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一拱手,就算打招呼了,黑衣男子神色凝重許多,招招手示意二哥來吧。
二哥一個縱步,一拳直奔黑衣男的面門,黑衣男不退不躲,左手化掌為刀,劈向二哥手腕。
二哥的動作比秦剛稍快,黑衣男不能像對秦剛那樣后發先至,占盡了便宜了,不過因為擺臂距離,二哥要遠一點,所以這一拳注定無功而返。
好在二哥這一拳也是試探,不等黑衣男的手掌劈到自己手腕,反手抓向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掏他的腹部。
黑衣男反應更快,右手一擋,抬腿就踢向二哥小腿,拳來腳往,乒乒乓乓。
交上手以后,二哥感受更深,難怪秦剛打的憋屈,和黑衣男交手,就沒有一下能完全發力的,而且他的反擊穩準狠,稍不留意就會吃虧。
二哥索性貼近距離,完全近身短打,你截我關節,我就多用反關節,手肘,膝蓋。一時之間也不落下風。
黑衣男打的興起,嘴里呼呼呵呵,二人動作越來越快,旁邊人看的眼花繚亂。
“痛快。”黑衣男大喊一聲,猛然發力,二哥這才知道,人家一直留著力的。
‘碰’的一聲,二哥雙臂發麻,連退兩步,黑衣男逼退二哥以后,還意猶未盡:“再來。”
二哥搖搖頭,示意不打了,自己這邊還是稍遜一籌。
不過黑衣男真抱有惡意,自己這邊再上一個,二打一肯定沒問題。
三打一,二哥有很大把握留下他,探出黑衣男的虛實,二哥也覺得沒必要再打了。
黑衣男見二哥不動手了,就對二哥說:“不錯,反應挺快,就是力氣小點,我也不難為你們,把那個怪物交出來,今天這事就算完了。”
聽他這么說,二哥嘴唇發苦,心里明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自己在這也不是白吃白住,是讓雙陽他們拿來擋槍了。
又被設計了,這種被算計的感覺不好,二哥直覺這應該是疤臉女的主意。
“我們也是來找人的,我不知道你說的怪物是誰?”二哥覺得自己不一定說的清楚了,怕是不怕,麻煩是真麻煩了。
“我來了兩天了,也觀察了兩天,沒見過來找人的會在這里待的那么滋潤的。”黑衣人果然不信。
“年輕人,不是什么渾水都能趟的,要么交人,要么讓你家大人出來。”黑衣男子依然咄咄逼人的警告。
“交不了,也沒什么大人,你愛信不信,不服再戰。”秦剛一直憋著氣呢,聽黑衣人這么說,也不客氣的回道。
黑衣人看著秦剛的雙眼,秦剛回瞪,黑衣人的嘴角微微上揚:“你倒是不像會撒謊的。”
秦剛被他說的一愣,黑衣人又說:“見招識人,你不像那小子心眼那么多。”那小子指的是二哥。
“不過,你們能出現在這里,和這里不會沒有關系,奉勸你們,早點離開,這里的事情不簡單。”
“我們也是準備要走的,不知道怎么稱呼你,你要找的怪物又是什么?”黑衣人態度轉變有些快,二哥確實不想節外生枝,可和雙陽有關的事情又忍不住要打聽。
“相信我,你們不會想再見到我,小子,你要小心,我現在是有些看不透你,你最好別也變成怪物,那樣的話,你會追悔莫及。”黑衣人沒說怪物是什么,也沒留下名字,說完也不理會二哥他們的反應,轉身就走了。
黑衣男人離開以后,趙伯才敢露面:“這是誰呀,怎么這么兇?”
“沒事,找錯人了,趙伯,這家主人一時半會不會回來了,你還有什么親屬嗎?去那里住些天吧,這么大歲數了,要不就別干了。”二哥不想讓這個可憐的老頭牽扯進來,就勸他暫時離開一段時間,最好永遠別和雙陽這些人再見面。
趙伯嘿嘿一笑:“這家主人確實短時間不會回來了,不過小姐來消息了。”說著遞給二哥一張便簽,上面寫著兩個大字‘昆侖’。
二哥看著便簽,正反面都看了,除了這兩個字,沒有別的了,二哥又把便簽還給了趙伯:“這家主人再來信,你告訴他,別再玩這套了,有事當面找我來,謝謝你這兩天得照顧,我們就要走了,您好自為之吧。”說完就招呼雯靜和秦剛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告別趙伯以后,他們在山腳,上了一輛小客車,到哪里都無所謂了,就是不想再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車上大多是附近的居民,應該都是去趕集的,一路上說著當地的方言,招朋喚友的好不熱鬧。
二哥他們三人坐在最后一排,二哥沉默的在想著心事。
雙陽他們真正圖謀是什么,引著自己到處轉要達到什么目的?黑衣男人又是誰?他找的怪物是什么?為什么臨走要警告自己別變成怪物?
這些問題,有些二哥能猜到一些,要說怪物,雙陽可能算一個,活了這么久,還有一個寄生兄弟,他不是怪物誰是?
那個疤臉男也算一個,二哥能確認他不是活人,可他也是有血有肉的,刀扎了會疼會流血。
想到這里,二哥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要是能變成怪物,會不會是因為自己體內也寄居著它啊。
這可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了,連秦剛和雯靜都不知道的,這也是自己面對雙陽,敢主動上門最大的依仗了。這個黑衣人看出了什么?
二哥正狐疑的時候,小公共汽車,一個急剎車,停在路中間。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路中間是黑衣男子,路旁有一輛撞毀的摩托車。
可惜這輛漂亮的摩托車了,二哥雖然不懂車,也能看出車很牛,黑色的車漆,高高的把手,整個車給人一種力量感,車前胎都變形了,車頭也是一片狼藉,看樣撞的不輕,黑衣男子竟然毫發無傷,也是夠厲害了。
這不是站點,黑衣男是站在路中間強行逼停小公汽的,司機無奈的打開車門,用二哥他們聽不懂的方言抱怨著。
黑衣男子也沒理會司機,扔了張鈔票就上了車,尷尬的是,空位只有一個,在秦剛旁邊。
司機催促黑衣男子落座,黑衣男施施然的坐在了秦剛旁邊。
“秦剛。”秦剛先報家門,并且伸出了手。
黑衣男猶豫了一下,伸手和秦剛一握:“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