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開始,抽簽分成兩隊,一隊負責護送,一隊負責爭搶。輪過一輪,重新再抽簽。
第一回合
護送方:廖凝雁,陶凱風,包宏濤,清廉云露
搶奪方:山春,衛堡良才,蓮問蘭,胡昊
剛開始,護送方謹慎行動,四人攜帶好需要護送的物資,背靠背站成一圈,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目前最擔心的是胡昊那隱藏能力,趁現在還能用肉眼觀察到,盡可能盯著。擔心一個疏忽,就會讓他消失在視野中,那樣就難以尋找。
場地的另一端,護送方終點的胡昊那邊,他直接將力量分出去,就那樣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對面的視野中。雙手插在口袋里,神情輕松,就像是散步過程中的稍事休息一般,佇立在原地。不需要再有任何的動作就做到了吸引注意力的目的。
陶凱風的目光時不時掃過胡昊的方向,眼神中透出一絲不安。經驗告訴他,這個人,很危險。
至于另外三位,已經隱藏于這訓練場內。山春的身影悄然消失在角落,行動輕巧沒有發出任何聲響;蓮問蘭則躲在一處器械后,手里緊緊捏著各種顏色小球,等待著最佳的時機;衛堡良才則潛伏在陰影中,緊緊盯著護送方的動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護送的那一方打算強行突破,四人迅速向訓練場中央移動。然而,跑到訓練場中央的時候,突然感到腿腳發沉,被無形的力量拖住。
此時此刻,那四人進入了胡昊的領域中,腿腳像是被沉沒于水中,前進速度明顯放緩。
抓住對方片刻的反應時機,蓮問蘭從隱藏處拋出一個粉色小球,小球在空中炸裂,揮灑下帶有致盲效果的粉末。
護送方的四人眼前一片模糊,動作頓時遲緩下來。
衛堡良才抓住機會,如銅墻鐵壁般橫沖直撞進對方陣型,直撲護送方的核心,奔著那貨物而去。
反應過來的陶凱風上前阻攔,雙手擋在胸前,試圖擋住衛堡良才的沖擊。而在胡昊的增幅下,衛堡良才的力氣增加了許多。見昨天還弱于自己的對手,今天卻已經能夠與自己持平。陶凱風的額角滲出一絲汗水,顯然有些吃力。
脫離致盲效果的包宏濤迅速上前,雙手一揮,用控制技能限制衛堡良才的行動。可是現在也只是能讓對方的行動放緩一絲,見如此他只能上前與之交戰在一起。沒有預料到,衛堡良才的力量提升遠超預期,場面很快變成二打一的局面。
陶凱風和包宏濤合力對抗衛堡良才,雙方你來我往,動作迅猛而激烈。
很快,另外兩位護送方的成員也都恢復了行動,場面變成四打一的狀況。
衛堡良才雖然力量大增,但在四人的圍攻下也逐漸顯得有些吃力。呼吸變得急促,依舊咬緊牙關堅持不退。
隨著他的堅持,越戰越勇,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有股磅礴的力量正在不斷往身體內涌入,這令他愈加興奮,絲毫不肯后退一步。
衛堡良才那邊的隊友之所以沒有跟上,是因為他想要趁這個訓練賽的機會,看看自己在增幅效果下的防御力能夠提升多少?
