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原委
- 深玉惜緣
- 思空喵喵
- 2409字
- 2020-03-10 00:00:19
次日,書房內(nèi),男人手握著白棋盯著棋盤的殘局思考著。
“主子,我回來了。”元寶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是一頓猛灌。
“事情查清楚了?”顧云深落下白棋,隨之拿起黑棋。
“想不到這陸罹訣居然是一個變態(tài),活脫脫的變態(tài),人變態(tài)心也變態(tài)。”此時的元寶顯得有些義憤填膺。
顧云深和元奇并未理會元寶的暴跳,讓他發(fā)泄一會自然就好了,二人想。
“這段時間一共失蹤了五十二個姑娘,其中二十個已經(jīng)死了,尸首都埋在霧林山了。今天尸首被挖出來的時候我也跟去了,那些姑娘身上就沒有一處好的,都是被折磨致死的,太慘了。”
“虧我之前還夸他比主子你好看,真是看走眼了。”
“現(xiàn)在知道人不可貌相了吧。”對于元寶說他沒有陸罹訣好看的話,顧云深也沒多在意。
這陸罹訣天下第一容顏也不是白得的,雖然他也長的不差。
“嗯,還是主子您好,長得好人還善良。”
元寶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話了,雖然他知道主子不會怪罪,可該拍的馬屁還是得拍的。
顧云深輕笑了一聲:“哦,是嗎?那你說說你主子到底哪里好了?”
“這…這…”
元寶的眼珠轉(zhuǎn)向一邊,那神情似在思考著顧云深的好到底有那些般。
“行了,說正事,陸罹訣到底為何這么做?”
“回主子,那叫煙兒的姑娘說陸罹訣是為了治病。”
“治病?治什么病?”
“這…”元寶猶豫了一會還是說出來了。
“陸罹訣是陰陽人,他從一個煉丹的道士哪里得知,用七十二個女子的處子之血練成丹藥就可以治好他。”
“真是無稽之談,想他堂堂東平侯之子居然會被這等道士所蠱惑。”得知了原因,顧云深顯得有些悲憤。
看來這件事是沒有辦法善了,這蠱惑之事一直都是大忌,更何況還死了這么多人。不過讓他更意外的是陸罹訣居然是陰陽人,以前可是一點看不出來。
看著桌上的殘局早已沒了興致,顧云深起身:“元奇你回京去留意著京城的動向。”
“對了,元寶你在跑一趟吧,給那山上的姑娘送些藥去。”
“是。”
二人拱手行了一禮便領(lǐng)命出去了,元寶他雖然不明白主子為什么要給她們送藥,不過得了命令就要辦好一向是他的準(zhǔn)則。
當(dāng)天元寶就帶著兩大包藥材上山了,而當(dāng)洛川看著擺了一桌的藥材時嚇了一跳,得知了原因后,洛川在心中默默的問了句你確定王爺說的是一些而不是一堆?
…
四天后當(dāng)沈玉醒來時身上的疼痛感疼的她直吸氣。
她這是沒死嗎?
