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瞬發,沒有絲毫前搖與反應時間,加上近距離直接接觸,那能夠響徹整片區域的威力,幸虧墨小姐特制的衣服觸發被動防御,為兩人抵消掉部分傷害,才讓體內那位能夠抓住時機開啟虛化,胡昊配合著想要切割空間,進行更徹底保護與逃離。
那一刻,某種不屬于現實的力量的影響,胡昊瞬間喪失意識,并非受到打擊陷入昏迷,并非是靈魂與意識被剝奪,是超越規則的存在。
不會存在的時間,不應有人出現。
神之權能,回溯時間,裁剪未來。世界為此整體倒流一秒鐘的時間,承擔因果將命運連接。參天竹樹爆炸事件,僅存于個別幾位認知當中。
從歷史與時間的角度判斷,從未發生過。
當胡昊再次蘇醒的時候,面部朝下,正趴在一片淡白的地上。呼吸正常,思緒正常,覺得這個地方很溫暖溫馨,讓人能夠得到寧靜。
爬起來,注意到在旁屈膝跪地的玲姑娘,追隨她的目光,看向那棵模糊的樹下,從未見過那品種的樹,樹枝下垂落如同晶狀的柳條。在那樹下,存在著一個身影,清楚,那就是真正存在于世間的神明,心中那敬畏之心瞬起。
心中的評價只有兩字:完了。
真正的神,而非人。身體本能的做出反應,胡昊有樣學樣的跟著玲姑娘要一同下跪。被某種宛如風飄蕩的聲音阻止:
“她想跪就跪,你坐著就行。”
胡昊選擇乖乖坐下,原本是那般狂妄,現在是如此收斂,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做。想要和體內那個自己說點悄悄話,發現無法聯系。
玲發現來到這里之后,什么話也不敢說。她完全低估了神的力量,傳送過來那一刻,親眼見證影響了整個世界的時間倒流。
輪到她放棄思考?
以前他與這位神明交流的時候,那位神明親口說過:我原本也是人,為了處理某些事情,被世界賦予了點權能,單純以實力相比,相當于人族現在的王級左右。
玲除了從前,這位神明復活自己的一次。再沒有見過人家出手,結果產生嚴重誤判。尋思用掌握規則之力,無法觀測命運力的入界者作為支點,作為能與之抗衡的本錢。
直到這次見到他出手,才知道自己多么天真。
逆轉時空,修正未來,玲自己都理解不了。
坐在命運流樹下的那位神明,先讓對方稍微冷靜冷靜,到現在為止都被蒙在鼓里,還沒搞清楚這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是怎樣的力量?竟然能夠屏蔽自己的全能,無法觀測世間。
察覺到這問題的不對勁,沒有給自己這位代言人任何辯解的機會,擔心此事有混沌的影響,直接掠奪,觀看其記憶。
場面是如此的寂靜,面對神明時,壓迫帶的窒息感,下方兩人無一人敢發言。已經做好了承受這神之憤怒,玲不知道自己會迎接怎樣的處罰?胡昊心中暗罵另一個自己,覺得就不應該來的。
坐于那樹下的命運之神,搞清前因后果,知曉這并非是混沌的操作,知道在暗處推動這事情發展的是那位神,不知曉人家要做什么?
不管那位神為啥要這么做?既然不想讓自己知道,那也沒必要摻和,處理好眼下自己這位代言人的事情最為重要,帶有歉意的說道:
“抱歉,我成神太久,忽略了人的承受能力有極限,對于人來說這種傷害是不斷疊加,完全超出了你的能力。是我不對,希望你能原諒。”
這劇情的發展,不對吧?胡昊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難不成這是神明獨特的語言?這和自己想象的差距為何如此之大?竟然主動道歉。
玲同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日里那般威嚴的命運之神竟然會向自己道歉。難不成,其實自己已經死亡,這只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你先別過去了,坐下來聊。”命運之神給那兩人賜座,還在桌子上還擺日常可見的水果與茶飲。
玲完全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命運之神,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讓沒味覺得自己吃東西,覺得這是神的陷阱,是暴風雨前最后的平靜。
坐在樹下的命運之神知曉她的顧慮,說道:
“不必緊張,且聽我說,神沒有情緒,自然和現在的你一樣,沒有喜怒哀樂。神只有我們神格所賦予的責任。我是掌握命運與修正命運的存在,不是被命運所掌控。我跟你說過,以現在大陸的時間算萬年前,我也是人,能夠做到通情達理。”
萬年前?命運?人神?
