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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實現(xiàn)愿望

跟彭凱確定好時間,呂正宇就給趙敏撥去了電話:“你忙嗎?”

“你是?”

“我是何悅的朋友,在向美麗婚禮上我們見過,想請你出來喝杯酒,不知道你賞不賞臉?”

“現(xiàn)在嗎?”

“如果你方便。”

“可以,你把地址發(fā)給我,我一會兒到。”

呂正宇掛斷電話就給趙敏發(fā)了條短信,三人約在韓式料理店吃晚飯。

早早來到料理店的呂正宇和彭凱策劃著如何讓趙敏露出狐貍尾巴。走進料理店,趙敏一眼就看到了呂正宇和彭凱,自詡鎮(zhèn)定地走了過去。

“你們好。”趙敏客氣地說。

呂正宇和彭凱連忙站起來表示歡迎:“請坐吧。”

三人坐下,彭凱拿著菜單說:“今天我請客,你們想吃什么,隨便點。”

“怎么好意思讓你請客,我作為何悅的男朋友應(yīng)該是我請。”趙敏知道今天這就是場鴻門宴,干脆擺明自己的立場。

“據(jù)我所知,你們還不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吧。”呂正宇更正他的說法。

趙敏笑笑:“現(xiàn)在不是,將來也會是。”

見二人已經(jīng)杠上,彭凱說:“這樣吧,我點什么,你們吃什么。”

叫來服務(wù)員,彭凱就指著菜單說:“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些都要,另外再來十瓶燒酒。”

不一會兒服務(wù)員就將燒酒全部端了上來,看著滿桌的燒酒,趙敏心中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覺得很刺激。

“這個酒度數(shù)不高,適合我們酒量一般的人喝,以為你酒量很好,所以多叫了幾瓶,你不介意吧?”彭凱故意問。

“其實我酒量也一般,如果你們覺得高興的話,我可以陪你們多喝一點。”

“要不我們先干一杯?”呂正宇給他們倒上酒問。

彭凱和趙敏都舉起酒杯,三人碰杯就一口干了。

“其實我很好奇,你們?yōu)槭裁凑埼页燥垼粠虾螑偅俊壁w敏放下酒杯直接了當(dāng)?shù)貑枴?

“兄弟,說實話,我們就是想多了解你一點。”彭凱也不藏著掖著。

“你們都想了解我什么?”

“你在何悅之前的感情史,我們沒興趣知道,我們只關(guān)心現(xiàn)在你對何悅的想法。”呂正宇單刀直入地說。

“我和她現(xiàn)在就是朋友,正往情侶關(guān)系發(fā)展。從第一次見她起,我就對她很有好感,她很直爽、很質(zhì)樸、很單純,也很為朋友著想。”

“除了這些呢?”彭凱接著問。

“我之前沒接觸過這樣的女生,所以對她有強烈的好奇感,想深入了解她。如果將來我和她的關(guān)系發(fā)展穩(wěn)定,我應(yīng)該會娶她做老婆。”

“你沒想過玩玩就算了嘛?”彭凱切中要點。

趙敏笑笑喝下一杯酒:“你們?yōu)槭裁磿羞@樣的想法?”

“正如你所說,何悅很單純,她還沒有談過戀愛。而你整天與王健那樣的人為伍,作為朋友,我們有必要替何悅把把關(guān)。”彭凱說出心里話。

“王總是怎樣的人?”趙敏故意問。

“他是怎樣的人,你我心知肚明,我們只是不想何悅受到任何傷害。”呂正宇說。

趙敏沉默片刻,又喝下一杯酒說:“你們擔(dān)心我沾花惹草,對感情不忠?”

“你明白就好。”呂正宇繼續(xù)說。

“我懂,大家都是男人。雖然我和何悅還不算是正式的男女朋友關(guān)系,但是我很慶幸她身邊有你們這群朋友,也很慶幸自己認識了你們這群人。我今天可以很肯定地回答你們,我與王總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僅僅只體現(xiàn)在金錢方面,在精神與生活方面,我與王總都沒有共同的興趣愛好、除了工作也沒有共同的話題、私下基本不接觸。這樣的回答你們還滿意嗎?”

呂正宇和彭凱相互看了看對方,心中對他開始放下戒備之心。倆人又倒上酒,同時舉起酒杯說:“再喝一個唄。”

放下酒杯,趙敏很感慨,心里的緊張已經(jīng)漸漸消失。看著眼前真心為朋友的二人,他又好奇地問:“我聽何悅說過,她之前單戀過一個男生,想必這個男人一定很優(yōu)秀,只可惜他最后成了別人的男朋友。”

呂正宇心中一驚,然后又故作鎮(zhèn)定端起酒杯自飲。

彭凱看了看呂正宇,笑著說:“何悅說的那個人就是他呀。”

趙敏更是吃驚,沒想到呂正宇竟是何悅的單戀對象,思考片刻,他又對呂正宇感謝道:“謝謝你。”

“謝我什么?”

