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探春坐下：“既然是王上定下來的，想必是好的。”

“探春姐姐……”神農妙有些意外，“我以為探春姐姐你會不愿被許出去。”

“嗯？唐也是好去處，唐虞之地。”殷探春自然地望著神農妙

“探春姐姐，你和鑒鑫哥哥那一次在序學……”神農妙欲言又止。

殷探春一時臉色變了：“妙妙，你……看到了多少？”

神農妙就把那一次被卿事罰堂，因為不熟悉，無意中跑到藏箋閣，發現殷探春和菙鑒鑫幽會的事告訴了她，雖然已經提前知曉兩人的事不過還是第一次遇到。

殷探春被抓包了，臉蛋染上了幾絲羞意，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神農妙打量著少女懷春的探春姐姐，竊喜：“私以為是極好的，靈桐姐姐也還不知道探春姐姐你已經心有所屬了。”

“哎呀妙妙，小小年紀知道什么情情愛愛，不要這樣打趣我了。”殷探春說的話有些嬌橫，少見的小女兒姿態。

“那探春姐姐你還說什么唐虞之地尚好，我還覺得鑒鑫哥哥尚好，也是好去處，哈哈哈哈哈。”神農妙見殷探春不好意思，說話也有些肆意起來。

殷探春自己鬧了個大紅臉。

“這事，還有誰知曉？”

“沒有，就只有我碰見了，不過我誰也沒告訴。”神農妙也知道這種事情不好多嘴，殷靈桐當時跟自己一起不過沒有看到就被自己拽走了。

殷探春沒有再言語，像是在想些什么。

神農妙試探說：“探春姐姐，還是要看你怎么定奪……那我先回去。”

神農妙從屋子里出來，派去打聽殷靈桐情況的人回來說還沒有從王后那里出來，神農妙便往椒凰殿去。

殷探春從昭陽殿出來，往章臺院尋母親。

“祖母。”殷探春坐到杞嬪身旁。

杞嬪一臉擔憂：“春兒，聽人傳信說王上要為你許親。”

“嗯，大概是這樣了。”

“這來求娶的回是好的么。”杞嬪說，“若是好的，那些夫人們肯定都搶著要自己的女兒孫女去了，怎么會輪到咱們。”

“祖母，可能是適齡的就我吧……”殷探春拉著杞嬪，搖搖頭。

杞嬪深吸一口氣，止住了想要嘮叨出來的話。

“唉！這也是沒辦法。”

“祖母，其實我……”殷探春手里一直絞著帕子，小心地打量著祖母的反應。

杞嬪也一直看著殷探春，一點點期望的等著她接下來說的話。

“其實我和菙官……我們倆，相互愛慕。”

“愛慕？菙官？哪個菙官？”杞嬪微微皺起眉頭，急切地問。

“就是菙鑒鑫，任現在的契人，這次春祭占卜的供給就是他在主事。”

說完，殷探春有點小心翼翼地打量杞嬪的反應。

“你們兩個，果真相互，愛慕？”杞嬪心里有些小琢磨，但是還沒有底氣。

“嗯”殷探春點頭，悄聲給杞嬪說了兩人大概的情況。

“若是真真讓你嫁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不如讓你留在近處，可不知道菙大夫（ps：這里是菙鑒鑫的爸爸）怎么想。”杞嬪有些欣喜，“這契人世世代代都為菙氏一族擔任，現在菙氏可了不得，剛成人的小伙子可都做了下士。”

殷探春看自己祖母贊同，心里也有了點底。

“祖母，可要讓父親去打聽菙大夫……跟菙下士的意思？”磕磕絆絆一句話說完，殷探春臉緋紅。

“當面打聽好不好呀？”杞嬪犯嘀咕，“我去找王后，若是能定下來，就可以直接下聘。”

說著杞嬪起身就要往外走。

“哎呀，祖母，不用這么快吧？！”殷探春起半身拉著母親的胳臂。

“快什么？我為自家孩子的大事操心，這該快點，不然你就要受苦了。”杞嬪甩開殷探春的手，去收拾打點的東西，“我去找王后，這事你也不好出頭，你呆著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