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場又一場的交易
- 心笛
- 烏蘭額日暮
- 2417字
- 2020-03-13 20:40:33
有道是:
山河易碎流離中,同結連理情復同。
妻心無家如散馬,俏顏才為他人容
又道是:
浪說曾分鮑叔金,誰人辨識伯牙琴!
于今交道奸如鬼,湖海空懸一片心。
且說駱燕情濃,雖先為他人之婦,而后卻一心向著鄭蟾宮,只為報那未知名的情緣,世上倒哪里去尋這樣的癡情人呢,恐怕是沒有了。
止心湖上駱燕的血當做進湖的憑證,湖中龍神就知道誰要來拜湖。
這次拜湖明為心笛,還是為了鄭蟾宮。
且說止心湖下百丈處,有一處極度奢華的宮殿,其大小堪比皇城,珊瑚蟲為墻,寶石為地,水晶為房,珍珠隨處都是,隨便拿出一樣,都是貢品,這便不可以用富有來形容了。
寶石五光十色,顏色艷麗,在城的四方分別置了四處極大的寶燈,形狀好像被割了個口子的大球,四個燈的口都指向皇城上方,寶燈大如車蓋,皆由八面寶石拼接,其正中有槽,上有長明無煙燈,此燈非燈,而是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夜明珠在寶石燈的掩應下折出數萬道精光,從燈口處射出,四燈皆是如此,那四束光分赤、青、藍、紫,在水晶宮的正上方匯于點,發出氤氳之聲。
駱燕走在寶石鋪的路上,自覺腳下生風,盈盈似有靈力爆升之感。
前方陸魚頭前帶路,徑直來到龍神宮外,好一處宏偉的宮殿,但見
仙宮瑤闕,珠玉琳瑯,瑞惱鑲金滿廳堂。
金磚鋪地,珊瑚為墻,彩鳳迢迢織鵲賞。
雖然駱燕不喜這里,但不得不暗自稱奇:“不是有那么句諺語嗎,叫花子跟龍王比寶,說的真沒錯,光是個小小的止心湖就如此富有,那么四海的龍王可想而知,叫花子怎么跟他們比寶。”
陸魚止住腳步一抱拳:“神女請慢行,在下到里邊通報一聲。”
燕止住腳步一言不發以示默認,陸魚轉身進了龍神宮正殿,約著一盞茶的工夫,但見龍神宮宮門大開,而后從內恍悠悠走出一個“人”來。
但見此人可太有意思了,身高一丈左右,細條條的身材好像一根麻桿,頭上束發紫金冠,兩顆夜明珠光彩照人,身上披繡龍團花金絲紅錦袍,兩肩頭各有一個紫色珊瑚樹。
別看這人穿的好,但這人長的根本就不像個人,一張人臉長的全是灰毛,有二尺來長,不過可挺順,勉強露出兩顆黃眼珠,鼻分四半,闊口裂腮,頭上長了兩只七寸來長的犄角,往下看去,此人長了四只腳,像板凳的四條腿一樣,別看他瘦的像個麻桿一樣,有這四條腿支著,怎么扒拉都不會倒。
駱燕一眼便認出來了,此人是張樓手下頭一位大壞蛋,也是三罡三十六金仙之一——九尾天辰仙——博駝。
神宮勢力無處不是,博駝作為神使,遍游天下,曾不止一次去過柢山,也不止一次共過事,燕深知這人匹夫一個,生性殘暴,懦弱不堪,且貪淫好色,駱燕深惡之,然他是神使,高高在上,小小的神女也奈何不了他,這次陸魚相請,駱燕本不想來,但為心笛,不想來也得來,只是她不明白,止心湖正神是水龍神,怎么鳩占鵲巢了?她自然不知,這些與她不曾有關系,她也無心過問。
博駝臉上盡是毛,看不出表情,從他的動作,笑聲來判斷,是興奮的:“柢山神女大架光臨,小神不曾專程迎接,真是罪該萬死。”說罷深施一禮。
駱燕厭惡至極,可又不能得罪,只得勉強回道:“神使大人位居三十六金仙之一,不但仙術極高,而且深得宮主賞識,如此說話,小女子擔不起。”話雖客氣然態度僵硬,極是挖苦,博駝沒安好心,自然也不曾怪責。
走進富麗的宮殿,博駝圍著駱燕轉了好幾圈,隔著他那厚厚的毛駱燕都能感覺到那滋滋的淫笑,駱燕懶的多說一個廢字,遂直奔主題道:“我有兩個問題。”
博駝眼睛往上挑:“行,神女的脾氣一點沒改,還是那么盛氣凌人,現在到了我的龍神宮還威風不減當年,跟你說句實話,普天之下這也就是你,要是換第二個人本使豈容他這么放肆。”他大吹大擂,駱燕不理他,直言道:“第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心笛?”
