊好奇問道。
“我雖然不是陣法師,但也能看出這幾個陣眼,從咱們這個位置來看,在你的左上石頭下面有三處,右上樹上有兩處。第一步就是先將這些解決。”
“好計劃,那我應該把那個陣眼旁邊的人一起清掉嗎?”胡昊理解的意思是把樹推走,把石頭挖走就可以。他并沒有想到他會不會破陣。
“他們是要搶功的。別傷著人家就行。”
那少女講到這里,胡昊瞬間要動手,可是卻被她攔下來了。樹上的注意力在胡昊的兩人見要行動,立馬準備,看人家停下也停住。
“怎么了嗎?”
“先別著急,等我把話全說完。”
“那你繼續講吧。”
“破陣容易,要搶到難。只要別人搶不到就最好,需要著重提防這幾隊人。先說靠外這一隊,看他們的主要戰力布置在中間,我猜測是,當樹下的兩個人下來的時候,外圍的人散開,包圍中間的兩人負責擒獲。靠里邊的一對,他們那個位置很便利,可以迅速集結,將主力布置在后邊,可能是為了借后面的包圍。另一邊一隊人的部署已經將整個一邊包圍,看來是準備直接沖上去干。但是因為只包了一半,沒有必勝的把握,他們也不敢行動,至于其他的幾支隊伍威脅不大。”
只聽那女孩一頓清晰的分析,胡昊著實帶有幾分欽佩之意。沒想到這個年紀就能看的這么多,確實厲害。
“看不出來,年紀輕輕竟然如此有見識,分析的挺到位呀。所以要怎么做?”
“你也就比我大幾歲。”她所以這么強調自己年齡,只是為了證明自己成熟。強調完之后開始講起計劃:
“計劃是這樣的,你將陣眼破壞之后。橫叉眾人之間的距離那里是最薄弱的,也是最容易將其他人打散的。將他們整體撕裂開成幾個部分。要留一個隊伍,讓他們去阻礙那個小偷,別讓他們跑的。最后你趁機坐收成果,將簪子奪過來之后直接跑,回到城里就結束了。懂?
“額,聽懂是聽懂了,就是不知道怎么說呢?你這個計劃很符合我莽撞的打法。不過,我覺得和我直接上去打沒什么區別。”胡昊思考片刻之后神情中透露著自信。
“不是,你這是準備一個人單挑所有人。我雖然見過你修煉,很強但沒強那種地步。將他們全部解決有點不可能吧!”那女孩是覺得胡昊真的在說大話,于是便勸道。
“我倒是對自己實力挺有自信的。”胡昊對自己現在能力的認知還是比較清楚的,稍微蓄點力把這周圍推平還是可以的。
“自信不等于盲目,我想你也是奔著優勝來的。我也想要看你獲得優勝,就算現在搶不到,我也希望你能從別人手里搶回來。”
那少女是這么說的,可胡昊是覺得沒有必要:“沒必要吧?人家搶到就算了吧。”
“你這句話就不對了,比方說我把這比作一場戰爭,就算知道這場戰爭會失敗,那也要戰到最后一刻,這是尊嚴的問題。而且也沒必要放棄那么早,在戰場的時候形勢隨時可能會發生改變,不到最后一刻絕對不能放棄。”
那個少女用的十分堅定的語氣說道,他的這番語言令胡昊震驚加疑惑。
主要因為是現在兩個人不在一個思維平臺上。胡昊到現在為止還認為這就是一個取回簪子的任務,誰取回都是取回,也就1萬塊錢,不至于大打出手。那個少女則是認為這比賽結果要比到最后一刻不到最后,絕不要輕言放棄。
(樹上那兩人不敢動,也在等時機,下面那些人還在勾心斗角,為了攔別人)
面對如此慷慨激昂的發言,胡昊認為不給回應也不好,便組織一下發言。
“你說的很對,不戰到最后一刻絕不放棄。做事也要同多個方面來看,當你的背后是自己左右守護的一切的時候,自然會奮勇一戰,放手一搏。可是對面的人會為了那個簪子,和我拼命嗎?”