“謝你沒有成為她的男朋友,不然我就沒機會了。”

彭凱呵呵笑著,呂正宇也努力擠出笑臉。

“這就是緣分,看來我們?nèi)齻€男人注定以后會經(jīng)常一起喝酒了。”彭凱高興地說。

三人暢飲著,仿佛已經(jīng)相互敞開了心扉。

去金米娜家拿上禮服,何悅就直接去了彭凱家。

馬琳琳開門說:“這么晚還過來,快進來坐。”

“這兩件禮服我們都干洗好了,趁今天不忙就送了過來。”

“彭凱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衣服送給你們,你還給我們干什么。”馬琳琳招呼何悅坐下。

“如果不是要參加美麗的婚禮,這衣服我們根本穿不著,留著也沒用,還是給模特拍片子用吧。”何悅放下衣服又問:“彭凱還在工作室嗎?”

馬琳琳端來一杯水,放在何悅面前說:“他出去喝酒了,你不知道嗎?”

“他出去喝酒,不需要跟我報備吧。”何悅害怕氣氛又尷尬起來,小聲說。

“他和呂醫(yī)生約了趙敏一起喝酒啊,我以為你知道呢。”

何悅一頭霧水地看著馬琳琳:“他們兩個為什么會約趙敏一起喝酒?他們又不熟。”

“你第一次談朋友,他們也是擔(dān)心你,怕你吃虧,所以就想找他聊聊。主要還是因為他是王健的下屬,所以就更擔(dān)心。”

何悅理解彭凱這樣做的心情,可是她不明白為什么呂正宇也會參加,畢竟他們之間只是普通朋友,還沒到如此關(guān)心對方的份上。

“他們?nèi)ツ睦锖染屏耍俊?

“聽彭凱說他們?nèi)コ皂n式料理了,應(yīng)該就是我們經(jīng)常去的那家。”

何悅想去看看他們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狀況,立馬起身說:“這么晚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休息。”

“坐會兒再走唄。”

“不了,我工作一天也累了,也想早點回去休息。”

“那行,你路上小心。”

何悅揮揮手再見,下樓后她就打車去了那家韓式料理店。

走進店里,何悅看到他們?nèi)斯辉谝黄鸷染疲呓豢矗硕加行┪⑽l(fā)醉。

“你怎么來了?”呂正宇抬頭看到何悅。

“你們怎么在這偷偷喝酒不叫上我?”何悅反問。

“你來的正好,那就坐下來一起喝唄。”彭凱說。

趙敏一把將何悅拉著坐下:“我們?nèi)齻€現(xiàn)在也算是朋友了。”

看著趙敏抓著何悅的手不放,呂正宇心里一陣不爽,舉起酒杯說:“對啊,以后大家都是朋友,為友情干一杯。”

趙敏松開何悅的手,拿起酒杯說:“為友情干一杯。”

三人又是一杯酒下肚,雖說燒酒度數(shù)不高,但是喝多了也上頭。

“今天就到這吧,你們趕快起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何悅說。

聽到各找各媽,呂正宇心頭又是一陣傷感,畢竟沒有母親的孩子,心里都缺少一份母愛。不止是被酒精麻痹了神經(jīng),更多是他心里難受,便不由自主地說:“沒媽的孩子,是不是可以回家去找爸爸呀?”

何悅看著呂正宇眼中的無奈,原來他和金米娜一樣也是個沒媽的孩子,他應(yīng)該也承受著金米娜一樣的辛酸。

何悅拉了拉彭凱說:“起來了,你再不回家,小心馬琳琳找了過來。”

彭凱一聽馬琳琳立馬來了精神,連忙站起來說:“今天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要不就散了吧,下次再約。”

彭凱是三人中酒量最好的,起身去付賬一點都不暈不晃。

結(jié)完賬,四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回到家,何悅就給金米娜打了電話:“今天無意中得知呂正宇沒有媽媽,這件事你知道嗎?”

“知道啊,他媽媽好像是得了抑郁癥自殺去世的。”

“沒想到你們有一樣的傷痛。”

“沒辦法,有媽的孩子是個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所以我跟他就更加惺惺相惜了。”

“你們一定都很想自己的媽媽吧?”

金米娜沉默不語。

何悅知道自己又觸碰到金米娜的傷痛之處了,但她真的很想幫金米娜:“米娜,我明天不加班,我去你家住一晚,好嗎?”