“果然夠爽快,我可以回答你,心笛不在我這里。”
駱燕一聽瞪了瞪眼,但沒說話,她準知道還有后話,果然他接著說:“心笛確實不在我這里,但是我知道它的下落,而且我還可以在一天之內助你找回。”這個答案夠直接,也夠清楚,在此種情況下博駝沒必要撒謊,燕深信不移。
“條件。”
“你”博駝的答案也似乎干脆。
“你不知道我早為他人婦嗎?”
博駝冷笑了一聲:“我是三十六金仙之一,你是七十二地仙之一,同是神職怎么還跟我玩這文字游戲,你這個王妃頂個屁用,他尚野是個凡人,當初讓你嫁給他也不過是神宮跟他的一個交易,交易早就失效了,這你不是不知道,不過你也真行,又當了幾年的王妃,可我最近聽說你怎么又另結了個新歡?”
“不關你事。”燕冷冷道。
“你是神宮之人,無媒茍合也不管我事嗎?”
“兩情相悅何須麻煩,我的名聲不須要你操心,但你的話我也要仔細考量。”
“怎么說?”
“鄭蟾宮昨天夜里就被你們抓走了,為的就是心笛,即然你們知道心笛在何處為何還讓我費事?”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眼下只有兩條路,一是按我說的辦,事成后你我結成夫妻,二是你請自便,我這個人不喜歡強人所難,你不愿意那就算了。”言畢坐在寶石椅上直鉤鉤看著駱燕便不言語了。
時間在不停的流逝,駱燕的心如火燒一般,看著面前的那個“東西”一想到要與他成為夫妻,這胃里一陣翻騰,差一點沒吐了,就算是千刀萬剮也不能嫁給這個東西,可轉念又想到鄭蟾宮,一個柔弱的書生落到魔掌之中,她太清楚這些人的手段了,恐怕凌遲是他們最輕的處罰,一想到這里,頓覺后脊骨嗖嗖的冷風,后來思量再三終于下定決心,把牙關一咬:“好”
博駝如吃了轟天丸一樣,從寶椅上一蹦三尺來高,興奮的臉上的長毛直抖,駱燕不愿看他也不愿再討論這個話題:“我已然答應你,你是不是也該按照你的約定。”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急調傳令兵道:“聽著,傳我命令,把止心村所有村民盡數帶到止心湖岸邊,本使有話要說。”
傳令兵領命不提,且說博駝樂的合不攏嘴:“駱姑娘,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意,本使長的是丑了些,但是本使手中掌握著生殺之權,你要是做了我的夫人,保證天下盡歸夫人說了算,就是我也專聽夫人調譴,夫人你的話我照辦了,現在咱們就同去岸邊如何?”邊說邊要拉駱燕的手,氣的駱燕揚起巴掌在博駝臉上重重來了一下,二話不說轉身往外便走,博駝被冷不防打個正著,非但不氣反而樂了,二話沒說,跟著駱燕一前一后住岸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