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什么都不懂……”艾霖喃喃，整個人宛若魔怔。

“你不講，我怎么懂？”

王杰蹲在一邊，一臉吃瓜的表情。

“你哪來的瓜子？”林如煙人都麻了。

“自帶的，你也要？”

“要你個頭！”林如煙反手敲了王杰的頭。

“赭石泉和我的父親聯手殺害了我的媽媽。”

“她不是那種……”脫口而出，蘇汐就想維護她的姑姑。等等，蘇汐突然頓住。

前幾天，赭石泉的話像一泓泉水突然涌入她的腦海。

“在那時，我聽說，鮫人族有一塊水晶，不但能讓鮫人上岸，還能讓吸血鬼見陽光。”

“我想跟他一起，比肩而站。”

“水晶沒找到，人也變了。他喜歡上了另一個人。”

“不過，我當初做了件錯事，報應似乎快來了。你啊，不要因為上一輩的事迷失了自己。”

合著姑姑當時是在點她啊。

難怪她當時在舞會上這么奇怪，原來是在一邊躲艾霖一邊調戲帥哥；在船上還突然來這么一段莫名其妙的話。

難怪啊，王杰這么拙劣的身法，她都裝看不懂，是打算直面曾經的過錯嗎？

“是嘛？”艾霖輕嘲，“既然不信，你問什么？”

回過神來的蘇汐沉默了一會兒：“所以你就是那條擁有水晶的鮫人？”

“怎么？”

“……我信。”赭石泉之前絕對是戀愛腦晚癌。

嗯……歌聲？

不好！

等蘇汐清醒過來時，印入瞳孔的是巨大的鐵籠。

這是？

蘇汐伸出手試探了下，斯——

馬上縮回。

指尖有焦灼感。

抬頭，籠子內部，藍色的熒光描繪魔法陣的形狀，互相纏繞的藤蔓，晦澀難懂的古文，錯綜復雜的線條……這在劇情線里可沒有提到過。

王杰無害地朝蘇汐笑笑，手指還戳在一個墻體的按鈕上。

“你！”蘇汐眼神狠戾，瞳孔中紅光愈盛，再轉向艾霖，冷聲，“你這是什么意思？”

剛剛的歌聲，自己無意識的狀態……動動腦子都猜得出發生了什么。

艾霖的眼神落在別處，眼皮半掀：“我有我自己要堅持的事。”

隨后，直視，“而你，會礙事。”緊接著迅疾地移開目光，從樓頂一躍而下，向著港口而去。

……

港口，赭石泉感應到未明物體的極速靠近，和小銀警惕地對視一眼，這不是女王大人的氣息。

赭石泉躲開趙彥生的子彈，再側身避開另一道武器。

銀刃恰好擦過赭石泉的臉頰，還來不及劃出血痕，便極速避讓。

在艾霖原來站著的地方，小銀的手成爪狀，指甲極其尖銳，瞳孔血紅，獠牙冒出。

并沒有沖動的發出下一道攻擊，小銀擋在赭石泉前面，雙眼微微瞇起：“王呢？”

他感應不到女王大人的氣息了。

這個……叛徒！！！虧女王大人還親自以血飼養他，這個白眼狼！

面前的艾霖面相極盡旖麗，尖耳，利爪，藍鱗，卷發，白膚，紅藍異瞳，在月色下宛若海妖降世。

鮫人和吸血鬼的特質共同體現在他的身上，釀造出一個人形殺器。

他說怎么當時聞著他的血這么香甜，竟然是鮫人。早知道會變成現在這種場面，他當初就應該直接吸干了他！

“誰知道呢。”艾霖輕飄飄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