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紀元11320年7月20日
生活如尋常般平淡,保持著上課、下課的安逸節奏,時刻銘記著自己的承諾,寂寞無聊時強迫獨自修行,有機會和朋友們多聚一聚。
轉眼又是一個周的時間過去,沒有什么驚心動魄的大事,只有那寫不完的論文與報告。
這樣的生活很美好,靜下心來,安靜地享受其中。平凡與安定相伴,充實與快樂并存。
在境界方面,自假期末那次晉級之后,已經逐漸緩了過來。本學期以來,三天兩頭就在夜晚進行強化感知力的特訓,終于有了明顯的提升。
于15日夜晚,由三階提升至四階!
以為這就告一段落,沒料到,在19日下午,正在宿舍寫作業報告之時,那種通透的感覺又一次來臨。
來到海邊,虔心凝神,再次順利突破,由四階升至五階。
然而到這還沒有完全結束。一周之內連續兩次晉級,本應是疲憊需要修養的時候,卻仍能感覺到境界瓶頸有松動的跡象。
但僅是一種微妙的感覺。瓶頸雖有些松動,短時間內仍然難以徹底打開。若要強行突破,以目前連續突破之后的狀態,還并不具備足夠的條件。
面對這般狀況,心中不免有些擔憂,怕會像上學期那樣,上著課突然就突破。
不過,有個好消息:太覺境五階到六階是個特殊階段,并不會像其他境界提升那樣引發影響周圍的大動靜,而是會進入內心世界,接受考驗。
說完好消息,還有個更壞的消息:
不知具體會考什么。就算已經在提前押題,但并不能保證準確。更何況即便押對,要在精神世界中復刻整個臨海學院的建筑藍圖,目前還沒有完全把握。
擔心意外,打算趁課余時間多出去走走,多做準備。
那已是之后所需要考慮的,首先是要迎接來自朋友們的祝賀。今日上午,按照約定,來到江念前的房間,試玩他們社團新出的一款桌游。
站在他門前,禮節性地敲了敲門,房門沒關便直接走了進去。
因為昨日晉級的疲憊導致早上多睡了一會,另外幾位都已經來齊,他是最后一個。
已經到場的幾人注意到了這份不同的變化。
霍懷葉最先開口:“不是吧,這才兩天沒見,你怎么又提升了一階!不對不對,”他想到另一種可能性,期待地問道:“這才是你該做到的事情,難道你已經找回上學期那種連續突破的狀態了嗎?”
“不知道啊!只能說最近狀態確實不錯。”
杜禧分析著:“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經歷了兩次突破,你的身體素質和靈力儲備真的可以。要是換作別人,這會估計只能虛弱地躺著。”
“還行吧。不過我之前也承認過,我的靈力儲備確實比一般人要多不少。”
杜禧:“記得,你的靈力儲備應該比我們在場所有人都強。”
“哈哈,先天優勢吧!”
霍懷葉追問:“昊,照你這個晉級速度,再保持當前狀態的話,是不是這個月就能突破太覺境?”
“這個,看情況吧!”
公丘福生建議:“還是慢一點比較好。進階太快容易導致根基不穩,而且每次突破消耗都很大,要多注意休息和營養補充,先讓身體緩一緩,再考慮后面的事。”
“我知道,我會的。”
郎嘉樂笑著:“這真是個好消息,正好,今晚再一起出去吃飯,也算有個由頭了。”
公丘福生提醒:“你還真喜歡聚餐呀!你前天都宿醉了快一天,今天你要是再喝這么多,明天你課還上不上了?”
郎嘉樂毫不介意般:“沒事,要是真喝醉了,我爬也能爬過去。”
公丘無奈:“你這是圖啥呢?”
“嘿嘿,圖個開心。”
江念前拿起個足以容納一雙鞋的大游戲盒,埋怨道:“先別光想著今晚了,好好想想現在吧!我卡牌盒都開封了,還玩不玩了?”
