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吾先回家的路上工作室打來電話“吾先,明天你去蘇州出趟遠門,幫我們先采采風。”電話那頭傳來渾厚的聲音。程吾先的老板兼朋友,應達。“好的,我今晚訂票,明早就出發。”
程吾先這一夜睡得很踏實,兩年沒有睡得那么安穩。早上五點鬧鐘“鈴鈴”響起。程吾先一切就緒后來到了車站。“請前往蘇州的乘客請到檢票口檢票”程吾先望了望手表七點了。檢完票程吾先登上了車。
程吾先到蘇州是因為他們的應吾工作室和當地的宣傳部門合作蘇州舉辦的蘇州國際文化宣傳相關事宜。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程吾先在車上打了的盹,夢里夢見了香小姐去蘇州上學的情景。他只敢遠遠的望著,一直到她上了車。突然一輛車向他沖了過去。程吾先驚醒,滿身冷汗。離蘇州大約還有一個小時。
香小姐想起了高考分數下來的時候,這或許是她到目前為止生活僅有的一點波折。香小姐原本想考北大,但是家人卻覺得香小姐還是離家近點。香小姐和父母大吵了一次。父親高血壓發作住進了醫院。香小姐淚眼婆娑的和父親“爸,我就報蘇州大學。這是女兒第一次給您添麻煩,爸爸對不起。”“爸爸只希望你平安幸福,無論你在哪里。”香小姐最終還是報考了蘇州大學。去大學車站她看見了程吾先悄悄的跟著他。她想和他說一句珍重,等回頭的時候程吾先卻無影無蹤。她覺得程吾先是一個細膩的男生。對任何人都會淡淡的微笑。香小姐覺得很暖和很安心。香小姐去了英國做了兩年的交換生。回國后,就在蘇州工作。
一小時時間飛快的過去了,今天是田龐來接車。程吾先剛出車站就聽見田龐的聲音“程吾先,好久不見了啊,最近滄桑了啊”程吾先笑而不語。“你還是這樣,不愛說話。做事時卻話比誰都多,誰能讓你變成話癆那人也不知生出來沒有。”
程吾先開口說道“胖子別來擠兌我了,在你面前說什么都沒有用,嗓門也沒你大呀”田龐從小體重就超重,愛開玩笑,人生哲學,快樂的胖子。“走,現在還沒到飯點,先帶你去蘇州的園林走一圈”田龐憨憨的說。
在園林走一圈后,程吾先感慨到,真是精雕細琢的藝術品啊。不遠處還能聽到“咿咿呀呀”的蘇州評彈。
中午和田龐草草的吃了頓飯,下午還要去烏鎮。
程吾先走在烏鎮的街道上,白色的大理石地面,腳底好像在做按摩一般。烏鎮有保存完好的古鎮特色,也有現代開發的購物街。一新一舊,相得益彰。
今天是周六,香小姐好久沒有出來逛蘇州了。她開車來到烏鎮,在家一個人實在是安靜的很。她很喜歡這里的熱鬧,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裙,像蓮花仙子一般。身邊不少男人會駐足多看兩眼香小姐。她在烏鎮的街道好似一只頑皮的小雀,在地方蹦蹦噠噠,又會飛快的飛向其他地方。“嘭”,“誰啊,那么多人在蹦蹦跳跳多危險啊。”田龐坐在地上。香小姐連忙道歉“對不起啊,這位先生。”
“嘿嘿,沒事,沒事,”田龐憨厚笑道。程吾先聽到這女聲好生熟悉。莫非是她,記憶不斷在腦海里翻騰。程吾先看了看女生的臉龐,她還是那么美麗。程吾先想和她打招呼,喉嚨想發出聲,又不止從何說起。
“唉呀,你扶我一下呀,光記得看美女了。”田龐訕訕地說。
香小姐才看見這個胖子旁邊的年輕人。是他!他還是那么削瘦,只是以前滿臉陽光已經不見,雙眉緊促,似有很多心事。
“你”
“你”
“你們倆認識?”田龐打趣道。
香小姐點了點頭。程吾先呆呆的注視著她,心里的血氣不斷翻涌,后退了幾步。
“兄弟,被撞的是我啊,你怎么還站不穩”田龐扶著他。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最近還好嗎
最近還好嗎
“你們兩個人以前是不是情侶,說話那么同步。”田龐在一旁打趣道。
“不是”
“不是”
“還說不是?”
“我們只是同學,高中同學。”程吾先率先開口說道。她在旁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吾,你怎么三四年都不和我們聯系了,老樊告訴我你發生很多事情。”她說道。程吾先苦笑著,當年的事情誰又知道呢。
“好了,香,這幾年我很好。”他很冷淡。手卻不知往何處去放。她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他一撒謊手就會晃來晃去。
香小姐的手機響了起來。
程吾先拉著田龐趕快的走去。她趕忙追了上來,這是我的名片老同學。
他接下了名片,在人流中消失不見。
程吾先想起了當年大學的時候,他們隔得太遠,程吾先覺得香小姐太過優秀。只敢在她的背后默默觀望。
香小姐想起了他高中的模樣,只覺心疼。大學時,她知道程吾先用吾桐的筆名和他通信。她很驚喜,只是沒想到她去了英國。他也不知道她的地址。程吾先以為自己隱藏很好,香小姐那么玲瓏剔透怎會不知道程吾先的想法。只是他太過于沉默,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個人扛著。
程吾先一邊行走,一邊心里自嘲道我這只烏鴉怎能碰上她這只鳳凰。
“嘿,兄弟你要努力了啊,這姑娘可厲害了,有那么漂亮。”田龐一本正經。他笑了笑,“是啊,差距太大了,她是公司主管,還是這家分公司的代言人。”
“這家公司也會省錢啊,把員工當品牌宣傳了。”田龐回答。“給我看看她到底是做什么的。
名片上寫著華天投資有限公司主管,華天天蘇州分公司CEO兼華天科技公司執行董事。
“怪怪,她才多大啊,那么多頭銜,”田龐一臉吃驚。
“在我看來,她成功是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程吾先和田龐來到了聽云軒,里面有人在唱“我就罰你們在人世間做一對快樂的夫妻。終生相守,至死不渝”
唱者無意,聽者有心。程吾先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香小姐接完電話,處理公司的事物。事情都辦完后,回到了家。家很大,也很空。她想著今天的事情。她很糾結,她知道程吾先的一切,也知道以前暗戀她。也知道最近剛剛離婚。不知何時,她關注程吾先變成了一種習慣。她去英國兩年程吾先身上發生何事卻不得而知。她打通了老樊的電話“吾先,我走那兩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電話那頭許久未說話。“吾先的母親病重,想在活著的時候看程吾先結婚。”老樊慢慢說道。“這個女人叫枂,他們兩人結婚算是各懷目的。”老樊又說。“吾先什么都好,面對感情時性格太軟。”
“我知道,謝謝你老樊。”香小姐一夜未睡。想到程吾先在信中說來見她,她那時已經登上了飛往英國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