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重度中二顧子言
- 原來我是男配啊
- 一壺呀
- 2150字
- 2020-03-12 07:07:00
一場重頭戲拍完,現場的人直接開始了午飯休息。
南知歡走了兩個棚子,才找到正在一遍遍重看剛才拍的場景的顧子言。
“顧大導演,今天怎么這么拼,連平時刻守的飯點都錯過了,這可不像你。”南知歡笑著打趣。
顧子言沒有和她搭腔,只是右手一招,眼神依舊注視著屏幕,“南知歡你自己過來看看,我覺得顧子航這王八蛋好像出問題了。”
南知歡眉頭一挑,走到他旁邊。
剛剛在現場拍戲的時候,南知歡看的更多是整個場景的效果,沒有特別關注某一個演員。
但當單獨在屏幕上看的時候,就能很清晰看出來夏木的飾演者——顧子航的獨特和出眾,在場每個人都沒能壓住他的戲,哪怕是拍到后頭,他沒有臺詞,幾乎昏迷過去的那場戲,南知歡的眼神依舊沒從顧子航身上移開。
南知歡把屬于顧子航的幾個特寫鏡頭認真的看了兩遍,倒是有點肯定顧子航的演戲方法受了她的影響。
她直起身子,先夸了一句,“顧導,你弟弟絕對是塊做演員的料,這演技,讓人感覺他就是夏木本人。”
“你也這樣覺得,這小王八蛋的演技進步的太快了,我本來是走后門讓他進來的,結果他現在的演技竟然可以吊打韓梅(夏木母親的飾演者)”
南知歡聽了這話,真的是服了顧子言的心直口快,“吊打”這詞是可以被安在一個無冕影后身上的嗎?
她無奈的扶額,“所以你覺得的問題是因為他的演技變好了?”
“對呀”,顧子言回答的理所當然。
果然,就不該對這個神經粗大的導演抱有任何希望。
南知歡眉頭一跳,組織語言,他演技進步這么快,你就沒覺得奇怪?”
顧子言摸摸下巴,“剛開始還覺得有點奇怪,但你這一肯定我就不覺得了。畢竟我家基因好,給了我導演的天賦后,再給了顧子航演戲的天賦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南知歡看著面前的自夸還不自知的臭屁男,內心無語,靠,這種厚顏無恥的家伙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看在乖巧懂事的顧子航的面上,南知歡還是出于人道主義給了提醒,“你沒覺得顧子航的演戲狀態和我很像嗎?”
“你知道的,我都是沉浸式演戲,把自己完全代入人物身份,演完后,再把情緒從人物身上抽出來。“
說到這,南知歡頓了一下,聲音突然就變得有點淡,“但我能抽出來,不代表子航也能。”
“他還小,我不建議他用這種演戲方式,傷心傷身。你最好幫他報個演戲班,學習一下學院派的演戲方法,那個循序漸進,比較溫和。”
聽完這話,顧子言瞪大眼睛,頓時飚出一句臟話:“臥槽!他學你的?這小王八蛋,年紀輕輕就想一口吞成大胖子,也不瞅瞅自己的能耐就隨便學,學的自己魔怔了都不知道!”
南知歡被這氣勢洶洶的罵街嚇得往后退了一步,她摸摸鼻子,試著開口:“也沒,那么嚴重吧。”
顧子言馬上反駁,“他和你這妖孽能一樣嗎?業內有多少人是沉浸式演戲你不知道?而那些沉浸式演戲的又有幾個沒有心理問題?”
顧子言停了一下,還覺不過癮,又罵了一句,“這小王八蛋真是氣死我了,早知道當初就不同意帶他來玩!”
南知歡看他好像平靜了點,弱弱舉手,“那個,我沒有心理問題。”
顧子言橫了她一眼,不耐煩地揮手,“走走走,現在我看到你就來氣。”
南知歡聳了聳肩,得,我這是又被遷怒了。
她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不知道第幾遍拿起劇本研讀。
她的故事叫《借口生出的孩子》,目前只演了三場,都是在她請假前拍完的。
其實有點奇怪,她來之前一直以為《不說話的母親》已經快要殺青,但看剛才的場目,起碼還得拍半個月。
那怎么我今天下午就有戲了?
按照顧奇葩的詭異性子,他應該會堅持把《不說話的母親》全部拍完,再拍下一個故事。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他的情感不能被兩個故事割據,這樣會有損他創造的天賦。
剛開始拍她的《借口生出的孩子》,也是有著要試她戲的打算,是個考驗,不算正式拍攝。
所以,我這是被坑來的?
虧得幾天前我請假的時候,顧子言還是一副我負了他的模樣,嘖,戲精真是惹不起。
南知歡感嘆一聲,也沒細想這份奇怪的通告但是怎么回事,拋開雜緒,細細的研讀劇本,畢竟天賦不是用來浪費的。
讀了個把鐘頭,南知歡又被顧子言派來的人請了過去。
拍攝現場,工作人員已經開始布置醫院場景,顧子言坐在導演椅上,眉頭皺的老緊,活像個小老頭。
也不知道二十七歲的顧子言是哪來的這種獨特的滄桑老人氣質,倒是稀奇。
南知歡扯了把椅子,坐在邊上,“叫我來干嘛?”
顧子言轉頭,眼神認真,“南小姐,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南知歡被他這語氣嚇得一顫,身子往后一躲,“別,顧導,真別這樣,您一正經我就瘆得慌。有事您說話,行嗎?”
顧子言接梯子接的賊快,立馬順著臺階就下了,“南知歡,你幫我看看顧子航他演戲是怎么沉進去的,我畢竟不是演員,沒有你熟悉。”
大哥,我也才演了一年戲好嗎?
但面上她卻答應的痛快,“好,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顧子言滿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轉過頭,開始導戲。
“各就各位,預備,action!”
南知歡看的清楚,顧子航在action聲一落,就徹底進入了夏木的靈魂。
十四歲的夏木,身形單薄,躺在病床上,若不是胸口略微有起伏,根本不知道是死是活。
病房外,聞訊趕來的老民警正在教訓年輕民警,“你說說,為什么要管別人的家務事?”
年輕民警無畏地回答:“報告,我是在救人!”
“救人?”老民警跳起來拍了下他的腦袋,“救人就可以不管人家母親的意愿了嗎?你知不知道她都鬧到警察局去了,一個婦人,在警察局門口哭的死去活來,我們的執法尊嚴不要了嗎?”
“報告,那個母親根本不讓我們把她的孩子帶來醫院。”
“你啊——”老民警一噎,看了看四周,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往安全通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