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每句話都一針見血,讓白靈無力反駁。
是啊,宮中上下所有人,都知道她白靈不待見敏素這個側妃也不喜歡這孩子的降臨。如今她一走,孩子就死了,長命鎖也出了問題,誰會相信她不是兇手?
如今她一走,孩子就死了,長命鎖也出了問題,誰會相信她不是兇手?
白靈不由自主看向茯苓,那個男人正將敏素擁在懷中,柔聲安慰著,絲毫沒有看自己一眼。
她突然覺得渾身疼得要炸開,血管里爬滿了無數蟲子啃噬撞擊,一波比一波洶涌。
“你不信我?”白靈直直看著茯苓,有些喘不過氣。
“你出了敏玉宮便收拾行李找男人私奔,叫本帝君怎么信你?”茯苓臉色很難看。
他接二連三的幾個“本帝君。”讓白靈斷了心底最后一絲殘念。
這世上唯一知道她時日不多,并給予她溫暖的人,都被茯苓親手處決。他們千年的夫妻情,真的已經到了末路。
“要殺要劇,悉聽尊便。”短短八個字,再無一絲溫情。
茯苓將白靈關進了仙牢,絲毫沒有顧及兩人的夫妻關系而手下留情。
入夜。
茯苓進了白靈的牢房,手中還舉著藥神的人頭。
白靈將五指蠟緊,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怎么,沒給你奸夫留個全尸,就用這種眼神看本帝君?”
茯苓拿出腰間的雷鞭,看那寒光晃花了白靈的雙眼。
“孩子不是我殺的,我去藥神宮殿只是為了看病。”白靈的神情已經木然。
“看病?我看你得的是寂寞空虛的病!藥神宮殿那么多女藥仙不找,非找個男的!”茯苓銷道,半分擔憂和關心都沒有。
“茯苓,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嗎?”白靈看著他,涼意已經深至骨髓。
茯苓愣了愣,慢半拍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他正欲開口,白靈已經搶了先:“一個女人能有多少青春?我把最好的年華都給了你,放棄一切陪你待在這仿若囚牢的天宮!千年感情你在外面胡鬧了三百年,我說過你什么嗎?憑什么跟我治療的是個男藥仙,你就要殺人……”
白靈的話還沒說完,茯苓便用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她。這一耳光,打得白靈懵了懵,連帶著耳朵都喻喻作響。
“本帝君天天忙著處理天界瑣事,還要防止魔族入侵,找女人逢場作戲解解悶怎么了?倒是你,你在宮里活得像金絲雀一樣還不知足!說了讓你做孩子母親,你卻狠下殺手!各大帝君的夫人都是希望自己男人開枝散葉,你反而是希望本帝君斷子絕孫吧!”茯苓惱羞成怒,拽著白靈往牢房中冰冷的石床上拖。
白靈的手腕被掐得青紫,后背也被那硬邦邦的石塊略得生疼。
茯苓欺身而上,白靈痛得兩眼發黑,連瞳孔都開始喚散。
“我恨你。”她終于,再也愛不動了……
那簡短三個字,讓茯苓打了個寒顫。
但那一瞬間的心悸過后,便是更猛烈的怒氣,“長本事了,敢恨我?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茯苓貫徹最深處,兇猛瘋狂的激撞近乎施虐。待這懲罰性的戰役結束,茯苓整理龍袍后大步離開。
“白靈,你若再背叛我,我絕對會把你毀得一干二凈!”他的一句話,給白靈的命運定了結局。
就算死,她也只能是他茯苓的女人。白靈胸口一悶,喉間一片氣血翻騰,直直噴出了一口烏血……
茯苓,我若死了,你會有一絲絲難過嗎?
白靈意識昏沉地睡了過去,直到翌日清晨,牢房門外傳來了陣陣雜亂的腳步聲,她才醒了過來。
“娘娘,起來上路吧。”
一個聲音沙啞的侍衛走了進來,白靈揉了揉雙眼,她現在看什么都是雙重影。
“去哪?”她嘴里還是濃郁的血腥味。
“你去了就知道。”侍衛沒有多說,直接拉著白靈便往外走,動作還有些急促。
白靈被這突然的大幅度動作帶得又細細咳嗽起來隨后猛地一嗆,布滿枯草的地上又落下了暗紅色的血。
侍衛有些不耐煩,直接拽著白靈便外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