霍懷葉連忙應和:“玩玩玩。”
江念前取出盒子里的道具和卡牌,同時催促還站在門口的那位:“還有你,快過來坐。”
整個宿舍空間不算陽臺與衛浴的情況下,對于個人來說都有些太過寬敞!可現在是6個人,略微是有點擁擠。
兩個人坐床上,一個人坐書桌旁的凳子上,剩余三位只能坐地上!雖然說略顯擁擠,可這樣的氛圍更加令人感到愉快。
杜禧翻著說明書感嘆:“好精細啊,這是你們社團自己設計的嗎?”
江念前略帶驕傲地回答:“不錯吧!”
胡昊詢問他:“這是個什么類型游戲?”
“上學期不是邀你一起體驗過嗎,忘了?”
回想起那次的游戲展會:“那個啊!所以你們出的是紙質版?”
“對啊,那種要投影的太依賴設備,還是這種方便隨時玩。”
公丘福生表示:“其實我個人覺得,還是投影環境玩起來更爽,視覺效果震撼。”
回憶起當時的游戲體驗,具體過程已經有些模糊,對于當時的戰況還是比較清晰,印象特別深的是最后因為各種原因卡手,導致走向失敗。
回想著當時的游戲規則,詢問:“當時是多人組隊,現在也是分兩邊嗎?”
整理卡牌的江念前講解:“不是,這一款為了更方便游玩做了簡化,兩個人一組,分別控制進攻和防守,每人只有五張卡。”
“這次與上次不同的是,不必只因定位而只選擇對應的卡牌,就是說,就算你是負責攻擊的,你也可以選擇具有增幅,防御,場地,治療類的卡牌。”
“而這款還跟之前的有些區別,可以分成多個組合,所以我們六個人正好分成三組。”
“這樣啊!明白了。”
這樣兩人一組的規則,倒也算是市面上比較常見的組隊方式。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令人感到熟悉,還記得正是因為一場類似的卡牌游戲,成了和眼前這些朋友結識的契機,從最初互不熟悉的同學,變成現在可以暢所欲言的伙伴。
不知為何,今天的胡昊似乎有些多愁善感,總是忍不住回憶往事。
江念前作為游戲的制作者之一,如同裁判般介紹規則。他拿著三張倒扣的卡牌說:“開始分組。畢竟這里有三個還沒玩過的,所以原則就是有經驗的帶沒經驗的,抽到藍色的和胡昊一組,黃色的跟公丘,黑色的跟我。”
最終分組結果是:胡昊和霍懷葉,公丘福生和郎嘉樂,江念前和杜禧。
緊接著,開始抽取召喚物卡。胡昊本想請霍懷葉去抽,沒想到對方搶先開口:“你來吧,你運氣一向不錯。”
“啊?行。”
如果直接讓他抽的話倒也沒什么問題,只是說到運氣,馬馬虎虎吧,算不上好但也不至于差。要論對比起來,只覺得對方活起來更好一點。
抽完之后,看著手中那張名為荷螳的螳螂類召喚物,不禁陷入思索:這種生物有什么特性?從來沒見過啊!
于是問隊友:“你知不知道這種生物?”
“知道。還記得我小時候去池塘邊,被它的鐮刀砍過。要不是旁邊的老伯及時救我,我的左腿估計就得和我說再見了。”
“我去,這么危險嗎?”
“是啊,這東西領地意識特別強,對闖入領地的對象攻擊性非常高。”
接下來開始挑選卡牌。除了基本卡牌之外,還有每個召喚物專屬的技能卡,由于沒有機器進行讀取,為了保障游戲體驗,制作組特意將每個召喚物的特性說明都做進了技能卡中。
胡昊對擔任何種角色都無所謂,便問懷葉:“你要進攻方還是防守方?”
“我防守吧!”
這個選擇似乎與他一貫的性格不太相符,調侃一句:“我還以為你肯定會選進攻呢!”
