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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浮光

不知道我的世界什么時候變得跟我一直幻想的很不一樣,冰冷的空氣在窗子上凝結成顆粒,輕輕地在深夜忍不住剝落,那道浮光只能微弱地懸在上空,緊緊藏著你不知道的事。漂浮的塵埃中透著的光線,承載著往日流淌回憶過后的眼淚,一次次將我的防備擊潰:對不起,我是真的愛你……

我從一個地方輾轉到了另一個地方,身邊總是空了位置,他們一直都是來回在我身邊稍作停留然后遠遠離開。那些日子我總是在想上天為什么會拋棄我,而我只能靜靜坐在某個角落埋怨自己很懦弱,仰望著天空默默祈禱,希望能等到那個可以為我永遠停留的人。

也許對于我一直不那么自信的這么一個人來說,你的出現就是天賜的幸福,我可以無視任何人,卻永遠沒辦法將你隔絕在我的防備之外。我身邊的位子就這么多,但只能容得下你一個。

外面開始有光照射著,我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你是不是還懶在床上,然后把你拽起來,我們一起瘋狂地跑向教室。而你總是在放學后等著我,直到幾乎所有人都吃完飯上床午休,我才喊你一起吃飯。我知道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總是在我想不到的地方默默地支持著我,諷刺的是我居然是很多日子都過去了還沒有意識到你的在乎。

在學習的日子里,我感覺到時間過得真快,我們也留下了很多喜怒哀樂的畫面。有人曾經問過我:“時間和時光有什么區別?”現在我總算是明白:時光可以去概括,一閃即過,總是很模糊的留給我們一個輪廓;而時間卻在每一秒都記下我們每一個場面,可以很清楚地去感覺它的存在。我需要的是留住那段時間,不能讓他模糊,因為我不知道他變得模糊之后我會變成什么樣子。

每當幸福來敲門的時候,其實,我并不知道幸福什么時候來敲門,那是因為我是個很自卑的人,所以我根本沒有勇氣去把握它。

就如那個老師說的:“給你一個籃球,在你的手里就只能當做玩一個皮球。”那么,每一刻的幸福對于我來說,都是彌足珍貴。

真的不想再去想自己該怎么去對待所愛的人,有些時候我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時候愛上你的,告訴你我的感覺是很冒險的事情,所以我只能埋在心底默默地愛著,努力壓制著不要表現出來,誰會知道尷尬的場面之后一切還是不是如往常可以當它什么沒有發生一樣繼續下去?

“當愛著某個人的時候,你不一定要跟他長相廝守,在心里祝福他就是愛他的另一種方式。”我在很多地方都聽到這句話,也試著勸過自己,可是你知道這要堅持下去真的很難受,也很痛苦。直到某些天看見你跟你喜歡的人在一起,笑的那么開懷,總是有很多話題說不完,把我忽略在你身邊。我知道那才是你想要的生活,那才是屬于你的快樂,遺憾地是我竟然連讓你快樂都給不起。想到跟你在一起,我們之間僅剩下沉默,或是一成不變的問候和很簡略的話題,我知道該是離開你的時候。

這道光線似乎很微弱,為何割破我身體的時候會這么疼?雖然沒有刀劃在心上那樣疼痛,卻是這么的真實,令我抓狂……

如今,我還是只能靜靜地坐在某個角落,似乎是在等待那個可以接受我一切缺點和優點的人,而事實上,心底永遠鐫刻著我們在一起的回憶。

你知道如果我在離開你之后這輩子沒有了幸福,我會把心底的這一份只屬于我一個人的幸福,帶進墳墓里。我會很慶幸,在人海茫茫中,那段時間里你是屬于我的。

你就是我生命里的浮光,我從來沒有得到你,卻還是很幸福。無論這是幻想還是現實,我都很確信這是一場陶醉的夢。

我跳出了夢魘,懷著心里微弱的浮光,只能轉身揮手向他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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