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風(fēng)雨情緣結(jié)車馬 雪水香銘臨牟尼(妙玉篇)
- 紅樓:從做黛玉師父開始
- 桃花倌
- 2021字
- 2025-03-24 18:41:00
林瑾鍛煉身體結(jié)束,進屋坐下,隨手拿起油條咬了一口,道:“去把晴雯喊起來。”
香菱進屋很快折回,“她說不吃。”
林瑾想起昨晚晴雯的肆無忌憚,就道:“你去把她被窩掀了,叫她大晚上的不睡覺。”
香菱掩唇偷笑,再度進屋,很快里間傳來晴雯生氣的叫聲。
香菱早已經(jīng)跑到門簾處,笑道:“是林大哥讓你起來吃飯。你就快起吧。”
“不想吃。”
林瑾幾口吃掉油條,跟著過去,佯裝教訓(xùn)道:“趕緊起床,晚上不睡,白天賴床,什么壞習(xí)慣。”
香菱捧腹大笑。
晴雯磨磨蹭蹭終于起床。
三人圍著桌子坐下,林瑾笑道:“以后晚上還熬夜不?”
三人面前,晴雯早練就了厚臉皮,哼了一聲,也不理會。
端起豆?jié){喝了兩口,忽然呸道:“大早上的怎么喝這個。”
香菱道:“我在后街買的,不好喝嗎?”
“不好喝,我想喝小米粥。”
林瑾教訓(xùn)她:“香菱一大早起床去買的早餐,你睡懶覺,還挑上了。自己怎么不早起去買?”
晴雯瞪了他一眼,端著豆?jié){咕嚕咕嚕全部喝掉,隨即起身道:“吃飽了,鴛鴦姐姐今兒過來,我得去洗個澡,渾身怪難受的。”
“她來做什么?”
晴雯仰起尖尖的下巴,自得道:“當(dāng)然學(xué)針線活,我教她繡東西呢。”
林瑾也沒多問。
吃完飯,便離開榮國府租了一輛馬車,前往城西牟尼院。
快到牟尼院時,陰沉的天空開始丟點。
此時已至隅中,林瑾打算找家酒樓吃完飯再去拜訪妙玉。
掀開車簾,不遠處兩道迎著細(xì)雨踏著小碎步疾行的女子身影,頓時映入眼簾。
左邊女子身材高挑,著水田衣、妙常冠,做居士打扮;右側(cè)則是個渾身上下灰衣的小尼姑。
林瑾立即讓車把式上前停靠路邊。
“可是妙玉師父?”
妙玉出門游玩遇雨,正快步返回牟尼院,此時聽到有人喚自己,忙轉(zhuǎn)頭去看。
待看清來人,臉色頓時浮現(xiàn)驚喜之色,竟是脫口叫道:“檻內(nèi)人?”
隨即想起身份,不該喜色于形,忙作揖合十念了聲佛號。
林瑾跳下馬車,笑道:“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妙玉師父,真是緣分。這雨下得大,妙玉師父快請上車吧。”
妙玉面露遲疑。
林瑾輕笑著道:“我正要去拜訪叨擾,莫非妙玉師父不歡迎?”
妙玉微微搖頭,隨即頷首,秀麗脫俗的面頰上露出淺笑:“如此,便麻煩施主了。”
林瑾示意小尼姑攙扶妙玉上車,口中道:“正好順路,有何麻煩。”
三人依次上車,馬車內(nèi)空間狹小逼仄。
林瑾和妙玉主仆面對面,妙玉低眉垂眼,口中念著佛號,邊上的小尼姑膽子大得多,不時拿眼偷偷看他。
林瑾對視微笑,小尼姑立即紅著小臉做出若無其事的模樣。
牟尼院不遠,林瑾也不說話。
等到了門口才取出雨傘,遞給小尼姑。
小尼姑看見只有一把傘,躊躇了一會,咬著牙接過,撐起雨傘替妙玉擋雨。
林瑾付了馬車的錢,又多給了一些,讓車把式等著,這才追進門。
好在雨勢不大,林瑾跑到門旁臺階上,撣去身上的雨珠,回頭就看到小尼姑撐著傘,手中拿了把油布傘跑來。
“這是給施主的。”
林瑾接過油布傘,道了聲謝,隨后撐開傘進門。
小尼姑關(guān)好門后,領(lǐng)著林瑾沿著抄手游廊左拐入一間偏廳。
小尼姑微笑道:“施主稍待。”
說著又撐起雨傘步入雨幕中。
不知等了多久,換了身新衣的妙玉獨自進門,雙手合十道:“讓施主久等了。”
林瑾知道和妙玉這等清高的女子打交道,不能一味跟著她的話題,否則會陷入她的節(jié)奏,導(dǎo)致無話可說。
因此也沒去看她,只打量廳內(nèi)陳設(shè),隨口問:“妙師父,牟尼院就你和那位小師父嗎?”
妙玉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垂眸道:“修行者共計三人,還有我?guī)煾浮!?
林瑾琢磨:按照紅樓劇情,元春也快封妃了,大觀園建成,妙玉入賈府。在此之前妙玉師父應(yīng)先一年病死。
妙玉見他沉默,也不看自己,便默默走到一邊取出木盒,從內(nèi)取出茶葉來。
這時小尼姑進得屋來,起了風(fēng)爐煮茶。
林瑾回頭,看到妙玉拿出兩只杯來。
一個旁邊有一耳,杯上鐫著“分瓟斝”三個隸字,后有一行小真字是“晉王愷珍”,又有“宋元豐五年四月眉山蘇軾見于秘府”一行小字。
另外一個只是看著普通的綠玉斗。
這時茶水煮沸,妙玉斟滿茶杯,把綠玉斗遞給林瑾。
林瑾面色古怪,隨即笑道:“常言‘世法平等’,你就用那樣古玩奇珍,我就是個俗器了。”
妙玉脫口道:“這是俗器?不是我說狂話,只怕公侯將相家里未必找的出這么一個俗器來呢。”
說完,自覺不妥,只低頭弄茶。
林瑾心下了然,知她是把自己當(dāng)知己了的。
便笑道:“俗說‘隨鄉(xiāng)入鄉(xiāng)’,到了你這里,自然把那金玉珠寶一概貶為俗器了。”
妙玉聽如此說,十分歡喜,又抬頭問:“你可品出茶水出自何處?”
林瑾喝了一口,略思量,便篤定道:“此茶輕淳無比,清新透徹,應(yīng)是雪水。”
妙玉眼中神光閃爍,又驚又喜,情不自禁道:“施主果真與我……與佛有緣,竟連雪水也嘗得出來。這正是五年前我在玄墓蟠香寺住著,收的梅花上的雪,共得了那一鬼臉青的花甕一甕,總舍不得吃,埋在地下,今年夏天才開了。我只吃過一回,這是第二回了。”
林瑾笑而不語,只品銘陶醉。
見他喝完,妙玉主動又要斟滿。
林瑾制止,大笑道:“妙師父害我!”
妙玉滿腹狐疑,只得問道:“這話何解?”
林瑾悠然道:“妙師父乃世外高人,豈不聞‘一杯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飲牛飲驢了’。””
妙玉臉上紅暈一閃而過,滿臉歉意道:“施主雅言,卻是我俗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