“我是個新手,還是求穩一點。再說了,我雖然進攻性強,但有時候也容易莽撞,萬一踩進陷阱可就不好辦了。”
胡昊如同自我調侃的表示:“問題是,我也容易進陷阱啊!而且我對這只螳螂的理解還不夠,真不確定我這套攻擊卡組能不能打出效果。”
“沒事,別輸的太難看就行。”
聽到這句話,不知該說什么,無奈地笑了笑。
接下來是挑選游戲地圖。為了公平起見,大家決定根據當前時間的分鐘數末位來選擇地圖:
現在是上午9點25分,于是選了5號地圖。
那是一張草原地圖。
根據規則,每半分鐘恢復一點能量值,以計時器為準,游戲開始時統一按下。
對局中仍然不允許說話,隊友之間只能通過行為來判斷如何配合。
不過,在使用卡牌的時候,可以聲明發動的效果。
考慮到卡牌數量有限,當所有人的卡牌都用完時,將根據剩余生命值、造成的傷害以及場上存留的卡牌效果計算績點,以此判定勝負。
游戲開始,看著另外兩組的召喚物卡:公丘福生那組是一只地鼠類生物,江念前那組則是只鷹。
講真的,還嘗試著從不同的角度去偷窺一下那些卡片上的生物介紹,但是,那個卡面應該是用特殊材質做的,加上了某種模糊處理,所以導致就連名字都看不清楚,只能看清個畫像和微不足道的簡單介紹,比如說外貌,身高,體重等。
剛一開局,公丘福生就發動生物特性,讓地鼠鉆入地底構建地堡,可以規避地面表層以及范圍覆蓋不到地底深層的攻擊。
而那只鷹,卡牌面的介紹直接表明,在非攻擊狀態下能夠無視地面傷害。
面對如此不利的開局,胡昊陷入沉思。按照生物效果,當前周遭沒有水,荷螳的行動力還會大幅降低。
這時,霍懷葉直接出手。發動環境卡【擬態環境】,在草原上覆蓋出一片池塘,為召喚物創造出適宜的環境。
防御不僅是保護自己,削弱對手同樣是一種提前防御!同樣擔任防御方的杜禧果斷打出【環境抹殺】,直接針對霍懷葉創造的環境。
效果:削除一張卡牌所創造的環境效果。
面對開局接連不利的狀況,胡昊看著手中的卡牌,冷靜思考應對策略。作為有點經驗的玩家,他早就考慮到可能會抽到這種不利環境,并做了一定準備。
只是有一點,每個人只有五張卡牌,一組總共就十張,實在太限制發揮。
經過一番認真思索,下定了某種決心,就算贏不了,也絕不能輕易讓江念前獲勝。
環境卡【祈雨】配合裝備卡【寒冰之刃】,意圖將那翱翔于天空的飛鷹斬落羽翼!
理論上,鷹雖然能無視地面發起的攻擊,但荷螳具備必中特性,再結合此時的降雨環境,就像高射炮般持續發動寒冰斬擊。
要不是這只是紙面卡牌對戰,只能依靠腦補來構建戰斗場景,如果能像之前那樣通過大屏幕投影出來,場面一定相當壯觀。
江念前立刻反擊,使用增幅卡【戰役高昂】效果是每當受到攻擊時,可選擇消耗能量值,使攻擊力翻三倍;再打出進攻卡【神鷹俯沖】,相當于將攻擊巨大化,如飛彈般從高空直沖而下。
這兩張卡的配合效果,如果成功命中,螳螂這邊沒有任何防具卡的保護,1000點的生命值將會直接損失800點。
至于說螳螂那組,開局就使用了三張卡牌,目前能量值只能發動一張效果普通的卡牌!
