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門外來人,往常自有軍卒通報?今日讖幻來至軍營前,竟然無人理睬?
“下馬威?”讖幻心中明了,心里對這蘇錠坤的印象又差了幾分,心中罵道:“我與你那女兒相交投緣不假?但你這做父親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我臉色看,是什么意思?你想見我,卻勞煩我主動來找你,我敬你是長輩,這事兒也就罷了?如今我按時赴約,你又演這一出,我可沒那好脾氣!”
讖幻暗用能力,腳下提速,直闖大營!剎那間便沖入大營之中,眾軍卒還沒弄清是何人因何事闖入,讖幻已經(jīng)來到軍營正中那個最大的營帳之前?按常理說,這個營帳一定是蘇錠坤的?讖幻抬步繼續(xù)向營帳中走去,終于有人來到讖幻面前,攔住了讖幻?
“來者何人?報上……”
“報你個頭!”讖幻此時哪兒有那么好的脾氣?抬起右手,“啪”的一聲,一個極為脆亮的耳光扇在來人臉上?那人怒視著讖幻,剛要出手,“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又扇了過去,速度極快,來人根本來不及防守?兩個耳光扇完,這人便再也沒有出聲,因為已經(jīng)暈了過去……
此時這正中的營帳早已經(jīng)被軍營中的軍卒層層包圍,剛才鬧出這么大動靜,整個兒軍營早就被驚動了,只是剛才讖幻的雷霆手段太過驚人,眾軍卒只是圍著,竟一時無人敢上前?
讖幻并不認得剛剛那個被自己打趴下的“倒霉蛋”是誰,可這些軍卒自然是認得的?這個人常年跟隨蘇錠坤左右,正是“蘇風(fēng)騎”的統(tǒng)領(lǐng)惑查風(fēng),而這“蘇風(fēng)騎”正是這征西都護府軍中最精銳的一只部隊!平日里惑查風(fēng)也是個厲害角色,據(jù)說曾在靈明山修煉過,雖然沒有正式拜入靈明山門下,可功夫已甚是了得,一把單刀已入化境,沒想到今日竟被讖幻這么一個小姑娘兩巴掌給打趴下了!此時躺在地下昏迷不醒,嘴角還在流血……
讖幻舉步向營帳中走去,放慢了腳步,心中謹慎起來,倒不是怕這軍營中眾多的軍卒,而是……那天在將軍府中,曾經(jīng)有過的心悸感,此時又有了!
讖幻右手輕輕的撫著胸口,這種心悸的感覺開始時極為明顯,慢慢的就變得比較輕微,并且一直持續(xù)著?整個兒過程并沒有什么痛苦,讖幻感覺這或許是一種警示,并且這種警示有一個明確的指向性,而指向的人,應(yīng)該就在這營帳之中?“難道是覺醒了新的能力?不會吧!覺醒一種能力,哪有這么簡單?”讖幻暗自猜想,卻摸不著頭緒?
讖幻調(diào)動自己的感官感覺這周圍的一切,四周是上萬都護府軍人的呼吸聲,自己的正前方只有一個人,而這個人的呼吸,此時有些……紊亂?讖幻抓住機會挑簾而入,恰好看到蘇錠坤右手按住胸前,皺著眉頭,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左手支撐著面前的桌案,斜靠著身子?見讖幻進來,表情慢慢的緩和過來,放下了胸前的那只手?看著讖幻也把右手放在胸前,蘇錠坤微微一笑?
“進來吧,別見外!桌上是我剛泡好的茶,可以解渴!”
讖幻心想:“解你個頭,再裝?再裝把你的大營拆了!”面兒上卻回以微笑,“蘇叔叔一向可好,讖幻給叔叔見禮!蘇叔叔不用客氣”微微矮身,讖幻竟然真的行了一個禮?
蘇錠坤不動聲色,招手讓讖幻坐的近些?
讖幻很“聽話”的走了過去,在桌案對面與蘇錠坤相向而坐?
“我那小女,你可喜歡?”
“喜歡?算是吧!我們很投緣?”
“許配與你如何?”
“許配與我?……城主說笑了,我又不是男人?”
“我并不是說笑,瞳兒那丫頭自打兩年前就不喜歡男人,你不是男人豈不正好?我那丫頭平日里寂寞的很,需要人陪,找個伴兒而已,就算你是女的,只要投緣,我也不反對!”
“什么?”讖幻有些驚訝,心想:“難道惹瞳兒那丫頭打得竟然是這個主意?這哪兒是認妹妹?她是要……這死丫頭,等我回頭好好問問她!”口中卻是答道:“你那女兒并未與我說起此事,我們現(xiàn)在以姐妹相稱!”
“她還沒說?那算了,這事你就當我什么都沒說,也別告訴她!”
“那是自然!”……才怪!
“城主邀我就為此事?”
“自然不僅于此?還有一事!”
“何事?”
“上古之血!”
“什么血?”
“裝糊涂?”
“有必要裝嗎?我真的不明白?”
“這征西城里的人都知道,我已經(jīng)得到了一滴上古之血,我能感應(yīng)到,另外一滴,就在你身上!”
“上古之血?感應(yīng)?難道你是說那種心悸的感覺?你確定?”
蘇錠坤皺著眉頭,心想:“只是感覺到心悸?那為何我胸痛得如此劇烈?”卻也不說破,而是問道:“我自然確定,想當初在我得到那上古之血的時候,便得到了啟示!難道你在得到上古之血的時候,沒有啟示?”
“什么啟示?”讖幻很是好奇?
蘇錠坤心中有些猶疑,心中暗想:“血的共鳴已經(jīng)有了,另外一滴血一定在她身上,但是她為什么不知道啟示?難道只有第一個得到血的人才有啟示?我不妨試試她!”隨即答道:“那啟示,指示我尋找另外一滴血,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一同開啟上古的寶藏!”
“哦?還有寶藏?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可惜,我身上并沒有你說的那滴上古之血,我也從未見過?”
“還不肯承認?”
“沒什么可認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那小女二年前曾受過重傷,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大半,但是很難痊愈,我想要那寶藏,正是為小女療傷所用?因此,如果姑娘可以把那滴血讓給我,我必有重謝!”
“受傷之事,她并未提起?”讖幻心中暗自納悶,前日與惹瞳兒相處半日,并未覺得她有什么傷啊?
“不過,如果果真如此,我自然可以讓你,但是我真的沒有上古之血!”
“嗯?話已至此,蘇某已仁至義盡!無論如何,那寶藏都需要兩滴血才能開啟,你若不讓,你也定然得不到蘇某手中這一滴!你如此固執(zhí)的留著那滴血又有何用?你若再執(zhí)著,便莫要怪蘇某讓你在這軍營中多留幾天了!”
“我若真有,必以實相告!但是我真的沒有!你若不信也罷,我也不需要你相信!”讖幻瞪了眼睛,立著眉角,讖幻從小便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此時哪受他人威脅?
“另外,不管你那‘寶藏’里有何寶貝,我讖幻還真不稀罕!”
說完,讖幻再不理蘇錠坤,站起身,氣沖沖的沖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