當時他提出這個提議的時候,胡昊并沒有反對。
因為胡昊也有自己的想法,想以平攤傷害作為借口,偽裝成很累的樣子,讓隊友以為自己在全力輔助。就那樣站在一旁,繼續雙手插在口袋里,仿若是全然與自己無關,又默默的表現出有些難受的樣子。
看著衛堡良才被圍毆了三四分鐘,到現在為止防御屏障還沒有被突破,胡昊覺得自己有些用力過猛,便裝作自己受傷很疼的樣子,同時悄悄減小了點力量輸出。
衛堡良才感受到壓力加重,注視著自己的防御屏障,發現屏障上已經出現了幾道細小的裂縫,正在緩緩的蔓延。
面對這般結果,他心中暗自滿意,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絲笑意。在敵方四人的全力下,對于能夠堅持這么長時間的結果,已經很是滿意。隨即,雙手猛地一推,釋放出一道震動波,將圍攻的四人震退幾步,趁機拉開距離,迅速朝著自己的陣地撤退。
護送包裹的那四人見狀,不敢貿然追擊,彼此交換了一個警惕的眼神,腳步微微遲疑。
糾纏了這么長時間,不能不排除對方肯定是有陷阱。
于是乎,廖凝雁迅速增快速度,身影如風般掠過地面,前往前方試探。動作輕盈而敏捷,仿佛一只靈巧的飛雁,她的腳尖輕輕點地,幾乎不發出任何聲響,迅速觸發了幾個隱藏的陷阱,為后面的隊伍開辟出一條安全的通道。
清廉云露時刻注意著周圍的環境,目前視野內只出現了胡昊和衛堡良才兩人,另外兩人不知所蹤。微微瞇起眼睛,將感知寬展到最大,迅速鎖定了隱藏在暗處的山春。
她給隊友下了個暗示,四人立刻轉變行動方向,抱著讓對方減員的目的,迅速朝著山春的藏身之處包圍過去。
暗藏的山春察覺到自己的位置已經暴露,心中一緊,立刻撤離。
在胡昊對敵方的減速與對隊友的增速下,山春的速度僅比作為偵查人員,以速度著長廖凝雁慢那么一點。然而,就目前來看,再這樣下去,她還是會被追上。
就在這時,衛堡良才和蓮問蘭急忙趕來支援。衛堡良才沖進敵方人群,雙臂揮舞,釋放出強大的力量,將護送方的陣型打亂。蓮問蘭則緊隨其后,雙手一揮,銜接上控制,干擾對方的行動。
山春見狀,立刻施展技能為隊友恢復體力。雙手泛起淡淡的綠光,輕輕一揮,衛堡良才和蓮問蘭的體力迅速恢復,動作也變得更加迅猛有力。
場地另一端的胡昊則繼續給三位隊友提供著全屬性的增益,單手捂住胸口,表現出有些虛弱的樣子,同時又像強撐般那樣神情自若,全然在欣賞一場表演。
時間久而久之,二打四的局面竟然慢慢取得優勢。護送方的四人逐漸感到力不從心,動作也變得愈加遲緩起來。經過眼神的交流,明確想要撤離,卻發現周圍仿佛進入了海流的漩渦,強大的吸引力將他們困住,根本無法脫戰。再往后的戰斗,腳步如同陷入泥沼,每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
最終,物資被蓮問蘭順利搶奪,護送宣告失敗。
接下來,兩隊互換
護送方:山春,衛堡良才,蓮問蘭,胡昊
搶奪方:廖凝雁,陶凱風,包宏濤,清廉云露
攻守互換,胡昊開局就為衛堡良才提供大額增幅。衛堡良才感受到體內涌動的磅礴力量,興奮且激動,雙手一揮,掌心凝聚的能量瞬間爆發,一道厚重的圍墻拔地而起,將四人牢牢包裹在內。
在敵方的猛烈進攻下,衛堡良才毫不猶豫地發起沖鋒。動作迅猛而有力,直撲搶奪方的陣地。圍墻隨著他的移動而推進,如同一座小型的移動堡壘,將護送方的四人牢牢保護在內。
接下來的戰術,胡昊負責提供增幅;山春則站在一旁,為衛堡良才恢復體力,確保他能夠持續戰斗;蓮問蘭被困在墻壁內,無法發揮出能力,只能緊緊跟在隊伍后面。
作為搶奪方,廖凝雁,陶凱風,包宏濤,清廉云露四人站在圍墻外,盡全力攻擊。
廖凝雁的身影如風般掠過地面,雙手揮舞,釋放出一道道凌厲的攻擊劃過墻面,未能留下任何痕跡;陶凱風手凝聚出一團熾熱的能量,猛然推出,直擊圍墻的核心,無論如何,都是費力無勞。包宏濤雙手一揮,試圖用控制技能限制圍墻的移動,光芒如鎖鏈般纏繞在圍墻上,卻始終無法將其束縛,無法撼動分毫;清廉云露則迅速移動,繞著圍墻快速游走,尋找圍墻的弱點,試圖從側面突破,到頭來必須要承認,這墻面可以說是無懈可擊。
盡管四人全力攻擊,圍墻依舊堅不可摧,僅僅是增添了幾道細小的裂縫。
衛堡良才在胡昊的增幅下,異常強大,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將搶奪方的攻擊全部擋下。
最終,堡壘沖破阻攔,抵達場地另一端的目的地,搶奪宣告失敗。
從表現上來說,這一回合,衛堡良才是本場表現最佳。可從理論上來說,眾人心里清楚,他只能是居于第二。真正的核心,是那個站在一旁,表現出全然不在意的胡昊。
晚上沒睡好,又連續經歷兩敗,清廉云露反倒是在心里笑了起來。她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指了指胡昊,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和贊賞:“你可真的是我們隊伍的王牌啊!厲害,真的厲害。”她疲憊地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接下來,你跟我一隊。”
廖凝雁對此表示不滿:“抽簽!”