這幾個詞碰撞在一起,喜歡閱讀歷史的胡昊在腦海中浮現出某段記憶,回憶著這樣一句話:命運之后,再無人神。可能錯誤,大體這個意思。
難不成?眼前這位就是?
趁著眼前這位神明說話的空隙,胡昊不敢輕舉妄動,顫顫巍巍的舉手,表達自己有問題想問。
“你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問。”命運之神見到這番舉動,對于這位世界的外來者,沒有為難。
胡昊說:“據我所閱讀的歷史,您不會是曾經舊時代,那位主管命運的人神吧!”
“那個,應該說的是我。只是,當時的我還并沒有具備神格,被某人以命運代稱。進入這個時代之后,文獻缺失,有這樣的錯誤也正常。”
對于玲來說,這是完全重磅消息。自己一直以為,這位神明是某人受到信仰所凝聚出神格,結果沒想到其存在能追溯萬年前的舊時代。
不管怎樣,先認錯吧!爭取能夠寬大處理。
抱著這樣的態度,玲全心全意的表達歉意:
“對不起,我不該違背你的。有什么懲罰請直接說,求給我來個痛快。”
見到自己的代理這樣,命運之神趕忙安撫:
“我為什么要懲罰你?我跟你說過,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后,你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我不會干涉的。如果你是覺得將這次重生搞亂,我沒必要去責怪你什么,外界兩千多年來,你任勞任怨,埋怨都憋在心里,功勞與苦勞都在,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放寬心就好,對我有影響,我會原諒你。”
“真的嗎?”玲不敢置信的問道。
“真的,你可以直接跟我說的,提出問題是為了解決問題,不提出來就永遠無法解決。很抱歉沒有察覺到你的異常,真心的對你表示歉意。”
“這我受之不起。”玲面對神明這樣的態度,鼓起勇氣,詢問:“那能否恢復我的自由身?或是能否賜予我死亡讓我解脫?”
命運之神說:“關于這個問題,有必要好好協商一下?神受到世界的限制,干涉世間存在便會產生相應的因果,增添世界上的混沌因素。在你出現之前想過要尋找代理,苦于沒有適合之人。加上當時還沒有必要,可是現在不同。你懂的。”
胡昊聽的一臉懵,信息嚴重不對稱,但清楚自己沒必要知道,知道的越多反而是害了自己。唯唯諾諾的躲在一旁,希望不要找上自己。
玲知曉未來幾十年后將會發生大事,至于是什么樣的大事?眼前這位神明沒跟自己說過,神都有些焦慮,不會低于萬年初的那場亂局,不亞于世界的全面戰爭。說:
“您的意思是?我還要再干幾十年,而且這每年所承擔的因果都會不斷疊加,甚至比從前幾千年累積下來的還要沉重。”
“真的抱歉,無論如何都希望你能再堅強的干百年,等這件事情結束,作為對你的補償,我可以違背世界的規則,讓你徹底復活。”命運之神無法表述情感,能夠聽出是歉意的情緒。
千年時光都這樣堅挺過來,只要再堅持百年便可徹底復活,享受人生。換做旁人來說,這是多么巨大的誘惑。可是這對于玲來說,她清楚自己究竟面對的是什么?不想再繼續體驗。
可能是知曉這命運之神竟如此好說話,一步步的退讓,反而讓玲有得寸進尺的想法,說:
“如果您能夠找人幫我平攤這份壓力,我愿意繼續堅持百年。如果不行,還請賜我死亡。”
“擁有像你這樣的卜算天賦,那可是數千年難遇,真的沒人。”命運之神很為難,不是不想,而是沒有。話不能說的這么絕對,存在于這個時代的卜算能力方面,有一神族后裔可以為其分擔。
當代天家神女,現在作為胡昊的徒弟,那位能夠獲取神之眼的,天宜君。就算人家現在已經不是神女,她也是神族之人,人家也不會愿意,強綁過來的話,神族那六位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輪到命運之神尋找解決方法,通過之前查閱玲的記憶,抱著嘗試的態度提出:“讓你覺得人生無意義,是因為我將你身體的時間暫停,讓你體會不到世間的快樂。要不這樣?反正也不需要再維持千年之久,我恢復你的時間,流速慢些,盡可能減少你需要處理的事情,給你更多自由時間如何?”
