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駱婷之變
- 心笛
- 烏蘭額日暮
- 2136字
- 2020-03-30 19:44:37
駱燕與大漢在小小的草屋院中大戰了五十多回合,燕有些頂不住了,累的通身是汗,正在此時,大漢的擎古鉞平著奔她的腰部便砍,說實話,這一斧子要給砍上那上半身和下半身就得分手,駱燕腳下發軟想躲是躲不開了,于是把離魂锏往自己前面一豎,把眼一閉,只等著聽天由命。
且說駱燕只感覺兩個膀子,身體像是被大鐵錘重重的砸了一下,只聽得當的一聲,再看駱燕像顆炮彈一樣,平著飛了出去。
她的后身就是連綺的小草屋,駱燕的身子橫著飛出去,正撞到草屋的一根柱子上,但駱燕可沒停下來,接著又觸斷的草屋后邊的柱子,草屋全靠四根柱子支著,這斷了兩根哪里還撐得住,稀里嘩拉,轟然倒塌,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駱燕感覺兩肋發漲,胸口發熱,小嘴一張,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灑在外,豆大不汗珠成串的往下滾落。
駱燕的情形很糟,可這邊大漢的情形也沒好哪去,且說那大漢,用力過猛,大斧子正砍到離魂锏上,若按常理,駱燕再有本事,她也休想撼動敵人,但是今日那大漢就像駱燕一樣,身體被震飛,平著射出去,把他家的院墻撞塌,又撞倒了院外的一顆樹,重重的摔在地上,眾人就感覺大地跟著顫動一下,但是那大漢真不含糊,齜牙咧嘴硬是沒受內傷。
連綺那么沉穩,此時也嚇的顏色更變,幾步跑來那大漢面前,急的幾乎落淚,關切問道:“天哥你怎么樣?”
大漢一轱轆身,從地上起來摸著后腦勺,眥了眥牙傻笑,連綺一看破涕為笑,輕錘了大漢胸口一下。
這一震大漢的沖勁一過,倒像個極好的人了。
大漢無事,但駱燕可真受不了,一口血噴出還沒完,稍有移動又是一口血,駱婷來到駱燕面前,她的嘴角略微微上揚,趁眾人的目光全在駱燕的身上時,她急速從懷里拿出一個紅色小瓷瓶來到駱燕面前,彎腰下身聲道:“姐姐你傷太重,我有止血丹,你快些服用。”
駱燕已經沒力氣說話了,駱婷趁這機會打開瓷瓶,一陣噴香直入在場眾人的鼻孔,所有聞過的人頓感神清氣爽,一切疲勞頓消,眾人心里都有一種想法,這藥定是什么仙丹妙藥。
駱婷看了看在場的人,心中大喜,倒出兩粒碧綠色的小藥丸,就要往駱燕的嘴里送。可誰都沒想到,就在此時,就聽院外一陣大亂,而后眾人感覺天上的太陽光漸漸消失,就像一塊特大的烏云遮住了天一樣,整個世界都籠照在昏暗的陰影下。
眾人大驚,抬頭望天,不由得嚇了一大跳,可不就是地塊烏云嗎,這片烏云不是太大,但剛好把在場的人都籠罩在內,眾人正抬頭望天時,但聽大亂處有一個胖大的身軀把人撞的亂飛,別看此人身體胖大,但是其速度快如閃電,急速來到駱燕身邊,趁著所有人看天的時候,抱起駱燕來到那大漢與連綺身邊只說了句“快走”。
大漢反應遲鈍根本沒聽清說什么,但連綺聽的真切,雖然她不知為什么走,但覺得此中必有文章,因此拉著大漢以最快的速度跟著前邊胖子飛離了人群。
此事說起來麻煩,但是這件事從烏云集結到四人逃離,就發生在眨眼之間,若按時間算都沒超過三秒。
就這短短的三秒鐘,事態急轉直下。
且說還在院里的駱婷就在抬頭的功夫,駱燕不翼而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好一個好端端的駱婷,面目開始變化直至扭曲,兩顆獠牙支出唇外,頭上長角,原本細嫩的雙手漸漸干癟,五個手指如同鋼鉤一般,指甲生出二寸多,不但如此,那些士兵,足足一千七百余人無一不變化了形態,其狀恐怖至極無以言表。
一見這般情形,連綺嚇的花容更變,那么大的大漢也驚的掉了下巴,啞口無言,而此時的駱燕受傷過重,又吐了一口血,昏死過去,那么救人的是誰,即便不說列位聰明的看官也可能猜得到,正是胖子酒蟲。
其實自駱燕離開止心湖,一路上飛貍峰,出亶緣山,酒蟲一直在暗中保護,這次也不例外,至于為什么,下文自有交代,且說酒蟲縱自己懷里也拿出一個瓷瓶,從中倒出四粒黃豆大小的藥丸,也是清香撲鼻,把駱燕的牙關翹開,也不知藥丸是什么藥材做的,入口則化成水,酒蟲輕輕把她放下,來到最前頭。
‘士兵’像沒頭的蠅蟲般瞪著幾乎裂開的眼珠子四下尋著什么,但凡碰著物件便上前咬上一口,酒蟲把手一揚,從其袖里甩出了一個酒葫蘆,葫蘆不大,卻很精致,看材質應該不是藤蔓上生的葫蘆,而上用某種金屬特意打造的。
這葫蘆離了他的袖子徑直飛到駱婷的頭上,但見葫蘆倒置,從中散出不少的液體,連綺離著挺遠,但也能聞到嗆鼻的酒氣,倒散的酒不似流水一般,像是現在給果樹打藥的噴霧似的,把駱婷整個困在其中。
駱婷似乎很怕這酒霧,困在霧中東撞西突,卻怎么也出不去,她身邊的士兵一見頓時炸了鍋,所有的人朝著酒蟲方向張牙舞爪,惡狠狠的撲來,酒蟲見了他們不躲不閃,一陣的冷笑,眼見著那些人獠牙上的青筋都能看清時,但見天上那片‘烏云’頓起波瀾,原本只是塊像烏云的東西頓時金光大震,從中射出萬道磷光,把困在其中的一千七百余‘人’牢牢的牽制住,遇著磷光便似被刀割了一般紛紛退去,只在原地呲牙卻不敢觸碰。
約著一頓飯的時間,那困在酒霧中的駱婷發出凄厲的慘叫之聲,而后身體縱下至上,漸漸的融于酒霧里,直至徹底消失不見。
至于酒霧外磷光內的士兵雖然沒有被酒霧融解,但那磷光就像慢慢收起的籠子,士兵也漸漸跟著升起縮小,直到跟著磷光消失在那片‘烏云’里。
烏云收了所有的士兵后化做一縷光束飛回酒蟲的手中,變成了一個一卷畫軸,被收處酒蟲的懷中。
轉眼間一切又歸于平靜,天還是原來的天,地還是原來的地,惟不同的是,在場的眾人經歷了一場他們都不知道有多危險的磨難,尤其是那駱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