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第一次月考了,那位又黑又矮的朋友出了岔子,他寫給他喜歡的人的情書被老師發現了,老師把他叫出去問話,他把這一切推到了我的頭上,而我怎么解釋,老師都不信,還說要告訴我家長,回家的路上我決定告訴我媽,結果我媽和老師一樣,堅信這件事就是我做的,給我一頓胖揍,從那時起我便記恨了這位新班主任,拋開她課講的不如王老師,就憑她對小學生的態度,就無法與王老師比擬,王老師即使冤枉了我,我也感激她,可這位新班主任,不分青紅皂白就這樣看待我,并且把這偏見體現在各個方面,直到我畢業。
不出意外,我的月考成績比以往差了很多,我做為石舟市地區的尖子生,在這破武術小學,還是破學校最差勁的班級,考第二都會讓我感到屈辱,更何況我連第二都沒考到,但原因并不是因為這件事給我帶來的影響,我從小生活在別人的眼色下,真的是負重前行,吃了很多苦,所以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大,不會被這些影響,真正影響我的,是另外三個原因,第一個便是老師教的不行,第二個是大家都知道我學習好,考試的時候都讓我傳答案,我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如何作弊,更多的擔心放在了被老師發現,第三個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以前雖然過的苦,可我無拘無束,也沒有壓力,而生活在我媽的身邊,我媽天天看著我,給了我很大的壓力,對我而言,我更適合散養而不是圈養,可她不會理解,只會用一頓又一頓胖揍來表明她對我成績的態度。
這時候馬躍跟我說,說張艷紅喜歡我,還帶來了張艷紅托她給我的紙條,于是我和她處對象了,算是當時名義上的處對象吧,但我們的方式只是傳紙條,說的話比以前還少,擦肩而過都不好意思看對方一眼,更別提說話了,這尷尬的氣氛使得我們的接觸比以前鬧著玩的時候少了許多,開始了一節課又一節課的傳紙條生活,后來我們出現了一些誤會,是因為一個武術生,那曾陷害我的朋友,他喜歡的那個女生,寫給我的情書也在這個時候傳到了我手上,我毫不猶豫和張艷紅分了手,和這位女同學談起了戀愛,說是我對那位朋友的報復也好,也算是我在氣張艷紅吧,既然她有別的男生追求,我也想展示出我的魅力,于是她和那個武術生也在一起了,不到一周的時間吧,她倆分手了,她又來找我。之前的誤會也在這次傳紙條的時候解開了,我便甩掉了我的現任女朋友,和張艷紅合好了,不過沒有多久就又分開了,許是因為那位武術生總找我的麻煩,我跟著朱正偉也沒少和同學打架,雖不像這些武術生有這么技巧,但還是挺厲害的,雖然很瘦弱,但是很有力氣,又抗打,摔跤又是我最拿手的,所以我沒有讓他嘗到甜頭,但他有幫派,班里的四五個武術生一起來找我麻煩,有的還在班里有個一官半職,還通過這方面來找我麻煩,張艷紅和我分手是因為這幾個武術生一起來找我打架,我沒有加入任何一個幫派,所以非但沒有幫派罩著我,他們還為了結交這些武術生,來一起幫著他們,而我身邊只有一個小弟,他自稱是我的保鏢,叫高羽,之前總喜歡和我鬧,被我收拾服了,他很白,我叫他白無常,好在那時候他沒有背叛我,我們兩個受了很多欺負,有時候他們還會叫來其他的武術生,比我們大很多歲的也有,我和高羽被打蒙了,張艷紅說覺得我沒用,和我分手了。
那時候因為臨近升學,班里弄了個作文課,在每天放學之后,我們就在班里上課,因為管的不嚴,實際上就是瘋狂的傳紙條時間,關系好的坐在一起,互相嘮嗑,幫著傳紙條什么的,我們班班主任的孩子叫劉瑤,在六年一班,班主任便讓她也加入這個作文課,一開始她總會和我傳紙條,早在那之前就有謠言說我倆,實際上我都沒見過她更別提認識她,謠言是從一班傳來的,說我倆多么多么般配,畢竟我叫童瑤,她叫劉瑤。傳紙條的時候她隱約表現出對我有意思,有時候還會和我坐在一起,翻看我的東西,和我有說有鬧的,但她沒挑明,我也沒有喜歡上她,再者我還那么討厭她媽,自然也沒接受她的暗示,去主動追她??赡苁鞘艿絼幍拇碳?,張艷紅又提出和我復合,我接受了,于是每天的作文課,又屬于我和張艷紅了,劉瑤也知趣的躲遠了,那時候我很喜歡聽“不是因為寂寞才想你”這首歌,每天到家聽著這首歌,回想著我和張艷紅今天傳紙條的內容,可以說這首歌記錄著我和張艷紅的故事吧,也代表了我倆的這一段戀情,不過其實我并沒有多么喜歡她,至少相比于孟楠,她遠不能及,我仍然總是會回味王菲的那個專輯磁帶,因為那是代表著我和夢楠的專輯。
作文班上了一段時間也就停了,我媽又給我找了外語班,我在外語班的同桌是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叫吳嬌,人如其名一樣美,大家第一次出軌是什么樣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那時候,上學依然和張艷紅穿著紙條,外課的時候搞著我的小動作。
吳嬌兩只胳膊拄著椅子的兩個前角,我學著她的坐姿,然后一點點,一點點挪動我的手,還好我的臉不會紅,不然我的窘迫大概一眼就能被人看出來,也幸虧我不是狗,不然我的尾巴可能會搖斷了,每動一小下,都會停好一會兒,許是怕她發現吧?,F在想想,分明就是她在給我機會,不然早就可以換個姿勢坐了,當時來不及思考這許多,因為我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上,因為不好意思低頭看,所以可以夸張的說,我把我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手上,甚至把兩只眼睛都長在手上了,就這樣一點點挪動,終于,我碰到了,但沒有收回來,一動不動,就等待著她的反應,她也沒有動,于是我花了更久的時間來讓她適應,最后,在下課之前,我們十指相扣,一直扣到下課,我和她也一樣,基本上沒說過話,我也只是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所在的學校,不知道她想升的初中,我沒想過她沒抵觸我的手,還和我牽在了一起,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她的第一次牽手,但那是我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