“你和叔叔、阿姨吵架了嗎?”金米娜不知何悅為何要到自己家來。

“沒有,就是很懷戀以前讀書的日子,記得那時候我們還擠過一張床,現(xiàn)在也好像回味一下。”

“行啊,那我要多買點零食,明天晚上我們一邊吃,一邊回味學(xué)生時代。”金米娜也很懷戀那時候的美好。

“明晚等著我。”何悅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幫何悅完成她的心愿,無論禍福與否。

“好啊,今天早點休息。”金米娜掛斷了電話,想著明天倆人又能“同床共枕”,心中還有些許興奮。

第二天,何悅下班后就直接去了金米娜家。

“這么快就到了,還沒吃飯吧。”金米娜接過何悅的包說。

“太想你了,所以一下班就奔你這兒了,你爸還沒有下班嗎?”

“不太清楚,我現(xiàn)在就去做飯,你等著,一會兒就能開飯。”

“我來幫忙。”何悅說著就跟在金米娜身后去了廚房。

洗菜、切菜,何悅做起幫廚一點都不含糊。

“看來你在家也沒少下廚房呀。”金米娜夸贊。

“可不是,我也算半個師傅了。”

“怎么說?”

“不會做飯,看也看會了。”何悅自信心爆棚。

“那這道番茄炒雞蛋就交給你了。”金米娜說著就把鍋鏟塞到何悅手里。

雖然何悅幫廚的活做的不錯,但真刀真槍炒菜她還真是沒多少經(jīng)驗,現(xiàn)在她就是被金米娜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也要上:“我可就負責(zé)這一道菜。”

“沒問題。”

笨手笨腳的何悅,先炒好雞蛋,然后燒油下鍋炒番茄,每個步驟都似模似樣的。最后加入調(diào)料,一盤色澤鮮艷的番茄炒雞蛋就完成了,何悅沾沾自喜地說:“看來我還是有些許做菜的天分嘛。”

金米娜又在廚房忙活兒了一會兒,出鍋了一盤青椒肉絲、一盤燒魚塊。

“菜齊了,吃飯吧。”金米娜又端上兩碗飯。

“等會兒再吃吧,叔叔還沒回呢。”

“我們先吃,他什么時候回來還不確定。”金米娜說著就拿起筷子去嘗何悅的番茄炒雞蛋。

“真的不用等嗎?”何悅的話剛說完,金米娜就將嘴里的雞蛋給吐了出來。

“你這是什么味,怎么是甜的?”

“不可能吧,難道我把鹽和糖弄錯了?”何悅半信半疑地也給自己夾了一塊,剛放進嘴里,她就無法忍受了:“我果真把鹽和糖弄混淆了。”

“你這技術(shù)還有待提高啊,吃我做的。”

何悅又嘗了嘗金米娜的手藝:“的確了得,和我媽的廚藝相比,你們是不分伯仲。”

“你比我幸福,每頓飯都有媽媽做給你吃,我都已經(jīng)忘記媽媽的味道了。”金米娜又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何悅看著金米娜,心里有種想說出來的沖動,但是又怕嚇到了她。思考一番之后,她還是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給金米娜:“米娜,你真的很想你媽媽嗎?”

“天底下沒有不想媽媽的孩子,我是沒辦法,只能認命。”金米娜語氣中透著無奈。

“如果我可以改寫你的命運呢?”

“你又在開什么玩笑?”

“我沒開玩笑,我是說真的,如果我把阿姨還給你,你就會過上和我一樣的生活了。”

“何悅,你最近說話總是怪怪的,你可別嚇我。”金米娜擔(dān)心她生了什么病。

“你給我一件你媽媽的遺物,最好是她經(jīng)常佩戴在身上的東西。”

金米娜覺得何悅越說越離譜,干看著她,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話。

“你去拿給我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了,我一定幫你實現(xiàn)愿望。”

金米娜坐著一動不動,關(guān)心地說:“如果你真的哪里不舒服,我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

何悅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她,只好拉她去了房間:“快找給我呀。”

金米娜見何悅這么固執(zhí),只好打開抽屜,拿出一個紅色的方盒子說:“這是我媽生前一直帶著的玉鐲子,你看行不行。”

何悅接過金米娜手中的玉鐲子滿臉笑容地說:“可以、可以。”

何悅一只手拉著金米娜,一只手拿著玉鐲子,心里默想著上次金敏娜描述的場景,很快她就帶著金米娜進入了母親自殺的時間。

看到眼前的母親,金米娜驚呆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在做夢:“何悅,發(fā)生什么了?”

“我?guī)銇砭饶銒寢屃耍悴灰ε拢磺卸紩闷饋淼摹D悻F(xiàn)在就去把她的藥給拿走,沒有藥,她就自殺不了。”

雖然不知道何悅在說什么,但金米娜十分愿意配合,趕緊跑去母親房間拿走了那包藥,死死握在自己手里,還有些不敢相信地問:“就這樣嗎?”

