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林如煙久久不歸，回來時，依然空無一物。

畢竟，她也不能讓艾霖脫光了，在這換衣服啊。

高跟鞋走過的地方留下一片片水漬，林如煙端莊地行了個禮，開口：“艾霖大人，熱水已經放好了。”

“嗯。”艾霖輕輕點了點頭，對她不甚在意，目無表情地朝門口走去。

黑發的女孩靜立不動，黑發的男孩與其擦肩而過，卻在經過身周的瞬間，猛然停住。

一瞬間，白袍之下，蒼白的手上，突然出現了白色的手套，干干凈凈，一片純白。

“啪。”女孩的手腕被男孩持住，白皙的皮膚上，嫩滑的惹人憐愛，手套的絲綢質感，冰冰涼涼，舒適十足。男孩不知輕重的力度，讓女孩的骨頭發出聲響。林如煙怔愣在原地，眉頭緊皺，這還真的是不憐香惜玉……

艾霖開口詢問，冷冷清清的嗓音里，盡是疑惑，而被掩蓋的黑色瞳孔之下，點點的殺意被逐漸隱藏，卻真實存在：“你身上的味道……？”

林如煙面無表情，遮住了嘴角翹起的弧度，開口解釋：“可能是在不小心打翻了別人的香水時，無意間粘上的。”

“……”不是，他指的不是這個味道。是這香水味下若有若無的……她的味道。林……叫什么來著？是什么時候沾染上的……玷污了她的味道。

但總歸，她對她……沒有傷害就好。

不過也是，女王大人實力強勁，怎么會被其他人傷到呢？

無非是……杞人憂天罷了。

不過，林……嗯，林小姐身上那刺鼻的香水味……真的是……

“很難聞。”淡漠開口，艾霖收回了手，無波無瀾地評判了一句……他的心聲。

心中被猛然扎到一刀的林如煙又是一頓，再次呆愣在原地，不同的是，區別于之前的暗自喜悅，現在的她，冰冰冷冷的表情幾近龜（jūn）裂，嘴角都僵在臉上，艾霖面對不喜歡的女孩子，是真的……不留情面，而且，情商巨低。

又或者說，只有在對喜歡的女孩子身上，才舍得付出點智商或是情商……嗎？

難言的刺激卻又充斥在胸中，真無法想象，知道真相的他會是什么表情……一定會很有意思吧。

隱下一切，林如煙面上仍是高高冷冷，不可撼動：“是，我下次注意。”

長靴服帖地穿在腳上，沾染上了血跡，更添方剛，血性十足。艾霖抬腳，靴子半懸在空中，僅僅是一剎那，就不動聲色的收了回來。

空氣中的水蒸氣莫名變多，甜軟的嗓音里，難掩愉悅，蘇汐的紅色長裙襯著蒼冷的皮膚，極致的白與亮眼的紅，碰撞在一起，顯得妖艷十足。紅色的衣裙上沾染上了水珠，朦朦朧朧的霧氣氤氳在周遭，嫩嫩的皮膚水汽縈繞，奶香味濃郁，干干凈凈，女王大人眉眼愉悅，是止不住的滿意。

“聽說這邊有人幫我放好了熱水，真是貼心。”蘇汐揚起淺淺的微笑，是女王大人對下屬難得的施舍，正色道，“我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