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白癡師父
- 追妻路漫漫何其難
- 奈何扶風(fēng)
- 2018字
- 2020-03-24 22:12:44
過了一小片刻,還是沒有人出聲說話,邢曼曼將門打開,做了一個預(yù)備跑的動作。
“瘋了是嗎?”。
祁南旭突然出聲,讓她嚇了一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趕緊把伸出的一條腿縮回來,把門關(guān)的緊緊的。
只一剎那,白皙的纖纖玉腿在祁南旭眼眸閃過,耳根子不由的一紅。
他剛從外面回來,大老遠就聽見邢曼曼在屋里吆喝。
邢曼曼拍拍胸口,有些慶幸剛剛沒有邁出步伐。
怒道:“我剛剛喊了那么多聲你是沒有聽到嗎?耳朵聾了是嗎?要是我被你看光了怎么辦”。
“你,一無是處,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去看”,祁南旭不屑道,走進堂屋將她的新衣拿過去,道:“開門”。
邢曼曼語氣不甚友好,“干嘛”。
祁南旭:“衣服”。
她將門慢慢打開,露出一條細小的縫,透過門縫看見他背著身子,手上拿著她的新衣,趕忙將新衣拿過來,把門關(guān)上。
衣服換完之后,邢曼曼渾身神清氣爽,濕漉漉的黑發(fā)披散在身后,一蹦一跳就出門去了。
剛出門還沒走兩步又回來了。
對著正在劈柴的祁南旭道:“村子里是不是有個白衣大夫?”。
“嗯”。
“那個大夫家住在哪里?”。
祁南旭停下劈柴的動作,轉(zhuǎn)頭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你得絕癥了?”。
邢曼曼本來還算友好的面孔,一瞬間耷拉下來,“嘿,你怎么說話呢你,我就找個大夫而已,怎么我就得絕癥了,萬一我是一點小頭痛腦熱呢”,就算真的要得絕癥,那她就得艾滋病,然后傳染給他,讓他生不如死。
祁南旭道:“你最好得個什么不治之癥,然后趁早離開”。
“哼”,邢曼曼對著他冷哼一聲,頭發(fā)一甩進屋去了。
祁南旭一陣征愣,這女人洗完澡怎么這么好聞,有點甜甜的味道,肯定是偷吃了什么東西,這個該死的女人。
邢曼曼背著一個小包袱從屋里走出來,斜眼看向祁南旭道:“大娘回來你跟她說一下,我走了,我要在這個村子里找個落腳之地,再見”。
祁南旭眼睜睜看著她走了,頭也不回,這個麻煩女人終于走了,最好以后別再見到她了。
邢曼曼遇到一個婦人,便向她打聽了村里有沒有一個白衣大夫,又問了白衣大夫的住處。
山腳下的茅草屋便是那老頭的家。
她隔著大門,看見了院里的老頭。
“嗨,老頭”,她伸出手,興奮的向他打招呼,快跑幾步到他的面前。
老者仰著頭蔑視著她,“不是說叫我大佬嗎?”。
“行行行,大佬大佬”,邢曼曼痛快的喊了兩聲,沒想到這老頭還想著這茬事呢。
老者捋著胡子思忖道:“之前忘了問你,這大佬到底是何意”。
聽起來是很厲害的樣子。
邢曼曼解釋道:“大佬一般都是稱呼很牛十三的人,可不是那種一般人可以稱呼的”。
老者皺起眉頭,“你口中說的牛十三又是何意”。
邢曼曼:“就是牛逼的意思啊”。
“哦~”,老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邢曼曼注意到老者剛剛在簸箕里面曬的東西。
“這些是你曬的藥材嗎?”,她好奇的拿了一個,在鼻子下聞了聞,又在手上捏了捏。
老者斜睨著眼眸,將她手中的藥材奪了過來,放回簸箕上,“別動我的寶貝藥材”。
邢曼曼聳聳肩,不以為然,轉(zhuǎn)身就推開門,進了屋子里。
撲面而來的是一種十足的藥香味,里面還摻雜了微澀的苦味。
老者行動快速,伸開雙臂擋在了她的面前,不讓她進去。
警惕的看著她,“你,,你干嘛”。
邢曼曼從容不迫道:“以后你就是我?guī)煾噶耍也坏眠M來觀看一番,熟悉一下這個地方,以后也好方便做事”。
老者目瞪口呆,神情恍惚。
他什么時候說過要做她的師父了,難道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可是不對啊,他根本沒有認這個徒弟呀。
難道是剛剛認的?可是這更不對啊,他前腳說的話,后腳怎么會不記得。
所以,這丫頭肯定是單方面做了他的徒弟,呸,真不要臉。
就在他愣神片刻,邢曼曼身體一彎腰,從他胳膊下鉆進去了。
她四處張望,把這個房間每一個角落觀看了一邊。
嗯,不錯不錯,這房間真不錯,簡潔大方,她要是睡在這里,老頭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
邢曼曼眨眼間,面上就已經(jīng)是可憐兮兮的模樣,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師父”。
“干嘛”,老者已經(jīng)從愣神中反應(yīng)過來,表情有些許的緊張。
他一看這丫頭的神態(tài),模樣,動作,就知道她心里肯定是在打他的注意。
邢曼曼:“我之前落難無家可歸,被同村的云大娘收留了幾天,現(xiàn)在好了,有了你這個師父,我就有家可歸了”。
“從今天開始,你的家就是我的家,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
當然,有可能她的東西不是他的哦。
老者瞠目結(jié)舌,這丫頭這么自來熟的嗎?我們兩個總共才見過兩次面而已,就我家是你的家?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了?
真可怕。
“對了師父,忘記告訴你了,我叫邢曼曼,你呢?”,邢曼曼一臉期待看著他,等著他回答。
老者不自然道:“老朽姓白,名尺”。
“白癡嗎?”。
邢曼曼說完就噗嗤一笑。
又道:“師父,這名字是你爹給你取的,還是你娘,怎么會有叫白癡的,難道你天生愚鈍,所以你家長為了應(yīng)“景”,就給你取了這名字?”。
白尺黑著臉,臉色紅轉(zhuǎn)青,惱羞成怒道:“不是白癡,是白尺,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尺”。
“哦”,邢曼曼收斂了笑容,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師父叫白癡,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白尺怒火中燒,從袖子里掏出來一個小瓷瓶,倒出來一個小藥丸,彈進了邢曼曼開口大笑的嘴里。
“呃”,邢曼曼把那個小藥丸咽下去了。
‘你給我吃了什么’,她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