“確實不會,而且規定了也不能傷人,你下手輕點吧。”
“沒問題,你既然想看我出手,那我也肯定全力以赴。”
“我已經準備好了,期待你的表現。”
“沒問題。”說完之后,胡昊就在那里大搖大擺的活動筋骨。
那名少女就在那里靜靜的觀察著,等待著。
樹上那兩人,全程聽著胡昊兩人的大聲密謀。下面的也多少有些注意,是并沒在意。都知道胡昊的境界在自己之上,沒覺得會高太多。有預防,不多。
一股正在提升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不同于那種境界上的壓迫感,是一種來自心理的恐懼。在場原本互相敵視的這眾人紛紛向胡昊所在的那棵樹。
“大哥,那個人不光有實力,還很狂呀。”
他們的大哥沉默不語,心里盤算著為了這個活動,至于嗎?現在跑,能跑的掉嗎?就用那種壓迫感來說,沒有希望。
頃刻間,胡昊那個裝水的葫蘆打開之后,滔滔湖水噴涌而出。稍微一動手腳,將整個區域都清理一遍,其他的參賽人員被水鏈條困住了,渾身解數盡出很難掙脫。周圍的其他人員見到這一幕也不敢再向前。樹上的兩人給水球包裹住,根本無法逃出。那個簪子也被水球包裹著,緩緩的向胡昊的方向飄去。
那位紅衣少女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是一水域,感覺自己剛才講了一番廢話。因此有些感到郁悶,再次意識到這個人真的很強,剛才自己都已經做好準備看了,也有些沒反應過來。
胡昊接過簪子,帶上那兩個犯人,轉身準備要離開,但停止片刻之后說道:
“本人此行也為了此物,諸位若想搶,我奉陪。若無事,我告辭。”
說完之后,胡昊頭也不回的向城的方向走去。在場的眾人也不再多說一句,只能覺得很無語,很難受,這種實力的人會來參加這種比賽。
水鏈子很快松開了,沒一人敢追。
在回去的路上,胡昊還是因為自己餓,不時的看向那女孩手中的包子。那女孩自然察覺,然后很謙讓的說道:
“這里的包子確實好吃,來幾個。”
“那多謝了。”
在路上幾番交流,胡昊才了解這個,原來是個活動比賽。兩個同伙都是演員,急忙給人家從水球里放出來。
“各位抱歉了,我下手太重。”胡昊急忙道歉。
“沒事。”那大哥扮演者。
“那個我能先回去一趟,把我包子拿回來嗎?”那原另一位同伙扮演者。
“不用,我來。”胡昊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幫人家這個忙,知道那個包子的位置。過一會那一袋包子便被水泡包裹的飛了過來。
“這么遠你都能弄過來。”原大哥扮演者。
“您參加這個比賽是為了什么?”原另一位同伙扮演者。
“我也挺想知道的。”紅衣女孩附和道。
“為了那一萬。”胡昊如實回答。
此答案令三人震驚。
進入城中準備去領錢,來到那戶人家門口。天的半邊已入夜,那老大的扮演者請同伙的扮演者,胡昊,跟那紅衣女孩吃飯。
胡昊也沒有拒絕,畢竟實在太餓了,然后打算那頓他買單,如果錢夠的話。
然后那個老大的扮演者,見識到了飯量一個比一個大。同伙扮演者小于胡昊,胡昊小于紅衣少女。
在這過程當中,四人彼此交談,過往經歷。胡昊講自己就旅行的,知道了另外兩個扮演者,都是學生來參加活動的。那少女一直保持自己不愿意說,也不方便說。
最后買單的時候,老大扮演者已經提前付了,沒搶過人家,一共花了1700左右。
這段經驗,對于胡昊而言很有趣,但他心里告訴自己,彼此之間終歸只是路人,也無需的多說什么。那一晚就此別過。
胡昊要出城門繼續遠行,剛好和那紅衣女子住的賓館在同一方向。
在剛才吃飯的時候,胡昊閱讀過這女子的情緒,大體能夠讀出來,是有些模糊,看出來這個女孩有些心機在身上。
這種情感是一種要強,一種倔強,一種想要向他人證明,同時也附帶著后悔,又不愿放棄的感覺。
胡昊是覺得,這肯定有問題。趁現在也在興頭上,有些感情用事。尋思著,要不再說幾句,看看能不能對人家有所幫助。
“今天的月亮挺不錯。”胡昊尷尬的找話題。
“16號的月亮也就那樣吧。”紅衣女孩隨口一言,對于正在長身體她來說,今天已經有些疲憊了。
這一句話卻給胡昊嚇了一跳:“16號?今天不是15嗎?”
