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個女人而言等待一個男人是奢侈品,大多數女人認為自己的價值是青春。而寧香愿意等待這個男人,一個未知的前方。
程吾先將寧香送到小區門口,目送寧香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程吾先轉身為自己在車上的承諾感到唐突,自己一無所有憑什么給她幸福,路邊燈光幽暗,偶爾有一兩個行人神色匆匆,從未有過的寧靜。程吾先內心翻騰,以為寧香的優秀自己能跟得上她的腳步,他又回頭望了望,一邊天堂一面地獄。
生活從來不是電視劇里的劇情,程吾先停下了腳步仰頭看見天邊的月亮,就算你是月亮上的嫦娥我也愿保護你,追隨你一世。等你回來,就會看見一個與你差距越來越小,值得你去真正面對的“戀人”。等待從來都是煎熬的事情,程吾先此時卻決意重拾自己,擁抱那個未知的未來。
寧香的心砰砰直跳,臉頰微紅,她從未這樣和一個異性這樣承諾,愛情的美好不就是朦朦朧朧。
寧香踏在大理石的路面上,遠方傳來“咚咚”大本鐘悠遠而嘹亮的聲音。她張開雙臂,陽光像母親的雙手一樣柔軟。距離上次留學已別四年,這次也算衣錦歸來,寧香嘆道“還是蘇州好,青青麗麗讓人感到溫暖。”在外旅居總是懷念故鄉,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還是這樣,喜歡在這里和蘇州的環境一樣的地方。”渾厚的聲音在耳旁傳來。這人國字臉,眉毛微微上翹,或許是在外久了的緣故氣質和歐美男人很是相像。蓄了濃密的胡須,像似英國鄉村的樂手。但眼睛還是很溫柔,看向寧香時更是溫情似海。
寧香笑了笑“月似故鄉明,無論這里有多么像,終歸不是故土。”
“難怪當年要你留下那么難,我以為中國有人讓你念念不忘。”華明的視線一直在寧香的身上。
寧香怔怔看著河上的船只,“你看那幾條船是開向何方。”
華明看向那只船隊,“那是通往中國的貨船。”那些船上的五星紅旗在桅桿上飄揚。
“是啊,終歸還是要回到自己的國家還有那里有我心心念念的男人。”寧香低著頭雙腳向前踢踏。一陣沉默,華明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說道“來這里是辦公的,又不是生離死別,生活還是要繼續,你給我個競爭的機會。”
寧香凝視著華明,許久,“我們還是適合工作關系。”
寧香轉身往車站走去,秘書已在車站駐足許久,她向秘書揮了揮手,流動的人群將她帶動像流水一樣向前奔跑,好不容易擠到秘書等待的站臺,辦公區在倫敦內區汽車是不能進入。二人只能做電動列車進入辦公地點。
列車慢悠悠的像馬車一般前行,到站她們到達英國分部華明的公司。
接待小姐將他們一行人帶進一間會議廳。寧香向屬下說了來英國不僅僅是來開展會這么簡單,他們需要打開歐洲的市場,英國也是他們的第一站。
“這里是我們歐洲市場的第一步,這次我借展會讓你們了解這邊的情況,以后你們會負責歐洲的國家對接任務和這里的市場。”寧香穿著一襲白衣,向他們望去。
“你們也不需要出國,我希望你們能把控這邊的局面,貨物還是從國內發到這邊。我們公司這次展會的產品就看這次展會是否能夠成功。”寧香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
待寧香說完,下面激烈的討論,寧香雖有公司的自主權,但是資金還是在總公司財務管理。她知道董事長不會讓她兩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雖然寧香有很多的建議,但是批下來的卻是寥寥無幾,公司不肯對研發經費撥款,導致這次產品只有區區的七八個種類。產品獨立而又互相聯系。寧香希望通過這些產品讓用戶對他們的產品有依賴感,習慣一旦養成名氣銷售量就都能有很大的提升。這次產品大多還是虛擬類型,光這樣還是不行就好像一個吃增肌藥物的人,肌肉雖然好看但是華而不實只有一個空殼。
寧香單手托著下巴,手上的筆搖來搖去,最后匯總了很多很好的建議。“讓我們大干一場,這次展會結束你們可以在這邊休息三天,公司報銷。”
“好耶!”下面一群人歡呼。
寧香一人獨自在倫敦的街道看著,她這次在英國有些心亂,她有些想念程吾先似乎好像到了這里會把她弄丟。街頭有人樂手唱歌,寧香只是想著,這些聲音好像進入不了她的耳朵。
程吾先的詞被田甜的工作室通過,邀請他到上海洽談合作事宜。
“很不錯,現在很少有人在歌詞里堆砌情感,大多都是使用一些華麗的詞藻,唱一些不知所謂的感情。”工作室負責人對程吾先這樣說。
“生活節奏太快,誰又真心愿意傾聽呢?”程吾先朝天空望了望。
周圍安靜卻又人來人往,杯子撞擊聲,喝水聲以及人們低聲細語。
譚先生接了電話對程吾先說道“田甜對這次合作充滿信心,希望你能現場去觀看錄制。”
程吾先和譚先生驅車一個多小時來到了田甜的錄音棚。
“愿和你做比翼鳥,
與你齊高飛翔,
再多一點時光。”
沙啞磁性的女聲,程吾先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聽到這幾句詞卻已熱淚盈眶,程吾先揩去臉上的淚水。他不會忘記他許諾過的事情,這里或將是他證明自己才華的起點。
歌聲停止后,譚先生在田甜耳邊說了幾句話,田甜點了點頭。
譚先生對程吾先說道“這次歌曲發行如果順利,田甜小姐愿意和您簽訂合同,希望您可以為她寫十五首歌曲。”
“可以。那我就先回去了。”程吾先淡淡的說道。
譚先生將他送回田龐家附近,夜色將近,開春的季節桃花梨花率先爭艷,柏油路上鋪滿了昨夜大風刮下的花瓣,粉色白色相間,程吾先看迷了幻想起和寧香結婚時花童會撒花祝福他們一輩子幸福。迷離間,一陣風吹得他打了個哆嗦,春天雖然來了,南方的天氣如同未來不可知曉這幾天熱過幾天冷。濕濕嗒嗒卻又讓人口干舌燥。程吾先按了幾下自己的太陽穴,消失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