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大義之人
- 心笛
- 烏蘭額日暮
- 2223字
- 2020-04-09 14:57:38
好個鄭蟾宮,我徐河虛度光陰雖不多但也一千多年,光這三災(zāi)天劫就過了三個,我也不敢說閱盡天下人,但是,我打過交道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我更嘗過萬剮之苦,但是沒有修為的,你是第一個。
蟾宮強作笑顏道:“斧鉞加身而志不移,肉體可崔,但志不能屈,這是每每個讀圣賢書該有的操守,縱然百死豈能折辱,行了廢話少說,這一百多斤我都賣給你了,皺下眉頭就不算圣人之門徒?!?
“行,夠個爺們,我敬你是條漢子,但是殺子之仇又不得不報,我不為難你,殺子的仇我找駱燕就是?!?
蟾宮冷笑一聲:“不用了,燕兒,吾妻也,她殺的人就是我殺的人,你殺我就等于給你兒報仇,父債子還,妻債夫還,還請你不要再找燕兒。”
徐河也是個人,也有七情六欲,聞聽此言不由得大吃一驚試問道:“你這是在求我嗎,駱燕雖然有本事,雖然她有傾城之顏,但是男人不該為色相所困,做出愚蠢之事,我可以破例收你做個徒弟,神宮美女如云,你大可縱情享樂,何苦為一女子而受此酷刑?”
蟾宮言:“大丈夫生有處死有地,區(qū)區(qū)小痛不過疥癬之庠何苦之有,且生而為人豈可始亂終棄,即已愛一人,就該為她遮風(fēng)抵雨,你若肯放了燕兒,十倍之痛某也受得?!?
此言主一出不止徐河,就是那劊子手也為之一震。徐河被折服不由得拍手叫好:“就沖你這些話,我徐某人自嘆不如,我也并非冷酷無情,但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你最后受我一刀之苦,不管你是生或死,我的仇就算報了。”
鄭蟾宮輕笑了一聲:“多謝?!毖援吅想p眼以待下面的酷刑。
山嶺上,大雪繼續(xù)著,碧綠的樹葉掛滿了銀裝,更顯不倫不類。
“大姐,現(xiàn)在可是六月,還未到中旬,天下了這么大的雪,這是要干什么,山中那么多生靈,豈不是要被凍死嗎?”夢兒緊靠在駱燕的身上問道。
“天降異象,必有大事要發(fā)生,或許也是對那些生命的一次考驗吧?!?
夢兒轉(zhuǎn)而笑道:“那我們?yōu)槭裁床桓杏X冷呢?”
駱燕微笑道:“可能是這身寶衣吧,博駝錯把我當(dāng)了好人,為獻殷勤,送與我的,此衣三丈之內(nèi)無春無夏,冷不著熱不著,但他可萬沒想到,可幫了我的大忙了,不然的話,后果堪憂啊?!?
“這叫陰差陽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他那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夢兒笑道。
駱燕沒有回她的話,但突然感覺心一陣心慌,而后胸口猛的一痛,這一痛毫無征兆,更無理由,本能啊的一聲,急忙捂住胸口蹲在地上痛的直不起腰來??砂褖魞簢樀牟惠p,再看駱燕臉色煞白,眼淚落了下來。
“姐姐,你疼哭了?”夢兒不解的問道。駱燕搖頭道:“突感心慌意亂,胸口劇痛,我能感應(yīng)到蟾宮身在危在旦夕?!眽魞汗Φ溃骸敖憬阆虢惴蛳氲目熳呋鹑肽Я税?,就憑剛才心慌劇痛?那怎么可能呢,肯定是姐姐太思念姐夫所致的。”
駱燕緩了一會感覺好多了,直起身來道:“我的感覺向來不錯,你不懂,我在蟾宮身上種下蓮枝草的種子,種草人與被施草種之人會有許多相通之處,不管在千里萬里我們也會有感應(yīng),剛才那突然的一陣劇痛正是蓮枝草的感應(yīng)?!?
夢兒一臉少見多怪的表情道:“吖,怎么這世上會有這么奇怪的東西呢?姐姐你是怎么種的這草,你還有沒有,我也想要,哪天種在我想種的人身上,假如我哪疼,他也跟著痛,這多好玩啊,姐姐,姐姐你還有沒有了?!?
“這…這…”駱燕的臉騰一下比關(guān)公的臉還紅,感覺火辣辣的發(fā)漲,夢兒也是二十來歲的人了,要按常理該是出嫁的年紀了,但是夢兒天性天真爛漫,玩心太重,跟他說了好幾次,都讓她駁回了,現(xiàn)在一看駱燕的表情,也明白了八九,她的臉也有點不得勁,今天也可能小鬼迷的心竅,伸著脖子左右看了看,低聲問道:“姐姐,你怎么害羞啦?!?
駱燕臉更紅了:“哦,沒什么,頭疼,臉就突然紅了。”
夢兒噗嗤笑出聲:“我也經(jīng)常頭疼,我咋不紅呢,唉姐姐,這深山野林里沒別人,你是怎么把蓮枝草給姐夫種上的,你跟我說說,說說。”駱燕的臉更紅了:“這種事說不得,你小小年紀問點什么不好,非問這個,以后你嫁人了自然就知道了?!?
夢兒佯裝生氣道:“你比我也大不了幾歲嘛,怎么我就不能知道?!瘪樠嘈Φ溃骸拔叶蓟盍撕脦装倌炅?,不出幾年便迎來第一次的三災(zāi)天劫,而你確確實實才二十歲,你說我怎么就能比你大了?”夢兒嘴厥的挺高,扭了扭身子。駱燕也壞顧四周,泯著嘴,用半邊身子碰了夢兒一下小趴在耳邊輕語了幾句,夢兒的臉就像在炭盆里剛撈出來似的,對熱又紅,羞笑道奪路而走,至于何事,此處省去一萬個字。
姐兩翻了一架山,夢兒才說話道:“姐,那事先不說了,我怎么發(fā)現(xiàn)這一路走來總像有東西跟著咱們似的?”
駱燕正言厲色,手擎離魂锏提高警惕:“我也似有所感,此地兇險,眼下最要緊的是翻過大山?!倍瞬桓业÷?,腳下加緊,翻過一山又過一嶺,遇見過數(shù)不勝數(shù)的豺狼,這一日終于出了山。
他們在一平原山村見著個百姓,那里的百姓眼生的狠,見著如此打扮的生人倒有些怯,但一見駱燕金縷仙衣,都以為是天女降世,跪地就磕頭,弄的燕挺不好意思。上前一攙,那人可能沒見過如此打扮的人,都嚇尿了褲子,癱軟在地,駱燕只好作罷,夢兒衣著平常,攙起百姓笑問道:“敢問大叔一聲,此地是何地啊?”
那是個五十來歲的大叔不敢仰視,哆里哆嗦心里還想呢:“眼前這兩人是什么人,那人穿的都是什么玩意,我還以為是神仙呢,看來不是,神仙也不可能打聽道啊?!倍虝旱倪t愣后中年大叔語言略顯遲頓道:“額…額…我們…我們這是…你們…你們剛從夷山上下來,這個村叫夷山村,再往東走幾十里就是我們的縣城?!?
夢兒見他害怕安慰道:“大叔我們剛從亶緣山來,要去東海無臬山,路過貴地想打聽一下,再往東北走是何去處?”經(jīng)過這兩次說話,大叔似乎感覺不到敵意,膽子稍稍大了些。
你們想走出此山,且聽我仔細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