另外幾個人也都圍到胡昊身邊,紛紛稱贊道。
“胡昊,你這能力太強了,增幅效果沒想到這么高。”陶凱風拍了拍胡昊的肩膀,很是敬佩。
“是啊,要不是你,他們根本撐不住。”包宏濤點了點頭,隨著附和。
“過獎了,我只是盡力而為。”胡昊禮貌地回復每一句贊賞,露出真心的微笑,同時表現出一副有點累的樣子。
陶凱風拿出抽簽筒,晃了晃,筒中的簽子發出清脆的碰撞聲。說:“繼續吧!”
聽到此話,胡昊立即抬手制止:“停停停,先休息一會吧!先讓我緩一緩。”他的聲音略微低沉,顯得有氣無力。
衛堡良才對此表示理解:“我覺得也是。尋常的時候,我要是到這種程度,估計靈力都快見底了。可是今天還感覺很充裕,都是多虧了你。”
蓮問蘭走到胡昊身邊,輕聲說道:“不光如此吧!昨天訓練的時候挨打很疼,今天倒沒昨天那么疼。應該都是被你分擔過去了,不好受吧!”
胡昊笑了笑,輕松的回答:“還行,我挺耐揍的。”
既然如此,話都說到這份上,眾人先坐下來休息,對于剛才的演練進行總結。實戰總結出的經驗可比理論總結出的要好得多,僅需一次,眾人就都體會到胡昊在團隊戰中的重要性。
那高額的對友方增幅效果,對敵方控制能力加上其自身不俗的自保能力,只要配合得當,絕對能夠在本屆的社團對抗賽中取得不俗的成績。
經過商討,準備以他為核心,來編排戰術。
接下來這一天的時間,繼續抽簽分組,進行幾個回合的爭奪戰來總結數據,看看在這般高額的增幅能力下,每個人以最佳的狀態究竟能發揮出怎樣的實力?
經過這一輪又一輪的實驗探究,胡昊表示自己已經無力繼續,請求今天就到此為止。
在別人看來,幾個回合下來,胡昊始終全力以赴的為眾人提供幫助,如此這般疲憊不堪的樣子可見其消耗巨大,對此表示理解,希望他盡量休息。
可他本人心里清楚,就這點程度,都還沒有累的感覺。
只能說,胡昊的演技很是不錯,那看上去像是強撐的樣子成功騙過在場的所有人。還有那些在訓練場之外,前來搜集信息的情報人員。
經過這幾輪的實戰總結,在那些人看來,胡昊提供的輔助效果很強,可要是長期堅持對本人的負擔很大,而且消耗的越多,恢復的越慢。
真到對抗賽的時候,肯定是不能一直開著,只能作為底牌,在關鍵的時候運用。
而且,在開賽前的現在更不能過度消耗,要盡可能保持最佳的狀態,以免造成在開賽后全身脫力導致效果不佳的情況。
經過短暫的商討,最終決定讓胡昊盡可能不要過度操勞,保留狀態,確保到時候的狀態發揮。
于是乎呈現接下來的一幕:
之后訓練的時候,別人都是在那里拼盡全力的刻苦修行,胡昊就找個地方盤腿坐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雙手自然地搭在膝蓋上,閉目養神。
別人都在那樣辛勤的訓練著,就胡昊在這里休息,他本人心里是覺得有些不道德。可是,自己的情況確實特殊,還是適可而止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