能做到這樣的話,玲覺得也不錯,起碼能夠作為正常人生活,感受生命的美好。有著這些作為支撐,再堅持個百年后徹底復活,或許可以。
“您愿意做到這種程度,我可以再堅持堅持。”
“你愿意接受就好,你始終認為我很嚴格,其實我主要是沒法表達情緒。以前作為人的我也是很皮的一個人。我說這些話的意思是想表達,有事情要溝通,沒必要悶在心里。結果弄成這樣。”雖說神的面容模糊,聲音平淡不含任何情緒,可從這話語就能感受出來,解決問題后的放松。
“對不起。”玲再次道歉。
“沒事,我原諒你。”命運之神是這樣好說話。
不想引起絲毫注意的胡昊看著這劇情發展,內心中深深吐槽著:什么鬼玩意,算了,只要結局是好的就沒事。還有,千萬不要注意我。
不注意是不可能的,對于自己代理人找到的這個外來者,作為命運之神的他,之前因某些事情注意過,沒深入了解,希望能知曉一下,問:
“請問,對于世界來說,作為外來者的你,叫什么名字?我想了解一下你。”
這個問題讓躲在一旁,盡可能不想被注意的胡昊感到很意外。作為司掌命運的存在,竟然會不了解自己,很詫異的問:“您不知道我嗎?”
神說:“你為什么會覺得我知道你呢?每一個入界者的命運都不被這個世界所記錄。知道你的存在,但我不知道你對這世界是怎樣的存在?要不是你這特殊性,我之前早阻止你了。”
胡昊以為是關于玲姑娘的事情,為了盡可能將自己摘到外面,開始賣隊友:“怎么說呢?關于這個問題,您的代理是主謀,我只是個從犯,大神有大量,別跟我過多計較。”
命運之神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再怎么說這也是我跟我代理的事情。我連她都不追究,更不會去牽連你。”
然后,神接著說:“我不是說這些,我的意思是你奪取了這世界太多的因果。以至于對世界預定的未來產生影響,若不是這影響還在可控范圍,我肯定會介入你的生活。”
胡昊不明白這位命運之神說的究竟是什么?不敢去隨意猜測,直接就問:“這指的是什么?”
“我指的是你收徒這件事情,有幾個未來的成就會深遠的影響這個世界。擔心你教不好,到那個時候,我真不知道該增加怎樣的機遇進行彌補。幸虧你有自知之明,修行方面沒去教導,更多的是講述做人的道理,這我還是很滿意的。”
聽到這些話,胡昊有些不知所措,為自己的無能感到羞愧。隨后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自己不知不覺間竟然在改變世界的未來,為了對這些事情負責,問:“那我該怎么彌補呢?”
神說:“你沒理解我的意思,從常理的角度來說,你沒有任何錯誤。從計劃的角度來說,你是產生一些影響。問題不是很大,那幾位該走的路你沒有涉及很多。到現在還是在發育期,所有的發展還都在掌握,在某些方面,你做的很不錯。”
說到這里后,命運之神的語氣上調,那是嚴格的態度,令人不敢違抗的語氣說著:“不過,你需要記住,此事到此為止。你作為堅實的后盾,是在抑制那幾位的成長。希望在未來,你徒弟發生狀況的時候,請盡量不要插手。”
命運之神不能泄露是哪幾位?將全部包含。
胡昊原本逐漸下降的緊迫感,在這神明的一席話下瞬間達到頂峰,清楚認識到問題嚴重性,為自身安危,急忙許下承諾:“我盡量。”
神看出胡昊此話并非真心,為他這個不確定因素上層保險,說:“真到特別重要的時候,你要出手過度保護,我會親自前往制止你。”
就算這位神明之前看起來那么好說話,胡昊擔心觸及到其逆鱗,趕忙為自己開脫:“如此弱小的我怎勞煩你親自出手呢?”
