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歡看了定住腳步的男子幾秒后又轉身死死地盯著嚇得還沒緩過神來的訊哥。

“妹、妹子，咱咱有話好好說，別鬧出人命。”

林歡知道這個訊哥怕的就是“命”這個字，自然也提了幾分膽：“想要不鬧人命可以，讓我們倆離開這。”

訊哥猶豫了幾分，林歡也不顧疼，把酒瓶碎片往自己脖子里插進了些：“快點！不然我一時沖動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訊哥目瞪口呆地看著林歡脖子上流出的血，他是真沒想到林歡能對自己下這個狠手。

擔心她真能在自己的地盤做出連自己的命都不要的事就慌了，連忙阻止：“別別別，你別沖動，我讓你們走，你們走。”

林歡怕訊哥反悔，一直保持著用碎片抵著脖子的動作，一手拉著余生一步一步后退從后門離開了。

出了酒吧，林歡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只覺得自己的心跳一直在加速，好像經歷了一場關于生死的戰爭。

直到余生抬手將林歡拿著碎片的手握住，林歡才緩緩回神，眸子里有了些生氣。

她看到自己的手里還拿著碎片，下一刻立馬松開了手，碎片砸在地上發出破碎的響聲。

林歡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手，又抬眸看了眼余生。

余生沒說話，眸子里沒了以前的冷淡竟還有些溫柔，這讓林歡都懷疑面前站著的人不是余生了。

余生用手撕下襯衫的衣角，往林歡的傷口處抹。

可能是余生有點用力，又或許是林歡沒有準備，被這么一碰林歡疼得沒忍住“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

余生頓了下，聲音有些柔軟：“忍著點。”

說完他又去擦血，動作輕了不少。

血漬擦干凈后傷口處還在冒一些血珠，余生又領著她找到附近的藥店買了瓶消毒水和幾片創可貼。

處理好傷口后余生邊貼著創可貼邊柔聲說：“以后不許這樣了。”

“什么？”

“不許傷害自己。”

“喔……”

傷口被貼完了創可貼后的林歡抬手輕輕地碰了下傷口處，余光注意到余生的額頭有擦傷的地方。

她拿起棉簽沾了消毒水抬手卻被還不明所以的余生握住，她看了他一眼，有些惱地說了句“別動”。

余生真就乖乖地松開了手，還把頭低了低。

林歡一點一點地在擦傷的地方涂著消毒水，忽然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就問：“余生，你是喜歡我的對吧？”

“對，我喜歡你。”

余生絲毫沒有猶豫，林歡以為自己聽錯了，手一抖一個用力余生皺了皺眉：“怎么了？”

“沒、沒什么。”

以前的林歡真的很希望余生能對她說一句他喜歡她，但她以為那是奢望，卻沒想到這個奢望既然成了曙光。

她嘴角微微一笑，覺得自己應該是最幸運的人了，自己喜歡的人也恰好喜歡著自己。

林歡給傷口消完了毒正準備再貼一個創可貼，一個抬手又被余生阻止了。

余生面容很柔和，路燈的暖橘色燈光打在他身上沒了以往的冷漠氣，還有種說不出的溫柔：“林歡，我喜歡你，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