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涵義峰的白谷正跟著宋葛進行他的小白新手村之旅，而在帆流門的孫茫已經成功開啟修仙之路。

“孫茫，你看！劍要這么握，手腕要有勁。”

侃小山手握劍柄，一邊慢動作演示手腕的轉動和手指的擺位，一邊用洪鐘震蕩的大嗓子喊話。

一個上午，孫茫就被點了八次名。

“你是不是不喜歡用劍？”站在孫茫旁邊的李堯堯甩甩鐵扇子。

“唰啦！唰啦！”

看著扇子開開合合的，孫茫覺得李堯堯好厲害啊！人漂亮，修為也高，脾氣又好，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的。

“你們都給我聽好！休息兩小時，都要去吃飯！下午，都到廣場來打坐修煉！”侃小山熟悉而僵硬地喊著話。

“對了，那個，吳新實，你留下來！這就你練不好！今天跟我練！練不好，就別想吃飯！”侃小山一手扶長長的大黑胡子，一手背過劍，大腳一敞，直走去飯堂。

其實，李堯堯從進門就開始疑惑：那么長的拖地胡，真的不是為了為門節約打掃經費嗎？

在帆流門，廣場的后面是武堂，武堂的后面是學生宿舍，宿舍的后面是學堂，學堂的后面是老師宿舍，宿舍的后面是書館，書館的后面是后山，后山很小。

翻過后山就是帆流門的先烈堂。先烈堂常年失修，很多磚頭都裂了，很多墻都塌了。經常是下雨天就漏雨，直直從屋頂落。

孫茫一勺一勺認真地吃著碗里的飯，嚼著嘴里的食物。有得吃真好。

“我說，小茫茫。你今天那個劍。是不是前天練的時候，手腕扭了呀。我剛才看你練得可疼了，要不……明天就請假吧。”何芝一咬雞腿，一舔雞皮，風卷殘云地掃蕩自己的午飯。

坐她身旁的李堯堯不住地翻白眼，小聲嬌膩地說：“請你個頭啊！大山老師，最討厭偷懶的人了！你這么做，會讓老師誤會的！”

孫茫默默低頭吃飯，小小的黑眼珠子直溜溜地盯著碗里的白米飯里的小黑蟲。

“我覺得小堯說得好。你看，大山老師的情商也不高。”劉耳急急地扒拉碗里的大米飯。

不太大的食堂里一共兩張大方矮木桌。學生一張，老師一張。共十五張矮腳木凳子。搶不到凳子的只能站著吃。

作為門里年齡最小的15個弟子里最寶貝的三個女孩子，孫茫幸運地分到一張凳子。飯菜很好吃，兩菜一肉，偶爾有湯。

“茫茫，你別不說話嘛！咱三姐妹就兩個小時！要敞開了聊！”何芝是深得大山老師的真傳，舉手投足間豪俠之氣迸發。如果不是孫茫強行拽住她的手，她還真能帶一肚子飯菜耍劍，然后跑到茅廁吐個夠。

“唉，我跟你們真沒什么好聊的。你看，你們都用劍，就我一個用鐵扇子。”李堯堯雙眼含秋水，一波推一波，淹過兩人心。

“行了！你倆當我死了嗎！”何芝一把重劍“哐”一聲輕輕觸地。

李堯堯一手扶劍，一手支地，從寬大的劍身后緩緩伸出頭，對著孫茫身后的劉耳來兩記愛心射線，再來個撩流海眨眼暗示，輕輕說：“小劉兒，明晚后山見哦。”

孫茫一驚忙擋住兩人轉身對劉耳說：“你別多想，就是想找你當陪練而已。”

解釋完，剛轉身，孫茫的懷里就多了個小鳥依人的女孩子。

“茫茫～”

“呃……你知道的。我晚上不出門。”孫茫趕緊扭過頭不敢跟李堯堯對視。

“切。不去就算！”李堯堯嘟起小櫻嘴，真是可愛包一個。

其實小山老師的嗓門很大，說話時會讓人覺得有座大山迎著你的面飛過來，所以我們都叫他大山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