就算如此,胡昊不慌,因為他相信隊友;同樣的,霍懷葉不慌,因為他相信隊友。
公丘福生出手,打出攻擊卡【群山降臨】,效果相當于地面冒出如山峰般巨大的地刺。根據釋放角度的不同,也可視作一種防御技能。
盡管鷹最終撞開了山峰,但因受到阻攔,傷害大幅降低,只對螳螂造成300點傷害。
同時,鷹自身也因反擊效果損失了150點生命。
胡昊看了公丘福生一眼,心想這人雖然平時是個老好人,可在戰場上絕不是優柔寡斷之輩。他之所以出手,必然是經過利益權衡之后的選擇。
確實,玩游戲誰都想贏,公丘福生不例外。他心知肚明,單靠自己很難戰勝甚至參與過游戲制作的江念前,所以必須聯合一切可聯合的力量,先讓另外兩方互相消耗,自己再伺機得利。
與此同時,胡昊打著類似的算盤。從獲勝的角度考慮,他本應該用手里的卡去限制地鼠的行動能力。但轉念一想,還是選擇作罷,畢竟,這其中還摻雜著一點私人恩怨。
此時場上的三只召喚物中,地鼠仍保持著1000點的滿血狀態;螳螂損失了300點生命;飛鷹在先前冰刃的多次命中下,除了那150點的反傷之外,江念前又主動扣除了120點生命值,顯得十分公正。
此時,胡昊和江念前都因為連續使用技能而導致能量條見底,雙方進入暫時的停火恢復階段。公丘福生也在靜靜等待時機。
接下來幾分鐘內,場上陷入一種緊繃而冷靜的對峙氛圍。
就在這剛開局,胡昊誤判了一個細節,或者說是被之前某張攻擊卡的效果遮蔽了判斷:地鼠那隊的攻擊手,并不是公丘福生!
郎嘉樂發動場地卡【泥石松動】。地鼠在地下高速移動,使土壤變得松軟,企圖將螳螂直接拖入地底。
霍懷葉反應極快,打出攻擊卡【切割】,借助下雨環境、松動的地面以及寒冰之刃殘留的冰凍效果,瞬間將地面分割成數塊。
此番判斷不僅化解了拖拽危機,還使地鼠暫時失去了地下庇護。
江念前看準這個時機,發動【雷擊】,成功命中暫時暴露的兩只召喚物,各造成80點傷害。
他早就料到,胡昊抽到荷螳就肯定需要水的環境,就算沒有水,必定會創造水域環境,因此特意留了一手雷系技能,既能導電增強殺傷,順帶有概率性的麻痹效果。
如此的安排,就是為了折磨某人!
至于命中地鼠,那是順帶的事情。
霍懷葉看著自己手中的卡牌,頭疼該如何與隊友配合。然而胡昊此時似乎并不打算主動進攻,他苦于遲遲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出手。
胡昊這邊,手中雖然還剩三張卡,卻苦于沒有良好的時機。飛鷹一直在高空盤旋,難以觸及;而地鼠又再次鉆回土里,根本無法鎖定。
原本準備的卡牌除了主動進攻外,還帶有反擊效果,可眼下根本找不到觸發條件。
公丘福生一方則顯得頗為沉穩。目前他們的能量值剩余最多,憑借手中的卡牌,足以應對各種進攻,甚至還能進一步創造出更有利的環境。
郎嘉樂則在琢磨如何對付江念前,看著手中的卡牌思考對策,地對空本來就難打,尤其命中率更是大問題。他心想,只要有一次機會,就能打出可觀的傷害,可現實是,機會遲遲不來。
江念前一邊盤算,一邊不禁回想起設計游戲時的考量:之所以只給每人五張卡,是為了讓游戲更快捷、更方便,適合課間快速來上一局。
但現在,他也不由得覺得卡牌數量有些捉襟見肘。目前他只剩兩張卡可用,更麻煩的是,隊友之間完全看不到對方的手牌,根本談不上配合,至今沒有打出過一次聯攻。
杜禧則仍在觀察和學習。一局的勝負他并不太在意,想得更多的是如何將整體收益最大化。
各方的能量條正在緩慢而穩定地恢復,戰局似乎暫時陷入一種蓄勢待發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