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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情義無價

情義無價,也是無罪的,不管古往今來,情的力量也是無窮無盡的!人生為情而死亦為情而生。

秦明漢兩年當中,始終沒有忘記這份情。雖然他與姜麗麗門不當戶不對,但是那一份追求執著的心以及他不顧一切,所做出了種種行動都是為了那份愛。秦明漢找到了幫手,一時又因腦中一熱趁夜闖入姜府被抓活,因禍得福。在姜府十幾天內,他知道姜麗麗為了愛而癡情如此地步,秦明漢的氣勢贏得了一切。他洋溢著幸福,心想:這個死心塌地的姜小姐,多少公子少爺都想攀這頭親。我勇氣,冒險感動了姜知府和丁老管家,這么就過關了。

姜麗麗,自從夢中情人的秦明漢幾經周折回到了身邊,她的心情越來越好了,一切卻正常了。

“小李,多謝你,這還痛嗎?”小玲子牽著丫鬟小李的手,左手撫摸著她頭額瘀血斑。

“小玲子,早說不痛了,為了我們的小姐,我的命就是姜老爺給的,沒有姜老爺,哪有我小李。”丫鬟小李平靜地說道。

“是啊,老爺的大恩大德我們奴婢也不能忘記,小李,我很佩服你的勇氣,為小姐敢于用生命來懇求姜老爺成全小姐和秦大哥一段美好的姻緣。”小玲子微微一笑,望著面前勇敢的小李。

“不早了,夜深了。”小玲子望了一眼窗外。窗外,天空掛著一輪明月,照得地上一片潔白。

“小玲子,我可睡不著,明天就是滿月,望見月亮我就想起娘。”小李流下了憂傷的淚水。

“每逢佳節倍思親,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節,過幾天又是我們小姐和秦大哥完婚的黃道日,肯定是熱熱鬧鬧。”小玲對著小李說。

“時間真快,轉眼又是中秋,這天全家人都盼望團圓。”小李長嘆一聲。

“咚咚咚”有人敲了三下門,小李,小玲子嚇得不敢說話,她們屏著氣傾聽門外動靜。門口那人又仍然在敲門,小李下意識地問。

“誰?”

“我,丁叔叔。”丁老管家在門口輕輕地喊了一聲,語氣溫柔。小李爬起來拖著鞋子打開了門。

“丁叔叔,有事嗎?”小李問。

“姜小姐吩咐丁叔過來看看你,借問一下你的傷口還疼嗎?順便帶上兩塊月餅,你們每人一份,明天又是小姐和秦姑爺完婚的好日子,今晚小姐特意吩咐丁叔捎個信。”丁老管家語氣平和地說道。

“謝謝丁叔叔,謝謝小姐,我現在好多了,告訴小姐讓她放心。”小李凝視著丁老管官,她噙著淚,然而不聽話的淚水嘩嘩的流下。

“小李,別哭,我們做奴才的就是要好好伺候老爺,小姐。”丁老管家說得很誠懇。

“丁叔,你這一把年紀都全心全意了老爺和小姐,我這點傷算不得什么,只要小姐的病好,我們下人干什么都行。”小李揩了揩淚水說。

“好吧,你們早點休息吧,過幾天就的大喜日子,我走啦!”丁老管家放下了兩塊月餅離開了。

丫鬟小李,小玲子捧著丁老管家送來的月餅,小李用嘴輕輕地咬了一口,她突然間自言自語地叫了一聲。

“娘,娘,明天就是中秋節,你們過得好嗎?你和爹在那也過得怎么樣?爹……”小李哽咽著,片刻,她大聲地哭了起來。

“小李,別哭,你哭我也想哭,雖然我的家鄉父母健在,可是我很想念他們。”小玲子嚶嚶哭了起來。

月亮升高了,地上一片銀暉,窗外靜謐。

小李、小玲擁抱著,相互安慰后,擦拭淚水正準備躺下睡覺,街道上打起了二更鑼,這清脆的聲音劃破這夜的肅靜。

那天,農歷八月十八日,當晨曦初露,整個姜府上下忙碌起來。張燈結彩,掛滿彩色橫幅,到處開始熱熱鬧鬧,四周洋溢著喜氣。

閨閣繡樓,姜麗麗在丫鬟小李、小玲們的精心打扮下,青春靚麗,光彩照人。烏黑發亮的頭發,白皙柔嫩的臉蛋中帶有淡淡的紅潤。一對柳葉眉微微顫動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撲閃撲閃。高鼻梁,杏仁口,上身披著綢緞霞帔,霞帔上鑲嵌著百鳥朝鳳栩栩如生的圖案,下身粉紅色長筒褲,腳穿一雙繡著蓮花的鞋。

“小姐,真漂亮!”小玲子笑嘻嘻地說。

“那當然啦!小姐就是西施再世,賽過楊貴妃。”小李呵護著。

“小李,小玲,給!”姜麗麗從梳妝臺抽屜里拿出兩張銀票。

“謝謝小姐賞賜!”小玲子彎下腰鞠躬,面掛笑容。

“謝謝小姐!”小李笑容可掬。房間里,姜麗麗被梳妝打扮完畢后,自己在鏡臺前旋轉了兩周,高興地笑成了一朵花。

秦明漢做夢也沒有想到,幾經滄桑,幾經周折,在小李的幫助之下,一夜之間變成了姜府的姑爺。秦明漢欣喜若狂,幸福寫在他的臉上。他穿上一身黑色禮服,頭戴禮服,身前佩戴大紅花。

“秦明漢也有了今天……”他自言自語地說。

是啊!機會人人都有,可是秦明漢可是因禍得福啊!

