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兔子嗎？”讖幻笑著問渺兒。
渺兒一愣，不知道讖幻這話是什么意思，“當然不是……”
“那你是山羊？”讖幻再次問道。
“當然也不是！”
“那你為什么只吃草不吃肉？”
“吃草？你……”渺兒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我烤的牛肉很好吃，你嘗嘗！”
“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會做飯？”渺兒疑惑的看著讖幻。
“如果我說我不是鳳帝，你信嗎？”
“鳳帝？什么鳳帝？你自己封的雅號？”渺兒微微一笑。
讖幻一拍自己的腦門，方才想到，自己應該還沒有鳳帝這個稱呼，鳳帝的原名，叫讖真！
“哦，不是，口誤。我是說，如果我說我不是讖真，你信嗎？”
“那你是誰？”
讖幻清楚的看到渺兒微微的給了自己一個白眼，不禁一笑：“沒想到你這樣得美女也會翻白眼！啊？哈哈哈！”
“你！……”渺兒很是無語，只好悶頭吃飯。
“我是說真的，你要是把牛肉吃了，我就告訴你我的秘密！”
“你不要太過分啊，你知道的，我向來吃素的，這是門規，是為了修行！天知道你今天從哪兒弄得牛肉，以往你也是不吃肉的，你今天可是要破戒？”
“啊，這個……”讖幻知道，渺兒所言非虛，渺兒一生都沒怎么吃過肉，而那件鳳帝最不愿回憶的事情，似乎馬上就要發生了，讖幻下意識的想對渺兒好些。
“我知道，不過理智一點思考，我是說符合邏輯的思考，修行和吃不吃肉，其實沒有什么根本上的聯系，人這種動物畢竟是雜食，不吃肉容易缺營養。我做的很好吃的，不吃有些可惜了，浪費食物可恥！如果你不吃，牛棚里的這頭牛豈不是白死了？”
“什么？這是牛棚里的那頭牛？”渺兒有些急了。
“是啊，就是那頭唯一的大白牛！”
“你剛殺的？怎么連個聲音都沒有？”
“我……”讖幻回憶剛才殺牛的過程，終于也覺得有些奇怪，“對呀，以往我的手法沒這么好??！我就是手起刀落，那頭大白牛似乎都沒感覺到什么痛苦就死了，我也納悶它怎么不叫，難道是我的手太快了？”
渺兒看了讖幻一眼，也不答話，快步向牛棚走起。
讖幻也放下碗筷，跟在渺兒身后。等到了牛棚，渺兒看到牛棚里的情況，甚是吃驚。大白牛脖子斷了，血卻基本沒怎流出來，刀口極為整齊，連頸椎都是齊刷刷斷掉的，整個屠宰現場極為整潔。
“你收拾過了？”
“沒啊，我著急做飯，哪有時間收拾，我可是餓得緊了。不過看這情況，我都有點佩服我自己了，這手法真利索！”
“你……你難道不知道這牛的來歷？”
“呃……不是吧？”讖幻從鳳帝的記憶中終于找出這牛的來歷，這哪是牛？這是個上古靈物，名字叫“老夔”，與渺兒家交好多年，與其說是一頭大白牛，不如說是師傅的朋友更確切些！
“我好像闖禍了！”讖幻看著渺兒眨了眨眼，讖幻保持嚴肅的表情還沒超過三秒，便噗嗤一聲兒笑了出來，“它的肉是真的好吃，你要不要嘗嘗？”
“?。俊泵靸荷点躲兜拇袅肷?，讖幻早已經回去吃飯了。
“你別惱，再有靈性，畢竟是個動物，肉真的很好吃，你嘗嘗？”
“我不吃！”渺兒撅著嘴，有些生氣。
“那我喂你！”
“你別放肆，我真的要生氣了！父親回來我怎么交代？”
“又不用你交代，牛是我殺的，到時候我自有辦法?！?
二人剛說道這兒，便聽到屋外面一個極為憤怒的吼聲傳了進來：“這是誰干的？”
“師傅你回來了？快來嘗嘗我做的素肉！”讖幻假惺惺的向師傅示好。
“喂！”渺兒連忙拉住讖幻。
讖幻卻不管那些，“師傅，你嘗嘗？”
師傅見自己的徒弟如此熱情，也不好直接反駁，正好自己餓了，從盤子里隨手夾了塊兒“素肉”放入口中，“嗯！不錯，這個是渺兒做的？廚藝有進步！”
“?。俊泵靸盒闹袠O為糾結，因為這哪是“素肉”啊，這明明就是真肉，還是“老夔”的肉！
“師傅，這個是我做的，不是渺兒做的，如何？”讖幻大包大攬的說道。
“你做的？”師傅眉頭一皺，“哼，沒正事！”一甩袖子，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吃了，還說好吃，吃不吃肉和修行根本沒關系，我沒說錯吧？”
“……”
“還甩袖子走了，說明他根本不在乎老夔！”
“這……”
“人吶，就是這么矛盾的一種東西！”
“你……”
“他對你很好，你也對他也很好，可惜，人與人的心就像隔著鏡子，想要坦誠的打破鏡子，好難啊，所以，他才寄希望于我。這面鏡子，有的人是不會打破，而有的人是根本不想打破！”
“……什么意思？他是誰？”
“你先把肉吃了！”
“我……”
渺兒皺著眉，終于夾了一小塊兒肉放進嘴里，嚼了嚼，吞了下去。
“好吃嗎？”
“……”渺兒點了點頭。
讖幻滿意的一笑，“我是讖幻，通過虛空之鏡而來，是讖真的克隆體的女兒，現在你看到的讖真只是個身體，里面的靈魂卻是我！明白了嗎？”
“好像……明……白了……一些……克隆是什么？讖真去哪兒了？”
“我要去虛空之鏡了，你也來嗎？”
“……”
讖幻拉著渺兒來到湖水邊，可是這里的虛空之境與讖幻來時并不一樣，讖幻仔細想了想，終于明白，這里，或許是虛空之境的另外一面！
“你有把握通過虛空之鏡？”
“或許有！”
“什么？沒有萬全把握，你為何還來？”
“你也沒有把握，為何要投湖救讖真？”
“我沒有投湖，是在岸邊救的！”
“我說的不是這次，而是數千年前的那次！”
“什么？……”
“你救了他，你自己卻沉了湖，他為了尋你，花了數千年，這件事應該了結了！”
讖幻拉著渺兒的手，在湖邊縱身一躍，一齊投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