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男聲?姑娘?
- 深玉惜緣
- 思空喵喵
- 2011字
- 2020-05-14 22:31:38
費了一瓶酒精后,顧云深的體溫才慢慢降下來,元奇二人也總算是松了口氣。
“大夫,你快來看看,怎么還沒醒?”元奇問著。
沈玉不耐煩的起身,這已經是他們問的第八次了,一炷香的時間都沒到,就是再好的藥也沒那么快啊!
她摸著顧云深的脈,比剛剛有力多了,收回手,她道:“行了,等著吧。”
“你那酒還有嗎?”元奇又問道,這酒擦身確實管用,他想著多擦擦也能退的快些。
元寶眼睛一亮,他也緊盯著沈玉。
沈玉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塊肉一樣被人惦記著,她搖頭,“就那一小瓶,你們也看到了,我都用了,而且高熱已經慢慢在退了,在擦也無意義。”
二人的心思落空,略顯失望,元奇并無他想,元寶卻覺得沈玉家中肯定還有。
又過了半個時辰,顧云深才緩緩睜開雙眼,嘴巴干得他不覺的吞了吞口水,才咽下,嘴里就有一絲苦意,咽喉處還有些疼。
“主子,您醒了?”元奇湊近,問著。
顧云深轉頭看著床邊的二人,他撐起身子坐起,沙啞的聲音響起,“什么時辰了?”
“巳時了。”
摸著還有些發暈的頭,顧云深道:“讓你們擔心了。”
二人紅了眼,都怪他們太粗心了,沒能早些發現,才讓主子受苦。
“您還有哪里不舒服?”元奇緊張的問著顧云深。
“大夫,快過來看看。”元寶則回頭喊著坐在太師椅上打盹的沈玉。
沈玉睜開眼,面無表情的走到床邊,“哪里不舒服?”
顧云深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小伙,良久,他緊了緊松散開的衣服,才道:“嗓子不太舒服,頭也有些疼。”
“嗯,是正常的,傷寒都這樣。”沈玉一副理當如此的樣子。
她走到桌邊,把治傷寒的藥瓶拿出來,放在桌上,“這是治傷寒的藥,一次半顆,早晚吃,吃三天應該就能好了。”
說完,沈玉背上藥箱,看著三人。
“麻煩大夫了。”
顧云深一個眼神,元奇拿出錢袋,遞了一錠銀子給沈玉。
沈玉接過,輕輕顛了下,差不多十兩的樣子,她收了銀子,又伸出了手,“不夠。”
元奇吃了一驚,他本就是多給,怎么會不夠?
“我這藥丸一兩銀子一顆,這一瓶里面有十顆,加上剛剛吃的一顆退熱丸,一共十一顆,還有我那瓶酒精最少也得二兩銀子,至于我的出診費也算二兩銀子好了,一起就給十五兩吧。”
沈玉一通說完,三人都愣住了。
顧云深輕笑,他吩咐道,“元奇,給二十兩。”
元奇又從錢袋子里拿了一錠十兩的銀子出來,遞給了沈玉。
沈玉瞧了眼銀子,并沒接,她一臉正經的道:“我只收我應該得的。”
顧云深意味深長的一笑,他道:“那姑娘,麻煩你把那退熱丸再給五顆。”
什么?姑娘!!!
元奇元寶二人瞪大眼睛,十分驚訝的看向顧云深,見他一副從容模樣,二人又看向了沈玉。
這個有著男子音色的人真的是女子?
此時的沈玉狠不得活剝了顧云深,你看出來了就看出來了,說出來作甚?
她想不通,她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綻。喉結?他也看不到啊,今日她穿的可是高領的衣服,胸她也裹了,耳洞更是一直貼著假皮在啊。
沈玉面露尬色,裝腔作勢道:“這位公子,以剛剛的診斷來看,你只是腦袋有些熱,眼睛可不瞎。”
“注意你的言辭。”
元奇伸出手搭上沈玉的肩膀,手中用力,沈玉疼的歪了身子,她投降式的伸出雙手:“我收回,收回。”
“元奇。”顧云深厲色喊道。
元奇收了手,退了兩步。
心跳到嗓子眼的沈玉,干笑了兩聲,“這位公子,您要沒什么事,在下就先告辭了,家中還有客等著,我就不多留了。”
說完,不等顧云深點頭,沈玉一溜煙的打開門跑了出去。
遠離了客棧的沈玉躲在一處小巷,瞧著身后,確定沒人跟著,她才拍著胸口不停的喘著粗氣。
可嚇死她了,剛剛那人發出的氣息實在太恐怖了,如果不是那公子開口,她這肩膀恐怕都要被那人捏碎了。
這幾人什么來頭?難道是江洋大盜?看著也不像啊!
平靜下來的沈玉,一拍大腿,哎呀,剛剛走的急,還有五兩銀子沒收呢。
沈玉走后,顧云深臉一沉,元奇忙跪下,“屬下知錯。”
“行了,下不為例。”顧云深擺手示意元奇起來。
元寶殷勤的倒了杯水,遞給顧云深,“主子,剛剛那大夫真是個姑娘?您怎么知道的?”
“假的,我就是看她面白逗逗她。”
“我就說嘛,那聲音明明就是男子,怎么可能是女子。”
顧云深遲疑了會,才吩咐道:“你們去找輛馬車,多備些吃食,明日一早上路。”他并不想再繼續剛剛的話題。
“是。”
二人離開后,顧云深喝了藥,躺在床上,這些時日,他一刻不敢松懈,拼命的趕路,就是想盡快回京,沒想到眼看就快到京城了,自己卻病了,也不知道現在京中什么情況了。
到了家的沈玉,對著銅鏡檢查著耳朵上的假皮,還貼的好好的,耳洞看不出來,那他是怎么看出來的?
這一年多,她下山出診,除了相熟的人知道她是女子,外人一直都以為她是男子,就連她自己都快習慣了這個身份。
她這如同男子一般的嗓音任誰聽了都不會聯想到女子啊!
兩年半前,在她治療嗓子半年后的某一個下午,她同小云去抓魚摸蝦,不料被龍蝦夾住了手,疼的她一叫。
這一叫,可把她驚著了,這驚不是因為她能發聲了,而是因為那叫聲居然是低沉沙啞的男聲。
她又試著說話,確定那男聲就是從她嘴里發出時,她沒有一絲喜悅感。
之后她看了不少醫書,也找到能改變音色的方子,可有一味藥她一直沒辦法弄到,所以她便頂著這嗓音生活了兩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