只聽神說:“你所擁有的遠比你想象的強。最高級別的元素控制力,凌駕于所有空間之上的潛力,掌控規則的力量。這些還不夠嗎?徹底成長起來,不動用權能的情況下,擁有實力與我一戰。”
這種話題,胡昊真不敢繼續聊下去,鼓起勇氣想要岔開,說:“我明白,我想請問,為什么感受不到我體內另一個自己的存在?他對我很重要。”
命運之神同樣覺得沒必要再繼續那種話題,該說的都已說明,對方不想聊,那就不聊。解答:
“這里是曾經神主給我的修養之地,你體內那個存在更傾向于魔的成分,進入這里自然會被全方面壓制。他的存在還有些特殊,不會受到傷害,等出去后就會好起來。”
“我想說的就這些,你們兩位還有什么需要解答的嗎?”本次想講述的問題都已說完,命運之神詢問面前兩位,是否還有疑慮問題?
神竟然這樣的好說話,胡昊有些躍躍欲試,對于眼前這位真實存在的神明,有太多的問題,如自己為何會來到這個世界?家人的現狀如何?…
率先將困擾自己最關切的問題詢問:
“我想請問,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我原本世界里的家人真的會忘記我的存在嗎?”
神的回答:“為什么會忘記你?”
得到確實存在的神明如此的答復,支撐胡昊不去思念故鄉的理由在此刻瞬間崩塌。心中再次泛起對家人的思念,整個人的精神已經開始失常。
命運之神看透未來,因自己這段話對將來產生巨大影響,是個壞的結局。無論是眼前的入界者還是世界的計劃,都將造成極大的影響。
作為神來說,無法撒謊。只能采用更為極端的手段,一念之間,清除外來者對此有關的記憶,影響其認知,讓他不去再回想糾結。
胡昊記憶突然出現一片空白,繼續回想該詢問眼前這位神明怎樣的問題?原本有好多,突然間回想不起來,本能的認為是無關緊要,選個自己目前最想問的:
“既然您知道我會對未來產生影響,為什么不在當時出手阻止我?這對于神來說很輕松吧!”
神回答他:“很多時候我也無權干涉,神是某種概念的體現,非必要情況下我只能觀望。這也正是我為什么需要一位代理人的原因。”
玲見到剛才那一幕,胡昊從精神崩潰的邊緣瞬間恢復到提問之前的狀態。知曉是那位命運之神出手,主觀認為此事應該就此解決。再這樣繼續問下去,肯定會再出現這樣的狀況,對誰都不好。
玲起身兩步上前拉住胡昊,說:“別問了,知道的越多對你越不好,就此打住吧!”
胡昊還在盡力試圖回憶想要提問的問題,聽到玲姑娘這樣說,認為確實如此,不再深究。不想再面對神明,起身離開。
命運之神將兩人傳送走之前,囑托:“我的代言人我自然放心,可是外來之人,希望你能管住自己的嘴,啥也別說出去。我與你已建立聯系,你做不到,我就來幫你做到。”
胡昊真誠的許下鄭重的承諾:
“謹遵教誨,保證啥也不會說的。”
遇見神明這件事情,只要胡昊不說,別人想要強行翻閱記憶也無法知曉。畢竟這是不存在且又真實發生過的是事情。
此時,胡昊通過手與手之間的接觸,能夠感受到玲姑娘已經恢復體溫。甚至能夠感受到那脈跳動的微弱痕跡,這個時候,向她道喜:
“恭喜你呀!算是半步得償所愿。”
玲剛想接話,穿過類似星空的環境,此時已傳送到目的地,回到那灼燒靈魂的火焰當中。她最先與火焰接觸,整個面部都開始抽搐,整個人痛苦不堪。這也是為什么一開始背對胡昊的原因,不想讓人家看到這個樣子。
胡昊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當他接觸到灼燒靈魂的火焰時,整個人直接喪失知覺與對身體的管控能力,無能為力的躺在地板上。沒有一開始那么致命效果,現在就是純粹的知覺被炙烤。
這種時候,玲姑娘被這灼燒靈魂的火焰,炙烤的站不住,躺在胡昊旁邊,還不忘記回之前的話:
“還要再過半年才能徹底解脫,沒想到神竟然如此好說話,早知如此,該好好談談的。”
胡昊調侃的說:“早知道我還是不來了,來不來都是這樣的結果,白跑一趟。”
玲:“沒有你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沒有你我可下不定決心,我清楚你一定會來。總之這次謝謝你,按照約定,應該讓我當妻,還是仆。”
胡昊盡全力將頭扭動,問:“你認真的呀?”
