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猛等人緩過神來,進犯來此的先行部隊全都陣亡。足足十多名金丹。
砍瓜切菜一樣,被人狙殺的狙殺,切菜的切菜。
最后那個金丹大漢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有那么快速的動作?就是連元嬰期的張猛也僅僅是看清了動作而已。而他那手劈法寶的身體是怎么回事?
這個洞天,不都是些不會修行的土著么?
到底怎么回事?
“絕對不能被此人近身!”張猛給周圍三人傳音,他已經不敢說話。剛才那個警告的眼神,是告訴他們不要輕舉妄動,還是說一會再來收拾他們?
畢竟修行中人,攻擊力都是不如防御力的。足以開山碎石,但不一定扛得住山擊土崩的。
此時,后續的金丹隊伍已經跟了上來,張猛四人隱藏了身形,那些因為符箓吸引來的邪派人士和后續的玄武門金丹修士戰斗在一起。
瞬間,慘叫聲,刀劍聲,身形呼嘯聲,法寶轟擊聲撞成一團。
剛才還小心翼翼唯恐踩死螞蟻的邪派人士此時張牙舞爪,滿臉通紅,各種污穢法寶,邪派兵刃散發著氣息和玄武門的金丹的飛劍,法寶對轟。不時有玄武門金丹隕落,邪派人士更是死的不計其數。
“怎么,突然間,就這么慘烈。”
“看來,大家都被符箓的要求所迷惑了。”王迪傳音道。
張猛猶豫了一會:“咱們去偷襲那兩個元嬰吧。”
“你是說羅垣和羅東?”
“不錯。”
張猛傳音道:“富貴險中求,拼了。”
是啊,這是多好的機會。
四人剛剛想好了,陡然間周圍靈壓大盛。
羅垣和羅東竟然到了戰場。他們沒有押后,看見此地的異狀直接飛遁過來。
倆人不愧是大門派的元嬰,一出手,就是大片的劍光,邪派金丹如同割韭菜一樣,紛紛從高空墜落。
幾聲怪叫,邪派中幾位元嬰修士纏住了倆人。
“好機會。”張猛不再猶豫,吃掉一顆藥丸后現出身形,其余三人也加入了戰團。
“好啊,你們是奸細。”
羅東大怒,手中塔狀法寶呼嘯飛來,越來越大。
眼看著就要吧四人控制住,一聲“花開頃刻”,虛空中出現了一大片森林。
這片森林穩固了戰局,兩名元嬰和數十名金丹被圍在了中間。
邪派高手大喜,個個把法寶和污穢之物扔進森林。
張猛掌中凝聚一顆巨大的種子,種子到了森林上空猛然爆裂,其中飛出細小的黑色圓珠,到了森林里發出強烈的爆炸,慘叫聲連連。
“是元嬰。”
邪派高手凜然。
張猛大聲喝道:“我們也是得了符箓來的。大家齊心合力,先殺死這些人。外面那個殘缺的大乘老怪物就要進來了。”
一時間,那片森林就被摧殘成一片狼藉。等煙霧散去,只剩數十個金丹從空中墜落。而兩個元嬰正飛速逃竄。
“來了還想走!”
又是一聲怒喝,數道黑芒準確的擊中兩個元嬰。
大家剛慶幸,洞天里一陣震顫。
一個道裝女子冷著臉出現在現場。
他左手拎著昏迷不醒的玄野,右手拖著門長老的腦袋。
“哼,雞鳴狗盜之輩,也敢打洞天的主意。”
“玄武門辦事不利,已經被我全滅了,你們也都下地獄輪回去吧。”
她僅僅一揮手,整個洞天就晃動不已。
張猛四人就成了飛灰,于此同時的,現場所有的邪派高手都成了陪葬品。
“洞天里只需要有竹子和蓮藕就可以了。”
漁歌已經到了現場。
“哼,當年小姐心軟,沒有殺你,不過她已經死了。我們整個世界都被吞并了,姥爺臨死前特意叮囑我,讓我拖著殘軀來殺了你。”
“怎么會?芝瑤。。。。。。芝瑤死了?”
