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柯回到了怪談齋,把躺椅上正在趴著打盹兒的大白貓提起來,隨手丟到了一邊,順勢自己躺到了躺椅上。
白貓蹲在地上,十分不滿的抗議:“云柯!你能不能輕點!我的后頸毛差點被你薅禿了!”
云柯難得沒有和它斗嘴:“二白,上樓幫我把藥取來。”
“嗯?”二白看到了云柯蒼白的臉色:“你的傷又復發了?等著!”說完嗖的一下就躥上了樓,很快就銜著一個小玻璃瓶子下來,小心的放在云柯的手上。云柯打開瓶子,從里面取出一顆黑色的小藥丸直接吞了下去,然后靜靜的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二白跳上云柯的腿,看著云柯的臉上漸漸有了些血色,這才放下心來,輕聲問道:“云柯,你把那個家伙怎么樣了?”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已經沒有再封印他一次的機會了,所以直接殺了?!?
“殺了?!云柯,你把他殺了他豈不是很麻煩?”
云柯似乎很喜歡看二白驚到炸毛的樣子,伸手按在二白的頭上摸了摸:“是啊,二白,我們的假期可能要提前結束了?!?
......
二十年前,華夏國邊境。
一個戴著兜帽的黑衣青年倚著界碑坐在地上打盹兒,呼吸勻稱綿遠,顯然是已經睡熟了。
忽然從遠處如流星趕月般沖來六道人影,每一道都氣勢驚人,只是遠遠地看到界碑邊的青年后,都如臨大敵般停了下來,帶頭之人暗暗戒備著,用蹩腳的華夏語問道:“你,就是,華夏國一直,隱藏在暗,中的守護者?”
黑衣青年仿佛沒有聽到他的問題,還是維持著之前的坐姿,甚至連眼睛都未曾睜開,只是輕聲說到:“聽說琉球國的修行者都自稱為忍者,特忍甚至可以匹敵我華夏的七品和八品修行者;而你們伊賀流有十大特忍,今天一口氣就來了六位,看來你們伊賀流首領要刺殺華夏軍方要員之事確實是真的,不過......”黑衣青年終于站起身來,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六名伊賀流特忍:
“凡越界者,皆為我華夏之敵,有死無生?!?
六名特忍對視一眼,然后紛紛將手握在了刀柄上。
黑衣青年見狀突然笑了起來,原本只是輕笑,笑著笑著,就變成了癲狂的大笑,把對面的六名伊賀流特忍笑的頭皮發麻,其中一個終于忍耐不住,發動了伊賀流的遁術瞬間出現在黑衣青年身前:“拔...”
“嗤——”不等那名特忍將拔刀術施展出來,一只沾滿了鮮血的手就從他的后心穿刺而出,手中還攥著一顆鮮活的心臟。
“我提醒過你們了,是你們自己不珍惜機會的?!焙谝虑嗄瓿榛匚罩呐K的手,隨手將心臟扔到了地上。
“山本君!”其余五個忍者見狀勃然大怒,一齊沖了上來,人還未至,一大蓬十字鏢和幾支苦無就已經先行向著黑衣青年的方向破空而來。
“斬?!焙谝虑嗄陱娜莸恼f出“斬”字的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一道藍芒瞬間劃過剩余五名忍者的頸間,五名可以匹敵七品修行者的伊賀流特忍,一瞬間就被全部梟首。而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又一道身影從地下鉆出,向著黑衣青年揮出了蓄力已久的一式伊賀拔刀斬。
黑衣青年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名可以躲過自己探知的忍者,猝不及防之下只得橫起左臂強行格下了原本斬向自己喉間的一刀,同時右手緊握,一拳擊在那名偷襲者的胸口之上。
一切,都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下一瞬,兩人便同時倒飛出去,也同時落在了地上。
黑衣青年的左臂衣袖已經全部破碎,一道猙獰的傷口出現在小臂上;而那個出手偷襲的忍者的胸口凹陷進去一大塊,只怕胸前已經斷數根骨頭。
黑衣青年被偷襲得手,卻不怒反笑:“能躲過我的感知,你絕對不是普通的特忍,我要是沒猜錯,你就是琉球國三大忍者之一,伊賀流的首領,安陪近山吧?!?
安陪近山苦笑一聲:“我們還是小瞧了華夏國唯一的守護者,沒錯,我是伊賀流首領,安陪近山。”
“你們的目標也根本就不是什么軍方要員,一開始,你們的目標就是我。”
“沒錯,只要你死了,在華夏國沒有出現第二名守護者之前,我們可以做太多事了,可惜...噗——”話未說完,安陪近山就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黑衣青年抬起左臂,看著小臂上猙獰的傷口:“可惜,你這一刀沒能要了我的命,但是我那一拳卻已經震斷了你的心脈,擊碎了你的五臟,你最多還能撐五分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