玲的回答:“當然,我這人很講誠信。”
胡昊很無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從生理上逐漸消磨了對繁殖的欲望。對于伴侶的選擇,希望能是彼此之間互相交心的存在。
至于玲姑娘,還是算了吧!除了美貌之外,對于自己來說沒有任何優點,更多的是麻煩。恩情已經償還,就沒有待在這里的必要,想要立刻離開。
突然間靈機一動,說:“那就主仆關系吧!我命令你盡量遠離我,可以不?”
玲已經能夠體驗到情感的快樂,笑著說:“當然沒問題,我的主人。只是,現在的我不推算都可以預言,未來你我肯定還會有交集。”
“到時候再說。”胡昊覺得很心累,感覺到身體已經能夠行動,起身要從最頂層的出口離開。突然被直達意識的聲音叫出:
“別著急,再烤會唄!這玩意雖然說難受,但對靈魂有好處,對你,對我都有益處。”
“你沒事就好,擔心死了。”胡昊急切的說著。
那位說:“沒事倒是沒事,就是被壓的難受。”
既然體內那位都要求,躺下來繼續烤會。
和玲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逐漸深刻的感覺到玲姑娘正面意義的很會聊天。胡昊被她有意無意的小玩笑逗開心,能夠提供相當強烈的情緒價值。
即將到巫女重生時間,胡昊要提前離開,通過最頂層的出口,再次采用來時的方式,將空間壓縮的拋出去,拋到遠處自己的傳送過去。
這件事情終于處理完畢,想要盡快離開。
考慮著接下來要去往何處?第一想法是回去找墨小姐,又覺得人家日常繁忙,剛離開,沒必要再去拜訪,最早也得等明年再去拜訪。
這次出行遇見的太多,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是相當疲憊,決定回到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房屋,好好休息休息。
本次回程不通過空間跳躍的方式回去,選擇住在球里,讓球載著自己回去。利用這段時間,好好恢復一下,這已經不想思考的大腦。
此次出行,發生的事情主體只有三件,對比以往來說,數量上并不多。可是,每一件事都是重量級的,認識宇宙,探知自我,特別是最后一件,知曉的這個世界真有神存在。
太震驚,需要重新塑造對這世界的看法。
回去的日子,在小球內的空間里,千緣看著師傅這日常心不在焉的樣子,一定程度上激起了她的好奇心。人家知道啥事該問,啥事不該問。到家之前幾日里,好好的照顧著師傅。
存在即合理。是多么有用的真理,反正既然已經存在,不用管那么多,和自己沒多大關系。該吃吃,該睡睡,沒必要為難自己,計較,苦惱這些。
在不斷的心理調節之下,胡昊已經能夠徹底的看開,能夠接受這些超出人認知的存在。
不到三天時間,回到自己的居所。準備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在舒適中沉迷,不去回憶這些。半夜睡不著,來到湖面的小亭中,開始釣魚。
釣魚真的能讓人心情放松,愉悅。
還是不自覺的會去回想那命運的神明,因之前的對話,對那位神的畏懼削弱幾分?覺得很逗,有些不通人性而已,應該不會找自己復仇吧?
釣魚的過程中,逐漸有些心不在焉。總覺得記憶中有些空白,感覺有好多問題想問?就是想不起來要問什么問題,苦惱著。
放寬心不去回想,平淡溫馨的一天天過著,做飯,吃茶,釣魚,下棋,看新聞,閱讀,看群里的聊天…好是自在與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