女子喝道:“你不知道么?除了這處洞天,所有的大千世界都淪陷了,已經沒有一個活人。當年的魔尊已經橫跨諸天,我們大千世界的頂尖門派都不知被滅了多少。這下你安心吧。”
女子手一揮,
漁歌所傳下功法的羈絆全部截斷。
豬剛鬣在腦海中嘆道:“那些土著,都死了。”
漁歌愣愣站在那,眼神茫然。
顧軒他們,婆婆他們,都沒了?
那些可愛的面孔,那些嬉笑聲,暢懷聲,恭敬聲。
那些因為自己的到來而有了希望的村民,那些因為有了希望而喜笑顏開的村民們。
掌門們,竹山,竹倫茵,那些一張張的臉孔,就這樣閉上了眼睛?失去了生命?
“你該死。”
漁歌雙目猩紅,一身穴竅全部張開,整個洞天一時間遮天蔽日的都是他的身影。
“開竅1086的開竅期?你果然不凡。不過沒有用了,如果早生千年,或許還能改變什么。”
女子露出殘酷的笑聲:“這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快意的決定。”
“真是可憐,不過你再憤怒,有小姐憤怒么?再是不干?有我家姥爺不干么?”
“去死吧!”
女子手指輕彈,滿天虛影消失。
漁歌口吐鮮血,萎靡到地。
豬剛鬣嘆了口氣,在漁歌彌漫的意識中嘆道:“好了,這一次我不知還有沒有可能帶你走了。畢竟我這陣子的積累都被轉給那幾個掌門去除詛咒了。”
“或許這就是命運。”漁歌在意識里苦笑回答。
“心愛的人死了,在意的人也先你而去了。你有什么想法?”
“芝瑤死了,村民都死了。”
漁歌在意識里淚流滿面:“豬哥哥,我怎么辦?”
“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我耗費全部生機,想方設法帶你再重復一遍,找個小地方重生,你就老老實實做個凡人。大千世界都那樣的,我們翻不了身了。”
“另一個,我憑借當初在地球的錨點,我現在帶你回去。不過回去后你可能會變成廢人。不過我能送你回幾年之前。那時你的芝瑤或許還能見到。”
漁歌掃視了下竹蓮洞天,沉重點頭。
豬剛鬣長嘆一聲,聲音里滿是無法釋懷的沉重。
漁歌的身影剛剛不見,女子神情一松,身體化作碎片。
“小姐,我來陪你了。”
地球。
酒吧。
“先生,先生,給我來一杯酒。”
漁歌猛然渾身哆嗦,迷糊睜眼。
“店長,別睡了,別睡了,客人點酒了。”
漁歌看著眼前扎著馬尾的青春女生,眼眶里涌起了淚水。
“芝瑤——”
他直接越出柜臺,抱著面前驚嚇的女子,嚎啕大哭。
他哭的絕望又委屈,痛苦又釋然。
店員和周圍的顧客都愣愣看著他。
女子剛開始還拼命掙扎,后來慢慢恢復了平靜。
酒吧里只剩下這個店長哭泣聲。像個看見了得而復失的寶物的孩子。
“不要在離開我了。我什么都沒有了。”
女子輕輕拍打他后背,等男子好不容易松開了他。她抓起柜臺上的酒杯就摔在這個瘋癲的男子頭上。
“抱著我哭這種搭訕手法我認了,你還趁機襲胸,摸大腿,咸豬手摸屁股。看我牟芝瑤打死你個死變態!”
女子不停換著酒杯,男子也不掙扎,只是躺在那看著女子動手。
像是剛做了個又長又痛苦的噩夢。
而面前這個女孩,仿若那就是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