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才出關,就接到幽若重傷的消息,瞬間大怒,“他們人在哪里?”
“已經到山腳下啦!”
一陣颶風刮來,風吾還沒反應過來,幽若就被帶走了。
尾隨幽冥前來的云女,“洛川城大劫,你們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謝過掌教姑姑!”
天雄殿,幽若看著著急上火的幽冥,“我沒事。”
“我從小怎么教你的,你是瘋了還是傻了,替別人死,你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嗎?”
“沒有風吾,女兒早死了!”
“內力耗盡,你到底在想什么?”
“千金難買我愿意。”
“你愿意,你別弄一身傷回來啊!”
“只要我活著回到幽冥教,有爹爹,有眾位師父在,女兒死不了的。”
阿奴,“幾位堂主前來請罪,還請教主示下!”
“讓他們自己去邢堂領罰!”
“是!”
湖心亭。
云女看著躺在寒玉床上傻笑的幽若,“你不會是傷到腦子了吧?”
“姑姑我找到了一個共渡余生的那個人了。”
“那個人還活著嗎?”
“我對尸體不感興趣。”
“他到底有多倒霉被你看上。”
幽若看著出現在窗子口的人影,“不是倒霉是幸運,爹爹本來想讓我殺了他的,現在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大師兄跟大小姐果然是天生的一對。”
幽冥,“你們之間隔著血海深仇。”
幽若想到死在水牢里的風銘,“風銘死在洛無雙手里的,我跟他之間沒有血海深仇。”
“風家被我滅門,他娘被我作為禮物送給洛無雙,我若沒有在從中運作,風銘怎么可能因為一把已經被我重新鍛煉的風云劍,被困水牢這么多年。”
“爹算計了他們全家,又為何把風吾留在自己身邊,收為入室弟子傾囊相授?”
“生恩不如養恩大,我倒要看看我的好徒弟如何選擇。”
幽若實在弄不明白,自己父親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瘋了?”
“風家自命名門正派,我倒要看看他們這些名門正派,會怎么對待對自己有養育之恩的師父的,你跟風吾之間沒有可能,你還是早些收了心思的好。”
“爹爹!”
“叫爹也沒用,你們兩個注定血海深仇!”
“我跟風吾之間沒有血海深仇。”
“還需要我重述一遍,我跟他爹娘之間的恩怨情仇嗎?”
“爹爹。”
“我不會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你非要在一起,我只能送他去地下與他們全家團聚。。”
“爹爹!”
“好好跟她講一下,云顛跟風家之間的愛恨糾葛。”
云女,“是。”
“仙門百家,風家為首,鑄劍名家,云巔為首,兩家本是世交,奈何云鐵現世,得云鐵者,得天下!此言一出,天下皆驚,你爺爺生性不羈,與魔教教主雪殿是至交好友,風掣為了得到銀鐵,實現他一統天下的夢想,先滅魔教再踏云顛,云巔上百口性命無一幸免,你爹爹也是躲在劍爐之下,才得以逃出生天的。后來你爹爹重建云顛,改名幽冥教,帶領人馬殺入風家,血洗風府!”
“那為什么留下風吾,還有他父母的性命?”
“活著比死了更痛苦,沒有人比你爹更明白把這種痛,風銘跟他夫人的命是你爹留下的,風吾的命是你娘留下的。”
“風吾能活下來還跟我娘有關系?”
“稚子何辜?風吾的命是你娘留下的,風家之人只記得兩家有仇,不記得風吾是你娘救下的,你爹培養他們,也不過是為了在他們鼎盛之時,看他們如何選擇罷了。”
“他們?”
“四大弟子只有雪諾跟你爹沒有血海深仇!”
幽若……
爹爹你到底想干什么?
把自己玩死嗎?
竭盡全力培養他們,再讓他們選擇要不要殺自己,是你瘋,還是我聽錯了?
邢堂,幽冥看著生無可戀的風吾,直接一腳把他從邢臺之上踹了下去,“滾!”
“保護大小姐不力,請師父責罰。”
“罰你們幽若就能回來,我現在就把你們剝皮抽筋,你們給我滾!”
“幽若不會死的!”
“幽若不會死的!”
幽冥看著喃喃自語的風吾,“讓你們好好練功,你們干什么去了,但凡你們幾個爭氣一點,幽若也不會落到今日的境地,從今日起,你不再是風神堂的堂主!”
幽冥轉身離開,風吾自暴自棄……
阿奴看著安排人告訴風吾鉉雨身世的幽冥,眉頭皺了起來,“教主這又是何必?”
“讓雪諾跟凌霜過來!”
“是!”
凌霜喜出望外的看著幽冥,“多謝師父賜婚。”
雪諾本想拒絕,看到凌霜嘴角的笑容,如果那個人不是風師兄,自己嫁給誰又有什么區別。
“雪諾遵命!”
“霜兒先下去,老夫跟雪兒再聊兩句!”
“是!”
“陪為父下一局怎么樣?”
“雪諾棋藝不精”
“幽若沒死!”
意料之外的答案,“大小姐既然沒死”
“你應該叫她一聲姐姐。”
“姐姐既然沒死,義父又何必對外宣傳姐姐已經過世。”
“他們之間隔著血海深仇。”
“……”
“你們在水牢遇見的那個人是風家家主風銘,風吾是他的獨子。”
“怎么會?”
“造化弄人罷了,下月十八是個好日子,你們就在那一天成親!”
……
凌霜與雪諾成親的消息傳開,雪諾看著跑來質問自己的鉉雨,“這件事跟你沒關系!”
“我喜歡你,這件事情就跟我有關系。”
“霜堂主到!”
鉉雨轉身離開。
凌霜看著無視自己的鉉雨,“鉉雨!”
“秋雨堂還有事情,鉉雨先行告辭。”
“鉉雨怎么了?”
“霜師兄找我什么事?”
“裁縫娘子到了,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大婚的禮服。”
“按照時興的來就可以了。”
“你不高興?”
雪諾搖搖頭。
“你若不愿嫁給我”
“師兄多慮了。”雪諾把自己的心思壓下去,“風師兄今天怎么樣了?”
“還是老樣子,幽若不是說師父有辦法救她,怎么還會香消玉殞,師父又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賜婚?”
“風師兄是風銘獨子!”
“你說什么?”
“若非義父親口訴說,我也沒想到風師兄居然是風家后人。”
“風吾跟幽若豈不是世仇?”
“師父待我們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若非如此,他又怎么會對風師兄不管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