那是兩年前的初春,春寒料峭,天下著毛毛雨,微風裹著雪花在空中曼妙飛舞。西鳳城仍然洋溢著喜氣洋洋的幸福,滿街小巷都張貼了對聯,西鳳古城一片繁榮。人流如水,叫買叫賣身不絕于耳。一個衣衫襤褸的小男孩,蓬亂的頭發,污垢的小臉上,流著清涕,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一個中年婦人,打著油紙傘從他身邊經過。小男孩一對眼睛盯著那位中年富婆。

“奶奶,奶奶,你行行好吧,我幾天沒有吃飯……”小男孩哭兮兮地對她說。

“小鬼,快起來,奶奶給你十個銅板……”那中年婦女從皮夾子正準備拿出銅板時,從身邊突然間跑來一個大點乞丐迅速從小男孩手中奪去了銅板。

“站住……”那中年婦女嚷嚷著,頓時間圍上幾個市民。

“怎么回事?”有人在問。

“不要臉的東西,我剛才打發這小男孩的十個銅板,被他搶去啦!這什么世道啊!”中年婦女憤憤不平地罵著。

“哈哈,你有錢再打發也不遲。”一個男子叼著一支雪茄走到她的身邊。

“哎,你有錢也打發點,你看這小孩多可憐,冷得打抖。”那中年婦女說道,此時越來越多的市民圍觀著。這些市民們議論紛紛。

“別吵死人啦,這小鬼我領走!”中年婦女吶喊一聲,市民們都投來異樣的眼光。

“嘿嘿,你不會帶走做苦力吧?這可是小孩子,他也是父母生父母養的,可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其中有一市民們警告地說道。

“那當然啦!我就是喜歡這小鬼,小孩子愿意跟奶奶回家嗎?”那位中年婦女彎下腰問。

小男孩眼巴巴地看著她,右手揩了一下清鼻涕,迅速下跪叩拜。

“奶奶,奶奶,明漢愿意,明漢愿意……”小明漢凝視著這位好心的中年婦女。她不顧骯臟牽著秦明漢的手離開了現場,市民們又是一陣議論紛紛。

“好人哇!”有說伸出大拇指夸贊著,當秦明漢和中年婦女消失在人的視線中,他們才紛紛散開。

秦明漢跟隨中年婦女來到了大街小巷,拐彎抹角又走進了一個胡弄,她站在門口敲打著門,走出來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

“回來啦?唷,這小鬼誰家的?還是撿來的?”那老人望了秦明漢一眼問那個中年婦女。

“爹,女兒看見他怪可憐的,這么冷的天衣衫襤褸,冷得打抖,于是我就牽著他回來了。”那中年婦女望著她父親說,那父親也沒有責怪的意思,他思忖了片刻。

“既然女兒想兒子,那就這樣吧!我叫下人帶他去洗個溫水澡,再換上新衣服。”那父親面目和善,輕言細語地說。

“秀明,秀明……”那父親喊了一聲,只見一位鄉下女子跑來。

“老爺,有何吩咐?”鄉下女子瞥了秦明漢一眼,鼻子一酸站在一邊問。

“把小鬼帶去洗個溫水澡,換上新衣服帶來見我。”那老父親平靜地說道。鄉下女子把秦明漢帶走了,那中年婦女高興地喝了一口熱茶。

“爹,這小鬼長得不錯,他是無家可歸的孤兒,剛才女兒在街上看見他可憐兮兮,剛給他十個銅板就被一個大乞丐奪去了,所以我干脆把他帶回家領養……”那中年婦女告訴她的父親,那老父親微微地點點頭。

“好的,林楠剛剛走了,領養他也好,從現在起這小鬼就是你的兒子,我們秦家后繼有人了。”那老父親淡淡地說,臉上露出一絲絲憂傷。然后看見女兒高興樣子才微笑起來。

這個時候,鄉下傭人牽著小明漢走來,小明漢微微一笑下跪拜在那老人家和中年婦女腳下。

“老爺爺,老爺爺……”他叩拜后,跪著爬到那婦女腳下,他抬頭望著這中年婦女說道。

“奶奶,奶奶……”話音未落,那中年婦女突然間彎下腰捂著他的嘴說。

“叫娘,快叫娘……”中年婦女擁抱著小明漢。

“娘……”小明漢見風使舵,他向她叫出了娘……

往事隨風,歷歷在目,秦明漢流下了淚水,丁老管家從他身后輕輕地喊了一聲。

“秦姑爺,外面的馬準備好了。”丁老管家笑盈盈地向他示好。

“丁叔,秦明漢謝謝您多年的關照。”秦明漢鞠了一躬。

“秦姑爺,萬萬使不得,現在你可是姜知府秦姑爺,以前老奴才有得罪的地方希望你既往不咎。”丁老管家臉上尷尬萬分。

“丁叔,你以前是我秦明漢的丁叔,從現在起你仍然是秦明漢的丁叔,哈哈。”秦明漢心花怒放地說道。

“姑——爺——上——馬——嘍!”

姜府門口有人大喊一聲。秦明漢在帶刀侍衛的簇擁之下走出了廳堂。

門口一匹高大棗紅馬,秦明漢笑嘻嘻地上了馬,抱拳向丁老管家打過招呼,在一片鑼鼓聲中向街道浩浩蕩蕩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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