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于當下,更多的是需要注意眼前的事情,指著下面這無邊無盡的水面,目前知道的信息是這里和自己有關,作為曾經和另一個自己相處的空間,問眼前這位的話或許會更好,對方應該能再知道點什么,或者說有其他的猜測。
抱著這樣的目的詢問:“那個,我想問一下,這里的水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你就當入鄉隨俗唄!”
那位的回答還是那么讓人難懂,一臉茫然,不懂是什么意思,只能繼續追問:
“此話怎講?什么叫做入鄉隨俗?”
對于剛才那番話,那位只是一時嘴快,要如何解釋這句話還沒有頭緒,思索好長一段時間,編造好故事后回答:
“既然你都說了這是個修真世界,那么有些奇怪的東西不是很正常嗎?所以我說讓你入鄉隨俗呀!不管怎么說,這些水肯定不是憑空出現的。等以后,條件允許的情況可以慢慢實驗,搞清楚究竟有何用?”
對于這種答復,當時屬于一竅不通的自己是能勉強接受的,表達認可后繼續問:“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呀!要是回不去,那有的是時間。確保安全的情況下慢慢嘗試吧!那么第二個問題,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這個問題較為復雜,那位對此稍微有些頭緒,勉強組織好語言,開始講述:
“這個嘛,我的猜測是,你對我最初的認識應該就是我是你想象出來的,也不能說是想象,但是在原本那個世界,你我接觸最多是聊個天,其他方面你是根本無法與我接觸的。從我開始能夠保存記憶的時候,那時候你剛穿越過來,正在昏迷。這個地方也就在逐漸形成,更具體一些來說就是逐漸展現出來,那個時候我還在水里,當我感覺自己能動之后就從水里游得出來,同時我還能感受到外界你的行動,我勉強能夠接受到和你同樣的信息,可能是你我之間的同步,讓你在昏迷之后順著這個關系來到這里,也有可能是因為你我之間的記憶形成的聯系,讓你能夠得到這里。”
那位一口氣說了那么多,為什么感覺有用信息卻不多。總結下來,就是因為和他有關系,因為這層聯系而來到這里。
想到這里的時候突然意識到,還不知道該去如何稱呼對方,已經聊了這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有些失禮,尷尬的問道:
“額,是這樣啊。那還有件事,就是我該怎么稱呼你呢?”
那位對于這樣的問題不想多說什么。畢竟原本的答案就在記憶當中,出于對其的了解,覺得對方不一定能想起來,只能說:
“你又忘了嗎?你我本就是同一個人。名字都是共用的,甚至可以說我就是你創造出來的,怎么稱呼?隨便你。”
“搭檔還是另一個我?”
對這樣的稱呼,那位心里喜悅了一下,還是那樣平淡的語氣說出:“隨便你怎么稱呼都行。”
看著另一個自己,感嘆這一切都太過神奇,幸虧思維還能跟得上,沒有因為這爆炸般的信息量而進入宕機狀態。
為了活躍氣氛,嬉笑的語氣問他:
“不是,為什么你連表情變化都沒有?你這樣的話完全阻礙了交流啊!而且看不出表情變化,我屬實是有點害怕。”
那位曾經拌嘴時的無奈語氣作為回應:
“哎,真多毛病,給點時間了,我本來就是你的一部分。你會的我都會,所以在表情變化這一方面,你先問一下自己。自己說話的時候表現很豐富嗎?”
“哦,這個嘛,好像也是啊!但是我的演技還算是可以吧!雖說我不善于說話,但是我表演的時候也不差。”
那位在臉上表露出笑容,去反駁:
“雖說你表演這方面確實說得過去,但是不要忘了,在原本的生活中你還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就這樣,行了吧!”
見對方是在迎合自己的意思,作為本體,同樣露出笑容去回應:
“嘿嘿,好吧,好吧,不過我有個不好的錯覺。感覺你現在是不是不想和我說話,還是我的表達太過幼稚?”
“你怎么看出來的?時隔多年能像這樣再見一面,為什么會覺得我討厭你呢?”
那位其實有些疑惑,為什么本體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不知道,看上去是挺和藹的,可就是有種像是不在同一頻道上的感覺。”
那位趕忙安慰:
“沒有啦,沒有啦。不要想這么多,說者無意,可你這聽者有心呀!有的時候對方只是一個玩笑,你就當真了。還有,要是和別人交流時候能這個樣子的話,就好了。”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你和別人說話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話多呀!你要是能像和我聊天時這樣,聊的這么順暢,你也不至于曾經沒幾個朋友啊!”
帶有半玩笑半認真的語氣去問眼前這位曾經的朋友:“你也嫌我煩了。”
那位以一個鬼臉回應,繼續勸說著:
“不是,你這想法多少年了,怎么也沒有點改變呀!我沒有嫌你煩,只是交流起來有點費事。從小你就這樣,如果和別人說話的時候能這么大方。好像不可能吧!你就是太內向了。主要是你問我這些問題我也不太明白,所以沒法跟你講。懂了嗎?”
