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故事合集十三……

相見即有緣，無份那就別相見……

“是誰在阡陌徘徊，是誰在古道等待，是誰在三生石上奮筆疾書，是誰在奈何橋上回望苦海。”

“殺了我，為了你的萬千子民，為了你的江山殺了我啊！”

紅衣如火的女子面對白衣如霜的男子說。

男子緩緩抬頭，目光卻像是寒冰一樣，他緩緩說“沫兒，你是妖，而我是一派掌門人，我還要一統天下。”

女子錯愕地抬頭，他沒想到，他真的想殺她。嘴角緩緩流出血，融化在紅色的錦繡上。

他終究，要為了他的江山，親手殺了她。“那時我不知道你是妖王，但是，我知道了，這段情就不能再繼續下去，何況，我是掌門人。”

男子說，“對不起，沫兒。”男子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劍，沫兒心中一顫——秋霜劍。

秋霜劍，洪荒十大法器之一，

一直是男子的佩劍，被殺者不會有一絲痛苦，但魂魄，卻是不能輪回，沫兒苦笑，抬頭望著男子，眉心中妖麗的花鈾襯托血色盡失的臉格外精致。

“白曄，不要怕，不要封鎖我的輪回，我不會再來癡纏你，凡間有句話說得甚好，叫'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這倒是句好話。”

又仰天長笑：“白曄，我知道，你是不舍得殺我的，對不對？你是在唬我，對不對？”

白曄皺眉不語。沫兒望著他，已是淚流滿面。

“神仙不會有情，我也一樣。我肩上有八荒的重擔，你。”白曄閉目，黑色的發絲上下飛舞。

“對我而言，不甚重要。”說完兩行淚流出，秋霜劍……出稍。

沫兒凝視著他，開了口，卻發現聲音異常苦澀：“原來，我拼命守護的感情，不過是一場須史。白曄，今生縱然無緣，可否結下來世之約？我不當妖王，你不當掌門，我們一起，好不好？”

她發現，今天的自己，真是卑微。

“沫兒，你不會有輪回。”

“你當真是一點退路都不給我。”

他們在湖邊的岸上，岸上有一棵梧桐樹湖中有南橋，南沫兒身疤痕累累，就像是用刀劃的一樣，他們初次見面也是在此，從哪里開始，就從哪里結束。

白曄執著秋霜劍，一股冷氣向沫兒襲來，秋霜劍抵在沫兒的下巴上。

“白曄，我只問你，你有沒有愛過我？”畢生所求，不過是在他的眼中能看到她的影子。

白曄像石像一樣，沉默，“沫兒，不要怕，不會痛。”

沫兒閉上眼，罷了，就當她愛上的始終是一個影子。不就是沒有輪回，不就是魂魄四處游蕩，沒事的，只不過，會很孤獨，很孤獨。

秋霜劍長鳴三聲，向她襲來，她像木了一樣，靜立不動。白曄的手依舊執著劍，而她，依舊一動不動利劍穿心。

“白曄，就這樣吧，你刺向我的劍，我受著。”

沫兒費勁地扯出一絲笑，鮮血流出，只不過，被紅色的衣裳掩蓋了，在別人看來，她只不過是受了一劍。

但這一劍，卻痛徹心靡，極冷，極沉，奪人性命干干脆脆，毫不拖泥帶水。

此刻，她連一滴淚都流不出來，太痛了，都麻木了，“沫兒，對不起，如果你有輪回，我會還給你。你，安息。”

白曄拔出劍，不知為何，過來擁抱了她。

她亦抱著他，在他耳畔吐氣如蘭：“今世，你親手殺了我，如果我有來世，我一定親自還給你。”

說完，閉上了眼睛，白衣的男子抱著紅衣的女子卻不忍放手，哪怕她已沒了呼吸。

他撫摸著她的頭發，就像她還在。但是，這只是他的奢望，她不在了，是他，親手殺了她。

紅雨落下，是那么認真，那么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