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最美麗的血族少女在死亡之時,會化作一朵鮮紅色的彼岸花!——血族第十三王
陽光普照著大地,今兒是個好天氣,只是已經(jīng)入冬,天氣似乎格外的冷。
惹瞳兒今日沒有穿那件粉色的袍子,而是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裙。惹瞳兒不知為何,今日早起的時候,心中莫名的憂傷,睜開眼睛的時候,一滴眼淚竟然還在眼角掛著,“我昨晚哭了嗎?”
來到長安城的第二天,惹瞳兒見到了自己的母親,卻弄丟了自己的同伴。惹瞳兒看了看門口的守衛(wèi),暗暗嘆了口氣。
從昨日開始,惹瞳兒與門外的守衛(wèi)交手了數(shù)次,但一次都沒贏過!惹瞳兒知道自己的母親軟禁了自己。
“讖幻,你還好嗎?我想你了!”
惹瞳兒從窗子向外看著,這里似乎是整個兒長安城最高的地方,似乎是一座塔的塔頂。
“瞳兒,你醒了?”一個美麗的女人走了進來,如果讖幻在的話,一定會驚訝這個女人的長相,因為她竟然與讖幻的母親有七八分相似!
“母親,你何時放我走?”
“怎么?分離了這么久,才剛相見,你就著急走?”梧龍兒看著自己的女兒,深情的說道:“我不舍得讓你走!兩年前我不辭而別,是母親對不起你,母親再也不會拋下你了!”說著,梧龍兒的眼淚滴滴落下。
惹瞳兒看著母親傷心的模樣,有些不忍,“我不是要離開,我只是想找我的同伴。”
“你告訴母親他的名字,母親在長安城里還算有些人脈,我替你去找!”
“……”
“母親知道瞳兒受苦了,你那傷……怎么樣了?”
惹瞳兒微微一笑,“都好了,母親莫要再擔心!”
“真的嗎?能否讓母親看看?”說著,梧龍兒就要伸手去摸惹瞳兒的小腹。
惹瞳兒下意識的用手擋了母親的手!
“……”二人突然有些尷尬。
“母親,不必看了,瞳兒的話母親還不相信嗎?”
梧龍兒一笑,“瞳兒的話我自然相信。”說完便不再多話,命身后的侍女把飯菜放在屋內(nèi)便離開了。
惹瞳兒見母親走了,心中百感交集,“這個人,真的是我的母親嗎?為什么才僅僅二年,就變成這樣?”
長安城,皇宮內(nèi),后宮。
梧龍兒面前跪著一個冷冷的女人,正是妏郡主。
“就這些?”
“是的,就這些!”
“原血和戒指都在讖幻手中?”
“正是!”
“那倒是好辦了!”梧龍兒雙眼微瞇,冷冷一笑。
“你那個老相好蘇錠坤死了?”
“龍皇后莫要開妏凌的玩笑……”
“玩笑?你們郎情妾意的時候我都看在眼里,不過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了,我不再與你計較就是!”
妏郡主離開后宮,后宮中只剩下梧龍兒一人。
長安城外向東五里,一個荒無人煙的廢棄村落,梧龍兒站在一個沒有頂棚的牢房中,牢房里縱橫交錯的懸著幾條鐵鏈,鐵鏈上沾著血跡,最中間的那條鐵鏈上還掛了一枚銀針。牢房中已經(jīng)沒有人,地上有些血跡,還有幾根秘銀針散落在地上。
而整個兒牢房中最為醒目的就是——在牢房正中的地上,生長著一朵如鮮血般嬌艷的彼岸花!
彼岸花是鮮紅色的,與其它的彼岸花不同,花朵的邊緣處有一圈銀白色的邊兒。
“人呢?”梧龍兒問身邊的一個在斗篷中的人。
“這么大的日頭曬著,應(yīng)該早就變成灰了,早就死了!”斗篷中的人答到,聽聲音是一個沙啞蒼老的男人。
“那戒指呢?”梧龍兒轉(zhuǎn)身盯著斗篷中人的眼睛。
“屬下不知!這女人抓來時,左手的食指上的確是有一枚戒指,但是死了之后那枚戒指就不見了!屬下絕無隱瞞!”斗篷中的人連忙解釋。然后伸出雙手,瘦削蒼白的雙手在陽光的照耀下竟然變得焦黑,呲呲的冒著煙。
“好了,夠了!”
斗篷中人如臨大赦,連忙把手收回斗篷中。
“去吧,把瞳兒接來!”
不到半個時辰,惹瞳兒來到牢房中。
“母親何意?為什么帶我來此?”
“你不是說要找你的同伴嗎?”
“同伴?可是……”惹瞳兒看著牢房中的一切,心中暗暗感知著四周的一切,突然惹瞳兒瞳孔微縮,心中訝異,“這是讖幻的氣息!可她在哪兒呢?”
惹瞳兒再次環(huán)顧四周,終于在地上發(fā)現(xiàn)了那朵彼岸花!在那朵花中,讖幻的氣息最濃郁!
惹瞳兒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不會的!”
“傳說,最美麗的血族少女在死亡之時,會化作一朵鮮紅色的彼岸花。這是血族第十三王曾經(jīng)說過的話!”斗篷中的那個人突然開口道。
惹瞳兒的心中突然傳來一陣如刀絞般的痛處,然后昏了過去……
梧龍兒扶住惹瞳兒,遞給下屬,“把她帶回去繼續(xù)關(guān)好!把那朵花移到我宮中,種到花盆中!”
梧龍兒毫無表情的說完話,上馬車回了皇宮。
長安城外,正北方三十里,赤龍嶺,山陰處,一座茅廬內(nèi)。
“好,你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梧龍兒最近在干什么?”說話的是一位老者,右腳似乎有些殘疾,坐在一個藤椅上,很是舒服的樣子,身旁的木桌上放著一個木碗,里面裝了些酒。
“龍皇后捉了讖幻與惹瞳兒,把惹瞳兒關(guān)在塔內(nèi),讖幻死了。”答話的竟然是妏郡主!
“讖幻死了?怎么死的?不應(yīng)該呀。”老者有些驚訝。
“被銀刃刺了胸膛,曬死了。”
“……”老者未再說什么,喝了口酒。
“不過還有一事不知道您是否感興趣。”
“什么事?”老者皺著眉,問的不是很走心。
“那讖幻死后,化作了一朵花。”
“哦?”老者聽了此話,突然睜大了眼睛,眼神似乎亮了三分,“什么花?”
“彼岸花!”妏郡主老實答到。
“哦!”老者笑了,笑得十分開心。
妏郡主看了看老者,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因為她從未見過老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