“懂了。”開完玩笑后表現出一副十分乖巧的樣子回答。
那位裝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不急不慢的要說出重要信息:
“你也真會嘮家常,嘮了這么長時間,好多關鍵性的問題你可都沒問我呀!作為受這個世界影響最大的存在,我有很發言權。”
“你都知道些什么?”
那位開始不急不慢的說著:
“這個地方我是剛來不算太清楚,等我研究一下,或者是以后你碰到人問一下也可以。而至于為什么沒有衣服,這個就完全取決于你。開始的時候我也嘗試過將自己的下半身化形,成功了。能變化出一套衣服,但是我的能力完全不夠,只變出一小會。隨后也就又成了這個樣子。你也是一樣的,等以后多練練就能保持人形,還能是有衣服的。”
“是這樣呀!明白了。”乖巧的回答道。
那位表現出毫不關心的態度,內心將這當成一種娛樂,繼續說著:
“也不需要你明白,只要了解就行。我知道的事情可能比你想的要多一點,但是你問什么我答什么,你不問我也不說。”
那位總是這樣看樂子的心態,總感覺很是可疑。只不過,直覺告訴眼前的另一個自己可以相信,思索著,想起來有個最為關鍵的問題沒有問題,那可能和他有關。
“好的,我還有個問題。我記得那些野獸都從我的身體中穿過去了。我搞不懂,它們是怎么從我身體中穿過去的?”
那位滿意的點頭,這正是他想要聽到的問題,從頭開始告知:
“這你可問對人了,和我有關。剛才的時候,我和你的視野建立了一定成長連接。看到你的慌張的景象,我屬實著急呀!更何況你嚇的連動都動不了,看到那情景,我實在是想去幫忙,可是不知道該怎么做也就是在那里時,感受到自己身體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流動著。可能是我想救心激發了自身的潛力,將你的身體轉移到這個空間里,幫你度過一劫。畢竟我是第一次用,能力有限,支撐不住,稍微松懈能力就解除了,沒能防住最后一頭的尾巴。”
這和自己的認知有些差異,記憶里自己的身體明明在外面呀!為什么說是被轉移到了里邊?疑惑的問他:
“可是我的身體明明在外面啊!”
那位說:“這就奇怪了,我明明看到你的身體出現在我眼前。等我找回之前的感覺再嘗試嘗試。”
“好吧!那什么,你這能力學會后能不能教教我?我想學,我得自保。”
“等我熟練掌握,就算你不提,我也必須要教你的。我用一次之后很疲憊的,萬一我突然消失了,你不就慘了。但至于能不能學的會,就全看你的。”
發自內心的語氣感謝他:“那謝了。”
那位說:“謝什么謝,咱倆誰跟誰呀?但是我有個要求。目前還只是個猜想,只是這猜想和你有關,要先征得你的同意。”
“你說就行。”
那位組織好語言,說:“我猜想如果是一副身軀體內存在著兩個意識,如果主意識可以操控的話,那我能否借身體用一下?”
現在的自己還有些太過天真,沒有真實的體驗過世間的惡,對于這個剛剛出現自稱是曾經朋友的存在是比較信任的。
一番考慮答應下來:“那好吧!什么時候要用?”
幸虧那位沒什么壞心思,就單純的想要在動用身體的情況下訓練,但凡別有用心那后果就慘了。他說:
“在你睡覺的時候用一下就可以。用來練習領悟到的技能。練習完,我和你談感受,有助于你的學習。”
“可以啊!沒問題。”
當時有些中二的自己,關注點來到某些特別的方面,問:
“這個名字有技能嗎?不對不對,說錯了說錯了。這個技能有名字嗎?”聊的太過興奮出現了一時的口誤。
那位抓住這點,調侃:
“你這說話又不經過大腦思考了。不用我來起名,你也應該已經想好了吧!如果沒有的話,你那些玄幻小說就是白看了呀!”
嬉笑的樣子回應他:
“嘻嘻,還是你了解我!真要起名字的話我也不會。那就用小說里的解釋吧!就叫虛化行了。過程不太一樣,結果差不多。”
“好啊!就叫虛化。還有你以前是不是很想到小說里的世界,現在你就有機會了。你還說過,如果我也能穿越,想要要修水系和影系的招式。這不是正好,機會來了。來實現你的夢想吧!”
那位的意思本想是用來激勵,可現在這種環境哪有那種心思?對于這種突然到來沒有絲毫準備的生活,自己這邊心直口快的說出:
“管他什么夢想,我想回家。”
原本還愉快的氣氛瞬間低沉下來。
那位注意到自己犯蠢,說錯了話,趕忙進行安撫:
“你現在的感受我也能理解,可是怎么回去,你知道嗎?而且眼下,最著急的是你應該如何生存下去。知道了嗎?”
“知道了。”
水面上濺起水花,是幾滴眼淚落下來打起的,原來的這種特殊的空間也是會流淚的呀!還真的是神奇呢!
