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靈桐看著殷琦兒，一直到亭子里坐下。

殷琦兒狀態明眼看著就是有些恍惚。

“你說說是怎么回事？”殷靈桐坐在下人剛歸置好的坐墊上，抬頭看著殷琦兒，直直的盯著她。

殷琦兒回神：“怎么會這樣……到頭來確是你肯聽我說……”然后抑制不住得小聲啜泣起來。

殷靈桐看著殷琦兒的模樣，心里有了定奪。

這邊人們還是圍著殷莀樂，神農妙看著殷莀樂的反應，總覺得有一些突兀，像是在賣慘一般。

“莀樂姐姐是真的受傷狠了么？”殷曦翼在一旁也嘟噥著。

神農妙細細一想：世上的言語總有相似，做出的詩雷同也是情有可原；再者兩個人玩的熟捻，若是真心，只說是姐妹心意相通就是了，怎么會抓著誰竊取誰的呢？

想到這里，神農妙看著這殷莀樂就有些變了心思。相處久了，真不可以人相貌行為來做取舍啊。

這時殷靈桐身邊的侍女來請殷莀樂，往碧粼亭去。

殷莀樂期期艾艾得沖著安慰自己的人道別：“謝謝各位的關心，莀樂在這里謝過大家了。”

說罷殷莀樂文文弱弱得轉身，遠遠從后面看還是有些許單薄，不免讓人心疼。

“莀樂真是太好欺負了吧，殷琦兒都欺負到頭上了還這樣。”

“就是，不過可能還是殷琦兒的母族厲害吧，怎么敢翻臉。”

“不過殷琦兒還是太過分了，竊取別人的詩，要不是這一次露餡，指不定還怎樣來美化自己。”

“……我聽說臘月時候殷琦兒還搶過殷曦翼的一張皮子，就她那個老是穿出來顯擺的狐貍翻絨夾襖……”

“前不久，在圣鹿閣不還是挑釁了鬼王女……”

四處都是議論殷琦兒平日多么目中無人、橫行霸道。

殷莀樂跟著那侍女身后，頭低低的，眼睛里閃爍著一絲絲得意。心里面暗暗想，殷琦兒那個蠢的，平日里面多么頤指氣使，到頭來不還是要成全我么。

“莀樂，我們跟著你一起。”神農妙和殷曦翼兩個人趕了上去。

殷莀樂回頭，臉上又換上了一股子受委屈的模樣：“有勞鬼王女和小妹了。”

殷曦翼沒頭沒腦地跟在神農妙身后，看著殷莀樂跟著神農妙嘀咕：“妙姐姐，莀樂姐姐怎么看著有些高興的模樣。”

“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高興的唄。”

“得到什么了？跟殷琦兒吵架？”

神農妙笑了笑，沒有再接話兒。

殷靈桐那邊穩住了殷琦兒的情緒。

“你當真沒有？”殷靈桐問。

“沒有，桐姐姐我真的沒有。”殷琦兒扯著殷靈桐的手，仿佛扯著一個救命稻草一般，“我怎么有理再對你撒謊呢？別人都認定殷莀樂那個賤人說的是真的，有誰再聽我得解釋？那些平日里拉扯得親熱的姐妹，我呸！算我殷琦兒瞎了眼，白瞎了。”

“那她為什么要這樣做？”殷靈桐推開殷琦兒抓著自己的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殷琦兒楞了片刻，心里閃過一些猜測，但都否決了。

殷琦兒搖搖頭：“我……呵，原來我都是被她牽著鼻子走。”

“不如，我們隨了她的心意，看看接下來她真實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