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地四季分明，春獵開始之后，大地回暖，現在已是生機勃勃的景象。

“妙妙，鬼方可有什么景色？”春雨綿綿，年齡相仿的孩子們趴在窗戶上說笑。

“唔，我們鬼方山很常見，山里面有許多藥材。”神農妙回想，“我和姐姐弟弟經常一起去山上，有一個叫王母山，就是山上面有個王母氏族，我一個妗妗就是王母氏的，冬無嚴寒，夏無酷暑。”

“哇，我們這里一到夏天可真是熱。不過我們騎大象多，聽說你們大多騎馬？”殷受德興致勃勃。

“我倒是覺得，大象很方便，上山省力得多。”神農妙說，“我們鬼方再往北去，就冷了，養不好大象，就只能馴養馬了。”

“妙妙可別這樣說，我們還稀罕馬呢。”青丘赤菡說。

“那敢情可好，咱們換換。哈哈哈哈哈。”

身旁的聲音還是嘰嘰喳喳，神農妙望著不遠處隨風搖擺的柳樹，開始懷念起來在鬼方的日子。目光遂遠。

和姐姐一起湊在廊前編花繩，和哥哥一起騎馬出城抓兔子；貪玩的緊了回城之后會被母親抓著訓斥，祖母會對自己散亂的發髻、黑乎乎的衣裙搖頭……

“妙妙！你來。”神農妙被好友的呼喚打斷了思緒。

殷靈桐在不遠處沖她招手，回神一看，窗邊就剩下自己了。青丘赤菡、菙婧在殷靈桐身后殷切地望著自己。

“哦！”神農妙趕忙跑過去。

“走，剛才看到那邊有好多指甲花。”殷靈桐興奮地說。

“指甲花？”神農妙疑惑，在鬼方這個月份還不到開花的季節，“還是朝歌暖和，我們那里指甲花得到伏天才開。”

“是嗎？咱們低調一點，要是被蓮香女官看到了，少不了挨罰。”菙婧悄聲說。

四人偷偷摸摸地來到了那一從指甲花前，幾人分工：菙婧膽小負責望風，其他幾人負責摘。

三個小姑娘偷偷摸摸，看著彼此有些猥瑣的樣子又有些想笑；手里不停地掐著開好的花，面上抿著嘴，努力控制著想笑出聲的表情。

“咳咳咳”站著望風的菙婧發出了有人來的信號。

菙婧跑到三人面前輕聲說：“走了。”

四個人二話不說，腳底生風一樣往教室里跑，邊跑互相打量，忍不住地笑。

掐回來的花，四個人分了，各自用自己手帕包好。

“下序之后我就包上，婧兒，你也得包！咱們四個一起。”青丘赤菡戳了戳菙婧。

“一定一定。”菙婧點頭。

不知不覺挨到了傍晚，下了序之后殷靈桐等著殷曦翼一起回去。

“妙妙姐呢？”殷曦翼上了羊車，沒有看到神農妙。

殷靈桐抱胸：“祖父派人把妙妙先接回去了。”

“嗯？妙妙姐出了什么事？”

“哼，還不是殷莀樂出的點子，讓妙妙去給徐嬪看病。”

殷曦翼撅起嘴：“我現在不討厭殷琦兒了，最最最討厭殷莀樂！”

殷靈桐敲了一下殷曦翼的頭。

“啊~姐你干嘛打我！”殷曦翼吃痛，捂著頭。

殷靈桐瞪了殷曦翼：“這話可不要出去亂說，不然會讓王祖母難堪，給安上教導王孫無方的虛名。”

殷曦翼縮了縮頭。

“這樣的話殷莀樂會越來越高興，讓你越來越討厭她。”

“那姐姐你不也不喜歡殷莀樂，你還說我。”殷曦翼撇撇嘴。

殷靈桐剜了殷曦翼一眼：“你還說！再說晚上就我跟妙妙一起包紅指甲，不帶你了！”

“包紅指甲？桐姐姐你最好了，我不說了，帶我一起包吧……求求你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