“我記得今天是16,不信去問問,我準備去買個小吃,一起來嗎?”
“行吧!閑著也是閑著。”
走到一半的時候,胡昊看到白天關的那個蛋糕店居然開門了。他停下說:“我準備買個甜點,你能等我一下嗎?”
“時間有點緊,那就此分別吧!”那女孩的心中一盤算這個點過去都不一定還有,只能表示遺憾的拒絕。
“好吧,那以后有緣再見。”
“有緣再見。”
兩人分別之后,胡昊來到那家店里買蛋糕,看見墻壁上掛的日歷,仍然標志的是8月15號,于是就向店員問道。
“這日歷準嗎?”
店主回頭一看,想起一件事情道。
“今天白天沒開門,忘改了。已經又過一天了呀。”于是走了過去更改。
胡昊在心中一涼,鼻子一酸,無奈的嘆氣一聲之后落寞的走出店門。
看著那16號,胡昊才明白過來,原來今天就是他那名義上的生日。在出店門后,剛才壓抑的有所放松,眼眶中已經有淚水顯現出來,他轉身便離開了。
夜幕已經降臨,望向天邊,從前的生日天邊的月亮都是圓滿的狀態,可是這個地方僅有一半的大小。此時此刻的胡昊再也忍不住了,滿滿的思鄉之情從心中噴涌而出,臉頰上的淚水宛如一條小溪流下。
走著走著已經來到一高丘上,這里四周十分開闊,視野寬廣,風景很好,重要的是還很安靜,很適合一個人獨處。看到這樣的地方正好適合現在的自己,于是胡昊就準備在這里度過自己,應該是18歲的生日。
落寞的他,剛準備打開蛋糕,突然從后背中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
“這么巧,又見面了?”之前那紅衣女孩向著他的位置走來,胡昊的本能是想躲開的,可是此時此刻已經無所謂了。只是靜靜的坐著打招呼。
“真巧啊!你也來了,買到了嗎?”
“那家店關門了。我還要問你為什么在這里呢?我是經常來這里,視野好,離城也不遠。”
胡昊看出那女孩回答是真實不隱藏的,原本還以為他被跟蹤了呢。
“來都來了,那要不吃點?”胡昊招呼她過來吃蛋糕。
“那就多謝了。”那女孩很自然的回答。
那少女一邊吃著一邊問胡昊:“兄弟,你走了那么多的路,有什么收獲嗎?”
“閱歷吧。我見到了很多,也學習了很多,但就那樣。”
“具體都有什么呢?”那女孩追問。
胡昊思索一番后沉默,好像真的沒有什么好講的。突然間產生一個念頭,又將這個問題拋回去:“我先不說,你的旅程又是為了什么呢?”
“我為了證明自己已經很成熟了。”
“哈哈。”胡昊一笑后一臉凝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非理性的說出:“家里人沒同意的話,我的評價是幼稚。”
胡昊一句話,那女孩沒回答。兩人就一同在那丘上,吃著蛋糕靜靜的看著城鎮。
胡昊將自己的預感與猜測結果直接說了出來,看到那女孩的樣子應該是正確的。面對現在這樣的氣氛,又后悔說出那話。不知如何去緩解氣氛?
那女孩是認同他的觀點,但是出于自身倔強的脾氣,也不愿就這個問題多說什么。
“對了,你是喜歡看著風景吃東西嗎?”那女孩吃完之后問道。女孩先開口。
“不是。”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會在這里肯定會出于某種目的,能和我說說嗎?”