那位繼續安慰著,糾正自己所造成的錯誤:“不要傷心,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擦拭著眼淚回答道:
“好的,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你呀,還是這樣的天真吶。”
“天真不好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你的心里有個答案,我就不說了。”
“好吧,當我沒說。”
那位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告訴著自己這位本體:
“天真不是罪,保留著也是可以的,畢竟生活中是需要一點樂觀的,但請不要因為天真害了自己。”
平靜的想了很多事情后,相當的認同這個觀念,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的意識在這里,那么身體現在咋樣了?急忙詢問過了多長時間:
“知道。對了,我進來多長時間了?”
“不知道,我沒時間觀念。怎么了?你是感覺到有什么問題嗎?”
實話告訴那另一個自己:“我擔心外面的身體。”
那位打包票的說:“這樣啊,我能感受到你外面的情況。周邊沒有什么野獸,目前的情況是較為安全的。”
“那就好,我想問一下怎么出去啊?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那位靜下來思索了一段時間,那時的自己以為他是在想出去的方法,其實真實想法是:不想這么快就分開,畢竟那位只能被困在寬廣的空間內,接觸不到外面自由的世界。
“怎么,你這就要走了嗎?”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那話音未落,就得到行動的回復。
只聽那位語重心長的說:“好的,你想說什么我也知道,現在我送你離開。我不敢打包票這個方法一定能成功,不成功就換一種方法,出去后歡迎下次再來啊!”
那位輕輕拍了一下本體的后背。
“這樣應該能送你離開。”
語言中似乎透露著一點傷心,于心有些不忍,就對那另一個說:
“呃,其實還可以再聊一會。”
說話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開始向上飄去,離那另一個自己,離水面越來越遠。
雙眼一片漆黑,又要陷入了昏迷。
那個人看著本體的自己在離去,看著那逐漸消失的背影沉默著,環視周圍又剩下自己孤單一人。能以這樣的方式與本體相見是開心的,有預感,又要陪同很長一段時間。
那位對本體離開的方向送別的說:
“哎,你還是走。真想讓你多陪我一會!但你的性格。加油吧!一直開著虛無,現在真的好累呀!不對,現在應該叫虛化了。接下來看你的啦。我是有點累,就先睡一會。”
經過一陣漆黑猛然的睜開雙眼,警惕性的環顧四周,真的一只野獸都沒有。
鑒定完畢,環境安全。
恢復對身體的控制,感覺身體從腹部被劈成兩半,無比疼痛。艱難起身,眼前的景象讓人心痛,原本那高大的樹木都被撞倒在地,甚至都被踩成了碎片。
精神些許失常,不敢相信,若是沒有體內那另一個自己的幫助,會是怎樣的結果。
包頭安慰自己的時候,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物,感到很驚訝,身上這套衣服從何而來?
莫名出現的純白色衣服是什么材質做成的?經歷了剛才的風波,除了背后有一點臟以外,其余地方一點事都沒有。
心想:這材質是真的好呀!
想到不一定能回去,心里又是極大的落差!想著想著,又想起個事。還是糾結那個問題,怎么來到這個世界,憑空多出來一套衣服?剛來的時候注意力都在其他方向,沒有細想。現在就滿臉的問號。
從白天到黑夜,已經進入空腹狀態,小聲嘟囔著給自己下達指令。
“不管了。還是先找點吃的吧!”
陸地上走著,尋找著,那原本結在樹上的野果早已被踩得稀爛,已無法入食。
漸漸的走到一個湖的旁邊。這里剛剛經歷過打斗,遍地都是血跡與損傷的痕跡,甚至都有火焰在燃燒,猜測可能是因為有的生物會噴火。
看看周邊有什么能吃的嗎?
在四周探索著,幸運的在湖中發現了一些死魚。如若是原本的自己,可能連看都不會一看。然而現在不同,拖著饑腸轆轆的胃,在看著眼前這死魚,沉默著,能吃就行。
不管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借助周圍的火焰,先是將魚去了一下鱗片,做了簡單的處理。用木枝穿起來就準備烤著吃,只要別有毒就行。
烤魚的過程當中,以為那另一個自己此刻還在觀察著自己,單方面的跟他聊天,希望能得到回應,但是沒有效果。
烤了一會就拿起來嘗了嘗,發現還沒有熟,甚至還有濃厚的血腥味。就又放回去繼續烤,結果就是,沒有把握好時間又糊了。
說實話,味道真的不怎么樣,相當的難吃啊!和啃樹皮沒什么區別。但從小就沒有浪費食物的壞習慣,頂著絕不浪費的原則,認為吃不完就是對這條魚的不尊敬。
吃了半條后還是受不了,真希望有一些調料就好,這味道,一開始像是啃樹皮,然后就是味同嚼蠟,難吃。
邊吃著邊回想那神秘的地方,與好久沒有聯系的朋友所交談的內容,感覺這一切真的是太過奇妙。
面對著突然來到了這個世界,是很懵逼的。現在的環境不會給他這個時間,周圍隨時可能有危險潛伏,目前所要做的第一任務是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下去。
相信自己能夠做到。
鼓勵著自己生活下去。再吃口烤魚說了一句:“真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