何悅點點頭。

可是此時找不到藥的母親像發(fā)了瘋一樣,到處翻箱倒柜找著藥。實在找不到藥,她便去了廚房。

“你媽去廚房干什么,怎么半天不出來?”何悅著急地問。

金米娜拿著藥去了廚房,可這一幕是她沒有想到的,母親竟然在廚房拿刀割腕自殺了。看到滿地的鮮血,金米娜嚇的大叫,何悅趕緊跑了過去,可一切都還是晚了一步。

回到現(xiàn)實,何悅對驚嚇過度的金米娜說:“我們要去更早一點的時間,你要去說服你媽媽打消自殺的念頭,不然我們怎么救都是沒用的。”

金米娜眼神空洞地問:“我該怎么說服她?”

“用你的心去說服她,還有一點,我們雖然能看到她,但是她聽不到我們說話。”

“她都聽不到我們說話,我怎么勸?”金米娜更加絕望。

“十歲的你可以勸她,首先你要不停地給十歲的自己灌輸勸媽媽放棄自殺的念頭,然后你要逃課回家,不能等到放學(xué)。”

“我怎么才能灌輸思想給十歲的自己?”

“你心里努力去想這件事就行了,我來幫助你。”

何悅又一次帶著金米娜來到十六年前母親自殺的那一天,這天十歲的金米娜果真逃課回來了,一進門她就看見母親到處在找什么。

“你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母親問。

“今天學(xué)校大掃除,我們提前放學(xué)了。”

母親顯得有些慌張,金敏娜突然回家,打亂了她自殺的計劃。

金米娜放下書包,走到母親面前,眼睛紅潤地看著她說:“媽,我是米娜,您抱抱我好嗎?”

看著女兒紅潤的眼眶,那稚嫩的聲音一下子柔軟了甘素紅的心,她緊緊將女兒抱住說:“媽媽愛你,好愛你,可是,媽媽又很自私地想離開。”

母親抱著十歲自己的那刻,金米娜真的感覺母親抱著現(xiàn)在的自己,那種感覺既陌生又溫暖。

“媽,你別走,你走了我怎么辦,我或許會死的。”

聽到女兒說死這個字,甘素紅心中害怕起來,女兒可是她的全部:“米娜,你還太小,不能輕易說死這個字,你有事,媽媽也活不成。”

“可是媽媽,你知道嗎,我沒了你一樣也活不成。”

“你還有爸爸,他會對你好的。”

“可是沒媽的孩子就是一根草,我只想做媽媽心里的寶,不想成為別人眼里的草。”金米娜說著就哭了起來。

甘素紅聽到女兒這樣說,也心痛地哭了起來:“可是媽媽真的沒有辦法了。”

“媽媽,你還有我,我就是你全部,你不能丟下自己的全部離開,我不同意。”

看著淚流滿面的女兒,甘素紅覺得自己太自私,孩子還這么小,自己卻不管不顧,那還配當(dāng)一個母親嗎?但又想到自己這輩子的愛情已經(jīng)死去了,生活也便沒什么可留戀的。兩種感情交織在一起,甘素紅也不知道自己該選哪條路。

“媽媽,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離開了我和爸爸,從那以后這個家里再也沒聽到過笑聲,除了爸爸對我的打罵聲,我什么都感受不到。”

甘素紅似乎能想象到自己去世之后女兒遭受到的悲慘生活,這么小的孩子就要去承受這一切,自己不僅自私,更是殘忍,殘忍地將女兒推向了火坑。她抹了抹金米娜的眼淚說:“米娜放心,媽媽不走了,媽媽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甘素紅又將女兒緊緊抱在懷里,好像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聽到母親放棄自殺念頭,金米娜笑著流下了眼淚,她看著何悅,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她。

何悅也對著金米娜笑了笑,自己終于幫她完成了心愿,他們一家人又可以團聚了。

帶著金米娜回到現(xiàn)實,何悅手中的玉鐲子消失了,另一只手卻還牽著金米娜。

“米娜,出來吃飯了。”甘素紅敲了敲門。

金米娜答道:“馬上就出來。”可一回頭,何悅正拉著自己:“你拉著我的手干嘛?”

何悅知道金米娜已經(jīng)不記得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了,就像向美麗回來了一樣,大家都忘記了以前的事,而是在這個平行空間過著屬于自己的生活,擁有此時的記憶。

“你說帶我進來拿東西的。”何悅?cè)隽藗€謊。

“我好像是要拿什么東西,怎么突然又想不起來了。”金米娜一臉茫然地看著何悅。

“忘記就算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我肚子早就餓了,快點出去吧。”

來到客廳,看著甘素紅做好的一桌子飯菜,金米娜拿起碗筷幸福地吃著,何悅真的很慶幸自己能把她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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