略微想一下之后便說三個字:“過生日。”是一種平靜的心態,也是一種無奈吧。
“誕生之日呀!祝你誕日快樂。”那女孩也是很平靜的祝賀,她看向自己手中蛋糕的托盤,露出了尷尬的微笑。在心里想著:“我下一個生日會不會也像這樣呢。”
“謝謝啊!我想知道在你們這里生日都是怎么過的。”
“誕生之日,就是家人朋友聚在一起大擺宴席,慶祝我的出生,很熱鬧。你這個還真是簡單。”
“是挺簡單,原本我也沒有心思過。”
兩人就這樣很平靜的一問一答。雙方都有各自的問題。
“你肯定是一位前輩吧?是不是活的太久了,覺得太寂寞了?所以才會參加這樣的小活動。”那女孩又推測了很多東西。
“寂寞是真寂寞,但我還是很年輕,沒那么老。”胡昊整個人逐漸是處于一種非理性的狀態,有感而發,受自身影響導致。
“能否問一下,今年您貴齡?”那女孩按照自己推測,語氣明顯謙卑許多。
“按日期算算的,今年應該是我的第18歲生日了。”胡昊沒再打算隱藏自己的年齡。
聽到胡昊如此平淡的話語,那女孩十分震驚,甚至不敢相信,這是她親耳所聽。
“怎么可能,這么年輕,這么強,說是天才,已經是怪物了。他和我開玩笑吧,可是看這個人并沒有撒謊。眼前這個人僅比我大七歲。”她的內心所想。
看著位女孩在那沉默,面漏驚訝的表情。胡昊很冷靜,關切道:
“很驚訝嗎?”
“怎么可能不驚訝呀?”
“哈哈哈,確實吧。你說對于能活很久的人來說,他覺得人應該怎么對待每一個生日。”胡昊是抱著能夠在她這里獲得某種見解而問的。
“生日啊!我覺得該怎么過就這么過,就這樣。那你覺的呢?”那女孩就是很簡單的回答一下,這也符合她這個年段的。
“讓我來說,也不知道怎么講,感覺每個生日對我來說都特別重要,每一個生日我都想認真對待,對我而言過一年就漲一歲,每一個生日都是一個人生的里程。”
那女孩沉默,他認為這個人說的和做的完全就是兩種事。
“還記得我以前的生日,只要是晴天,那月亮都是那樣的美麗,在滿月的狀態下,宛如一個碩大的玉盤。可是眼前這個卻是,嗐,算了。”胡昊對比過往,開始感慨起來。
“什么意思?16號的月亮都是這樣啊,為什么和你描繪的有這么大的區別?”那女孩不解的問道。
“我可以說我來的一個很遙遠的地方,行嗎?那里的月亮這個時候會很圓。”此時此刻的胡昊滿臉寫滿了哀愁,心中是對家無限的思念,并且在思念的同時感覺到心中是那樣的空虛。
“這樣啊,你是想家了嗎?”那女孩緊接著問道。
“當然想了。”胡昊此刻有沒有想哭的感覺,就是一種落寞感,但幸虧此刻有人能在身邊一起說個話,他感覺挺好的。
“那為什么不回去看看呢?”
就這女孩的一句話,讓胡昊原本還平靜的內心再次亂起來。真的要哭了。
“回不去了。”此時胡昊的語氣已經有了巨大的變化,心中的那份哀愁已經能通過語氣感受到了,但眼淚還在強撐著,出不來。
“這樣啊!”那女孩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兩人同時沉默下來,氣氛再次寧靜。或許是兩人心中某種感情不謀而合,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望著眼前的輪半月,默不作聲的靜坐著,時間也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伴隨著一聲叮咚的聲音,那平板的更新終于好了。上面顯示的日期也由8月15號轉變為8月17號了,就這樣,胡昊來到這里之后,算起的第二個生日就這樣結束。
不出意外的話,直到一方睡著,這樣寂靜的場面可能會繼續下去,卻被突然出現在胡昊納戒上的一道光打破,那道光飄出來落在那女孩的手中,變化成一封信。那女孩看到那信,漏出來迷惑的表情,不知道是什么情況,還是打開閱讀起來。
“這是什么東西?”那女孩看向胡昊,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胡昊也不明白,想到最大的可能是玲姑娘給的那個錦囊,就補充說道:“要不打開看看吧。”
“行。”說著就打開那封信閱讀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那女孩的神情由一開始的迷惑轉換成茫然,片刻之后,她的神情大變,露出了無比驚訝的表情,甚至感到無比不可思議。只見那女孩神情震驚,聽到她用那微弱又疑惑的語氣緩緩的讀出:
“南,玲,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