房間還是之前的模樣,她想起身,卻發(fā)現(xiàn)左手被夾板固定著,應(yīng)該是大夫處理的,經(jīng)過一番折騰后她終于下了床。
滴答滴答,雨珠兒順著屋檐落下。
下雨了啊,沈玉深吸了一口氣,真舒服,空氣中還彌留著泥土的清香。
“你怎么出來了。”迎面走來的二丫看著下床的沈玉忙過來扶著她。
沈玉笑了笑。
“大夫說了,你得多臥床休息。”
沈玉點點頭。
二丫扶著她又躺回了床上,給她倒了杯水:“你這幾天可把我嚇?biāo)懒耍谴蠓虻乃庍€真是神了,說你這兩天會醒還真醒了。”
“你是不知道,你都睡了四天了,大前天晚上又發(fā)燒又驚夢的,要不是那大夫在這里,我們都不知道怎么辦。”
沈玉張開嘴慢慢的說了句讓你們擔(dān)心了,一字一頓的好讓她看懂。
二丫心領(lǐng)神會,從她手中接過空杯子:“是挺擔(dān)心的,不會還得謝謝你,我們的命是你救的,要不是你和青兒姐姐我們怕是…”
回想那日的情形,她還有些恍惚,明明沈玉才是最需要被照顧的,沒想到反而都因為她而活了下來。
看來她們都還活著,那便值得。她握住二丫的手,告訴她一切都過去了。
“對,都過去了,瞧我,都忘了去請大夫來給你看看了,你等著,我去叫大夫過來。”
望著二丫的背影,沈玉一陣苦笑,真是個雷厲風(fēng)行的丫頭,她覺得她現(xiàn)在最需要的不是大夫,而是吃的啊。
她是真餓了。
想她穿越過來都還沒吃過一頓正經(jīng)的飯菜,真是欲哭無淚,等她好了,一定要吃頓好的犒勞犒勞自己。
不一會二丫就領(lǐng)著一個年輕大夫進來了。
給沈玉把完脈,洛川說道:“沒什么大礙了,這幾天多注意休息,過兩天在下床走動,多吃些營養(yǎng)的,還有這左手近一個月都別提重物。”
洛川叮囑沈玉好生休養(yǎng),過幾天再來給她拆夾板,罷了就提著藥箱步履蹣跚的走了。
二丫微笑的看了沈玉一眼,跟了出去。
“洛大夫。”
院子里,洛川站定轉(zhuǎn)過身來。
“洛大夫,玉兒的嗓子真的有辦法醫(yī)治嗎?”
洛川倒是有些意外二丫會這么問,那天他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沒想到這姑娘居然還記得。
“嗯,我?guī)煾盗粝碌牡浼杏杏涊d,用銀針取少商,丘墟,照海等穴位施針或許能改善。”
“那你快給玉兒治吧,她還小,又是女子,要是一直不能說話以后怎么辦?”二丫滿眼期待的看著洛川,今天看到跟她對嘴型的沈玉,讓她很心疼。
她雖出生農(nóng)家,卻也知道不會說話對于一個還未出閣的女子來說是殘忍的。
洛川面露難色,雖然他找到了治療方法,可他卻還沒來得及跟師傅學(xué)施針師傅就不在了。
“實在慚愧,在下雖得知了方法,卻并不會施針。”這幾年他也在研究施針的方法,可并沒有成效,不但沒有成效,還差一點把自己扎殘了,自那以后他就很少在碰銀針的。
“怎么會…”二丫難以置信,在她心里洛川算是神醫(yī)的級別了。
“這針灸之術(shù)是家?guī)煹莫氶T絕技,家?guī)熾x開人世的時候我只學(xué)到了些皮毛,讓姑娘失望了。”回想起那段跟師傅學(xué)醫(yī)的日子,洛川不由失笑。
“對不起,我只是…”看著情緒低落的洛川,二丫不知如何安慰。
洛川微笑,擺了擺手:“姑娘不必送了,你還是快些回屋去照顧那小姑娘吧。”
看來他得繼續(xù)研究了,洛川心想著。
目送人走遠(yuǎn),二丫才轉(zhuǎn)身離開去了廚房,剛剛洛大夫說了要吃些營養(yǎng)的補補,這點小事她還是做的來的。
等二丫端著一碗雞蛋面回來的時候,沈玉已經(jīng)餓的要啃自己了。
“慢些吃。”二丫說道,是她考慮不周了,這幾天沈玉昏睡的時候只是喂了些流食,她應(yīng)該是早就餓了。
一碗面下肚沈玉還意猶未盡,可她也知道不能在吃了,把碗給了二丫,沈玉舒服的活動著身子。
收拾好了碗筷,二丫坐在一旁做起了針線活,時不時的說些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
原來那人是東平侯世子,難怪會沒人查到,還有那臭道士真是該死,因為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害死了這么多人。
“今天就是審判的日子了,也不知道結(jié)果怎么樣了”二丫自顧自的說著,今天一早衙門的人就來接走了青兒她們,說是要她們做證,本來她也是要去的,可又放心不下沈玉便留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