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兩點的鄴城,一反常態許多本該入眠休息的青年人,他們不是在看書,就是玩著手機發著信息,不少人手上握著望遠鏡站在天臺不知等待著什么。
“來了!來了!”居民樓里,有些人紛紛伸出頭看著天空。
遠方,北面夜空一道強光閃過天際,一顆巨大的彗星拖著長長的尾巴,由北向南帶著它那強烈的光芒,橫掃鄴城的天空,使得夜空中無數星星暗然失色,它的身后還跟隨者著大大小小十幾個隕石流星,竟然是一個大型的流星雨群。
“看啊,那就是逐日,好美...”站在天臺用天文望遠鏡觀察的小姑娘很是激動,手中的相機不斷拍照。
流星群劃過鄴城,一顆小小隕石,突然脫離隊伍,獨自突破大氣,帶著閃亮的火光,掠過鄴城城區上空,好多人看到這一刻,大呼震驚,又生怕它掉在自己頭上,這顆隕石不斷下墜,飛過明龍座,掉落在群山中。
“轟”
隕石墜落的巨大聲響,仿佛是一顆炸斷爆炸開,幾乎整個業城都可以聽到,無數火光從它的隕體濺落。
那飛散的火花四射后,紛紛失去光芒隱默,其中有一小道光芒,竟如同有生命一般,從地面飛起,用極快的速度到處閃射。
那道光芒在樹林中不停亂竄,不一會跑到了一片帶著平地的小山林,前面赫然就是賀吏與方浩尸體所在,它在墓碑上方盤旋不定,忽然如同做了什么決定,落到賀吏尸體的背心處,緩慢融入已經失去生命跡象的賀吏體內。
隨著光芒融入,賀吏逐漸發散出絲絲銀光,身體的多處傷痕逐漸愈合腹部的槍洞也平滑如初,就連他臉上多年的疤痕也淡去許多,不在那么猙獰可怖。光芒持續了三分鐘才漸漸暗淡,而這時的賀吏從外形來看,已經和正常人無異。
不一會,賀吏的心臟竟然微微的顫動了起來,體內流失的血液得到補充。
“撲通..撲通..”緩慢而又真實的跳動,胸口開始起伏,呼吸漸漸恢復,沒人知道這一刻他的身體發生了什么。
“嗬...”由于賀吏趴在地上,嘴對著地面,隨著他倒吸一大口空氣,不少沙土吸入他的口中。
“咳咳”
賀吏被泥土嗆得,不停咳嗽,好不容易清干凈嗓子,他看了看身邊,一切都不是做夢,他還在墓碑之前。
方浩的墓碑就在眼前,喚醒他沉睡的記憶。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嗎?”
賀吏查看自己身體,發現槍傷已經消失,而其他雜七雜八的外傷也都不見了,身體又一次充滿了活力,甚至遠超從前。
“嗯,我的左手,沒有知覺?”賀吏由于感覺不到疼痛,醒來時沒有發現,一動左手竟然沒有隨他心意抬起,他試了幾次,確實左手沒有知覺就像消失了一般,無論撫摸還是敲打都沒有感覺。
“應該是神經損傷,楊以山那帶著狂猛靈力的腿擊徹底擊碎了我左臂的神經。”賀吏得出結論,卻還疑惑為什么自己身上的傷痕都消失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顯而易見,這樣的情況,就是說奇跡也不為過,這已經超出了賀吏的認知范疇,思前想后,得不出結果,他干脆不再折磨自己,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在去想,有些問題,不是你想就可以明白的,
從口袋中摸出方浩一直以來隨身攜帶的項鏈,那是他家的祖傳項鏈,方浩一直視為保命符,精神寄托小心呵護,可惜這一次終究還是無法護他周全。
在墓前站了許久,賀吏眼神逐漸內斂,雖然自己不知為何活了下來,但明顯不是做夢,既然沒死,那只能繼續活,連同方浩的那一份活下去。
最后對著墓碑拜祭后,賀吏將月牙項鏈戴上脖頸,帶著他人的信念,邁著堅定的步伐,消失在夜色之中。
······
車站小巷
待到現場清理完畢,天已經蒙蒙亮,汪雅青回到偉業,直接去往高層老大汪震陽的房間,門也不敲便走了進去。
汪震陽正在窗邊看著外面的景色,臉上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情。
“爸,我回來了。”汪雅青徑直走到汪震陽身后雙臂搭上他的肩膀輕輕按摩。
小棉襖碧玉的手指似乎有著神奇的魔力,汪震陽緊繃是神經也有了稍稍的放松,他拍拍汪雅青的纖細手指,轉過身來看得出他有些憔悴:“怎么樣?”
“截走貨款的人是五組的賀吏和方浩。”
“那人呢?”汪震陽問道。
汪雅青猶豫了一下,面色難看,有些支支吾吾,但還是如實匯報。
“楊以山帶人去抓捕,可惜被兩人殺掉了,利刃劃破了他的頸動脈,我們趕到時已經沒有生命體征,和他一起的五十二個小弟死了二十四個,其他的要么被打殘,要么跑路,沒有找的賀吏跟方浩的尸體。”
隨著汪雅青的話語,汪震陽的臉色逐漸發青,汪雅青趕快接著說:“不過,貨款找回來了,就留在現場,他們沒來得及拿走,兩人應該是打算到客運站逃離鄴城,半路就被楊以山堵住,根據受傷弟兄描述,方浩被楊以山用槍擊殺,而賀吏也中槍受了非常重的傷,但是還是帶著方浩的尸體逃了。”
聽到這里汪震陽難看的臉色也算緩和了一下,他罵了一句,“廢物,一群人留不下兩個叛徒。”
“派人在附近給我找,一定要抓住這兩個二五仔,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讓我損失一個組長和這么多小弟,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汪雅青點了點頭,“我已經讓手下弟兄,出去找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但是納悅那邊···”
汪震陽摸了摸下巴,眼珠子轉了一圈,瞇著眼說:既然錢找回來了,貨還是弄給他們,但是找個理由,多少再讓他們出點血,不能白白損失這么多弟兄。”
“對了,還有那些嚇破膽逃跑的,按幫規處理,我給他們錢養家糊口,招這些社會拋棄的殘次品,不是為讓他們關鍵時候,躲在別人后面用眼睛看的拿嘴巴說的。”
“好的,爸,我這就去辦。”汪雅青輕聲應下,說完便走出房間,關上門靠在墻上,她抬頭望著天花板嘆了口氣,心中十分糾結。
“希望你平安無事,盡快離開鄴城吧。”收回心緒,她踩著高跟鞋,默默離開,消失在樓梯盡頭,只剩下噠噠噠的鞋跟落地聲不停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