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用火燒死了敏素,那他自己沒必要一直在火海將她尸體帶出來,若是想帶出來,為何要等到燒到面目全非再帶出?”茯苓一方面是在告訴云柒將軍,一方面自己也在暗中斟酌。
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云柒將軍緊縮眉頭,臉上的皺紋都擠到了一起。
“殿下,還一個事……棺材中的尸體胸口位置有刀傷。”云柒將軍差點忘了這一茬。
茯苓咪了咪眼,神情凌厲:“派人給我盯緊了云霄,不要打草驚蛇,再暗中派人去拜訪火神,問問他這天火什么原因導致。”
如果他最信任的左右臂真的做出懺逆自己的事,他絕對會痛下殺手。
沒有將功補過,也沒有心慈手軟和顧及舊情。
等敏玉宮風波過去,已經是三天后。
云霄將軍依舊在自己家中休養身體,并他傷了嗓子,一直咳嗽不停,頭發被燒焦只能剃光頭。
天火對仙人的傷害極大,沒個半年一年的,這身體根本養不回來。
但這都不是茯苓在意和關注的重點。
一堆一堆的事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回想起以前處理雜七雜八事情時,累了疲了總有白靈給自己捏捏肩膀揉揉太陽穴。
茯苓心底想著,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太辰宮。只是茯苓剛跨進里房,便見到夜溟正坐在方桌旁,白靈面帶笑意地跟他說著什么。
他們親密的模樣,她臉上的笑意刺痛了茯苓的眼……
“你怎么來太辰宮了?”茯苓的語氣冷得滲人。
夜溟見到他,沒覺得太吃驚,“要是等帝君帶著小靈去我那兒還得等到什么時候?小靈的病情又嚴重了,你知道嗎?”夜溟沒給他好態度。
他的話,戳到了茯苓的痛處,這些日子,他的確分身乏術。
之前大部分雜七雜八的事情茯苓都是交由云霄將軍去處理他則一心一意撲在白靈身上。
可眼下云霄將軍讓自己起了疑心那原本交由他負責的所有事情和權利,都被自己收了回來。
“靈兒,對不起……”茯苓都覺得自己的解釋太過蒼白,可他除了說這幾個字,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白靈臉上的淺笑在看到他后,已經迅速收斂。
此刻聽他真情實意的道歉,神情也沒有什么變化。
“夜溟,你先回去吧,明日我派人去接你來給我治療。”白靈的視線依舊落在夜溟身上。
夜溟嘆了口氣,選擇了順從:“小靈,你照顧好自己。”
他起身離開,途徑茯苓身側,雙眸進射出一抹恨意。
茯苓沒有看錯,那的確是恨。
“你非要她死嗎?”夜溟的聲音壓得很低。
茯苓眉頭微擰,他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何要這樣說:“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活。”他一字一頓。
夜溟沒有接話,他只是邁著有些沉重的步伐急促離開了太辰宮。
四周安靜下來,茯苓看著座位邊的白靈,心情復雜。
“靈兒,最近事多,你原諒我好不好?”茯苓將聲音放柔,帶著一絲撒嬌和懇求。
“你用不著反復求我一個將死之人的原諒。”白靈搓揉著手心一株桃花,那是夜溟方才用咒變出來的。
“不要再說這種傻話,我雖然沒有帶你去找夜溟治療,但早已命人去找了各界的神醫,總有人知道那萬年冰蓮在哪里的。”這才是茯苓的心里話。
他怎么會允許一個對自己女人有想法的男人做長久治療呢,什么施盎不施盎的,哪有萬年冰蓮效果來得快。
自那日茯苓想起自己沒法陪白靈去昆侖極北苦寒之地尋萬年冰蓮后,便立馬派人去人界、冥界、妖界、魔界,馬不停蹄尋找萬年冰蓮的下落。
他本想將此事當做一個驚喜給到白靈,此刻看著白靈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不得不說出來。
“我的身體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就別白費心了。”白靈是鐵了心對他冷漠到底。
心已死,怎么暖得起來。
茯苓忽地就有些火氣上頭,他都已經低聲下氣了這么久,為何她只愿意將笑臉給那個男人,給到他的只有無盡的冷漠?
“靈兒,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么殘忍?我們明明那么相愛,我現在也依舊愛你可不可以對我寬容一點?”茯苓摟住白靈,將吻落在她耳垂。
白靈身子縮了縮,音量微微抬高:“放開我!”
這一反抗,讓茯苓心底的火氣更重。
他不由分說將白靈抱到了床上狠狠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